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思瑜也很友好的一一回答他們的問題,顧明一邊咬着雞肉一邊說道:“嫂子就是這樣的好人緣,到哪裡都能和別人聊得來。”
李厚朴一邊細心地撕着雞肉一邊說道:“嗯,是的。”
張思瑜正和那個中年男人聊天說道:“你們爲什麼會住在破廟裡面啊!這裡如果風大一點兒都會有坍塌的可能性。”
那名中年男人苦笑的說道:“有頭髮誰願意做禿子啊!我們也是沒有辦法,我們本來在城裡過的很好的,只是前些日子太子爲了皇上祭天就把我們趕了出來,等我們回去的時候底盤已經被人家佔去了,我們這裡都是老弱病殘的我也就先找這個地方讓大家有瓦遮頭。”
“太子爲了皇上祭天清理路面?皇上出宮不就是爲了看看民生嗎?太子這麼做爲什麼啊!”
那名中年男子說道:“爲了什麼?爲了他的政績唄,在朝中有一些大臣總是說他不是皇后的兒子不適合繼承大統,而且皇后的兒子襄王殿下做事情樣樣比太子出挑,所以太子就向皇上要了這份差事。”說完了牙根還是緊緊的咬着,可以看得出來對太子濃濃的恨意。
張思瑜回頭看了看李厚朴,看到了李厚朴點了點頭然後笑着對中年男子說道:“那就沒有人告狀嗎?”
那個人露出了嘲笑的表情說道:“自古官子兩個口,他們怎麼會幫我們這麼羣平民百姓,太子的太傅是個特別有心機的人,他暗中把哥哥衙門的人都安插成爲太子的人,這樣就算是有人去告太子也會不了了之。”
張思瑜覺得這個人的表情有些太過於猙獰了,於是問道:“我想冒昧地問一句,你和太子是不是有什麼私仇啊!”
中年男人嘆了口氣說道:“如果說可以用我的命換一件事情的話我就是希望那個太子早點死,不瞞你說,我以前就是個做官的,爲人還算是公正,就因爲沒有聽太子太傅的話沒有冤判那個被告,就被他暗中追殺,我的妻子就是在逃亡的時候過世的。”
張思瑜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一個故事,張思瑜看了看破廟裡面的人說道:“這些人你都認識嗎?”
那名中年男人點了點頭說道:“有些是對我有幫助的人,有些是我看着太可憐了就搭了個伴。”
張思瑜點了點頭說道:“這位大哥,不瞞你說,我們這次進京是有些事情的,不知道你願不願意幫忙,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可以保證日後你們的生活是沒有問題的。”
那個人先是看着張思瑜一愣,然後笑了笑說道:“果然我沒有看錯,夫人果然是個厲害的人物,我想老天爺也是可憐我們了,夫人有什麼事情就吩咐吧!我能做到的一定做,就算是讓我死也沒有關係,只要讓他們活着就好了。”說完了,巧兒很怕的撲到他的身邊中年男人一臉坦然的看着張思瑜。
倒是讓張思瑜有些手足無措的,她沒有把事情說得那麼危險吧,李厚朴這個時候端着一大朵荷葉走了過來,把荷葉遞給張思瑜,荷葉上面是滿滿的一堆撕開的雞肉,張思瑜笑着大快朵頤的吃了起來,李厚朴坐到張思瑜的身邊對那個中年男人說道:“你放心吧!我不會讓你做什麼危險的事情的!只是想讓你利用你在京城的人脈幫我打聽着朝廷中的消息。”
那個男人疑惑的看了看他們想了想說道:“你們是武林中人還是別的國家的人?”
李厚朴笑着說道:“有什麼分別嗎?”
那個中年男人一臉嚴肅的說道:“如果是前者我義不容辭,如果是後者,就算是殺了我我也不會幫你們做事的。”
李厚朴心裡對這個人真是佩服的很,朝廷把他迫害成了那個樣子,可是他卻還是一門心思的圍着自己的國家,真是個正義的人,李厚朴笑着說道:“我是前者,我是武林盟主李厚朴,這位是我的夫人。那位是我的朋友。”
中年男人認真的看了一會兒李厚朴說道:“我選擇相信你,我知道你們的來意了,前些天我就聽說太子在網羅武林中人,他真是大膽啊,皇上雖然中毒身體不比從前不過還沒死呢,這麼明目張膽,真是白給了他一個好的人家。”說着還露出了幾分的嘲笑。
李厚朴知道他是個懂得其中關係的人可能是爲人太過耿直了,於是說道:“其實我們也只是瞭解一個表面,有些消息往往市井中流傳的最快,最真,所以我想請你幫我多多打聽。”
那個中年男人說道:“這倒是不難,本來我就很關注這件事情的,我跟你說你們千萬不要上當啊,太子這條船上不得,太子昏庸一點自己的主意都沒有全是聽他那個太傅的話,我看就算是登基了也是個傀儡皇帝,還不如讓襄王登基呢,襄王是皇后的二子,爲人公正,只是不願意管閒事罷了,只不過我想在謙和的人生活在帝王家,那個錢和勁都有所保留了。”
李厚朴點了點頭說道:“我們就是因爲這件事情來的,我們就算拒絕了太子,還會有別的人來找我們,我們那時幾百幾千甚至上萬的人不是說躲就能躲起來的,所以我們上京來就是爲了找個萬全的解決辦法。”
那個中年男人想了想點頭說道:“你說的對,這件事情你們的確得好好的處理,處理不好就會引起武林和朝廷之間的矛盾,你放心吧!我明天就去查。”
李厚朴點了點頭,張思瑜拉過巧兒幫巧兒擦了擦那張有些髒了的臉笑着說道:“明天一早你們就跟我們去我們在京城的別院吧!”
那名中年男人搖了搖頭說道:“讓巧兒和其他人和你們去吧!我自己一個人也好混進京城的乞丐中間,你不知道乞丐多都是多疑,嫉妒的,如果他們跟蹤我,發現我住在那麼好的地方的話,他們不會對我說實話而且還要壞我。”
張思瑜聽了他的話看了看李厚朴說道:“那好吧,我會好好照顧巧兒的你放心吧!”
巧兒聽到爹不和他們一起走,怯怯的回到他爹的身邊摟着她爹說道:“爹,不走,巧兒也不走。”破廟裡面的其他人也看着中年男人也是那個意思。
中年男人笑着摸了摸巧兒的臉然後看了看大家說道:“你們先過去吧,你們不是不想成爲我的負擔嗎?這次要真是帶着你們就真成了負擔了,放心吧!說不定這次之後我會平反呢!倒時候大家就都能和我過好日子了。”然後低頭溫柔的對巧兒說道:“巧兒你乖,你和阿姨先走,現在阿姨家住些日子,爹要辦些正經事,等事情辦好了,就能接你回來了。”
巧兒乖巧的點了點頭,然後小聲的說道:“那爹得快點來接巧兒啊!”
第二天顧明先是自己離開去梨落堂調來了兩輛馬車讓那些人都坐上了馬車,他們的別院在京城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裡面是個三進三出的大宅子。張思瑜把那羣人安排在了後院,而他們住在前院,安頓好了之後,顧明和他們坐在一起的時候想了想還是問道:“那個男人可靠嗎?”就能單憑他說的那兩句話就能相信他們?這也太兒戲了吧!
李厚朴笑着說道:“爲什麼不能?就算他是太子皇上或是襄王故意安排的人都沒有關係啊!因爲我和思瑜已經把我們想要表達的都告訴給他了,我們無心參加他們的爭鬥,如果他真的就如他說的一樣的話那麼我們更是賺了。”
顧明聽了李厚朴的話終於明白了臨走的時候顧言告訴他什麼事情只要問李厚朴和張思瑜就好了。
張思瑜對顧明說道:“後院的那羣人讓人好好的照顧好,不要限制他們的行動,厚朴的書房裡面有一間密室,我們以後去那裡面聊,至於他們出府或是託人買什麼東西還是找人盯着的好。”
顧明點了點頭說道:“我知道了。”
金鑾殿裡面龍椅上面坐的是這個天下的王者,他半頭的白髮顯示着他的年齡已經不小了,面前的奏摺堆得幾乎看不到他的人影,終於他放下了手中的筆,貼身的老太監急忙端上了參茶說道:“皇上,老奴求求你了,你就休息一下兒吧!您的龍體要緊啊!”
皇上喝了幾口參茶笑了笑說道:“小福子是不是現在只有你是真心關心我的身體的了?”
小福子說道:“哪裡的話啊皇上,皇后娘娘,太子殿下,襄王殿下,還有滿朝的文武百官都關心着你呢!”
皇上瞪了小福子一眼說道:“你現在也會跟我說謊了是不是?皇后和太子巴不得我早點死呢,雖然他們兩個不對付不過這件事情他們的想法到時一樣的,襄王太過仁慈了,至於那羣大臣們,關心的只是我的兩個兒子誰的勝算大一些,我能傳位給誰而已!”
小福子看着皇上落寞的樣子說道:“皇上,奴才多嘴了,爲什麼皇上就不能和皇后娘娘把事情說清楚呢!還有太子殿下和襄王殿下。”
皇上搖了搖頭說道:“這麼多年過去了,早就說不清楚了,他們的心早就不是當年了,我和皇后也回不到過去了。”說着露出了一絲的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