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鵑看着福兒的背影,不由得把拳頭握得緊緊的,爲什麼?爲什麼?明明大家都是孤兒她卻可以過得這麼單純這麼自在,張思瑜和李厚朴恨不得把心都給她了,沒有因爲自己又親生的孩子就苛待她一點,自己卻是,每天都擔驚受怕的!
“羨慕不來的,如果說是命,可能你會說我胡說,那我就說是修來的吧!前生因,今生果。”寸雲從一棵大樹後面走了出來,他只是出來躲清靜的,在神算門這麼多年,他的心性早就比同齡人淡然了。
紫鵑看到寸雲的時候心臟跳了一下,這個人看着就像不是人間煙火一樣,雖然沒有爹長得英俊卻又自己的一番味道,不過向來驕傲的紫鵑高傲的說道:“你是誰啊?爲什麼偷聽我們說話?”
寸雲笑着說道:“我是誰並不重要!不過我想告訴你的是,人在做天在看,不要埋怨自己的人生,每個人的人生都是自己修來的,福兒爲人單純但是並不代表她身邊的都是善男信女,所以你還是不要動心事的好?”
說着就要離開。
紫鵑聽到寸雲你的每句話裡都有福兒,不由的心裡醋意橫飛的說道:“呦,原來是喜歡福兒啊!不過怎麼辦?可惜了,人家現在已經嫁人了,是李夫人了,別惦記了。”
寸雲笑的很坦然的說道:“我前世欠了她的,今生註定要還債,所以既然不能娶她爲妻,你就默默的守護她吧!”說着就離開了,紫鵑並沒有聽寸雲的話,現在她的內心簡直是醋海翻騰,她更加的仇視福兒了,爲什麼好的東西總是屬於她呢?
無論紫鵑在那裡怎麼想,裡面的籌款還是很順利的,武林人士大多都是看熱鬧的,不過也有些人是真正喜歡張思瑜他們拿出的藏品,比如說張思瑜收藏的玄鐵,還有姚姨拿出來的,大還丹,這都是比較適合他們的,也不至於他們一場籌款下來都沒有收穫。
“下面這件藏品是李盟主的心頭所好,要不是因爲擔心災民居無定所,李盟主也不會割愛的,就是這個劈空斬,這是當年北極老人所用的武器,上面充滿了正義之氣,是當年李盟主成人禮的時候他的師父送給他的。”
張思瑜悄悄地問道:“我怎麼不知道爹送了這個給你啊?”他爹就沒有什麼事情瞞着她的,除了她沒在他身邊之前的事情。
李厚朴聳了聳肩說道:“他說你就信啊!天星的本事你又不是不知道!巴斯德說成活的?那不知他從哪裡弄來的。”
張思瑜忍不住的捂着嘴笑着說道:“到時難爲天星了,一會看到皇上得讓皇上搬個皇商的匾額給天星他們。”
籌款結束之後張思瑜很貼心的讓他們在祥福居用了一頓豐盛的飯菜,因爲祥福居的纔好吃,平日裡就算是你有錢也未必能吃到,所以大家幾乎都是開開心心的回去了,那些花大價錢買東西的也都是一個個開開心心跟撿到寶貝了似的。
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只是魏世言和阿右坐在那裡,魏世言看着走過來的張思瑜和李厚朴笑着說道:“李盟主,李夫人,人都走得差不多了,讓二樓的貴人下來見見面吧!也有好多年沒見了。”
阿右雖然不明白但是還是沒有說話,張思瑜和李厚朴看了看對方,一時之間拿不準主意,二樓的珠簾被掀開了,是太上皇首當其衝的出來了,緊接着皇太后皇上襄王還是有顧言他們兄弟兩個。
阿右看着第一個出來的人不知道爲什麼眉宇之間有點和自家相公有些神似。
魏世言沒有一點彆扭的站起來和太上皇說道:“皇兄,多年不見過的好嗎?”
太上皇很激動的雙手抓着他的肩膀說道:“老十二真的是你啊,皇兄沒有看錯?”
魏世言說道:“難道是臣弟這麼多年變得太多了,你認不出來?”
太上皇搖了搖頭說道:“你沒有邊還是長得那麼好?母后看到你現在的樣子一定很開心,你真是的爲什麼母后過世的時候,我天南海北的找你你就是不回來呢?難道你不想念母后嗎?”一提起太皇太后皇上的心裡就是一陣的疼痛,父皇的嬪妃要比自己多的多,母后不是皇后卻又兩個皇子在宮裡過的自然不是那麼如意了,她一心就是兩個兒子,當年自己把老十二的名字除名的時候母后有多傷心自己一直都記得。
魏世言的眼神中流露過一絲的複雜的眼神之後有些憂傷的說道:“那個時候我出海去了海外,等我回來的時候都是三年後的事情了,我去過皇陵拜過父皇母后了,我想他們會原諒我的。”
太上皇沒有國語苛責的點了點頭,然後有些小心的問道:“我當年那麼對你,你可還恨我?”
魏世言小的雲淡風輕的說道:“皇兄都過去了這麼多年了,你真是小心眼啊,我怎麼還會記在心上呢!真是的,我只不過是因爲生意很忙所以一直沒有去看你而已,你就多心成這樣,還躲在二樓不下來見人。”
太上皇有些尷尬的笑了笑,皇太后開口說道:“你皇兄是因爲禮兒的身份特別所以纔沒有坐在大堂的,你這個當皇叔的不會和侄子計較吧!”
魏世言恭敬的給皇太后行了個禮說道:“皇嫂說的是,我是和皇兄開玩笑呢!皇嫂這麼多年沒見風采不減當年啊!”
皇太后瞪了魏世言一眼然後對身邊的兩個兒子說道:“還不見過你們的十二皇叔。”
皇上和襄王都給魏世言行了禮,魏世言笑着說道:“着禮兒和信兒都長這麼大了,對了忘了介紹了,這是我的妻子阿右,這是我的女兒紫鵑。”
阿右很有禮的給太上皇和皇太后行了禮,叫了人,紫鵑有樣學樣的學着。
柳飄飄把張思瑜拉倒後面說道:“我說這是什麼情況啊!相談盛歡?不是我們想想的劍拔弩張啊?”
張思瑜看着魏世言的側影說道:“哪裡有那麼簡單啊!魏世言就是個心機重的笑面虎,他越是笑那個人就要小心了,而且你想想如果你是個王子,人家把你從皇室除名了,就算你功成名就了,你會不恨?”
柳飄飄撇了撇嘴說道:“不恨?做夢去吧!這和殺父之仇有什麼不一樣的,別說二十年了,就是五十年都不會忘記的。”
張思瑜一副早就知道了的表情說道:“那你就應該知道了,魏世言怎麼可能那麼痛快的原諒了太上皇呢?這裡面指定是還有什麼事情,我們還是要小心呢!”
柳飄飄同意的點了點頭,魏世言和太上皇約定了三日之後上他們家去聚餐。
魏世言走了之後,他們看着太上皇那充滿笑容的臉上,真是不忍心打擊他,可是皇太后還是擔心太上皇說道:“老爺,今非昔比了,老十二已經不是過去的老十二了,你不能用過去的眼光看他了,他在外面可是要老練的多了。”
皇上也勸說道:“是啊,父皇,當年你把他從宗祠裡面除名,他怎麼會這麼快就忘記了呢!”
太上皇雖然心裡知道他們說是對的,可是出於哥哥對弟弟的那份心他還是有些強詞奪理的說道:“你們也許是多心了呢,老十二現在家大業大的,怎麼會在乎那些呢,再說了我和老十二是一起長大的,他怎麼會恨我一輩子呢!”
皇太后本來還想再熟悉誒什麼的但是被皇上和嚮往拉住了,太上皇轉身對李厚朴他們說道:“厚朴啊,謝謝你們準備了這次的籌款不僅爲災民籌集了善款,還化解了我們兄弟多年的誤會。”
李厚朴看着現在有些自我催眠的太上皇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只能笑着拱手說道:“太上皇這都是我應該做的,三日之後我想和太上皇一起去十二王爺家看看你不介意吧!我聽說他們家裝修的極好,是有些海外風格的,我想把我家小女兒的房間也弄成那個樣子。”
張思瑜顧言幾個人格趁機和太上皇說了,太上皇雖然高興,被親情衝昏了頭腦但是他不是傻子,他知道他們是要去保護他,給他了臺階了,爲什麼不下呢!於是太上皇點了點頭說道:“好啊,人多了熱鬧,到時候我們就一起去吧!”
忙了一天終於休息了,可是李厚朴他們還是來到了地下的書房開會,今天的會議寸雲也參加了。
寸雲說道:“這次的事情沒有那麼簡單,太上皇和李叔叔還有張阿姨的額頭都有些發暗,而且你們的本命星現在都有一些偏離正宮主位了,我雖然已經做了法但是還有有一定的危險。”
張思瑜點了點頭說道:“謝謝你,寸雲,這樣已經夠了,我們面對的是黑暗大帝,我們的本命星沒有從宮裡直接掉出來就不錯了。”然後轉頭又說道:“厚朴,把我們今天商量的事情和大家說了吧!”
李厚朴點了點頭說道:“如果我們和黑暗大帝的爭鬥中我們勝利了還好,如果不行我們不幸戰敗了的話,那麼大家也就有危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