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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非要給楚景言今晚的表現做出一個評價來,那就只有兩個字,胡鬧。
無論是在年會上因爲高雅拉他對韓孝珠做出來的事情,還是現在他因爲看不慣小肥婆身邊忽然多出來這麼多怎麼看怎麼不順眼的白癡而說出來的話,都很胡鬧。
那麼做什麼事情都想好後果的楚景言今晚看來休息了,現在出來的是那個做事衝動不管不顧的痞子。
沒辦法,雙子座的男人就是這麼酷炫沒有理由。
好吧,誰都知道如今能說楚景言胡鬧的人沒幾個了,但終歸是有那麼些不怕楚景言的人在,小肥婆怕楚景言嗎,當然怕,只不過在生氣的時候,女人是無所畏懼的。
小肥婆如今已經脫離了生氣,而是達到了憤怒的邊緣。
只是沒多少憤怒經歷的她實在不知道該如何表現這種情緒,尤其是面對楚景言的時候,就只能哭了。
不過小肥婆跟在楚景言身邊這麼長時間,好的壞的都學了一點,尤其學會了什麼叫死撐。
換作平時這個心思脆弱的大寶寶早就要蹲在地上嚎啕大哭了,如今雖說是強忍着,但好歹是沒哭出聲來。
她覺得自己眼前的楚景言糟糕透了,蠻不講理,毫無風度,這還是她認識的那個楚景言嗎。
還是說以前他的那些表象全部都是裝出來的?
用衣袖抹掉了眼淚,小肥婆擡頭看着楚景言說道:“我纔不管你今天在哪受了氣。但不要發在我身上。”
“我不是你女朋友也不是你妹妹,憑什麼你一不開心的時候就能來欺負我?”
楚景言眨了眨眼睛,一時間回答不出這個問題。
是啊。他憑什麼有事沒事不開心就會想起要去擠兌一番眼前這個已經不是記憶中那個肥婆的女孩。
他憑什麼干涉人家小姑娘的私生活?
換句話說,楚景言有什麼資格呢,不過楚大董事是不會管這些的,反正她不要臉。
“憑什麼?”楚景言看着小肥婆淡淡說道,“就憑我是楚景言。”
小肥婆盯着眼前的這個男人,氣氛一時間陷入了僵局。
遠處的巡警聞訊趕了過來,人羣中開始了騷動。在場的大都是各個大經紀公司的旗下練習生,有許多即將出道,如果這時候被帶回警.察局。媽的別說出道了,還能不能繼續留在公司都是個問題。
不過很顯然有幾個人不怎麼在乎,依然站在小肥婆身後看着楚景言。
裴成俊看了眼快步走來的巡警,急忙揮了揮手。手下幾個人便攔了上去。他本人也跟着過去開始客套起來。
不多時,那兩個巡警便離開了,裴成俊小跑到楚景言身邊說道:“大哥,這地方人多眼雜的,要不進去說話?”
楚景言看了眼那幾個大男孩,笑道:“聽到沒有,警.察叔叔讓你們回家了。”
輕佻的語氣惹惱了酒精上腦的男人們,其中一個吼了起來:“靠。你算老幾,我就算在這躺着睡覺你還能管我不成?”
楚景言揉了揉太陽穴。看也不看那人對小肥婆說道:“這羣白癡就是你的朋友?”
小肥婆沒說話,楚景言看了一眼那些人,接着說道:“一羣白癡。”
小肥婆身後的人剛要爆發,卻沒等他說話小肥婆卻先大喊了起來。
“不許你罵我朋友!”
聲音很大,周圍的人不禁紛紛側目,不僅熟悉小肥婆的人愣住了,就連原本淡定着的小肥婆也徹底愣住了。
多少年了,不對,不管多少年了,楚景言從來沒見過小肥婆這麼大聲說話過。
這到底是受了多大的委屈?
楚景言忽然心想着自己是不是真的有些狗拿耗子多管閒事?
想到這楚景言也跟着火大了起來,怎麼就狗拿耗子多管閒事了,怎麼就自己不能罵她這幫狐朋狗友了!
一羣年輕人不好好讀書學習媽的天天泡夜店還夜不歸宿這很合適?
不過這話是不能明說,不然楚景言怕小肥婆這個玻璃心真的就開始蹲地上打滾,撒潑倒不用擔心,這孩子不會這種高難度的事情。
“我不是在罵他們。”楚景言看着小肥婆說道,“我只是覺得這麼晚了不太合適,這時候秀妍都睡了,你們明天還要通告”
“那你去管西卡啊,爲什麼要來管我?”小肥婆直接打斷了楚景言的話,一邊抽泣着一邊大聲說道,“我又不是你妹妹,你憑什麼管我?”
楚景言聽完小肥婆的話之後直接擼起了袖子:“憑什麼管你,我還不能管你了不成?”
小肥婆身後的人聽不下去了,打抱不平說道:“你這人怎麼這麼不講理,tiffany跟你非情非故的憑什麼要聽你的話,再說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就算你是tiffany的監護人也沒資格管這麼寬吧?”
楚景言看了那人一眼之後說道:“你給我閉嘴。”
那人還想再說些什麼,但一對上楚景言的眼睛之後便訕訕的閉上了嘴巴。
楚景言這回是真的動了肝火,裴成俊立刻招呼着手下的人開始驅趕那些圍觀羣衆,順帶着把小肥婆身邊的那些個想要見義勇爲的護花使者給推了開來。
“我在擔心你。”楚景言說道,“如果你覺得是我自作多情的話,那以後就算了。”
小肥婆緊緊抿着嘴巴,身子開始顫抖了起來。
“跟不跟我走?”楚景言再次問了一遍。
小肥婆沒有回答。
楚景言不再說話,拉起小肥婆就往外走。身後的那些人還想說什麼,卻被裴成俊手下的人粗暴的制止了下來。
眼看着楚景言帶着小肥婆越走越遠,裴成俊徹底放開了手腳。陰森森的看着眼前的人說道:“jyp的練習生對吧,要不要我現在就給你們室長打電話讓他來帶你們回去?”
被一語道破了身份,人羣中明顯慌張了起來,剛纔那股囂張勁兒頓時消下去了一大半。
裴成俊看着這些稚嫩的臉學着剛纔楚景言的語氣冷笑道:“一羣白癡。”
楚景言牽着小肥婆走着,一言不發。
身後的女孩還在揉着發紅的眼睛小聲的哭着,走在前面的大男孩伸手抹掉了她臉上的眼淚,沒了外人在旁邊看着。楚景言開始變得正常起來。
“是我錯了,真的。”楚景言道歉了,可沒說對不起。
小肥婆拿着楚景言遞來的紙巾擦掉了鼻涕。卻依然控制不住顫抖的身子。
她太委屈了,委屈的簡直想要大哭一場,可眼前的這個男人卻偏偏的不讓她哭。
這算什麼事呀,自己不過就是跟朋友們出來玩玩。一滴酒沒喝連舞池都沒下去。就怕到時候被這個混蛋男人知道了會冷言冷語的來幾句壞心情,這倒好了,不僅就這麼被直接撞上,還真的就被當着面教訓了一頓。
我爸爸都不會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教訓我,你憑什麼呀。
此時此刻的小肥婆就跟個受盡了天大委屈一般的孩子,抽泣着,眼圈紅着,卻等不到楚景言一句的安慰。
因爲楚景言根本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一個剛剛被自己尖酸刻薄的嘴給弄哭的女孩。
小肥婆越想越委屈。圍在脖子上的圍巾都被眼淚打溼了一大半,她現在就想要個安慰而已。就算真的是她錯了,就算自己真的就像楚景言說的一樣不懂事。
但難道就連一聲對不起都能好聲好氣的說一遍嗎?
你哪怕拿出對西卡和小水晶一半的溫柔和耐心都好啊,爲什麼我已做錯了事情你什麼都不問就先罵我呢?
小肥婆用手背抹着止不住的眼淚,她現在不是難過了,是傷心。
今天楚景言見了太多小肥婆的第一次,第一次大聲的衝自己吼,第一次哭的這麼傷心,第一次這麼的茫然無助,即使他就站在她的面前。
楚景言上前抱住了小肥婆,一隻手撫在她的腦後,一隻手輕輕拍着小肥婆的背儘量的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溫柔:“好了,不哭了,我真的錯了。”
“不是說我的態度多差就代表我對你什麼樣,你也知道我這人本來就是這樣,好吧你就當我這話是藉口好了,我真的錯了。”
楚景言一個人在那說着,懷裡的女孩卻不知道有沒有在聽。
“你就當我這個人陰暗慣了也好,當我是個什麼都要管的白癡也罷,我一直都覺得女孩其實不應該去那種地方的,所以就算我開這種店,也不允許秀妍和秀晶過來。”
“不是說這裡很壞,只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你說對不對?”
“我第一次這麼服軟,你給個表示好不好?”
小肥婆瞪着通紅的眼睛楚楚可憐道:“又騙人,你對西卡每次都是這麼服軟的。”
楚景言被小肥婆這話說的一點脾氣都沒了。
伸手抹掉了小肥婆的眼淚,楚景言嘆了口氣說道:“你說也蠻久沒見了,我這麼對你實在過意不去,要不然我請你吃頓飯?”
“不吃,減肥。”小肥婆說道。
“那去喝點東西?”
“不喝,怕被記者拍到。”
“那送你回去吧。”
“不要你送,你壞。”
楚景言再次無言以對,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面對小肥婆自己也變得弱勢了起來,這丫頭自從舊金山回來以後好像底氣足了很多,看着那眼神幽怨的就跟自己欠了她一個億一樣。
楚景言心想這小丫頭片子是不是抓住我什麼把柄了?
算了算了,還是繼續哄吧,誰讓自己剛纔嘴賤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