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石頭急忙問道:“老頭,你們都走了,我怎麼辦?厚朴哥是要保護張思瑜去嗎?那可是嗜血女羅剎啊,你們怎麼和她認識的呢?你們總是神神秘秘的,我到底還是不是自己人啊!怎麼什麼事情都不告訴我。”
白頭老人聽了他,想了想說道:“你去收拾幾件細軟,我們邊走邊說。”
天大地大李厚朴真是不知道去哪裡找張思瑜,五年了!他每次醉生夢死都想夢到的人,他心裡深處的人,也是他最不想想起的人,她的眼神!她的冷笑!
“小兄弟,請問你們李公子在嗎?”李厚朴沒辦法只能找昔日的好友。
“對不起,這位客官,你來得真不巧,我家公子一刻鐘之前接到了個消息急忙走了。”店小二笑着說道。
李厚朴道了謝,離開了,楊天星估計也是聽到了風聲了吧,他只能去胭脂鋪張思瑜的好友柳飄飄那裡。
“呦,我當是誰呢!這不是李厚朴大俠嗎?你不是自五年前就失蹤了嗎?怎麼突然出現了啊!我還以爲你喜歡當縮頭烏龜一輩子都不要出來了呢!”
“飄飄,我”還沒等李厚朴說完,就被柳飄飄打斷了“李大俠,我和你可沒有那麼熟,別叫的這麼親密,讓別人聽見了,誤以爲我們有什麼,到時候我可是丟死人了。”說着還一臉嫌棄的揮了揮手絹。
“飄飄,不要這樣了,我想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我收到消息有人買兇要殺她!”
“她,她是誰啊!連名字也不願意叫,那麼着急幹嘛啊!”柳飄飄白了他一眼說道。
不是他不願意叫她的名字,只是一想到當初她流着眼淚對自己說:今生今世,再也不想在聽到她的名字從自己的嘴裡出現,李厚朴苦笑,自己種下的因,就應該自己承擔。“飄飄,你又何苦呢,我知道是我對不起她,現在她有危險,我只是想護她周全,你不是也擔心她嗎?”
柳飄飄被被說中了心事,瞪了李厚朴一眼,一時間沒有話說,是啊,她能不擔心張思瑜嗎?自從她當年救了自己之後,他們就成爲了好朋友,早就勸過她不要這樣,天下壞男人是殺不完的,可是思瑜就好像掉進了牛角尖似的。
“飄飄,沒時間了,你多想一會,她就會多一分鐘的危險,我知道她不想看到我,我答應你,我在暗中保護她。”
柳飄飄白了她一眼,也許思瑜也不知道心裡是不是不想見他,他們兩個這就是在互相折磨。“我不知道思瑜現在在哪裡,我只是知道,一個月後,她會到江南府的林夕村去。”
“我知道了。”了字的話音剛落,李厚朴的身影就消失了。
柳飄飄看了看背影搖了搖頭,再次感嘆明明相愛的兩個人卻不能相守,到底是要怨老天呢,還是應該怨人呢!
在陽明鎮的客棧裡,坐着一位身穿白衣帶着白麪紗的女人,她對面坐着身穿紫色綢緞的男人,劍眉星目的男人正是李厚朴找的楊天星。
“算我拜託你了,思瑜,你就躲一陣子好不好?要我我家有一支商船後天出海,你正好出去散散心。”
“天星,謝謝,不用了,命中註定的,該我死是躲不過去的。”說着張思瑜起身要走。
楊天星急忙拉住了她的手,她一眼刀過去楊天星立馬放了手,心裡不由得苦笑“思瑜,你要去哪裡?”
“昨天城東的楊家娘子來找我,讓我殺了她當家的。”
“思瑜,人家讓你殺你就殺啊,你調查了嗎?再說就像你說的個人都有個人的命,你憑什麼去改變別人的命運啊,思瑜,就因爲你每天都殺人知道有多少人恨你嗎?”他真的頭疼死了,思瑜這個硬脾氣,就只有她的師父和厚朴能勸動她,可是眼下這兩個人都沒在她身邊啊。
“我只殺我想殺的人,我也只殺該殺的人,他們可以辜負愛着他們的女人,我就可以殺了他們。”
“思瑜,你想殺的負心人到底是他們,還是”還沒等楊天星說完,張思瑜冷冷的說道:“我說過不要在我面前提到那個名字,否則以後不要讓我再看到你。”
楊天星在說話,張思瑜就走了出去,楊天星苦笑的看着張思瑜的背影,你始終沒有忘記厚朴,就算我守在你身邊,就算你不想讓我提你也不會忘記。
張思瑜來到了城東楊家娘子家,楊家娘子迎了上來,悄悄的說道:“我把那個死鬼灌醉了,他現在在屋裡睡覺,還帶我們也是夫妻一場,就給他個痛快吧!”張思瑜點了點頭,走了進去。
屋子裡,乾淨整潔一看就是那個楊家娘子的功勞,這樣的娘子不好好珍惜,每天喝醉了就打人,這樣的人不活着也罷了,想着就走到牀邊,還沒等她拔出嗜血劍,只看到牀上的被子一掀開,一個黑衣人從牀上挑起,這個時候從窗戶外面又跳進來幾個黑衣人,張思瑜看着那個楊家娘子,那個女人大概被張思瑜看得心虛了於是說道:“你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多管閒事,人家夫妻的事情關你什麼事,你認爲你是好心解救了她們,可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恨你啊,對於女人來說丈夫就是天,就算再不好也是自己的依靠,可是你把她們的依靠殺了,她們恨不得吃你的肉喝你的血。”
張思瑜冷笑了一下“說完了嗎?你是想死在這裡,還是去守着你的天,你臨走之前我要告訴你一句話,依靠男人的女人永遠都活的懦弱與悲哀。”
那個楊家娘子嚴重流露了意思的苦澀,但是也就是那麼一下,轉身就離開了。
張思瑜看到楊家娘子離開了,對黑衣人說道:“是你們一起過來,還是我一下子把你們全殺了。”
其中一個黑衣人說道:“張思瑜,不要太狂妄了,你殺了我們的兄弟,我們就要去你的首級回去領賞金祭我們的兄弟。”
“那就看你們有沒有這個本事。”說着就拔出了嗜血劍向前面的人刺去,那個黑衣人躲開了,轉身向張思瑜刺來,張思瑜用嗜血劍打開了他們刺過來的幾劍,一件刺中了其中的一個黑衣人,轉身又刺中了一個,一躍而起和另外三個黑衣人打了起來,他們頂破了房頂的稻草,在房子上面打了起來,幾劍下去,又掉下去了個黑衣人,剩下的黑衣人看到了手中的劍不是嗜血劍的對手,於是從腰間掏出了獨門的暗器—曇花一現。
張思瑜用嗜血劍擋開了飛鏢,這個時候其中一個黑衣人從旁邊刺來,張思瑜剛要擋,這個時候有個蒙着面的男人加入了戰鬥,二對二的比拼,那兩個黑衣人就敗下陣來。“張思瑜,今天你有幫手在這裡,我們該日再鬥,你的命斬魂堂要了,就先借給你用兩天,趁着這兩天完成以下未了的心願吧!”說着兩個人飛身離開了。
這個時候張思瑜轉身就離開了,留下了蒙面的男子站在那裡,是的,這個人就是李厚朴,他聽了柳飄飄的話急忙往林夕村趕,路過這裡的時候,看到了她和那羣黑衣人在屋頂上打鬥,知道那羣人不是他的對手,可是,如果他們全員出動的話,她就有危險了。
張思瑜離開後來到了一片樹林裡,拿下了白色的面紗,那是一張傾國傾城的臉,鵝蛋臉,柳葉眉,彷彿會說話的眼睛,鼻樑高挺,嘴小巧而且嘴脣的紅色紅的很誘人就像那熟透了的櫻桃似的,她坐在一棵大樹下,靜靜地想着剛纔發生的一切,那個人雖然蒙着面,但是自己不會認錯,就是他,那個自己一輩子不想看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