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曾被你喚作阿九呢,你當真一點也想不起來了?”慕容瑾玹輕輕淺淺的笑着,桃花眸中閃着狡黠的光亮。
“我不記得了,你是誰?我好像也有點想不起來……”
腦中開始疼痛,夜輓歌很想擡手按一按額角,來撫平這種痛楚,只可惜全身被束縛着,無法動彈。
“連我也不記得了麼?”那人微微蹙眉,便是一嘆,“我是你的相公啊,娘子。”
“相公?”夜輓歌咬着脣,盯了他半晌,癡癡笑道:“你生得這麼好看,真的是我相公麼?哦,我好像記得,你確實喚過我娘子……可是,既然是相公,爲什麼要將我綁起來?”
“因爲你不聽話,總是張牙舞爪的欺負我啊。”他不以爲然的輕笑着,指尖落在她的額角,輕輕的按捏着,爲她緩解痛意,“娘子,再忍耐些。等見過那個人後,我就爲你鬆綁。”
力度適中,讓人覺得舒適得很。
夜輓歌對於這樣的感覺,似乎很熟悉,甚至頗有些享受。她眯着眼眸,不多時便已昏睡了過去。
慕容瑾玹盯着她的安靜的睡顏看了一陣,嘴邊掛着的笑容深了深,似還輕鬆了不少。
“你看,我爲你做了最好的選擇。在那個人身邊,你會感到痛苦吧?忘掉他,跟我在一起,豈不是很好?等我拿到玉佩,帶走了你的力量,一切就結束了……”
似是自言自語般的說出了這麼一句話,他站起身,徑直走出了屋子。
在他打開門離開的一瞬間,屋門之外,一個詭異的符文散發着幽紫的光芒,不斷的在爲屋內注入着什麼……
夜輓歌迷迷糊糊的睡着,只覺得腦子裡似是在被一隻手不斷的攪動着,使一切都變得混亂不堪。
可在這中間,卻有幾個聲音在不斷的呼喚着她。
“主人,快醒醒,別中了魔族的咒術!”
“主人,你不會真的把什麼都忘了吧?”
“主人,清醒過來,再拖下去,我們的力量要被魔力給徹底的壓制住了!到時,你就再也見不到我們了!”
“醜女人,你倒是快醒醒啊,如果本尊龍能出來定要一腳將你踹醒!”
猛然,她睜開了眼睛。
最後那個聲音,就似是當頭一棒,將她徹底的敲醒了過來。
“誰!”她睜大眼睛,滿臉痛苦。
“醜女人,笨得要死,又中了別人的奸計!那個姓慕容的小子,怎麼可能會輕易放過你?”
夜輓歌瞪大了眼睛,四下環顧着,可週圍半個人影也沒有,那個自稱是她相公的男人也不見了。這個說話的人,究竟是誰?
“真是沒辦法,喂,你們幾個,給本尊龍一起弄掉這根破繩子,本尊龍要親自出去,讓她‘清醒清醒’!”
話音一落,夜輓歌便覺得渾身開始灼痛起來,尤其是在胸口,似乎有一種力量想要徹底的衝出來。
她難受的扭動着身子,瞪大的眼眸中,不斷的閃過七色的光芒。
七色光芒漸漸擴散,逐漸將她的身體籠罩。
啪的幾聲脆響,綁在她身上的繩索頃刻之間,盡數崩裂。
連日來的捆綁,突如其來的自由令她分外的不習慣,手腳早已麻木的失去知覺,手腕腳腕上是清晰的勒痕,她直接倒在了牀上,痛苦的蜷縮着身子。
與此同時,四道異芒升起,接着四個奇形怪狀的生物齊齊的落在了她的面前。
紅色的小肥雞,白色雷紋的小貓兒,青色的小蛇,黑色的憨憨的小烏龜。
什麼鬼東西!
她滿臉的詫異,冷不防臉頰一陣劇痛,那青色的小蛇居然捲起蛇尾,狠狠的往她臉頰上一甩。
“醜女人,給本尊龍醒醒!”那青色小蛇耀武揚威的朝她吼着,儘管它發出來的是嘶嘶的聲音,但在夜輓歌聽起來,卻能理解其中的意思。
“蛇……會說話嗎?”她驚愕的張大了嘴,以至於太過驚訝都沒有意識到自己正被這古怪的生物欺負。
啪的一聲,那小蛇又是一尾巴甩來,這一次比上次更加的用力,夜輓歌只覺得臉皮都快要被那一尾巴甩飛了,耳朵嗡嗡作響,臉頰火辣辣的疼着。
她腦中頓時涌出一股火意,逮住那條小蛇便是拽着它的兩頭狠狠的往兩邊拉扯着,“你個小畜生,居然敢揍老子?”
阿綠哪裡想到她會突然發難,一時竟未躲避開來,身子快被撕碎一樣的劇痛,引得他破口大罵:“你個醜女人,快放開本尊龍,啊嗚——”
低吼過後,那小蛇張口就咬,將她虎口咬出深深的兩個小洞,還淌出了血。
夜輓歌痛得直皺眉,可正是這痛意,令她電光火石間想起了什麼。
“阿……九……阿九?”她放開青色小蛇,猛地翻身坐起,定定的瞧着門口的方向,“我怎麼會把他給忘了?”
“主人中了魔族的咒術。”黑色的小龜慢吞吞的說道。
“咒術?”夜輓歌愣了一愣,但此刻顯然不是追究這些的時候,她連忙下牀,跌跌撞撞的往門口奔去。
今夜,是月圓之夜!正是慕容瑾玹與阿九見面的日子! wωw •ттkan •c o
地下宮殿中,機關重重,不得要領難以離開。但她身爲神偷,對這些倒是在行的很,儘管花了不少時間,但還是順利的出去了。
此刻,正是黃昏,夕陽的餘輝布在天邊,映滿了霞光,煞是好看。
但夜輓歌無心欣賞這美景,只是急得團團轉。
出來了又如何,她並不知道慕容瑾玹與阿九約在哪裡見面啊!
“此去西行,虛無海的一處小島上。”化作小龜的阿黑瞧着她這茫然無措的模樣,輕咳了一聲,淡定出聲。
夜輓歌一臉驚喜的瞧來,“你怎麼知道的?”
四個小傢伙相視一眼,阿在她肩頭的阿綠惡狠狠的一尾巴甩在她臉上,“路上說,趕緊去尋人。”
也不知是不是怕夜輓歌報復,話音一落,它便立刻化作青色巨龍,自動自發的充當趕路的工具……
夜輓歌眼角狠狠抽了抽,翻身上龍後,便是揪着這臭脾氣青龍頭上的兩隻角,一手一個,用力一拽,大喝一聲:“駕——”
其餘三獸皆是一臉汗顏,但此刻的確容不得有半分的耽誤,便是乖巧的一起上了青龍的背。
青龍飛躍而起,披着夕霞,騰雲駕霧而去。只是在這過程中,他似是故意將起飛的動靜弄得很大,引得夜輓歌差點不慎從空中跌落。
這個記仇的小東西!
夜輓歌在心裡嘀咕了一句,但很快,心情就變得沉重起來。
她千防萬防,卻是沒有防到慕容瑾玹的魔族咒術居然是對她使用!她只當他是靈藥師,便以爲他只會用藥來對付,便是忽略了這一點。
此刻,後悔也來不及了。
看樣子,慕容瑾玹應該早就到了與阿九相約的地點,也不知他們談得如何了?慕容瑾玹沒有帶走她,想必應該是有易容成她的人作爲代替,只願阿九不要錯認她,中了慕容瑾玹的圈套。
不過,說起來倒是奇怪的很。兩人見面爲何要選在虛無海的一座小島上?
方纔她問了一下阿黑,才得知那裡離這裡以及鬼獄城甚遠,慕容瑾玹也不會無端的挑在那麼一個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的的地方,一定是別有目的。
都是她太大意了,這幾日與那人和平相處,聽了那些關於他的過往,只覺得他身世悽慘可憐,更與自己有着諸多相似之處。所以,她對他的警惕也放鬆了不少,纔沒能察覺到他居然對自己使用了魔族的咒術。
她剛纔忘掉了關於阿九的一切,甚至還忘記了自己是誰。而一旦她忘記這一切,慕容瑾玹想要奪取神子之力一定會更加簡單吧?
“對了,你是怎麼知道慕容瑾玹在哪兒的?”
“他的體內,有四神璧。”
“四神璧?”夜輓歌一愣。
阿黑定定的道:“自從封印了魔君過後,魔君的肉身取代了四神璧,成爲了四象空間的壁柱。而慕容瑾玹,則是四神璧的化身。”
“什麼?”夜輓歌差點一頭栽下去,“他是四神璧的化身?”
“四神璧本是前任神子的神器,在封印魔君之後便是下落不明。想來,定是被魔族給奪走了,而慕容瑾玹恰好獲得了四神璧。此事,應是與他母親有關。那四神璧與四聖獸息息相關,他若是死了,四神璧便也會因此而破碎。所以,主人,不到萬不得已,千萬不可殺他!”
“……”夜輓歌無語的盯着阿黑看了一會兒。
她算是明白了。
如歌和輓歌兩姐妹,並非是單純的被魔族給趕走,而是因爲她們偷走了四神璧而出逃吧?魔族追殺她們也不是因爲她們懷了與人類結合的後代,纔要將她們帶回去處置,而是爲了追查四神璧的下落。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輓歌爲了保護自己的孩子,在孩子出生的時候,將四神璧注入了他的體內,藉此保護他……
夜輓歌被自己的猜測驚得好半天說不出話來。
“那四神璧到底有什麼用?”她想了想又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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