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去那邊?”
三個戰場,想要有所收穫必須得選其中一個集中觀戰才行,蟲溪自己無所謂,元勳他們兩個上就得問一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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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去哪邊?”元勳把決定權交給唐風。
唐風的目光在三處戰場遊移了一下,伸手指向對峙的那幾個人。
“他們那邊以多打少,三人一組混戰起來束手束腳,而且這麼多人看着,必定不會出全力,我覺得他們可能會對峙一番然後交手試探一下,隨後作罷。”
說完他指向山坳那邊。
“那裡只見金色光華閃耀,不見其它色彩,交戰的兩方中,肯定有一個人落入下風,被全方位的壓制,要不了多久就能分出勝負來,不看也罷。”
“我比較傾向去火海那邊。”
說到這裡,他解釋道:“觀火海區域,火焰化形,看似有吞天之勢,不過火海中的青色光華堅挺如故,那邊交手的兩人勢均力敵,他們對權能的利用上,一個走的似是權能凝聚,一個走的是範圍攻勢,各有所長,去那邊我們的收穫應該不錯。”
聽完唐風的話語,蟲溪與元勳兩人不禁對他刮目相看。
這傢伙爲人處世上是真的稚嫩無比,不過觀察力真沒得說。
“行,我們過去那邊。”
同意了他的提議,蟲溪三人飛速往火海邊疾馳。
不到一分鐘時間,三人靠近到火海邊緣,登上了邊上一座高山的高處。
到了極好的觀察位置,這裡已經有十來個人分羣各自佔據一塊地方,在觀看着戰鬥情況。
察覺到三人上來,觀戰的人注意在他們身上一閃而過,判斷出三人對自己沒有威脅,這些人沒有理睬他們。
沒人生事,蟲溪三人聚在一起,將目光投向火海。
隔着老遠的地方眺望,已經覺得這邊的戰況激烈,等真正到了這裡,蟲溪才發現戰況比他所預想的還要激烈幾分。
火海之中,一個全身籠罩在火紅色的炎魔一樣的神影中的人舉手投足間引動着周圍的熊熊山火,或聚或散,火光透亮,空氣被燒得扭曲,溫度估摸着得有數千度之高,山坡上的泥地被燒得通紅,已經有化爲流質的跡象。
離他十餘米處,一個籠罩於青色牛頭人身神影的人,周身凝實着一種青色氤氳,那青色氤氳在火海中捲過,通紅的地面瞬息變成黝黑色,片片碎裂,看樣子這人掌的是偏向寒冷方面的權能。
乍看之下,蟲溪覺着這兩人的攻擊方式有些眼熟。他們兩人的戰鬥方式,與蟲溪所見過的祝師有很大不同,反倒更像術士的戰鬥方法。
不過仔細看看,他發現這兩人的戰鬥方式與術士還是有本質區別的。
他們的攻擊並不是依靠地炁達成,反倒是依靠權能波動,直接影響了現實,從而使得外界有了變化。
對拼了幾個回合,兩人誰也奈何不得誰,炎魔神影之人抽空瞟了眼周圍,看到周邊聚集了不少的看戲者,他身形暴退數十米,結出複雜的印結。
“酷暑·獄!”
一聲爆喝傳來,權能的調用波動波及全場。
明明是大晚上,所有波動掃過的地方,好似被憑空加熱一般,溫度持續不斷的上漲,配合着周圍的火海,這一片區域的溫度再次飆升一截,好似化爲了極熱地獄。
用出招式,他沒有就此停手。
“酷暑·災臨!”
又是一招發出,扭曲的火海地獄中,扭曲的空氣凝結爲各種各樣的怪獸撲向牛頭神影,隨着這些怪獸的撲進,周邊的火焰被它們所裹挾,焰鋒聚集到一起,化爲一柄尖刀直接捅了過去。
“好厲害的權能調用。”
元勳在旁邊感嘆,唐風和蟲溪深以爲然。
這人對權能的調用着實出彩,從他的出招來看,他並不能控制火焰,只是權能似乎能控制溫度的增生,光憑着這一點,他竟然能夠開發出以控制溫度的上漲御火發動攻擊,確實不凡。
面對炎魔神影這一擊,控制牛頭神影的那人飛速結出繁複的印結。
“寒霜·神降!”
輕微的低喝中,他神影上的青色氤氳爆發而出,狠狠的撞在了火焰尖刀上,兩股能量扭曲纏繞,僵持起來。
數息之後,火焰尖刀消散,控制寒霜權能的人又結了幾個印結。
“寒霜·白災!”
凜冽的寒風驟然生成,周圍從極熱迅速轉爲極寒,天空中水汽凝結,無數的稟報如雨墜下落到地上,又被地面的餘溫所融化,融化成的水飛速的結冰,向着四周蔓延而去。
溫度的驟降,使得周邊的火焰縮小,眼看着就要熄滅。
形勢對自己不利,炎魔神影祝師結出幾個印結,迅速發了一招。
“酷暑·燜蒸。”
隨着他的低喝,兩人之間的區域溫度迅速回升。
汽化的水汽扭曲着上升,在半空復化爲鵝毛大雪落下,雪花飄到半途,又被加熱汽化,周而復始,形成怪異的天氣。
一番交手,兩人還是誰都奈何不了誰,二者俱皆面色變得難看了一分。
僵持一小會兒,牛頭神影祝師開口道。
“廖韌,你我二人交戰十數次,至今未得分出勝負,此次交手,當分高下,也決生死,拿出全部實力來吧!”
炎魔祝師聞言,點點頭。
“正該如此,付洵,讓我看看你有什麼底牌。”
兩人一人說了一句,各自回撤一小節,開始不斷的結印,準備着最終的招數。
隨着他們二人印結變化,兩種截然不同的波動從兩人身上盪漾而出,波動越發劇烈,周邊的環境自發的顯現出異常。
炎魔那邊如遭遇了百年大旱,變得乾熱無比,牛頭那邊則像凍雨下了數十年,冰寒刺骨。
周圍觀看的人都睜大了眼睛,看着他們二人會使出如何驚天動地的招式來。
就在二者的波動要到達極限的時候,一道冷漠的聲音傳開。
“夠了,莫忘了規則!”
簡單的幾個字,威力卻不容小覷。
場中的兩人聞言,竟然同時止住了調用權能,一同將目光放到了場邊一個身着藍色錦衣,帶着紋花銀質面具的人身上。
“你們想比拼,就遠離這裡,尋一個偏僻之地一決生死。”
面具人復說了一句,身形一動,幾個跳躍,向孟祥那邊去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