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顧南溪的不知好歹,極力的抵抗,憤怒的咒罵,包括她的恨,向一桶冰水,澆滅盛世內心倏燃的同情。
盛世心一狠,立刻擡手,去拔顧南溪身上礙事的裙子。
放完熱水的鐘媽剛走出來,便聽到大廳裡出來顧南溪撕心裂肺的哭聲,立刻丟開手中的毛巾快步趕了過來。
鍾媽原以爲顧南溪是在耍酒瘋,卻不想被限制級的場面嚇得頓住了腳。
只見顧南溪半個身子被盛世壓在流理臺上,身上漂亮的晚禮服被撕得粉碎,散亂地扔在地板上。
“啊!”顧南溪有些驚恐的開始驚聲尖叫,手腳並用的用力掙扎。
鍾媽見狀,頓時心中一緊,不知哪裡來的勇氣,立刻衝上去勸阻道:“盛少!住手,你快住手啊!”
“給我滾!”惱怒中的盛世心裡怒火燃燒,甩手將上來勸阻的鐘媽丟開,扭頭,用力捏着顧南溪的下巴,仔細審視她滿臉的淚,嘴角擎上一抹冷笑,“現在知道怕了!?你口中讓你的絕處逢生的李晨光,此時不知在何處溫香軟玉在懷,又如何會來帶你脫離我這萬劫不復的深淵!?顧南溪,你但凡有點腦子,就該懂得現在點分寸不要輕易惹惱我!”
“怕!?怎麼不怕!?”顧南溪護住身上的禮服,雙眼含着淚警惕地瞪着他,言語卻絲毫不討饒,甩開他的手,諷刺着說道:“遇到衣冠禽獸,但凡是個人,都會知道怕!我以爲你動用權勢逼人就範就已足夠可恥,卻沒想到你連霸王強上弓這種下賤的手段也使用得這麼遊刃有餘!”
“霸王強上弓!?”盛世聽到她的話不怒反笑,俯身向她靠近,情急之下,顧南溪立刻擡手擋住他的胸膛。
盛世低眼,不屑地瞄了一眼她的牴觸的手,倏而擡手撩起她黑亮的髮絲,貼着他的耳際,笑得陰森詭譎,溫軟的熱氣呵在她的耳廓,聲音低啞地說道:“如果我沒記錯,當初可是你爲了一個“月光半島”主動投懷送抱,爬上了我的chuang。怎麼,現在是爲了強辯你還是李晨光內心的那朵白蓮花,倒是把罪名全部扣在了我的頭上!?顧南溪,做了biao子,還想着給自己立牌坊,論可恥,你能好得到哪裡去!?”
盛世的薄脣輕啓,吐出的字眼刻薄惡毒,彷彿生生地給顧南溪甩過去兩巴掌,讓她頓時面紅耳赤,惱怒不已。
“你別賊喊捉賊,你挖這麼大的坑,不就是爲了等我自投羅網,好任你魚肉!?”顧南溪瞪了她一眼,不甘示弱地回絕道:“再說可恥,我可遠還不及你萬分之一。你表面上裝的癡情專一、忠貞不渝,卻一手攜着維家千金,郎才女貌昭告天下,一邊又將我困頓在這半島別墅的圈籠裡任你rou躪。你真的以爲自己是古代的帝皇,後宮佳麗三千,任君賞玩!?”
說到此處,顧南溪的情緒突然爆發,胸口更是劇烈起伏,衝着他大吼道:“盛世,你讓我噁心!你的所作所爲,都讓我感到噁心透頂!”
聽到她的話,盛世原本滿是陰翳的臉突然清朗,英氣十足的眉微微輕挑,視線與她對視,嘴角勾出一抹清淺的弧度,語氣蠱惑着說道:“所以這就是你今晚如此失常的原因!?”
“你別給自己臉上貼金!”顧南溪推開抓住自己髮絲的手,揚臉瞪了他一眼,憤憤地說道:“你根本就不配!”
終於找到她失常的癥結,盛世的心情瞬間變得清朗,一雙眼神清冽地將顧南溪鎖定,之間撫觸着她嬌俏的面部輪廓,勾脣,曖——昧地說道:“那你爲什麼突然生氣!?又爲何借酒消愁!?最後還在我面前出言不遜,蠻力的耍性子?!”
“嗯!?”盛世的眼眸暗地深沉,靜靜地看着顧南溪,俯身貼近,蘊熱的脣瓣落下,輕輕地咬住顧南溪的脣瓣,笑着說道:“你來告訴我,這都是爲什麼!”
他的靠近,帶着些凌厲的掠奪,還有些琢磨不定的誘惑,加上脣瓣上的刺痛,嚇得顧南溪立刻慌亂起來,顫顫巍巍地吼道:“你放開!你不要臉我還要,碰完維乙安又來招惹我,盛世,你能不能不要這麼賤!”
顧南溪掙扎得厲害,極力的抗拒他靠近。
盛世鐵了心的不讓她好過,用身體將她壓住,咬着她的雙脣,熱氣直呼,語氣曖昧不清地說道:“牙尖嘴利,看來是還沒得到足夠的教訓!”
臉上撲來的熱氣,讓顧南溪更是晃神,用手撐開盛世的胸膛,雙腿更是變本加厲的反抗。
然而她並不知道,自己這些扭腰擺臀的動作到底有多火辣勁爆,瞬間便誘發男人狼變。
盛世原本只是想小小的教訓她一頓,卻沒想到被身下的女人撩撥到慾火焚身的地步,當下臉色大變,眼眸暗沉。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他已顧不得太多,手臂穿過顧南溪的後背,將她一把摟起。
顧南溪原本半躺在流理臺上掙扎,並未來得及反應,下一秒,便感覺天旋地轉,整個突然被一股蠻力拉起,天旋地轉後,她便感覺整個世界開始輪迴倒轉。
她被嚇住,立刻擡手拍着盛世的後背,驚叫着吼道:“盛世!你放我下來!”
鍾媽方纔被盛世大吼過,現在還有些心有慼慼,踟躕着不敢靠前,只是來回踱着步子。
顧南溪被嚇住,伸手,衝着鍾媽求救,“鍾媽!鍾媽!鍾媽救我……”
“南溪小姐!……”鍾媽有些後怕,看着顧南溪一臉的恐懼,好不容易鼓足勇氣,上前攔住盛世的去路,口齒不清地說道:“盛少……你放過南溪小姐吧……”
攔他好事的人,向來沒有什麼好結果。
盛世面色一凜,大吼一聲,“來人!將她帶下去!”
他的一聲令下,便有幾名黑衣人從門外衝了進來,雙雙架着鍾媽的手,將她拖拽了出去。
眼見能救自己的人被帶走,顧南溪更是掙扎不已,衝着盛世吼:“你有什麼事,衝着我來,不要爲難鍾媽!……”
盛世並未理會鍾媽的求救,倒是很在意顧南溪的話,眉心一蹙,擡手,對着她的臀部狠狠地落下一掌,語氣狠戾地說道:“衝你來!?你先懂得如何自保再說!”
臀部傳來火辣辣的疼痛,這不禁讓顧南溪想起上次在臥房,因爲自己的不配合,他也是這樣教訓過自己。
這樣親密的舉動,卻讓她覺得格外的難堪。
沒想到,再度被盛世這樣的教訓,顧南溪的臉頰燒燙得火辣辣的,她用手捶打着盛世的背,掙扎着吼道:“你這個混蛋,你快放開!”
她的怒吼嘶罵與極度的不配合,讓盛世的心更是煩躁,再度在她的臀部上狠狠地落下兩個掌印,這才邁開步子,踩着鬆軟的長毛地毯,拾階而上,腳步沉穩的往二樓的放下走去。
顧南溪被他打得驚聲尖叫,一路咆哮咒罵,半點不饒人。
“你這是強人所難,盛世,你就這麼缺女人嗎?你要是缺女人,你大可以去找維乙安滿足你……”
“嗯!”暢快的咒罵倏然驟停,取而代之的是一陣悶痛,顧南溪被摔得七仰八叉,眼冒金星。
隨後罩下來的黑影,將她整個人困在牀底之間。
“嘴裡罵得痛快是嗎!?啊!?”盛世將她困在懷裡,俯身,冷眼一笑地看着她,語氣邪魅地說道:“還敢嫌我髒!?顧南溪,你看我今天怎麼收拾你!”
顧南溪抱着抵死不從的心思奮力反抗,又開始胡亂的掙扎。
盛世將她這些弱不禁風的抵抗看在眼裡,鼻尖發出一絲不屑的嗤笑聲,冰涼的指尖落在她的臉頰,順着面部曲線輕輕地滑落到胸口的位置,沿着抹胸禮服的邊沿徘徊,語氣帶着火急火燎的氣勢,“穿了一件如此暴露的衣服,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挽着李晨光的手到處拋頭露面,真的讓我很不高興!”
“現在,你又點火撩撥我,顧南溪,你覺得你今天還有機會從我手中逃開嗎?!”
話音剛落,只聽見“唰”地一聲,那條抹胸的長裙,從中間的位置,被一分爲二撕裂開來,扯得粉碎。
“啊!”顧南溪被嚇住,頓時驚叫出聲,手腳胡亂得抓拍着。
盛世也不再多做停留,擒住她不斷扭打的手置於頭頂,死死的扣住,熨燙的身體強制性地將她壓住。
“顧南溪,早知如此何必當初,你乖一點,就不會受到這種待遇!”盛世看着不住扭頭晃動的顧南溪,一把咬住她的耳垂,語氣更是寒涼凌虐地說道:“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撩撥了我,現在就要讓你來熄火。”
顧南溪被他這樣瘋狂的舉動嚇得不住的顫抖,眼眶裡更是噙滿了淚水,咬着脣瓣,不住地吼道:“你好好看清楚,我不是維乙安,我不是!你要有什麼需要解決的,你去找她,不要來找我!”
“好!顧南溪,你還真是慷慨!”盛世被氣得牙癢癢,咬着她的耳垂,語氣曖昧不清地說道:“可是怎麼辦,我今晚非你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