簡單溫存後, 衛鍾翔放鬆了力道，雙手虛虛地環在徐知逸腰上。
低頭蹭了蹭，低聲呢喃道：“小逸, 我該多慶幸還好你參加了雲山小隊的活動, 不然茫茫人海, 我要什麼時候才能遇到你？”
不顧早已紅了的耳朵, 徐知逸轉過身來正對着衛鍾翔, 兩手搭上了對方的肩膀認真說到：“翔哥，該說這句話的，應該是我纔是。如果我沒有選擇雲山而是去了其他戶外登山小組, 如果進入網站時剛好輪放的不是你的照片，如果不是一開始時我們就在同一個互助小組裡, 那麼我不一定會有這麼大的勇氣。”
看着衛鍾翔眼裡的深情, 儘管在一起一段時間了, 徐知逸還是有些不爭氣的臉頰發燙，低頭準確找到對方遺漏在低領居家服外的鎖骨, 輕輕咬了一口，沒用什麼力氣，但還是心疼地用脣瓣摩挲了幾下。
一邊感慨着小男朋友總算學會撒嬌了，一邊抱起懷裡的人來到餐桌邊，衛鍾翔起了壞心思地問：“小逸, 你說今天要扮成聖誕樹給我做禮物的, 說話算數的吧？”
徐知逸雖然摸不透衛鍾翔的想法, 還是乖巧地點了點頭說：“當然, 對翔哥我一向是說話算數的。”
“好, 那你等等。”
說罷，衛鍾翔走進廚房, 將略涼的蘿蔔牛腩放到微波爐加熱，剷起燜得酥爛的小羊排，盛好一碗飯。
三個漂亮的餐盤呈等腰三角形有序地在餐桌的小墊子上安家，衛鍾翔還故意拿手機各種角度地拍了半天照片，期間沒有看聽話佇在餐桌旁一動不動的人一眼。
等到徐知逸按捺不住地挪過來，“翔哥，只有一碗飯，我呢？”聲音裡多了點平時少見委屈巴巴的意思。
強制收起想將人抱過來安慰一番的心思，衛鍾翔指揮男朋友做到遠一點的椅子上，然後自顧自地慢慢吃了起來，還煞有介事地解釋道：“聖誕樹就要有聖誕樹的覺悟，現在是我的吃飯時間，等會纔是你的澆水投喂時間。”
帶着抗議的小情緒動了動手腕，裝飾鈴鐺發出清脆的聲音。徐知逸只好一邊輕輕彈着鈴鐺假裝伴奏，一邊用眼神細細描摹專心吃飯的人的五官。
過了五分鐘，衛鍾翔放下只吃了一小半的飯碗，走過來將徐知逸直接抱到餐桌旁的另一個位置上，帶着好笑又寵溺的語氣夾起剛剛已經晾涼已經不燙的牛腩準備投喂，“我的聖誕樹表現非常棒，值得獎勵！”
兩個人就這樣通過幼稚的互喂吃完了飯。
飯後，徐知逸決定掌握回主動權，從環保袋裡找出買的另一個聖誕帽和裝飾彩條，也戴到了衛鍾翔的身上。膩歪地拍了好幾張合照，還發到了只有八個人的雲山小隊少數派小組裡，引來幾位單身人士的強烈譴責。
“翔哥，這是我們一起過的第一個聖誕節，希望明年、後年、未來十年直到生命盡頭，都是和你一起過的。”
衛鍾翔將懷裡的人摟緊了一些，低頭在對方粉色的嘴脣上親了親，迴應着：“那當然，好不容易互相試探半天才最終成爲一對的，我怎麼捨得和你分開。”
夜色漸深，天幕上月亮清朗的月光透過窗臺，在深色棉被上淺淺鋪滿一個角落，映照在被子下靠得很近都帶着幸福滿足沉沉睡去的兩個腦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