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花瓢蟲奪取族羣的控制,蟲溪十分滿意。
激活秘境空間,將蟲羣收掉,蟲溪又在周圍轉了轉。
五彩池這邊的獨特環境與池子有些關係,不過他也找不到到底是什麼原因使得這裡的蟲羣資質如此之好。
尋覓半日,未得線索,只得作罷。
目的達到,再呆在外面已是無用,蟲溪當即連夜回返利城。
來的時候花費了近大半個月,回去的時候一身輕鬆,只用了十天時間,這還加上一路上有意的打聽名額爭奪戰情況的時間。
自他奪取了名額令牌後,假的那個令牌因爲攜帶着神宮的印記,一直被人爭強。
從爭搶的力度上看,似乎蟲溪從死人身上弄來的那個假貨又被人換了一次,本該入場的各種祝師勢力,並未下場,內中情況到底如何,蟲溪也看不明白。
不過他知道,自己換掉令牌的事情,經由一番混亂,被人發現的概率小之又小。
……
“唔,看來沒有出什麼大問題。”
目視着利城裡的人羣,看了看祠堂那裡守衛依然森嚴,蟲溪悄然落入到祠堂內。
取消掉擬態隱形,現出身形,蟲溪往祠堂主殿行去。
“鹹祝萬安!”
忽的發現蟲溪從祠堂拐角出現,護衛的祠堂守衛趕忙問了聲好,其中一個飛速往祠堂偏殿跑了過去。
等蟲溪到門口的時候,祠堂守衛的統領張石帶着守衛人羣連忙趕了過來。
“鹹祝萬安,您回來了。”
“這邊沒出什麼事情吧?”
張石趕忙搖了搖頭。
“我們一直按照您的指示辦事,這邊還像以前一樣,沒出什麼事情。”
他剛說完,他旁邊一個守衛面色有異,忍不住拉了拉他的衣衫。
“看來不像是沒事情的樣子。”
看到這情景,蟲溪面色冷了下來。
他雖然不管事,將打理祠堂等事物全部都託管給了幾個城池的管理者,讓他們自己發揮才能,但並不代表他能忍受這些人對他陽奉陰違。
“這,真的沒事啊!”
張石緊張不已,想了一下慌忙回了一句,然後兩隻眼睛瞪得圓圓的盯住拉他的守衛。
“是嗎?”
將目光轉向那個守衛,“你說。”
“稟告鹹祝,城裡確實沒發生什麼大事,不過我們聽到了一些傳言。”
張石一聽,忽的想到了什麼,他連忙道:“對,確實是有種傳言,見到您回來,我太高興了,一時間竟然忘了這事,罪過罪過。”
“您走十多天時間後,利城這邊有城民說城外江橋村的獵戶見到了一個好似鹹神顯聖的身影,樑城和陸州那邊也有城民在說看到了鹹神顯聖。”
“鹹神顯聖?”
“你們有打探到他們說的顯聖的形象嗎?”
張石思索了一下。
“一些人說是一團朦朧的霧氣,霧氣裡有個身着白色衣袍的虛影,一些人說是祠堂內的神侍。”
“最近沒有外來到處走動的人吧?”
張石搖了搖頭。
蟲溪覺得有些困惑,這種異常,不像是有人在搞信仰入侵。
想不明白,蟲溪讓一衆守衛散去。
“行了,你們去值守。”
值守祠堂的衆人愣了一下,唯唯諾諾,欲言又止。
蟲溪一看,知道問題所在。
伸手一引,衆人身上遺留着的霧蝕分裂體從他們身體中飛了出來。
“你們身上的咒術我已經解了,散了吧。”
一羣人喜形於色,千恩萬謝的退去。
等他們離去,蟲溪邁步走進祠堂之內,在鹹神雕像前站定。
一個多月在外,沒有感受到巫咸的碎碎念,如今回到祠堂,久違的碎碎念迴歸,感覺還有點親切。
“我還真是被折磨得有點瘋了。”
好笑的自語了一句,蟲溪開始探查神像的情況。
調動精炁絲線與神像形成共振,當共振達到定值,忽的蟲溪感覺到神像上出現了一股波動擾亂。
察覺到異常,蟲溪加大了探查力度。
探查一番,片刻功夫,他便頓覺詫異。
這種異常的波動擾亂,本質是凝聚的雜念,按照擾亂的強度,這些凝聚的雜念與他製作的侍從神幾乎不相上下,最重要的是,這股波動已經完全凝聚成了神怪之流的東西,只是其沒有外在的載體,一直呆在雕像旁邊,故而在蟲溪探查的時候,形成了波動擾亂。
“怎麼回事?雜念自己形成了神怪?還有這樣的事情?”
蟲溪有點想不通。他所獲取的祝師修煉體系之中,就沒有過這樣稀奇的事情出現。
將精炁絲線涌入雕像中,引動雕像內的巫咸神念聚合體返回自己身上,蟲溪閉眼細細感知起來。
良久,蟲溪睜開眼睛。
巫咸的那一絲念頭在這段時間裡頭匯聚了龐大的固有念頭之後,星雲一般的聚合體隱隱有成型的趨勢。
不知道因何原因,蟲溪將其從神像上引下,無神的神念聚合體,居然有了一一絲的排斥的情緒,似是不願從雕像中返回到蟲溪身上。
而那股異常波動,確如他所想,是信衆雜念聚合而成的神怪。
本是機械化的運轉的神念聚合體生出情緒,還能引動雜念自發的匯聚在一起形成神怪,很是怪異。
思索了一下,蟲溪略有所悟。
他凝神所用的本不是他自己的神念核心,出現這樣的事情,也許是因爲巫咸的那縷神念殘餘經過信衆固有念頭的不斷洗滌,從量變達到質變的結果,這種怪異事情,不見得是壞事。
畢竟他正千方百計的想要將神念聚合體與自己的關係徹底的斬斷。現在神念聚合體發生異變,也不願與他攪在一起,二者目的相同,何樂而不爲?
再說了,蟲溪自己也有事情要做,平日裡爲了給聚念過程保駕護航,他花費了大量的心力,只能呆在城裡頭進行精炁絲線的凝聚,沒有絲毫的時間進行御蟲培養。
現在神像上的神念聚合體有了微弱的意識,可以自發的運轉,還能夠處理雜念,無疑是將他從處理神像的繁雜事情裡解脫了出來。
想明白這些關節,蟲溪面露笑容,轉身出了祠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