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景言手裡拿着那份價值億萬的遺囑,就這麼靜靜的看着張玉成。
他萬萬沒想到今天能收穫這些,更加沒想到的是竟然會如此的順利,這麼一大筆財富但凡是人看見都會心動,張玉成如今卻是功成名就,但他憑什麼就能守着這麼一座楚天佑夫婦遺留下來的金山,硬生生的守了二十年?
就憑他們多年的同鄉關係和良好的私交?
原諒楚景言習慣性的把這個世上的人們想的跟他一樣虛僞陰險,但這事疑點實在太多,鬼知道自己手上的這份東西,到底是燙手山芋還是美味佳餚?
錢都誰想要,但拿了就會死的錢,可沒多少人想要了。
楚景言愛錢,但更愛命。
有一天一個人突然拿着億萬財富站在你面前要無條件拱手相送,那麼這個世界一定是末日了。
楚景言不相信這世上會有這種好事。
於是他等着張玉成的回答。
張玉成不動聲色的看着楚景言問道:“你怎麼會有這種想法?”
“因爲你從來沒懷疑過我。”楚景言說道,“這本來就已經是件很讓人覺得意外的事情。”
張玉成一愣,隨即明白了楚景言的話,他發現自己原來真是太小瞧了眼前這個從小就好看的大男孩,原來他什麼都看得出來。
事情變得有些棘手。
楚景言再次陷入了沉默,其實從一開始進到辦公室之後。張玉成一切都在裝,他的驚訝是裝出來的,他的感慨也是裝出來的。就連之前說過的話,楚景言覺得都是提前在心中打好了草稿。
一切的一切,就好像是專門爲了等着楚景言上門,來拿走這二十年前就應該屬於他的遺囑。
一個嚴謹的律師怎麼可能因爲似曾相識和二十年前依稀的記憶就咬定楚景言是二十年前楚天佑夫婦的養子。
又憑什麼在沒人任何憑證的情況下,就把這些以前的事全部托盤而出?
那麼到底是爲什麼?
到底是誰做了這一切,又到底是誰把這些東西串聯在了一起,他楚景言就好像是做任務一樣。一點一點按着線索找到了這裡。
太過湊巧的事情就是可疑,更何況楚景言這種生性多疑的人,天大的好處怎麼可能平白無故的落在他頭上。
事情有鬼。那隻鬼到底是誰?
張玉成整理了一下桌上的文件,重新坐回沙發上後看着楚景言緩緩說道:“二十年前的事情,你要怎麼跟你說清楚?”
楚景言沉默着,然後開口說道:“因爲我姓楚。”
因爲他姓楚。因爲楚景言從一開始的酒杯冠以了這個姓氏。
張玉成嘆了口氣說道:“關於你父母的研究,我不是參與者,甚至不是知情者,所以根本沒法向你解釋什麼,但這些,確實是你父母憑着自己的智慧和努力爲你得來的。”
“關於這個我深信不疑。”楚景言說道。
“那你到底還想要知道什麼?”張玉成問道。
“很多,最好把您知道的全部都告訴我”
“那兩個搶劫犯都已經死了。”張玉成淡淡的說道。
“不,還有人沒死。”楚景言看着張玉成說道。“還有一些該死的人,一個都沒死。”
張玉成眼睛裡迸發出了及其濃烈的色彩。問道:“查出來又能怎麼樣,把他們全殺了?”
“我的父母總不能死的不明不白。”楚景言說道。
一個心懷鬼胎,一個心知肚明,所以說起來來很順利和隱晦,張玉成能知道那兩個搶劫犯的橫死是他楚景言動的手,那就說明張玉成知道的事情,要比楚景言想象中的更多。
能不能套出一番話來是一回事,能不能知道那些更加污穢的事,纔是楚景言最關心的。
張玉成端起咖啡微微抿了一口說道:“你好像一點都不關心天佑夫婦到底給你留下了多少遺產。”
“我想如果不把事情搞清楚,那些錢是不太可能安穩到我手裡的。”楚景言說道,“他們死了,收益的卻是我,這錢花的不會心安理得。”
張玉成看了楚景言一眼,忽然笑道:“我以爲你不是這種人。”
“哪種?”楚景言也跟着笑了起來,“看起來情深意重,完全就是個孝子?”
“我不是那種友情愛情親情的集合體。”
但是覺得如果他們兩個死不瞑目,那我再用他們的錢去享受生活就實在有點太不是個東西了。”
辦公室內再次變得鴉雀無聲,張玉成在思考,楚景言在等待,或許是收集的資料不夠,或許是從心裡就沒有想過楚景言如此的難對付,張玉成看了楚景言一眼,心想難道以前看到還是小孩子的楚景言時,他的乖巧聽話,憨態可掬都是裝出來的不成?
那這份心機,可怕的讓人都覺得毛骨悚然。
張玉成心裡盤算着,肯定是不能把那些事情告訴楚景言的,這個秘密自己守了二十年,只需要再等一年,甚至只需要再等幾個月他就能獲得以往幾十年積累下來數倍的報答,這些對他而言,勝過一切。
想到這,張玉成原本因爲楚景言狂轟濫炸而有些動搖的心再次堅定了起來,他擡頭看向楚景言緩緩說道:“這錢,一直都會是你的,只要你想,相應的手續之後就會立刻成爲你的合法財產。”
“不會有任何的阻撓。”
沒有張玉成想象中的欣喜若狂,也沒有露出表面的暗中高興,楚景言再次問道:“張叔叔還是不肯告訴我?”
“我不知道。”張玉成的語氣及其平靜。
“那看來我再說什麼也沒多大的用處。”楚景言攤了攤手。
張玉成身子微微前傾,看着楚景言一字一句的說道:“景言。你必須清楚一件事情,我這麼做不是在害你,相反的而是在保護你。很多事你現在不應該知道,等到了時候,自然會有人告訴你。”
“那個人不是我,所以我不能喧賓奪主。”
“喧賓奪主?”楚景言笑了起來,“張叔叔可能呆在洛杉磯太久了,這個詞可不適合在這種情況下用。”
牙尖嘴利,倒也終於算是有了些年輕人該有的氣勢。張玉成淡淡的一笑:“既然來了,就多呆幾天,我需要一段時間把這些形式走完。還是那句話,我能保證的,就是把你父母給你的饋贈,完好無損的交到你手裡。”
說完。張玉成便重新走回辦公桌前。拿起了電話立即開始着手準備,楚景言坐在原位,想着些什麼。
低頭看着桌上的那份遺囑,他忽然覺得有些可笑和不可思議。
就這麼的,這麼輕而易舉的。
自己就成了億萬富翁?
楚景言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和張玉成告別,他腦子裡現在亂的一團漿糊,有興奮,有困惑。還有更多的匪夷所思。
這些情緒糾纏在一起,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有些亢奮。他現在需要的是好好消化一下。
窗明几淨的辦公室內,張玉成有條不紊的整理着桌面上的工作,口袋裡的私人電話響了起來,看了看來電顯示,張玉成神色立刻變得嚴肅,接通了電話後說道:“他已經來過了。”
“按照您的交代,他拿走那份遺囑,我會在最快的時間讓那些應該屬於他的東西回到他手裡。”
“我們的合作很愉快,張律師。”電話那頭的聲音很平靜,但卻透徹強大且無與倫比的自信,“按照約定,盛世萬朝成立那一天,北美所有關於法律上的合作,全部交給貴事務所。”
“至於股權,到時候會讓張律師滿意。”
張玉成聽完電話那頭那位無比強大的男人的這些話後,臉色因爲激動而顯得有些泛紅,想了想之後他說道:“還有關於那兩個搶劫犯的事,您的安排依然還在那裡,我想過不了多久,楚景言就能知道。”
“一切麻煩張律師多多照看。”
“一定,一定。”張玉成連忙點頭,然後由衷的說道,“先生,我得多嘴一句,盛世萬朝這個名字起得實在是太棒了。”
掛掉電話,張玉成長舒了口氣,他完成了那人交代的事情,再過不久,只要再過不久,自己的事業就會上升到一個從未達到的高度,一想到這,張玉成便激動的有些想要馬上把心中的那些腎上腺和荷爾蒙發泄出來。
因爲覺得身體實在太過燥熱,他便解開了衣領的扣子,正在這時,女秘書敲門走了進來,恭敬的對張玉成說道:“律師,那兩位客人已經走了,他們讓我過來和您搞一聲別。”
張玉成點了點頭,眼睛卻在這個金髮碧眼的尤.物身上來回遊動,那秘書太熟悉張玉成這種狀態了,她悄悄上前反鎖上了門,扭着纖細的腰肢,含笑的走到張玉成身邊。
“律師大人,您今天的心情好像十分的不錯。”
“瑪麗,你總是最懂我的那一個。”張玉成坐在搖椅上轉過身,把雙手搭在自己這個美人秘書的肩膀上,緩緩的往下壓着。
瑪麗順從的跪了下來,善解人意的伸手解開了張玉成西褲的拉鍊,擡起頭衝張玉成迷人一笑後,便低下了頭。
“嘶—”
張玉成倒吸了口氣,雙手緊緊抱着秘書的頭,用力的抓着她那一頭金髮,上下快速的聳動着。
“別停,婊.子!”張玉成伸出了一隻手,順着秘書的低領便鑽了進去,握住了那一團一隻手竟然還無法掌控的軟肉,肆意的揉捏。
胯間的女人因爲身體的異樣刺激和疼痛,嗚嗚的叫了出來。
張玉成不管不顧擡起頭看着天花板,一臉的陶醉。
這纔是人生。
這他媽的纔是老子辛辛苦苦這麼多年打拼下來應該有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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