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瑤,延濱,兇手已找到,伏法,並且在你們的逼迫下,親口承認與大娘無關。此事就此了結吧,也辛苦你們了。”程延仲仍然不肯相信大夫人是主謀。
“冥頑不靈。”“頑固不化超級美女帝國。”
蘇若瑤和程延濱一人一句評論程延仲的愚忠。
程延仲也不生氣:“任爾等評論,我自有想法。”然後帶着曹如嫣離開,曹如嫣問了一句:“瑤姐姐,以後你、、、、、、”
“我不是有幸成爲四小姐的丫環嗎?換一個居所而已。如嫣,沒什麼好擔心的。”蘇若瑤說。
程延仲沒說什麼,只記得蘇若瑤要搬去禪院做妹妹程懷素的丫環。而程延濱心中的邪念哪能那麼快消除,他承諾乖乖住在福院只是矇蔽衆人的說辭。
蘇若瑤臨走前與程延濱告別:“二少爺,一場風雲暫時過去。但我們的契約還未結束,你心中可有數?”
“蘇若瑤,不用你提醒。我倒想問問你,”程延濱突然很激動:“蘇若瑤,你夜夜與我爹相會,可否告訴他,莊睿合就是兇手,是主謀?”
“二少爺,如果這樣做有用的話,我何必繞這麼大個彎請老爺來審訊?我已試探過老爺,敢斷定,沒有十足的證據,他不會對夫人下狠手的。”蘇若瑤就此告別了。
帶着敏嫣,來到禪院。“奴婢蘇若瑤,敏嫣見過四小姐,問四小姐好。”蘇若瑤向程懷素問好。
程懷素端坐着:“快起身吧,不必多禮,蘇若瑤,我對你也熟悉,也是個苦命人,從此在父親的禪院,願能夠不必再戰戰兢兢,看人臉色。”
程懷素長得酷似她的孃親,三夫人蔡書墨,卻並不像她孃親那樣得程迪智喜歡。也不知爲何,她生性懦弱,說起話來一句一聲長嘆,像個被拋棄而一蹶不振的閨中怨婦。
蘇若瑤覺得就這樣表面看來,她與她的兩個一母同胞的兄弟程延濱,程延元,三個人的秉性完全不一,真是龍生九子啊。程懷素這脾性,將來嫁出去,若沒孃家做後盾,可怎麼受得了夫家的氣,怕是要日日以淚洗面吧最強神醫混都市。
蘇若瑤想講些開心的事:“四小姐年紀輕輕,似乎對人生有所深悟。容奴婢大膽提及四小姐的閨名,‘懷素’二字,是唐代書法家錢藏真的僧名,想必老爺爲四小姐取此名也是用意頗深吧?”
程懷素勉強一笑:“只因我娘酷愛書法,所以爹採用書法大師之名爲我取名,‘懷素狂草’。但我的字既無孃的優雅娟秀,無延濱二哥的放蕩不羈,也無延元弟弟的不拘一格,自成一體,而是一筆一畫,一板一眼,死板無趣,毫無生氣,如一灘死水。真是辱了‘懷素’這個書法大師之名。”說完,又是一聲長嘆。
蘇若瑤還真不知怎麼讓這個於人生無望的千金開心,她太過自輕自賤。不再想她,想想自己吧,自來到程府,這住處換了多少次。
先是程迪智讓我和若琪姐妹兩在浣衣房做工,然後若琪患上癇症後,遭人冷眼,不得已搬到無人居住,人人害怕的惋春園。
**於程迪智後,若琪也自盡,就故意招惹程延仲,讓程延仲抱自己去祁院。與程延仲私奔,又回到祁院,住了四個月。
程迪智突然要建新居,就被遷居到西廂房,幾個月後,被安排住在新居里最鼎盛的至幸堂。
生下程延仲的兒子後,好景不長,遭迫害,離開程府,回來時,住在二少爺的福院。
而今,遷至禪院,伺候四小姐。
始終是受人擺佈的,我也不奢望呢個左右他人,只望兒子程乾能歸我所有,該報的仇報完了就行。
對了,現在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居所——館娃齋,那可是自己的藏身保命之所,怎能忘了。今日到時候去了。伺候四小姐的事,只能留給敏嫣了。
來到館娃齋,程迪智站在窗前很久,蘇若瑤想他可能因今天的事而生氣了,就悄悄問:“一官,你在生我的氣嗎?”
“若瑤,我知道你和延濱是假夫妻,有所圖,但沒想到這段時間你對我的百般順從是爲了這個目的——找到芋頭這個兇手和禍害如嫣的幕後主使天命殮師。我就覺得你完全在利用我。能不難過嗎?”程迪智默然苦笑。
蘇若瑤上前抱住他:“不是的,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是因爲害怕,恐懼,尋求一官的保護才和你夜夜相聚的。一官,你看得出我的心,對嗎?”
蘇若瑤覺得不能讓程迪智這個保護傘從手中溜走,她脫下衣裳抱住程迪智吻,程迪智也一步一步地推她走向牀上:“罷了,不多想,不管你什麼目的,誰讓你在我心中的浣溪沙永遠也流不走了、、、、、、
第二天,蘇若瑤回到禪院不久,感覺肚子很不舒服,她嘔吐了一陣子,意識到什麼,叫敏嫣去請徐仙人。
敏嫣知道雖然自己和蘇若瑤同爲丫環,但蘇若瑤的後臺不簡單,還是盡心伺候她吧。
徐仙人來了之後把脈,果然:“已有一個多月。”
蘇若瑤算着,那這個孩子實在不知是程迪智程延仲父子兩誰的。或許這就是我**的報應,這個孩子就是個孽種!雖然我很想要回程乾,多個孩子更好,但這個孩子的父親不知是誰,也不知是程乾的弟弟妹妹還是叔叔姑姑,不能要!
“徐仙人,給我配藥吧,我要打掉他。”蘇若瑤閉上眼說。
徐仙人問她:“滑胎是很危險的、、、、、、”
“徐仙人,你別管了,這孩子的父親身份不明,不能要。”蘇若瑤閉上眼睛搖頭,眼淚滲出來。
徐仙人聽是這樣,說:“好吧完美至尊。蘇姑娘,謝謝你相信我,向我說出這不堪的真相,這麼看來,你在程家過得也是身不由己。我用藥儘量保住你的身子。”
“謝了。”蘇若瑤說。
徐仙人開了藥,買回來,煎好給她喝:“喝完藥一個時辰後,會肚子疼痛,像生育一樣,然後大出血,孩子就沒了。不過你要記得,之後會身子很虛,一個月內禁房事。”
“我記住了,徐仙人。”蘇若瑤想都沒想就喝下去了。
徐仙人說:“蘇姑娘,你交代我,幫你查找莊睿合作惡的證據,我實在無能爲力。”
“徐仙人,此事你別去冒險了,大夫人已找到了替罪羊,把老爺都騙過去了。”蘇若瑤說:“我小看她了,不,我是高看自己了,以爲自己有多厲害。沒想到她準備得毫無破綻。”
“你放心,揭不了她的醜,我就讓她臨死前悔悟!”徐仙人堅定地說。
蘇若瑤問他:“徐仙人,我記得許大夫的遺言是讓你好好活下去,可我支持你爲父報仇的。但現在,我想,該收手時,就收了吧,你還有妻兒,可別違背許大夫的遺願啊。反正,惡人自有天罰。”
徐仙人哼了一聲:“蘇姑娘,謝謝你關心。其實你是現在身子弱,心也軟了。你難道沒見過惡人逍遙,善人命短嗎?這是常見的。而且,如果你蘇若瑤真的相信惡人自有天報,也不會挖空心思呆在這個令你受盡磨難的程府了,有了孩子卻不知是誰的種,說出去都難聽啊。”
蘇若瑤憂鬱地轉向一側,不說話。
徐仙人忙說:“對不起,蘇姑娘,剛纔我只是想說出心中的憤怒,傷到你的自尊,實屬無意。”
“徐仙人,你說得對。確實是這樣,我就該接受科技傳播系統。我剛纔勸你那些,你可要爲自己好好考慮啊。”蘇若瑤說。
徐仙人早視死如歸了:“蘇姑娘,別勸我了,我已將生死置之度外。若真有那麼一日,就算我們相識一場,各自保重了。”
“許大哥、、、、、、”許雲宸走了。
蘇若瑤等着即將到來的疼痛,來了,這怎麼比生孩子還痛?出了很多血。敏嫣過來看她:“若瑤,要不要請大夫?”
“敏嫣,這只是小產,不用請大夫,我挺的過去。”蘇若瑤手握牀杆,口咬棉布。
等到血不流了,敏嫣給她擦洗下身,換了乾淨的牀單和被子。
至幸堂裡,大夫人問徐仙人:“剛纔是禪院的丫環來請你吧?難道是四小姐?”
“夫人不必擔心四小姐,是丫環蘇若瑤讓我去開些滋陰養顏的藥。”徐仙人說。
大夫人氣不打一處來:“她那張臉,那身子,還要滋陰養顏?她想要勾搭多少男人啊?”
徐仙人沒有多說話。
在祁院,程延仲和曹如嫣在慪氣,只因曹如嫣堅信蘇若瑤說的“我親耳聽到芋頭說大夫人是主謀”,而程延仲卻堅決不信。
曹如嫣不理睬他幾天了,這晚,程延仲喝了許多酒,曹如嫣嫌他酒味重:“喝那麼多酒,不要薰着程乾,出去把酒味散散。”
“我出去,出去!”程延仲半醉半醒:“若瑤,怎麼你不理我,如嫣也不和我親近。我做錯了什麼?”
程延仲藉着夜色漸深,藉着酒瘋,走到禪院,程懷素見他:“大哥,這麼晚來找懷素,不知有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