砍價的人一走,旁邊觀望的人立刻議論起來。
“不過一隻死掉的蟲獸還想賣2個紫晶幣,我看你這東西一天都賣不出去。”
“這也不算什麼珍惜蟲獸吧,我沒看出來有什麼特別的。”
“沒聽他說嗎?這是什麼變異蟲獸!”
“變異蟲獸?他不過是一個低級戰士,變異蟲獸能輪得到他?”
“我看他是想誆騙什麼人,走了走了!”
一羣人你一句我一句,羞得賣東西的部落之民唯唯諾諾卻說不出話來。
眼見着人羣散去,他底氣不足的挽留道。
“這真是變異蟲獸,你們看不出來嗎?”
一句話出口,卻惹怒了剛纔砍價的人。
“你說是就是?一隻刺蝟甲蟲,不過有點顏色不一樣而已,就能證明它是變異蟲獸?”
“說不定是尋的什麼汁液染上的色彩,讓他抱着這東西吃灰去吧!”
兩句話過後,衆人轟然大笑。
“就是,就是,讓他抱着吃灰去。”
“除去那些針刺可以做吹箭,其他什麼都沒用的垃圾還想賣天價?”
一羣人議論着着走遠,蟲溪看清了那個售賣的東西。
一隻長得極像刺蝟,但是腿腳腹部都覆蓋着厚實鱗甲的蟲獸,毛刺金黃,隔着老遠都能看到金屬色光澤。
引起蟲溪注意的地方並不是它的外表,而是那些毛刺底部殘留着的些許金黃色的結晶。
“繭化殘留?”
疑惑着蟲溪走上前,在攤主絕望的目光下蹲下身仔細看了起來。
“沒錯了,這是繭化結晶的殘留物。”
蟲獸背部毛刺間隙的殘留物不是很明顯,有被磨損過的痕跡,它的腹部關節之處還有繭化結晶附着。
看來這個攤主是從上面地方撿到了這隻繭化中的蟲獸。
按理說不認識的東西他們應該會交由巫師看一看,可這東西出現在這裡,說明眼前這個弱勢的攤主也是意外撿到的繭化蟲獸。
而且極有可能當時蟲獸的繭化結晶被破壞掉了,他見有利可圖,於是順手磨去了繭化結晶的殘留,直接帶到了集市上。
“還以爲是個老實人,卻是個奸詐傢伙。”
能做出這樣的事情,眼前弱氣的攤主不像他表現的那麼實誠。
“咦?這個蟲獸有些奇怪啊!”
正當蟲溪準備詢問攤主時,剛纔買他東西的少女蹲下來用手戳了戳變異蟲獸。
“不像是染色的。”
她一說,攤主頓時大喜。
“您說得對,確實不是染色的,您看什麼樣的草汁能把所有毛刺染成這個顏色呢?”
聽到攤主的話,少女仰起頭嫣然一笑,隨即冷冷道。
“就算是變異蟲獸,死了也不值錢。”
直道的語言如鋒利的劍刃直刺攤主心窩,他的笑臉凍結在臉上。
“那要不一個紫晶幣賣您?”
少女合計了一下,搖了搖頭。
“刺蝟甲蟲麼,還算優質的蟲獸,可惜本身除去尖刺沒有任何價值,你這隻死了,養也沒法養,不要。”
打擊了攤主一下,她偏頭看看蟲溪,起身從攤位前離開。
見着裝較好的少女離去,攤主轉向唯一停留的蟲溪,上下打量了他幾眼。
“你要看看嘛?一個半紫晶幣。”
蟲溪有點佩服眼前這人。
少女問價的時候他準備一個紫晶幣就賣,到他這裡便變成了一個半。
我看起來這麼像冤大頭?
“你是在戲弄我?”
聲音微微提起,地炁翻涌,攤主霎時面如土色。
像他們這樣的人惹上巫師,卻是大忌。
“剛纔,剛纔不知道您也是巫師,一個紫晶幣,不,二十大錢就可以。”
價格達到預期,蟲溪拿出二十大錢扔下,提起蟲獸放到自己的揹簍中。
“沒想到你也是個巫徒。你是哪個部落的?”
剛站起來,還在旁邊的少女擋住蟲溪的去路一臉好奇的問。
“我還有事要做,請讓一下。”
懶得搭理她,蟲溪又一次繞過她往集市外走。
蟲溪絲毫不給面子,少女一下惱羞成怒,她三兩步走上前堵住蟲溪去路。
“快告訴我,不然我,不然我……”
“你能怎麼樣?”
“不然我就教訓你一頓。“
“教訓我?我並未得罪你吧?”
“你敢不回答我的問題,我教訓你怎麼了?”
“呵。”
蟲溪笑了,好一個強詞奪理的刁蠻少女,她當這個世界是圍着她轉的?是個人都要對她唯唯諾諾?如果不是看在她是大顧客,又不想引起注意的份上,蟲溪根本不會搭理她。
懶得和她糾纏,蟲溪一步跨出,從她身邊走過。
“不準走!”
少女惱怒的運用靈化,一團地炁從她腰間的包裡飛出裹在了她的手裡。
瞥了她一眼,蟲溪對這種小女孩實在無語,刁蠻又任性,估計是樹部落那個大巫師的弟子,是沒受過社會毒打的人。
擡腳跨出,如此動作證明蟲溪完全沒有聽她的話。
少女面色一紅,惱羞成怒,她擡起靈化出的利爪轟向身前的空檔。
一擊打出,利爪從蟲溪側面穿過,未能打中東西,她立足不穩,摔了個狗吃屎,繼而抱着自己的肚子不斷抽搐。
“不堪一擊。”
扔下一句話,趁着人羣圍攏過來看戲,蟲溪鑽出人羣中,大步遠去。
直至此時,倒在地上的少女忽然神色一鬆,發現自己竟躺在地上,周圍全是圍觀的人。
“我這是?”
伸手摸了一下肚子,沒有任何的痛感,她剎那間臉色一變,視線掃過身前的人。
“不見了!可惡的賊子!”
一時不查竟然中了招,害得她在大庭廣衆下出醜,少女羞惱的看向旁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