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兩個人溼漉漉的,本來擔心的衆人都愣了一下,如君夫人回過神來忙喊道:“快把她抱進屋子裡去,我的天啊!小祖宗,你這天這身子骨怎麼把自己弄成怎樣啊!”這真是讓人擔心啊,這孩子。
張思瑜把臉轉了過去,留下背影給大家,神算老人給她把過脈說道:“還好,也算是因禍得福了,在水裡泡了一會兒倒是去了很多心火呢。”
如君夫人鬆了口氣“那就好,我一會兒去給她熬着姜水去去寒。”
張冠李看着張思瑜不說話的樣子,就好像世界上的事情都和她沒有關係了,他的心很疼,於是他幾步走上前去,指着張思瑜說道:“你到底要怎麼樣?你看看我們這幾個老傢伙,加一起都要幾百歲了,你是要我們擔心死嗎?還有這個是你最愛的厚朴,是你從小吵着要嫁的師兄,你現在這個樣子到底是想我們怎麼做?”
張思瑜看着他,又看了看大家說道:“我希望你們不要管我任由我自生自滅就好,其實早再一年前我就應該死了。”
還能等到張冠李發火,就聽到李厚朴那有些啞的聲音問道:“你是不是一直耿耿於懷?一年前你落崖之後的事情。”
張思瑜眼神的閃爍就讓大家明白了她在介意這一年多發生的事情。
如君夫人上前拉着她的手語重心長的說道:“孩子,聽乾孃的,當時你不知道所以不能怪你,厚朴不會介意的。”
張思瑜眼睛有了神色,她看着如君夫人說道:“他不介意我介意!現在的我和當年的他有什麼區別!”自己當年那麼嫌棄他,現在他怎麼不會嫌棄我。
李厚朴上前按住額張思瑜的肩膀說道:“思瑜,你看着我!我不介意,就如你不在乎我以前做錯了一樣!”
張思瑜苦笑着看着李厚朴說道:“厚朴,你不懂,你不會懂嘚,我太髒了,太髒了。”說着搖了搖頭,然後看了大家一眼說道:“你們出去吧!我想自己靜一下。”
看到大家不動,她淡淡的說了一聲;“我不會再去跳湖了,原本以爲湖水能洗乾淨我,現在我知道了什麼也洗不乾淨我,所以我不會再去洗冷水澡了。”
姚姨額個人使眼色大家都出去了,留下姚姨坐在牀邊看着這個倔強的孩子,她把貼在張思瑜臉上的頭髮撥到了後面,說道:“傻孩子,就剩下了我一個人,想哭就哭吧!“當初她剛聽到思瑜這一年的經歷的時候也是擔心會出現現在的事情可是還是發生了。”
張思瑜用被子矇住頭說道:“乾孃,你出去吧!讓我靜一靜。”
姚姨沒有動而是用力的把棉被拽了下來,她逼得髒死與和她四目相對,她看着張思瑜說道:“你自己靜一靜?你能靜出來什麼?你就只知道鑽牛角尖,幾年前是這樣,現在也是這樣,你要折磨自己折磨身邊的人多久啊!”
張思瑜被姚姨說中了痛處,她幾乎是吼着說道:“不用你們管!你們不需要管我!我可以自己一個人,你們爲什麼要管我!”我不用你們管!我現在只是想自生自滅就好!
姚姨氣呼呼的說道:“說不管?怎麼可能不管你?我們是你的師父,相公,乾爹乾孃,對我們來說你是多麼的珍貴,雖然我沒有看到過一年前救你的那個人,雖然他騙了你但是我一點也不怪他,我想厚朴和別人也是,因爲是他把你還給我們既然你都回來我們還計較什麼!”
張思瑜流着眼淚幾乎絕望的看着姚姨,一字一句的說道:“姚姨!你不明白當年我知道了厚朴對不起我,我的心有多痛,我有多恨他,那個時候如果不是師父攔着我絕對會殺了他,可是呢,我昏睡的時候我想起了,我失憶的時候是怎麼對厚朴的,我也沒忘記我是怎麼依賴者那個人愛着那個人的,我現在到底算什麼?一女二夫,這要是在封建的村裡是要浸豬籠的。”如果他可以選擇她寧願進豬籠。
姚姨看着張思瑜嘆了口氣摟着張思瑜讓他的頭靠在自己的懷裡,一便摸着他的UFA一邊說道:“你個傻孩子,我是聽出來,你就是覺得對不起厚朴對不對?可是這也不是你願意的啊!你也是不知道啊!”
張思瑜搖了搖頭說道:“那不是理由?背叛就是背叛了。”
姚姨接着說道:“人生的道路太長了,總會有些事情事不如意的,如果一直糾結着那些的不如意,人生會很悲哀的,你現在就在糾結,難道你忘記了你和厚朴已經錯過了多久,難道你忘記了,飄飄差點失去天星?你能再遇到厚朴就證明你們的緣分。”看着張思瑜有些動容,姚姨再接再厲的說道:“我和你說過我的朋友的故事,她從小一直很崇拜大俠,正巧有一次在大街上遇到流氓調戲,正巧有位年輕的少俠出手相救,她就動了心,可是少俠不願意理她,她糾纏着人家,幾次三番的陷入危險,她不在乎!家裡人擔心讓她回家她也不在乎!滿心滿眼的都是那個人,可是到最後那個人到底是讓她死心了,她回家了聽從了家人嫁人了,可是等到她的孩子呱呱落地的時候那個少俠突然回來說原來當初自己不明白自己的心,現在才明白。可是又有什麼意義呢!難道你們還要因爲你的牛角尖浪費更多的時間嗎?”
張思瑜沉靜了一分鐘說道:“乾孃,你先出去吧!我真的是要靜一靜。”這次姚姨點了點頭,離開了,臨出門的時候還看可看張思瑜。
是夜,張思瑜畫上了衣服用氣功離開了李厚朴從柱子後面走了出來,姚姨也從自己的房間走了出來,走到了李厚朴的身邊說道:“不擔心?”
李厚朴笑了笑說道:“我想思瑜是想通了一些事情吧!還是要謝謝乾孃呢!”
樹林裡張思瑜停了下來說道:“我來了,你出來吧!”
樹颯颯的響了幾聲就看到無命從樹上跳了下來,還是那身白衣,只是有些清瘦了,他看着眼前的張思瑜笑了笑說道:“你來了?”
張思瑜點了點頭說道:“你敢來我真沒有想到,你就不怕我殺了你?”
無命說道:“女羅剎說要殺的人還能活嗎?”看着眼前有些陌生的女人說道:“你別在意了,我的娘子永遠不是你,是個叫思思的女人。”
張思瑜的青筋暴跳說道:“去一邊的思思,難道那不是失憶之後的我嗎?”
無命搖了搖頭說道:“不一樣的,我的娘子心裡眼裡只有我,對我很溫柔,可是你對我很兇,恨不得殺了我,心裡沒有我,眼裡也沒有我。”
張思瑜絕得現在自己就是對牛彈琴,她很憤怒但是無命卻沒有什麼?她嘆了口氣,發泄了會真的是舒服多了,她猶豫了一下問道:“當初,你爲什麼放棄我?明明你是能帶走我的!”
無命微笑着說道:“可能失憶的你願意和我走,但是如果你恢復了記憶你絕對會殺了我的,而且不想不開心,你在我身邊的一年我總是提心吊膽的,你知道嗎?隔一段時間我就會給你做鍼灸然後讓你的記憶沉睡,可是打了最後你夢裡喊厚朴喊得次數越來越多了,我就知道在你內心深處對他的感情有多深了。”
張思瑜說道:“當初是設計讓我落崖的還是,後來救我起來的。”
無命笑了笑說道:“這有什麼區別嗎?我是斬魂堂的人,奉命就是要殺你的不是嗎?只不過一顆本應該沒有心的人動了心,所以”說完無命苦澀的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