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是福兒的六歲生日,因爲有孃親和爹爹在身邊,雖然這個爹爹不熟悉,但是福兒可以感受的到四張對她眼中的疼惜,姚奶奶曾經說過:認得眼睛是騙不了人的。
“張姑娘,帶着福兒去鎮上?”迎面走來一位扛着鋤頭的老伯。
張思瑜笑着點了點頭說道:“是啊,李伯,今天是福兒的生日,我和她義父帶她到鎮上玩去?你可有什麼要我帶的?”
李伯搖了搖頭說道:“沒有什麼,我家老婆子前個兒纔去了鎮裡,今天是福兒的生日啊?福兒等你回來我讓你李奶奶給你做你愛吃的雞蛋羹,好不好?”
坐在四張肩膀上的福兒很開心的點了點頭,眼睛小的眯成了一條縫了。
張思瑜看了眼福兒笑着對李伯說道:“那就謝謝李嬸,福兒可是和我說過李奶奶做的雞蛋羹最好吃了。”張思瑜雖然走南闖北的走過很多地方,不過她還是喜歡這裡,這裡平靜舒服,人們互相幫助,和平友好,村裡物質匱乏,母雞和雞蛋對這個村子來說算的上是好東西了,可是這羣人總是隔個幾天就會給福兒一個兩個的,還有些好心的嬸嬸奶奶,乾脆做好了,送給福兒,所以這也是張思瑜放心讓福兒生活在這裡的原因。
李伯擺了擺手說道:“你這丫頭,客氣什麼,叫我一聲李伯是白叫的?好了,別耽誤時間了,早去早回啊!”說着就扛着鋤頭離開了。
四張看了看李伯離開的背影,一邊走一邊對張思瑜說道:“我們要不要一會上鎮上買鞋東西給李伯。”做人要飲水思源不是!
張思瑜點了點頭:“是應該多買一些,昨天姚姨和我說了,村子裡的人對他們兩個都很好,我正想着要買些什麼送給他們呢!對他們來說又不會不捨得,又要用的上的。”
福兒笑嘻嘻的拍着巴掌說道:“娘,福兒知道,福兒知道。”說着把手舉得高高的。
四張一邊小心翼翼的抓着她的腿一邊說道:“福兒知道?好聰明啊!快告訴爹,是什麼?”
福兒笑嘻嘻的說道:“冰糖葫蘆,最好吃了,酸酸甜甜的,爺爺奶奶們一定喜歡吃。”
張思瑜笑着說道:“你個小饞貓,當所有人都和你一樣?”說着還掐了掐福兒的小臉蛋兒。
不遠處的樹上有一個人一致的看着他們,他看到張思瑜的笑容的時候,心臟不知不覺的有了一樣的感覺。
出京的官道上,一輛馬車在快速的前進着,可是馬車裡確實沒有什麼顛簸的感覺。
“小姐,您直接殺了張思瑜不行嗎?何必那麼麻煩殺了些江湖名門正派的人賴到張思瑜的頭上。”阿左看着躺在貴妃榻上的樑思樸,她從十歲被小姐所救就跟在小姐身邊,知道只要是小姐想辦到的事情一定會做到,卻唯獨這件事情她不懂了?
“小左,要是我的心思你都能猜到,我就應該擔心你想代之了吧!”樑思樸玩着手裡的帕子說道。
阿左跪在地上說道:“小姐,阿左錯了,請小姐責罰!”是的,她逾越了,小姐的心思不是她能猜的?
樑思樸笑着放下了手帕坐了起來,扶起了阿左說道:“你這丫頭,都跟了我多少年了,還這麼小心翼翼的,我剛剛不過是句玩笑話罷了,其實也沒有什麼不能說的,殺一個人很容易,也有很多種辦法,但是求死不能纔是讓人最痛快的!她這麼多年在江湖上樹立這麼多的仇家無非也就是想求死,可是我現在這麼做激起了武林人士的憤慨,我倒是想看看她被她當年就過得那羣人殺了,是什麼滋味。”說着嘴角露出了一絲嘲諷的笑容。
阿左看着樑思樸點了點頭,她很同意她家小姐的想法,那個張思瑜當年弄得自己跟女媧娘娘似的,在江湖上救這個門派,那個幫派的,可是當年她弄得那麼慘也沒見到哪個門派幫派的替她出頭,可不就是個傻瓜嗎?
樑思樸看了看阿左,很是滿意,她對待阿左和阿右着兩個身邊的丫鬟是不一樣的,這兩個丫頭像她一樣,心腸狠,想得到的東西一定要得到,所以她纔會一直把她們兩個帶在身邊。
“小姐,阿右真的去搶那個男人啦?”阿左像是想起什麼似的問道。
樑思樸笑着點了點頭說道:“許是,反正她和我告了假,說是沒有急事不要叫她回來。”
阿左點了點頭,若有所思。
遠在沙漠入口的神算老人和張冠李坐在小茶社裡喝着茶,看着風向“我說張冠李,你的好徒弟不是說了嗎?他和思瑜現在沒事,你還愁眉苦臉的幹什麼?要是不願意和老頭子去沙漠現在就說,這一路上讓你弄得胃口都不好了。”
張冠李有氣無力的看了神算老人一眼說道:“神算子,我現在沒精神和你吵,雖然前天厚朴傳書來說他和思瑜沒事,但是我還是擔心,我知道思瑜和厚朴的武功加起來在江湖上算的上是厲害的了,但是他們兩個還是年輕啊,當年我也是告誡過他們,可是他們還是幫助各派邦德太徹底了,樹敵太多,要不哪有那麼多鬧心的事情了。”
神算老人嘆了口氣說道:“話是這麼說啊,我雖然是會看五行八卦,但是卻改變不了什麼,他們兩個本來來就是善良的人並不是蠢頓,其實有些事情他們體會過了,比我們給他們經驗要有說服力,年輕人,不要怕他們失敗,吃虧,這樣纔會成長呢!”
張冠李點了點頭說道:“我知道了,各人自有各人命,雖然他們是我的徒弟,但是我卻不能替代他們活着,算了不想了,想來他們也不會有事的,等我們出來再說吧!”
神算老人看到張冠李終於有了些生氣說道:“你這老東西,我總算沒有白勸,要不然我在沙漠裡的這半個月天天面對着張苦瓜臉,得多鬧心啊,好了,你不要和我激動了,我昨天看過你兩個徒弟的本命星了,都很好,放心吧!”
張冠李吹鬍子瞪眼睛的看着神算老人,不過聽到了徒弟會平安的時候,也就自己嘟囔了一句沒有說話了。
可就算是這樣,當兩個老人精從沙漠裡出來的時候還是有些他們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現在先不提。
張思瑜和四張帶着福兒在鎮上的街道里逛着,看雜耍,吃小吃,玩的很開心,當福兒看到小販手裡的冰糖葫蘆的時候拍了拍四張的頭頂說道:“爹,爹,糖葫蘆,福兒要糖葫蘆。”四張笑着帶着肩膀上坐的穩穩的福兒過去,後面的張思瑜本來幾次想要糾正福兒的稱呼的可是想到孩子從小就沒有爹爹,自己這個孃親又經常不在身邊於是也就沒有開口,就在她走到他們身後的時候聽到了四張說道:“福兒和你娘一樣,只要看到冰糖葫蘆就會開心的不得了,以前小的時候,偷偷下山都要給你娘帶上一串然後哄她說不許告訴師父。”
四張可能是因爲太開心了,所以一定也沒有感覺到張思瑜離他並不遠,而且武功不低的她一字一句都沒有漏掉的都聽進了耳朵裡。
張思瑜愣住了!他怎麼會知道?那些事情是師兄和她小時候發生的事情,也只有師兄知道她小的時候最喜歡冰糖葫蘆,當年求親還是用的冰糖葫蘆呢!可是爲什麼他會知道?而且說得好想他就是他一樣!可他明明就不是啊!他真的不是嗎?其實張思瑜也迷茫了,他的心裡既渴望,又擔心,這種複雜的情緒一直縈繞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