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德立刻制止住他,分析着說道:“但是這個維乙安牽扯三個大財團,我們現在已是窮途末路,不可貿然行事!”
剛燃起的鬥志,被艾德的冷水猛地一潑,將Delcan簡直氣得不行,惱怒的一把將手中的照片扔到他臉上,憤怒地吼道:“這不能碰,那也不能動,你說這麼大一隻肥羊,難道要我就這樣輕易放手?!......”
艾德的眼中閃過一絲預謀的光澤,笑着說道:“當然不會能放手!比起與他們正面起衝突,倒不如設定假想敵,我們老充當中間救人於危難的大好人,到時候盛世還不得爲了感謝你,心甘情願的答應與我們合作!”
Delcan一聽,立刻來了興致,坐直身,說道:“快說說,又什麼好的計策。”
艾德上前一步,在他耳邊小聲嘀咕了幾句,Delcan的眼睛裡頓時放出溢彩的光。
昨天被晾在飯館整夜,今日上班時,顧南溪的臉色真是臭得可以。
顧南溪整理着手邊收集的住戶意向時,放在手邊的電話便響了起來。
她癟了癟嘴,瞄了一眼屏幕,擡手將手機反扣了回來,任由它繼續嗡嗡作響,並不打算理睬。
歐陽婷婷被她這動靜給吸引了過來,用筆杵着下巴,說道:“唉!你電話響了老半天了,怎麼不接!?”
說着,歐陽婷婷偏着頭,雙眼滴溜溜地看着她,小聲地說道:“不會是什麼死纏爛打的鐘情漢吧!?”
顧南溪瞪了她一眼,呵斥道:“歐陽婷婷,你的腦瓜子裡能不能有點正常的東西了!?”
歐陽婷婷見她極力隱藏的樣子,立刻覺得有隱情,反駁着說道:“嘿!我怎麼不正常了,是你這舉動反常吧!能讓人不願意接電話,要麼就是信用卡催債的,要麼就是死纏爛打表白型的!”
顧南溪真是覺得腦仁兒疼,翻了個白眼,心裡直嘆氣。
歐陽婷婷打量着她,開始放開腦洞,步步分析,“不過你這一身粗布素衣的,又沒見你用過奢侈品,催債這個嘛可能性不大。而至於你這副這我見猶憐的小模樣,我覺得後一種的可能大很多!”
顧南溪只覺受不了她,擡手,用筆頭拍開她的手指,說道:“做你的事去吧!就知道戲弄我,還有完沒完了!?”
“唉!別動怒,”歐陽婷婷見她半米這眼睛,眼眸含着殺氣,立刻轉移話題,指着桌面上翁翁直響的手機,說道:“你趕緊接電話吧,別傷了人家漢子的心!”
這纔剛說完,電話便停了下來。
歐陽婷婷搖了搖頭,一臉的同情,嘆着氣,說道:“唉,完了完了!這下指定是被傷着心了!”
一邊說着,一邊還用手戳了戳顧南溪的腦門,義憤填膺地說道:“南溪,你這真的是暴殄天物。”
她的話音剛落,便見葉辰從門口走了進來,亮着嗓子說道:“南溪,你怎麼不接電話!?”
顧南溪頓了頓,滿眼錯愕的看着他,吱吱唔唔地說道:“啊!?我開了靜音,沒聽到。”
歐陽婷婷震得心神俱亂,整個人將在那裡,喃喃自語,“我滴個乖乖唉!那電話是葉特助你打的啊!?”
歐陽婷婷的背立刻打了個激靈,指尖在顧南溪和葉辰中間徘徊,口齒不清地說道:“所以,你們……你們……”
葉辰頓了頓,皺着眉,問道:“我們什麼!?”
歐陽婷婷窩着自己肉嘟嘟的粉拳,咬着牙齒,吐出幾個字,“暗!度!陳!倉!?”
葉辰頓時被雷得震住,直覺腦中一片空白。
顧南溪的腦中一千萬匹草泥馬奔騰而過,擡手扶着額頭,滿眼幽怨的看着歐陽婷婷,語氣無奈地說道:“婷婷,我求你趕緊關掉你的腦洞吧,咱當個正常人不好嗎?!”
歐陽婷婷揚了揚自己的拳頭,瞪着她,鼓着臉,“南溪,你居然敢罵我!”
顧南溪聳了聳肩,笑着說道:“我只是在給你提建設性的意見而已,千萬別放棄治療。”
歐陽婷婷被氣得直想衝上去咬她一頓,剛穩住氣勢準備爆發時,旁邊的葉辰卻突然開口說道:“你們先停一停,南溪,盛總請你上去一趟!”
顧南溪原本還有說有笑的臉,瞬間便拉了下來,拿着手邊的資料,語氣冰冷地說道:“盛總有什麼指示,你直接轉告就是。我很忙,沒空上去。”
歐陽婷婷被嚇得愣住,心裡不住的咆哮起來,我滴個乖乖啊!南溪,你還想不想在言氏混了!?居然大逆不道說出這樣的話,是嫌活得太長了嗎?!
葉辰處在中間有些尷尬,但盛總佈置的任務,他不能夠空手而回。
想了想,葉辰便開口說道:“您最好還是上去一趟,盛總說過,如果您不上去,那麼之前說好的有些東西,可能就要作廢了!”
顧南溪翻看資料的手頓時僵住,她擰着眉,面色有些不佳。
心裡倒是暗諷起來,在他心目中,自己這麼柔弱,任由他搓圓揉扁!?
想到昨天被放鴿子,吹了一晚的冷風就來氣。
他不找我,我還準備要找他呢!!!
顧南溪“啪”地一聲闔上手中的資料,猛地站起來,從櫃子裡拿出昨天簽署的A4紙,語氣冰涼地說道:“那走吧!我倒想去聽聽,盛總今天又有什麼指示!”
歐陽婷婷被她這突如其來的氣勢嚇得愣在那裡,瞪大着雙眼,目送顧南溪怒氣洶洶的往門外走去。
她的腦中有些短路,半晌後纔回過神來,哇嘞!剛纔那是腫麼回事啊!?
難道顧南溪會七十二變,剛纔和自己嘻哈打笑,怎麼瞬間就變得這麼威武霸氣啊!?
是不是她開啓的方式不對啊!?
啊喂!誰來告訴她,這是腫麼一回事!?
顧南溪憋着心裡的惡氣,一路上暢通無阻地到達五十六樓,又在衆秘書驚恐的目光裡,大刀闊斧地衝進了盛世的辦公室。
她的動作粗野霸氣,並且相當不禮貌地將門“嘭”地一聲甩了上去。
震得在座的秘書心神俱碎,各個懷揣着忐忑又激動的心情,等着顧南溪被人從裡面扔出來。
顧南溪走到盛世的面前,用腳踢了踢前面的椅子,將手中的A4紙狠狠地摔到盛世的臉上,語氣憤怒地吼道:“你到底想怎麼樣!?這樣耍着人玩,是不是很開心!?”
盛世被她的怒氣潑了個正着,看着面前的A4紙,擡眼,目光邪魅地看着她,說道:“說說看,我怎麼耍着你玩了!?”
顧南溪瞪了她一眼,語氣憤憤地說道:“是你自己要求籤署的這項協議,結果你沒有半點誠意!耍人很好玩嗎?”
盛世挑了挑眉,看着面前被惹怒的顧南溪,嗓音低沉地說道:“誠意!?你說的是吃晚飯的事!?”
說道昨晚的吃飯就來氣,顧南溪氣得直喘粗氣,大吼道:“對,你讓我選定地點,結果卻無故缺席,你言而無信,你就是個不折不扣的騙子!”
盛世笑了笑,攤開雙手說道:“言而無信!?昨晚我有碰你嗎?”
“即便我昨晚沒有赴約,這項協議依然存在,我依然是遵循條款的,不是嗎?”
聽到他這一席話,顧南溪突然僵住,原本腦子溢得滿滿的話,瞬間被傾空。
被他這樣一問,顧南溪立刻有些慌了神。
彷彿心在這一刻被人洞穿了一般,她嚥了咽口水,別開臉,強撐着心裡的慌亂,咬着脣,不發一語,“……”
盛世笑了笑,看着她說道:“既然它沒有作廢,依然有存在意義,你現在又爲什麼如此怒火中燒!?”
顧南溪將視線撇開,半晌後才挺直着腰板,反駁道:“你不來,難道就不會知會我一聲嗎?讓別人等那麼久,是很不禮貌的行爲,你難道不知道嗎!?”
盛世看着面前神情慌亂的顧南溪,突然笑了笑,嗓音邪魅地問道:“你真的是因爲禮貌的問題來譴責我的嗎?”
顧南溪仰着下巴,硬生生地說了句,“當然!”
盛世見她這副生氣的模樣,心情大好,立刻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他的身高有些高,讓顧南溪趕到有種逼近的強勢。
盛世看着面前的顧南溪,笑着說道:“可是,你這副興師問罪的模樣,倒是真的讓我有些錯覺,你好像很期待和我共進晚餐。因爲期待,後來失望,所以才這麼生氣,對嗎?!”
顧南溪的心被他說得有些慌,立刻移開視線,含糊着說道:“我…..我沒有!”
盛世笑了笑,淡淡地說道:“舊街老地方,花開成海,落成等待。”
這段昨日自己發出去的信息,經過他清潤而富有磁性的嗓音念出來,倒是別具一番滋味,顧南溪的臉,瞬間就紅了。
盛世看着她,言語低沉地說道:“難道不是你對我的暗示嗎?!”
顧南溪有些慌張,立刻往後推了推。
盛世已快一步摟住她的肩膀,雙眼飽含溫情地看着她,笑着說道:“我很抱歉,昨晚臨時有急事,我保證,不會再有下次,我們今晚……”
他的話音未落,身後的大門被“嘭”地一聲撞開。
沈涼城推開阻攔着自己的葉辰,一邊撒潑似的吼道:“二哥!你太不夠義氣了,昨晚不就是維乙安受了傷,你至於破壞我的好事,將我……”
他的話一出,嚇得葉辰立刻捂住了臉,完蛋!沈少,這次就算耶穌與佛祖共同降臨,也是回天乏術了!
似乎察覺到房內有人,沈涼城這才頓住,張了張嘴,慌忙說道:“唉,顧南溪,你怎麼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