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治次郎趴到車窗伸出腦袋向前看,一眼就看到了擋在火車前面坍塌的樓房,樓房坍塌的目的就是爲了堵住出站的列車,擋住出站的列車就是圖謀消滅他們,秋治次郎感到了危險,秋治次郎命令:“射擊!”
秋治次郎一聲射擊命令,車上的鬼子將長槍短槍從窗口伸出來,一陣掃射,將車站裡的鐵路員工當場就打死多名,裝出若無其事還提着信號燈出來接站的汪站長的帽子也被打飛,信號燈也被打翻在地上上,信號燈被子彈穿了幾個窟窿,信號彈還沒有熄滅。
說句實在話,汪站長要是沒有防備的話,汪站長也難逃一死。小鬼子的突然射擊,就是跟小鬼子打了多年交道的魚頭都覺得有些唐突,防不勝防,但這又從另一個側面看得出來秋治次郎這個傢伙是多麼的冷血、暴涙,殺人不眨眼。
小鬼子的不可理喻激怒了三營長李作棟,三營長李作棟說:“司令員,我帶三營衝上去,炸了小鬼子的火車,把火車廂變成鬼子的活棺材!”
魚頭說:“不行,那樣你毀壞了我們全殲這些鬼子的目的,再說了鬼子在火車上,鬼子居高臨下守着火車,火車不是那麼好炸的,現在不是消滅鬼子的最好時候。”
鬼子的火車被逼停了,現在還不發起衝鋒待到何時,李作棟就不明白了,李作棟問:“司令員消滅小鬼子的最好時候是什麼時候?”
魚頭笑了,魚頭說:“你這個李作棟怎麼越來越沉不住氣了,什麼時候聽我命令,難道對我的計劃都不相信?”
三營長李作棟回答說:“不是這個意示,主要是小鬼子太猖狂了,心裡焦急消滅小鬼子!”
魚頭說:“什麼時候消滅聽我命令!”
三營長李作棟回答一聲:“是!”
秋治次郎乘坐的火車被逼停在即墨車站的火車道上,秋治次郎一聲令下待在火車上的鬼子一起向外射擊,他們射擊火車站內能看到的任何人,任何他們懷疑的目標,火車道上的員工成了他們的犧牲品,汪站長要不是早有準備,逃得比較快的話,汪站長那個瘦皮囊也會被橫在車站冰冷的水泥地上。
秋治次郎旅團長指揮鬼子打了一陣子槍,除了打死了幾個鐵路員工外,他們沒有受到任何攻擊,這與秋治次郎原來的想法大相徑庭,秋治次郎命令:“停止射擊!”
鬼子就停止了射擊,秋治次郎旅團長在向外觀察,沒有發現有八路或者什麼人殺了過來,秋治次郎疑惑了,秋治次郎困惑地想:難道是自己過於緊張判斷錯了麼?
秋治次郎旅團長看看橫在鐵軌旁,手裡還拿着撿道鐵錘被他們打死的鐵路工人,他們就是普通的鐵路工人,他們不想八路軍或者什麼武裝人員,秋治次郎沒有覺得他們有什麼過分,草菅人命秋治次郎旅團長從來沒有當回事
,中國人多得是,打死再多的中國人在他的眼中也不算什麼,沒有什麼了不起的。
秋治次郎旅團長堅持他的判斷,可沒有什麼事實做支持。秋治次郎就是有些不放心,秋治次郎旅團長又趴在車窗向外觀察一會兒,在確信沒有情況下,秋治次郎旅團長才命令:“下車,全部下車!”
火車既然開不了了,車廂裡也不是他們久待的地方,鬼子紛紛下車,下車的鬼子就開始在車下集合隊伍。火車不能走了,他們可以改乘其他的運輸工具,最起碼他們不能死等,他們的目的是儘快地趕回青島,最好能堵住炮王魚頭他們,讓他們一個也逃不出青島就地消滅。
其實,秋治次郎的判斷感覺都沒有錯,錯就錯在他不該遇上炮王魚頭這樣的一個對手,這樣的對手不按常規出牌,凡事見就一個極致,消滅小鬼子也得講究時機,追求最大值。魚頭將部隊掩蔽在一條廢棄的路基後面,秋治次郎旅團長絕不會想到八路軍就埋伏在他們的眼前、眼皮子底下,剛纔他們如此掃射,八路軍沒有還擊是魚頭知道那不是消滅他們鬼子的最好時機。現在,鬼子下車,開始在車下集合,這個時候,鬼子放鬆警惕,也是鬼子最集中、全部裸露在戰士們火力打擊之下,消滅小鬼子的最佳機會終於來到了,魚頭低聲命令:“同志們,手榴彈準備!”
戰士們都把手榴彈緊握在手中,手榴彈的拉環就捏在手中,或套在指頭上,眼睛就盯在小鬼子集合的隊伍哪裡,琢磨着把手裡的手榴彈投擲在那個位置,心和手腕都憋足了勁,只等待魚頭一聲打擊的命令。
魚頭又一聲命令:“同志們,投彈,狠狠地打!”
魚頭的一聲令下,一個團兩個營的戰士一起投彈,幾百枚手榴彈一起拋向鬼子,那場面,那情景,手榴彈都幾乎遮蔽了天空,好多小鬼子都被這場面驚呆了,他們甚至都忘記了臥倒躲避,手榴彈不間斷地在鬼子羣中爆炸,剛剛集合起來的小鬼子被突然襲來的手榴彈炸得人仰馬翻,死傷無數,投彈之後又是車六二營兩個連的炮兵集中炮火的猛烈打擊,小鬼子幾乎都被炸趴在地上。一三兩個營投彈之後,又對炮火中驚慌失措的小鬼子一陣射擊,沒被手榴彈炮彈炸死的鬼子,又被密集的子彈幹翻,魚頭命令:“司號員,吹衝鋒號,徹底消滅這些鬼子!”
司號員立刻跳到路基上,一手提槍,一手握緊衝鋒號,嘹亮的衝鋒號聲振奮人心,自進入了反掃蕩這麼多天來,這是第一次吹響衝鋒號,大張旗鼓地與鬼子對着幹,在衝鋒號嘹亮振奮 精神的號聲裡,戰士們殺鬼子的幹勁十足,魚頭喊一聲:“同志們衝啊!”
戰士們跳出路基炮兵營的炮火就立刻停止,跳上路基的戰士們再魚頭的帶領下衝上鬼子,魚頭是第一個跳上路基的,魚頭在跳上路基之前,魚頭先從一
個戰士的手中接過一把大刀片,一手大刀片,一手匣子槍,身先士卒衝在最前面。
魚頭是司令員,司令員的安危是每個幹部戰士都不能忽視的問題。司令員衝在最前面了,三營長李作棟能衝在後頭麼,三營長李作棟也揮着大刀衝上去,極力想衝在魚頭的前面,擋着鬼子可能射向司令員的子彈,司令員營長都衝在了最前面,戰士們更是不甘心落後,戰士們跳出路基像飛旋的旋風向小鬼子捲去,與小鬼子融在了一起展開了白刃戰!
小鬼子在火車上射擊的時候,他們沒有受到過絲毫的抵抗,他們打死了幾個鐵路工人那是太平常的事,接下來他們下車集合,此刻的鬼子已經放鬆了警惕,當一片手榴彈砸到他們頭上去的時候,他們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手榴彈炮彈在他們的中間爆炸,他們還好像在夢中,在夢中被八路軍炸得血肉橫飛,當八路軍衝到他們的眼前短兵相接,刀槍相撞鏗鏘有聲進行白刃戰 的時候他們猶如夢中剛醒,匆忙應戰,卻根本就不是八路軍的對手。
八路軍膠東第一支隊的一團,打鬼子幾百次,與鬼子白刃戰不下幾十次,拼刺刀各個驍勇,都是殺鬼子的好手,小鬼子雖說戰鬥素質極高,但與一團相比不行,一團的戰鬥能力是殺小鬼子練出來的。國軍與鬼子白刃戰,三個士兵不敵一個鬼子兵,國軍士兵大多數是抓壯丁抓來的,他們接受的訓練不行,往往頭天是衣衫破爛的壯丁,第二天就是國軍戰場上的士兵,很多士兵槍都不會放,跟鬼子白刃戰,中國人不缺血性,但拼刺技術不行,跟鬼子白刃戰幾乎就是送死,這樣的國軍怎麼能戰勝小鬼子呢,所以國軍守那裡丟哪裡就一點也不奇怪了。
不理解卻不同,他們的武器頂,像魚頭的一團,小鬼子根本就不是他們的對手,小鬼子抵不住了,小鬼子他們鑽過火車下逃到了火車的那一面,戰士們乘勝追過去,這一車數百鬼子經過十幾分鐘的戰鬥,只剩下了不足一百人的鬼子兵,這不足一百人的鬼子兵逃進了車站一角的一座炮樓裡拼命地抵抗,三營長李作棟組織了兩次強攻都沒有得手,三營長李作棟有些棘手就對魚頭說:“司令員,我看調二營車六他們來吧,用炮火打掉小鬼子的最後一塊硬骨頭!”
魚頭說:“來不及了!”
三營長李作棟說:“鬼子的大頭目我眼看着被幾個鬼子護着就鑽進了這座炮樓裡,我們不能輕易放過他!”
魚頭問:“你是說秋治次郎這個傢伙麼?”
三營長李作棟說:“對,就是他!”
魚頭說:“放心,這個傢伙死定了,就算我們放過了他,他的上司不會放過他;就算他的上司網開一面放過了他,他自己也不會放過自己!”
三營長李作棟有些吃驚,問魚頭:“司令員,你就這樣地肯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