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回到下榻的酒店,顧南溪先衝了個澡,換上一套素色的棉質睡衣,右手帶着黑色的蕾絲半指手套。頭上包着的白色毛巾,幾縷溼漉漉的髮絲漏了出來,讓整個人看起來多了些小女人的嫵媚。
拉開半弧形的玻璃門,攜着滿身的霧氣,赤着腳從浴室走了出來。
沙灘式的短褲包裹着臀,將那雙纖細的大長腿**在外。
她的皮膚異常的細薄,經過熱水的沖洗,而微微的泛起些水潤的紅。
慢步走向沙發,拿起旁邊的抱枕,盤腿坐下。
隨手將頭上的毛巾扯落,黑色的長髮頓時披散下來。用毛巾擦了擦,將髮梢過多的水分吸乾,再隨意的捋了捋貼在臉上的髮絲,便聽之任之,並未有用吹風機的打算。
打開筆記本,看了看郵箱,發現並沒有新郵件。
她皺了皺眉,頓時心裡七上八下。
早晨的面試,那位顧總分明說過,今晚之前公佈初試結果。
到目前爲止,她沒有收到任何的電話、信息以及郵件。
難道沒有通過?
就在她胡思亂想時,手機鈴聲悶悶地開始作響。丟開抱在懷裡的抱枕,循着聲音,在有些雜亂的茶几上四下翻看。
終於在厚厚的畫紙下面摸到,顧南溪二話不說的拿起手機,輕掀的畫紙將上面的水杯撂倒,“咚”頓時災禍釀成。
顧不得許多,按下接聽鍵,將電話放在耳邊,另一隻手也是着急的去扯紙巾,迅速的拯救現場,
“南溪!”那頭,是個熟悉的聲音。
“嗯?”顧南溪有些意外,手中擦拭的動作有些停頓,“是,冷訣?”
“難得千里之外你還能準確分辨出我的聲音。”冷訣打趣着說道。
顧南溪將手中已經浸透的紙巾扔進垃圾桶,一邊將畫紙撲在沙發上晾乾,一邊半開玩笑的說道:“那是當然,你的那妖孽般的魔音亂入,忘記想必是件難事。”
“顧南溪,你真是夠膽啊,敢這麼與我說話。”冷訣端着酒,滿眼放着光彩,勾着嘴角笑着說。
顧南溪真是受夠了他的傲慢,很不給面子的回了他一句,“有什麼敢不敢的,再說你我中間還隔着一個太平洋,你有你的張良計,我有我的過牆梯。就算我任意胡爲,你最好聽之任之。”
“噢!聽之任之?”冷訣在那邊重複着顧南溪的話,高深莫測的笑了笑,“只有身爲我的女人,才足以匹配這份縱容。南溪,你要不要試一試?”
顧南溪撩了撩頭髮,快速果斷的答道:“得了,留着你的縱容給下一任新歡,我這路人就不勞你慷慨施捨了。”
電話那頭,冷訣禁不住唉聲嘆氣,“唉,顧南溪,你真是個不解風情,沒心沒肺的女人。”
顧南溪擡眼,看了看那隻帶着黑色手套的右手,悽然的笑着,“難道你不知道嗎?我的心和肺,早就被狗吃了!”
電話那頭,冷訣有些憤憤然,咬牙切齒的說:“顧南溪,你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千萬別落到我手上!”
說完,並無任何告別,猛地掐斷電話。
顧南溪聽着陣陣忙音,不明白他到底在氣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