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隨金軒來到一棟獨立小院,金軒熱情的帶着三人看過屋子,說動席清在這裡住下,然後又見席清面現疲憊之色,約定了共進晚飯之後便告辭離去。
“呼,這小子終於走了。”
演了半天醋罈子的舒鵬等到金軒一走,長出了一口氣。
“席大當家,現在我們便聯絡手下麼?”
席清恢復原本媚意橫生的模樣,風情萬種的白了舒鵬一眼。
“小冤家,你真聰明。”
舒鵬身子打了個顫,趕忙離她遠了兩步。
看他這樣,席清輕笑着轉向蟲溪。
“今天遇到他那個地方,告訴我們的人在城裡打探消息,去吧!”
蟲溪點點頭表示明白。
今天入城之後,他們二人藉助逛街的機會,沿路都作下了記號,兩人動作雖然隱秘,但瞞不過蟲溪的眼睛。
轉身走到側邊屋牆,蟲溪一躍跳上石牆,翻入隔壁的滴水道里頭。
扒着院子牆壁側身移動,蟲溪隱藏在狹窄的出口處,微微側身往外面看去。
大街上空無一人,但在他們院子二十餘米處的對門屋內,有一人正隔着門縫窺視這邊。
那是金軒佈下的眼線,進入院子的時候,蟲溪已經發現了他的存在。
矮身捏起一顆石頭,蟲溪曲指一彈,石頭飛出撞在地上,彈到那人躲藏的屋門上。
異常的響動吸引了他的視線,他將門縫拉大,調動身子位置,往街道兩邊看了看。
未發現有什麼異常,那人想了一下,隨後拉開房門,側身看向石頭撞到的位置。
“就是現在。”
吸引了他全部的注意力,蟲溪輕腳跨出,在對方沒有回神之前穿過不寬的街道,躍上了對面的房屋屋頂,伏身在了瓦片上。
“明明我聽到有東西撞到了門。“
檢查木門未得出什麼結果,守衛之人自語着側頭又掃了一圈街道。
“這街上也沒人扔東西,難道我聽錯了?”
自我懷疑中,他重新關上木門,坐回門內的凳子上。
用一般手段躲過他的監視,蟲溪貓着腰接着房屋屋脊掩藏身體,三兩下翻躍到連通另一條街的小巷中。
正欲循着記憶往席清所說的地方過去,蟲溪忽的一怔。
強力的感知讓他察覺到似乎有人在另外一邊監視他。
“怎麼回事?兩重監視,連我都沒有發現!“
不動聲色的放出霧蝕,蟲溪假意觀察周遭位置,精炁絲線也迅速向監視之人所在的位置移動,遍佈到對方周圍區域,封鎖了對方的所有逃跑位置。
對方在監視他,必定發現了他詭異的行徑,絕對不可讓其活下去。
欲動殺手,下一刻他愣住了。
探尋的結果令蟲溪很是意外。
那躲在百多米遠一處屋檐下,注意着他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席清。
“剛剛纔派我出來去聯絡人手,我才走就緊隨而來監視我?果然對我有所圖謀,有趣,實在有趣。“
召回霧蝕,蟲溪用一部分精炁絲線感知着席清的動靜,決定靜觀其變。
裝作不知,他趁着無人注意之時,自然的混入到街道中,往聯絡人手的區域走去。
一路疾馳,半刻鐘左右時間,蟲溪到達聯絡點,發現了蹲在街角的山寨聯絡人。
伸手拿出路上準備好的皮紙捲成一團,蟲溪在經過他身邊時將皮紙團準確的扔到了他的身上。
觀察到對方接到紙團後,蟲溪轉進另外一條岔路口。
走出三四十步,蟲溪發現一路跟着他的席清沒有繼續跟上來。
“呵,看來這毒蠍子似乎另有要事安排。”
本想回頭去打探一二,不過想到自己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蟲溪熄了這個心思。
席清他們的謀劃蟲溪有的是時間去探查,林豹那邊卻拖不得。
兩相比較,弄清楚林豹到底有沒有辦到蟲溪想讓他辦的事情更爲重要,而現在正是一個好機會。
打定主意,蟲溪拐進到街邊一條隱秘小巷,躲到街邊屋子背後,確認沒人注意到他之後,召喚出惑心蝶,靈化羽翅的同時進入擬態狀態。
隱匿身軀,遁入虛空之中,蟲溪蝶翅輕振,整個人從小巷中飛起,拔高數十米。
身至半空,他看到一路跟着他的席清從街邊一間客棧中走了出來並循着他走過的位置追了過來。
跟着他拐進小巷,席清在他隱遁的位置四下觀察起來。
看了半晌,似是失去了蟲溪的蹤跡,她在原地氣急敗壞的跺了跺腳,轉身出了巷子。
見到這一幕,蟲溪眼睛一眯,霧蝕蟲羣席捲全身,在周身一寸寸檢查。
席清追蹤他的路線準確得不像話,絕對是在他身上做了什麼手腳。
一圈檢查下來,蟲溪發現了席清做的手腳。
在他衣服的邊角位置,有一點輕微的褐色水漬,那水漬不像是無意中沾染到的東西,基本可以確定是一種以獨特味道來追蹤的定位物。
御使霧蝕蟲羣積聚到水漬上,封堵住水漬的揮發空間,蟲溪振翅往林豹所在的位置飛了過去。
直線行進,林豹的住宅區只有短短兩百米不到,也就幾個呼吸時間,蟲溪看到了林豹的身影。
一個院內花園小亭裡,林豹拿着一本書籍獨自一人坐於亭中,旁邊石桌上煨着一壺草茶,生活好不愜意。
精炁絲線蔓延,無人在小院花園周邊,蟲溪從天而降,惑心蝶的操控使出,不知不覺已然控制住了他的感官。
操控得手,蟲溪進入亭子裡,惑心蝶的攝魂絲線穿進林豹額頭。
“碧玉板在哪?”
而本來故意留給他,關係到蠻國寶藏的碧玉板被他隨身攜帶,私底下不斷被其研究,並未如蟲溪所想一般,使得蠻國寶藏的信息往外擴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