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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鄭秀晶小時候,在她還需要聽着童話故事才能安詳入睡的年紀,楚景言就是鄭秀晶的格林童話。
但偶爾在楚景言搜腸刮肚都沒法找出新故事的時候,他就會胡編亂造一些。
記得很牢的,是楚景言在被鄭秀晶煩的實在無能爲力的時候,便說出了那個十分具有代表性的小故事。
故事是這樣的。
從前有座山,山上有座廟,廟裡有個老和尚和小和尚,他們在說什麼呢,他們在講故事,老和尚對小和尚說,從前有座山,山上有座廟.........
那晚楚景言想要的是如此循環之後,可以讓鄭秀晶早些去睡,沒想到,那會依然年幼的鄭秀晶,天真浪漫的問了楚景言很多問題。
沒有一個問題是當時的楚景言能回答的,現在回想起來,楚景言發現自己依然沒法回答那些問題。
當楚景言盤腿坐在鄭秀晶的牀邊,說完這個故事之後,小秀晶依然瞪着清澈明亮的大眼睛望着他。
然後無邪般的問道:“哥哥,那座廟裡是不是隻有那兩個和尚?”
楚景言愣了愣,然後含糊其辭的說道:“應該是吧.........”
“那他們沒有家人嗎?”
“和尚講究的是六根清淨,出家了........自然也就是沒有家人的。”楚景言想了想回答道。
小秀晶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然後笑臉忽然皺了起來。對楚景言說道:“那哥哥,這兩個和尚不是很可憐嗎,一座山上就他們兩個人。沒人來看他們,也沒有家人........所以老和尚纔會跟小和尚講這麼無聊的故事吧。”
楚景言啞口無言。
小秀晶沒有看出楚景言當時的窘迫,依然自顧自的問着自己想要的問題。
“如果他們真的這樣無聊的話,爲什麼不下山呢,下了山應該就有城市了,他們可以去吃好吃的,可以去找自己的家人。還可以過自己想要過的生活。”
“爲什麼一定要呆在山上呢,他們明明那麼無聊。”
那時候的楚景言撐着下巴看着鄭秀晶,然後靜靜等着她最後的一絲精力耗光。沉沉睡去。
楚景言的記性離過目不忘還有些距離,但這些小事依然能記得清楚,來首爾之後獨自一人的那段時間,偶爾他回想起這些。
然後閒着也是閒着便會試着想去弄清鄭秀晶的這些問題。
最後也只能不了了之。畢竟他可不是哲學家。
最後再一次尋酊大醉之際。楚景言向陳朔問出了這些問題,那時候的會長大人意氣風發,簡單明瞭的告訴了楚景言。
“凡事貴在堅持,他們能堅持的住,就不要問有沒有意義,因爲在堅持,就說明這些事情至少在那兩個大小和尚心中,有意義。”
說完。陳朔拍了拍楚景言的腦袋,難得的語氣溫和:“沒有人會去管你在成功之前過得有多辛苦多不容易。他們只會看事情的結果,然後來決定對你,是羨慕.......還是不屑。”
如今的楚景言和陳朔話裡的那兩個和尚何其相似。
他在堅持。
堅持........就是勝利。
韓國國土狹長,多是山地,想要找出一片開闊地不難,但如果想要找出一塊地專門做成高爾夫球場,那就不會是件容易的事情。
類似於內地那種恨不得開飛機才能跑遍的高爾夫球場,在首爾,是根本不可能見到的。
但總歸還是會有,只是沒有那麼誇張而已。
大人物們即使是運動,也希望能風度翩翩和不失體面,所以楚景言心想或許這就是爲什麼高爾夫能風靡上流社會的原因之一。
一身休閒裝扮的楚景言舉着球杆瞄準了一下腳邊的白色小球,然後猛地揮杆。
姿勢很優美,看上去像模像樣。
葉溫婉爲楚景言打造的一系列理事長煉成計劃,高爾夫自然是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每個星期都會有這些日程安排,每次都草草了事心不在焉的楚景言,說實在的就算運動細胞發達,也不可能速成到什麼地步。
一旁的韓孝珠看了看楚景言,又看了看遠處四處張望的球童,開口道:“你沒打中。”
“沒打中什麼?”楚景言回頭問道。
“沒打中球。”韓孝珠指了指楚景言腳步紋絲未動的白色小球說道。
楚景言低頭看了看,一臉不爽的放下球杆,感情自己擺了這麼長時間的姿勢,全是裝給別人看的?
想着,楚景言的目光停在了韓孝珠身上,這姑娘正姿勢優雅的坐在椅子上,以手撐額的喝着果汁,下身的白色運動短裙露出一雙圓潤光滑的大腿。
心滿意足的看了很久,楚景言才重新坐回了位置上。
叼着吸管,韓孝珠看着楚景言說道:“你學了半年,怎麼技術還這麼差勁兒?”
“不感興趣。”楚景言笑着說道,“反正也不參加比賽,也沒人願意跟我玩,隨便學學也就好了,懶得費心思。”
“就這樣還要約人來這。”韓孝珠搖了搖頭。
楚景言撇了撇嘴:“又不是我想來。”
明天楚景言就要啓程前往東京,很早之前便定下了的行程,要在今天和cj的那位會長大人見一面,如約而至的楚景言帶來了韓孝珠,只是時間還有些太早,那位會長大人,想來這會兒還在自家準備着。
一大清早就從家中把韓孝珠接出來的楚景言還是第一次看見韓孝珠穿得如此青春活潑,倒不是說真的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只不過對了楚景言的眼緣。
眼緣這種事很那解釋的清楚,說不定就是一個髮型,一個微笑的事兒。
腿控楚景言表示。但凡韓孝珠願意露出她那雙大長腿,那就全部都有眼緣。
韓孝珠自顧自的玩着手機,等過了很久之後才發現楚景言的眼睛還放在自己的腿上,忍不住白了他一眼說道:“看夠了沒有?”
楚景言很誠實的搖了搖頭,然後十分恬不知恥的湊近說道:“哎,我問你一個問題。”
“什麼?”韓孝珠問道。
楚景言很認真的看着韓孝珠說道:“這個問題一直縈繞在我腦海裡揮之不去,我覺得你應該可以爲我解答。”
“嗯哼?”
楚景言問道:“是不是腿長個高的女人。胸都小?”
韓孝珠:“...........”
如果不是這種場合不適合動手,韓孝珠覺得自己應該會把自己的鞋子扔到這位理事長大人的腦袋上去。
前幾天還在漢江邊大玩憂鬱,男神氣質爆發。這才隔了幾天,就又便回老樣子了?
望着楚景言那張俊俏到有些邪乎的臉,韓孝珠確信這個人一定被老天爺眷顧着,光是他這張嘴能平平安安過了二十幾年。那就是天大的福氣。
嘴上過了癮。楚景言放下水杯,看了眼遠處的走廊,然後站了起來。
不明就裡的韓孝珠也望了過去,一位氣質儒雅的中年男人在兩位美婦的陪伴下,緩緩向這裡走來。
cj集團的會長,李在賢。
這位原本才應該是三星帝國太子爺的男人,和盛世萬朝的太子爺,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次見面。
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真正的頂級人物。韓孝珠顯得有些不太淡定,於是便只好跟在了楚景言身後。微微鞠躬問好。
兩個男人握了握手,沒有想象之中的寒暄和所謂的熱情,李在賢和楚景言接過工作人員遞上來的球杆,便走到了臺前。
李在賢的姿勢動作要比楚景言標準的多,仔細看了看球和遠處的草坪,然後猛的揮杆。
白色小球便飛了出去。
緊接着,楚景言的球也飛了出去。
“好球。”李在賢直起了身子,望着遠處已經看不見蹤影的白色小球,淡淡的說道。
楚景言放下球杆,輕輕的鼓了鼓掌。
李在賢接過侍者遞上來的溫熱毛巾擦了擦手,對楚景言說道:“理事長先生的球技,好像不太好。”
楚景言笑了笑,沒有說話。
新的球升了上來,楚景言握住球杆,對準,揮杆,動作一氣呵成。
李在賢微微眯起了眼睛,嘴角微微揚起:“力道很足,方向也不錯,可理事長先生好像就沒準備把球打進洞去。”
或許是看出來楚景言對於自己球技不準備多做什麼解釋,李在賢在揮杆結束之後,便把球杆遞還給了身邊的人。
是個極其豔麗的女人,李在賢帶來的兩個女人中的一個。
女人衝楚景言謙卑的微笑,然後另一個女人便端着溫熱的飲料走到了李在賢的身邊。
楚景言看了眼韓孝珠,韓孝珠這才也學着送上了一瓶水,連瓶蓋都沒擰開。
李在賢看了眼韓孝珠,對着楚景言意味深長的笑道:“說句玩笑話,我還真沒見過比楚理事長你還要漂亮的男人,也難怪我們警.察廳韓次長的女兒,也能被你收入囊中。”
韓孝珠聽着李在賢的話,低了低頭。
李在賢是認得韓孝珠的,想來自從《燦爛的遺產》之後,已經很少有人會不認識韓孝珠,而因爲楚景言的關係,這些個雲端之上的大人物,多多少少也會對韓孝珠有所耳聞。
畢竟理事長大人明目張膽在盛世萬朝年會上親吻的人,也只有韓孝珠。
也就是在那晚,韓孝珠被烙上了楚景言的記號。
“走走?”李在賢對楚景言說道,然後回頭看了看韓孝珠,微笑着說道,“韓小姐就留在這吧,跟她們說說話,放心.......不會霸佔你的理事長大人太久時間。”
李在賢口中的她們,自然是指自己帶來的那兩位美婦。
會長大人都這麼說了,韓孝珠自然也不敢有什麼意見,好在能跟在李在賢身邊的都是心思通透的聰明女人,不會太難相處。
兩個男人沒有走得太遠,只是圍着高爾夫球場附近的建築羣在隨意的逛着,身後遠遠的跟着幾個人,是李在賢的保鏢。
話題展開的很突兀,因爲李在賢和楚景言好像都沒有準備爲這次的見面帶來什麼濃重的工作色彩,好像純粹的見面寒暄一般,十分的輕鬆。
“我很早就認識了你父親,這麼多年以來,我對他一直抱着尊敬,他是個真正有大能力的人,這點毋庸置疑。”
李在賢看了楚景言一眼,接着說道:“之所以不和你見面,是因爲我得確定一下,你是不是傳聞當中的那麼優秀。”
“是不是也只是一個仗着父輩的無用後輩。”
“所以您的定論是?”楚景言問道。
會長大人和理事長大人雙雙停下了腳步,遠處的保鏢好像是怕遮住李在賢眺望風景的視線一般,紛紛退散開來。
一望無際的草坪,總歸能讓人心曠神怡一番。
李在賢伸了伸手,便有人遞上了雪茄,緩緩的吸了一口之後他才說道:“定論早就有了,之所以現在才見面,我只是爲了表明態度罷了。”
“你是個不弱於你父親的人,甚至青出於藍而勝於藍。”李在賢看着楚景言繼續說道,“但我爲什麼不站出來,就是想說.......盛世萬朝的一切事宜,cj既不參與,也不干涉。”
“我們依然是合作關係,至於盛世萬朝的第一人是誰,cj並不在意。”
“我這麼說,你懂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