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思瑜並沒有驚訝的接過信看了之後就跟沒事人似的接着吃飯,弄得小石頭有點莫名其妙的。
張冠李說道:“這點做得比你這個當孃的強,當年不讓你跟着厚朴下山去,你可是什麼都沒給我留下的就偷偷跑下山去了,可是把我嚇了一跳呢!”
張思瑜看了看這個隨時隨地不忘取笑自己的爹,現在孩子們不在他倒是有了心思和她爹鬥鬥嘴說道:“別說我什麼沒給你留,不是做了早飯才走的嗎?怕你一個人餓的慌還給你烙了好幾張餅呢!”老頭別欺負她記憶力,她可不是不會忘的。
姚姨笑着說道:“以前你爹就是這麼照顧你的啊!”
張思瑜笑着點了點頭就當看不見他爹給她使得眼色還補充的說道:“可不是嗎?爹的茶都是我泡的呢,飯是我做的。而且如果想吃山雞和野豬什麼的都是我去弄。”
看到自己的妻子那能吃人的眼神他急忙申述的說道:“你這孩子,山雞野豬的我不是叫厚朴去的嗎?”
張思瑜眨着一雙水靈靈的眼睛說道:“嘻嘻,我又去幫忙的啊!”
張冠李忽然覺得得罪誰都不能得罪他的女兒,於是忙討饒說道:“大小姐,算我錯了,吃過早飯我去給你弄點你最愛吃的蜂蜜好不好?榆樹花味的。”
張思瑜滿意的笑了想了想說道:“還是過幾天再去吧!最近的太陽都太毒了,聽說幾天之後能下場雨,下過雨之後再去吧!”
看到張思瑜饒了自己,他急忙點頭說道:“行,那我就過幾天再去。”
本來以爲沒有事情的張冠李回到臥室看到自己夫人的架勢就知道還有後續的,於是張冠李急忙的討好的看着自己的夫人說道:“念兒。”
姚姨白了他一眼說道:“別叫我,你不是說你有好好的照顧思瑜的嗎?你就是那麼照顧的,讓一個小小的孩子給你做飯吃,你真是好意思!”
張冠李一臉不好意思的說道:“那不是我懶嘛!而且思瑜孝順,有一次帶他們下山玩,她看到農家婆婆做飯覺得很奇怪又好奇的的跟着學,然後給我做了個蛋花湯,你是不知道那個蛋花湯那個好喝啊,到現在我還記得那個味道,於是我就問思瑜以後學會做菜照顧師傅好不好,思瑜點頭說好,我也就沒有多想啊!”
姚姨無奈的嘆了口氣,他倒不是真的想和張冠李算什麼賬,那筆糊塗賬算不明白的,只是一聽到那麼小的一個孩子就要做飯看到自己的相公那麼不着調就像教育他一下。看到張冠李有些不好意思,姚姨繃不住的露出了一絲笑意說道:“好了,都是過去的事情了,我現在就算是和你算賬也找不回來啦!”
張冠李感覺到警報解除了,於是上前坐到了姚姨的身邊摟住要以德肩膀說道:“我就知道我的夫人最是通情達理的了,我早年有些混,現在想起來也是生氣的緊呢,只是和你保證以後不再犯了。”
姚姨看着這個在自己面前耍嘴皮的人,不知道爲什麼明明以前最討厭這種人可是現在卻很吃他這一套。
張冠李拉着姚姨的手說道:“我都想好了,等到思瑜生了孩子之後,我們幫她看幾年之後,我們就去找個山清水秀的地方住上幾年,你說好不好?”
姚姨眼前一亮,從小經歷了那麼多心中最希望的就是迴歸寧靜,雖然能陪着思瑜,只不過思瑜有厚朴了,她和他也該有自己的生活了。
看着姚姨額笑容,張冠李就知道自己說道姚姨心坎裡面去了,於是笑着說道:“地方我找好了,等過些日子有時間了我就帶你去。”
姚姨驚訝的說道:“我怎麼不知道?在哪裡?”這些年來兩個人一直沒有分開過啊,他哪裡有時間去找隱居的地方。
張冠李笑着說道:“現在先不告訴你,等到時候再給你一個驚喜。”
再說說兩個小傢伙一路向南走,他們心裡都明白走了好幾天家裡都沒有出來人追他們這就是讓他們闖蕩了,於是兩個人的腳步也就放慢了下來,一路遊山玩水的好不樂哉。
“祥祥,你快看啊!你快看啊!”他們來到了一個小鎮的廟會上,雖然以前在家裡的時候他們也經常被家裡人帶出去玩,可是心情是不一樣的吧!
祥祥有些無奈的看着福兒說道:“福兒,是不是太誇張了啊!咱們不是三個月個月剛和孃親去看過嗎?“回來還被爹和外公外婆訓了一頓呢,事情着這樣的那天他們的娘偷偷的來找他們和他們說要檢查他們的輕功怎麼樣了,要他們悄無聲息的和她出門去,作爲獎勵會給他們買廟會上他們喜歡的東西,她和福兒孝順啊,也沒想那麼多,可是陪他們的娘玩了,誰知道還沒吃完飯呢爹就黑着臉找了過來原來孃親懷孕了,真是的!”
福兒笑着說道:“不知道爲什麼總覺得這裡的雜耍和家裡那邊的不一樣,你不覺得嗎?”
祥祥笑着看了看福兒點了點頭說道:“是啊,不一樣。”你說不一樣就不一樣。
福兒笑着拉着祥祥往前走,祥祥任由着福兒拉着,福兒可能不知道在學堂的時候祥祥對他的那些同學來說就是個冷麪人,只有對着家人的時候他才成爲了一個有血有肉的人。
張思瑜最近貪睡了,等她起來的時候都快晌午了,看到姚姨和三大長老坐在那裡,張思瑜笑着說道:“娘,三位阿姨。”真是丟人啊!怎麼起來的這麼晚呢!
天齊長老帶着笑的說道:“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有了身孕是這樣的你這都六個多月了怎麼會不累呢,多吃點多休息對孩子好!”
張思瑜點了點頭,開始有點慶幸了,家裡的是自己的孃親,如果要是婆婆會不會挑自己的理呢,估計不會吧!厚朴說他孃親是個很好的人。
“娘,爹呢?”厚朴昨天晚上和她說過了今天會去祥福居查賬的。
姚姨笑着說道:“你爹一大早就說要去給你採你最愛吃的榆樹蜜。”
張思瑜笑着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她說道:“爹從我小的時候就是這樣,只要一到了時候就回去給我採榆樹蜜,有好幾次他都被蜜蜂蟄了好幾個包呢!”
姚姨笑着說道:“你爹就是這樣一個人,他要是討厭你啊,一眼都不想看到你,要是寵你可是能把你寵上天的。”
天勝長老說道:“可不是嗎?現在姑爺對主人就是這樣。”說完就嘻嘻的笑了,她可是不顧姚姨的白眼。
天順長老說道:“厚朴不也是對思瑜一樣嗎?所以說思瑜和主人是有福氣的。”
張思瑜回到了後屋休息,李厚朴走進來問了安之後說道:“娘,思瑜在哪裡?”
姚姨笑着說道:“一個時辰之前她有些累了,我就讓丫環扶她去休息了,看着天色一會也該去吃飯了,天齊你去看看,讓那丫頭吃過晚飯再睡吧!”
張思瑜正睡得好好地,突然就看到張冠李在對着他笑,張思瑜笑着說道:“爹,你回來了?我的蜂蜜呢,我正好想喝了。”
張冠李沒有說話只是看到四周突然暗了下去,張冠李被黑暗吞噬了,張思瑜突然間有些害怕的喊道:“爹,你別嚇我,你快出來,別玩了,爹。”說着就從夢中醒來,天齊長老聽到喊叫急忙的走了進來,看到張思瑜一頭的汗急忙一邊擦着一邊說道:“思瑜你這是怎麼了?做惡夢了?”
張思瑜深深的呼吸着,然後說道:“我做了個惡夢沒事的,是厚朴他們回來了嗎?”
天齊長老說道:“是厚朴回來了,主人讓我來看看你讓你先別睡了,一會吃過飯再睡吧!”
張思瑜點了點頭說道:“我知道了,我收拾一下就過去。”
那邊姚姨和李厚朴正在聊着什麼突然間手一滑的一個杯子掉在了地上帥的粉碎,弄得他的心裡很不舒服,她故作沒事的說道:“可惜了,碎了一個就要換一套了。”
李厚朴笑着剛要說話就看到小石頭跌跌撞撞的走了進來,李厚朴皺着眉頭說道:“你這是怎麼了?後面有狼狗追你啊!跑的這麼快!”
小石頭一邊喘着粗氣一邊說道:“張大叔,回來了。”
李厚朴有些奇怪的說道:“爹回來了,有什麼奇怪的啊!值得你大驚小怪的。”
姚姨已經察覺出了不對勁,急忙站起來說道:“他怎麼了?他在哪裡?”
小石頭正想說話,就看到兩個下人擡着一副擔架,上面顯然躺着一個人已經被白布個給蓋上了,姚姨下的退了一步,跌坐在椅子上,李厚朴也突然覺得不好,於是很生氣的說道:“你們這是幹什麼!”
小石頭好像已經把氣喘勻了,他痛哭着跪在地上說道:“張大叔,張大叔他。”
李厚朴心裡那強烈的不安已經掩蓋不住了,他走上前,他離擔架只有三四步遠,可是他卻走了好久,久到他永遠都不想走到,可是還是走到了,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先開了白布,是那張他熟悉的有沒有血色的臉,嘴角還有血跡,他跪在地上緊握着拳頭說道:“不,不會是真的,爹,師父!不會是真的!”怎麼可能呢,師父的武功天下能殺的了他的人可是沒有幾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