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思瑜點頭說道:“福兒說的對,殺害你外公的人一定跑不掉的,你乖乖吃點飯好不好?你不去吃飯大家大家都很擔心的,雖然知道你是因爲外公過世了心情不好,可是福兒你是大孩子了,不可以總是隨着自己的心意去做了,你也要考慮一下別人的感受了。”
福兒低頭想了想擡起頭看向張思瑜的時候眼神中充滿了愧疚的說道:“孃親,福兒錯了,你們也很難過的,可是還要讓你們來擔心我。”說着有些愧疚的在那裡對手指。
張思瑜摸了摸福爾德頭說道:“我們都不會怪你的,只是你要記住無論什麼事情無論發生了什麼事情,身體是最大的本錢,就算是在痛苦的事情也總會有一天過去的。”
福兒點了點頭,在張思瑜的注視下吃了一碗飯,好不容易哄睡了福兒,她又走向祥祥的房間,房間裡面傳出了一陣憂傷的笛聲,張思瑜嘆了口氣相對於女兒他更擔心的是這個兒子,總是把什麼事情都埋藏在心裡的兒子。
“兒子,是娘,我可以進來嗎?”久久沒有聽到迴應,只是笛聲靜止了,過了不大一會兒門打開了,是那張還沒有長大的臉張思瑜心疼的把祥祥摟在懷裡說道:“兒子,別把什麼事情都放在心裡好不好?我是你的娘,有什麼事情你可以和我說的啊!”
祥祥坐下之後看了看張思瑜,想了想開口說道:“娘,福兒睡着了?”自己的心情也不好所以沒有去看福兒,看來自己還需要成長,真正的男人實在自己心情不好的時候也會安慰身邊的人的。
張思瑜當然知道兒子想的是什麼了,她揉了揉祥祥緊皺的眉頭說道:“是啊,福兒睡着了,你放心吧!你別想那麼多你才十歲,還要好幾年才能算是大人呢,我知道你小的時候有太多的變故了,讓你變得這麼想成長,我知道你想快點長大保護娘和福兒,所以從小到大就算練功再辛苦也不說,可是兒子,不能拔苗助長的知道嗎?”
祥祥點了點頭,他的孃親就是這麼的瞭解他,他急切想長大的心情在她面前一點都沒被掩飾住,他想了想說道:“娘,你有沒有想過如果爹,沒有死,我是說我的爹。”
張思瑜先是驚訝,然後又是平靜的一臉微笑的看着祥祥,其實早就應該在江湖上行走祥祥早晚都會見到無命的。
祥祥看到了張思瑜的眼神就知道他孃親早就知道了,於是有些疑惑的說道:“娘你早就知道了?爲什麼不告訴我呢!
張思瑜看了看祥祥在內心裡掙扎着,你讓我怎麼和你說,說你那個爹不是你爹,我不是你娘,你只是他當初想要欺騙我所找來的最有利的枷鎖,還是說他是你滅村的兇手,我是幫兇,想了想張思瑜只能說道:“兒子,我知道如果娘和你說大人的事情你不懂你一定還不會死心的,是的,其實我早就知道你爹沒有死,只是當初我因爲受傷失去了記憶,你爹騙我說他是我相公,所願意當初我才那麼愛他的,可是後來我恢復了記憶,我知道我一直深愛的是厚朴,你爹也知道強扭的瓜不甜,所以也就放手了。”
祥祥緊了緊拳頭好像是給自己打氣似的說道:“娘,我不是親生的對不對?或則說是我和你或則是爹一點關係都沒有對不對?其實我早就知道了,雖然那個時候我不大但是我還記得我有個爹喝下奶的爹不一樣的爹,福兒叫你娘,而我也叫你娘,如果我們兩個是同母異父的親兄妹的話你一定不會這麼樂見其成的看着我們在一起的對不對!”
張思瑜沒有想到剛纔不久之前娘剛跟她說過這個問題,她就要面對了,她早就應該想到了,這兩個讓孩子這麼聰明,自己那麼明顯想看到兩個孩子在一起,他們怎麼會不懷疑呢!
張思瑜嘆了口氣說道:“兒子,既然你已經猜出來了,娘也就不瞞你了,當年我被你爹救起來的時候她知道我失去了記憶,而且我心裡對孩子有個心結,所以就抱了你來,我一直不知道醒來他就告訴我你是我的兒子,我也就把你當做我的兒子了,等到我恢復了記憶的時候我已經把你當做我自己的孩子看待了,你以前的家人我早過了,不過他們早就搬走了,所以沒有找到,一直以來不告你是因爲你們都是敏感的孩子,我擔心你們會多想。”
祥祥的手握住了張思瑜那明顯緊張的手,他安慰的說道:“娘你別擔心,我永遠是你的兒子,這件事情不會改變的,我前些天在外面看到了那個爹,我質問他爲什麼活着不來見我們,他說大人的事情我不懂,回去之後我就再回想我能想起來的一點一滴,我纔想到我不可能是你親生的孩子,至於福兒孃親如果可以的話不要讓福兒知道,他的心思可比我重,如果讓她知道我不是親生的沒有關係,但是連他自己的身世都知道了,我想她一定會哭的很慘的。”既然幾天和孃親說了,那就全說了吧!省得孃親和自己一樣都揹着包袱很累。
張思瑜驚訝的看着祥祥說道:“福兒不是我親生的事情你也知道?”不可能啊,那都是十幾年前的事情這孩子是怎麼知道的。
祥祥苦澀的笑了笑:“孃親,還記得小的時候外公他們聊天的時候提起你幾年前流產的事情,那個時間和福兒的年紀一樣,你怎麼可能流產的時候生下福兒呢!那個丫頭的心大,被大家保護的太好了,從來也不想那些事情。”這就應該是那丫頭的可人之處吧!永遠那麼無憂無慮的。
張思瑜感嘆這個兒子真是不能小看啊,邏輯性那麼的強,張思瑜說道:“是啊,福兒也是被我抱回來的,那個時候我的孩子纔剛剛過世,我正巧遇到福兒的母親生福兒,可是她娘卻因爲難產沒有活下來,死之前交代我讓我好好照顧她的孩子,所以我就把福兒當做我的女兒來對待了,正好也同時彌補我我們兩個的遺憾。”
祥祥嘆了口氣說道:“娘,我覺得你真是世界上最偉大的孃親,你居然對兩個沒有血緣關係的孩子傾注了所有的愛,還有爹,還有外公外婆幹爺爺幹奶奶,你們都是好人。”
張思瑜哭着笑着摟着祥祥說道:“你個傻孩子,你和福兒就是我和你爹的孩子,我們是一家人,什麼偉大不偉大的。”
祥祥點了點頭說道:“娘,你放心我是找不到另外一個像你這麼疼愛我的孃親了,你這一輩子都是我的孃親,我下輩子也要當你的兒子,這回要當親生的。”
張思瑜打趣的說道:“本來是沒問題的,可是怎麼辦呢!福兒也說下輩子還要當我的女兒,你也要當我親生的兒子,那你們可真是親兄妹了,到時候可怎麼在一起啊!”
祥祥紅着臉不說話了,不過臉紅已經代表了一切,張思瑜笑着拍了拍兒子的肩膀說道:“兒子,你外公離開已經是事實了,知道嗎?不要再傷心了。”
祥祥的眼神中流露出了失落:“外公以前總是讓我離武功,還教會我吹笛子,我以爲他會等到我長大好好孝順他老人家呢,誰知道才幾個月不見,已經就成了永別了。”
張思瑜苦澀的笑了“你不知道,你外公走的時候娘也是這麼想的,娘還想着如果他不是爲了給我去採蜂蜜是不是就不會死了,可是你爹說得對,哪有那麼多的如果呢!如果是沒用的人給自己的安慰的,兒子,你外公一直都很看好你的,認爲你是練武的人才,也希望你不要辜負你外公的一番心思。”
祥祥點了點頭說道:“娘,我知道了,我一定不會讓外公還有你們失望的。”
張思瑜點了點頭說道:“好了,你早點休息吧!娘先回去了,別胡思亂想了。”看到祥祥點了點頭張思瑜放心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李厚朴看着她回來了,臉上還掛着淚痕,有些無奈的爲她洗手帕然後擦臉說道:“你不是去安慰孩子們的嗎?怎麼我看你哭的這麼慘呢!”
張思瑜拉住了李厚朴的手讓他蹲下來和自己對視的說道:“祥祥知道了!他前些日子看到了無命,今天問我他是不是不是我親生的,而且還說起福兒也不是我親生的!”
李厚朴嘆了口氣說道:“那你是怎麼回答的。”
張思瑜說道:“我能怎麼回答,實話實唄,難道還要騙孩子,一個謊言說了,就會在編千萬個謊言去圓那個謊,祥祥那個孩子真是太聰明瞭。”
李厚朴笑着說道:“被你教出來的哪裡會不聰明的,就連喝你從小一起長大的我都這麼聰明,你就想吧,祥祥會多聰明啊!好了,思瑜,祥祥十歲了,是個男子漢了,不要再把他當小孩子了,他可以面對了。”
張思瑜點了點頭說道:“可不是嗎?我總是那兩個孩子當成孩子,可是今天聽了想象那麼有邏輯性的分析我才發現,在不自不覺間孩子已經長大了呢!”
李厚朴說道:“是啊,歲月不饒人啊!再過幾年他們就該成親了,我的記憶還停留在福兒剛叫我爹的時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