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花月影直接通話的是賞善長老,她很高興花月影突破元嬰期初階,告訴她師傅花自流已經閉關,正在衝擊元嬰期中階。
瞭解整個大勢之後,花月影突破元嬰期的喜悅也就消散得差不多了,相反,還生出時不我待的緊迫感。
梁山的人生三境界說對她觸動不小,花月影越想越明悟多多,心裡頭哦甚至有一種閉關三四日的衝動。
劉俏兒卻是依然沉浸在《青玉案元夕》當中,眸光在梁山身上流轉,異彩連連。
其目光火辣辣,**裸,就差直接說“我要你”的目光。
梁山反省自己,是不是裝“才子”裝得太過火了。
劉俏兒把目光收回,站起身,道:“哎呀,時間不早了,不打擾二位了,本宮告辭。”
梁山與喬佳宜連忙站起。
花月影也起身,盈盈一笑,道:“時間的確不早,日後有時間再來打擾賢伉儷。”
“來,侍劍,把令牌拿出來。”劉俏兒使了一個眼色。
侍劍立刻從隨身香囊中掏出兩枚令牌來,交到劉俏兒手上。
“喬大家樑先生,商大家,這是忠勇王的令牌,持這個令牌出入自由,得空可直接來找本宮。”
這時,劉俏兒徹底恢復郡主的做派。
梁山與劉俏兒對了一眼,心中一動,道:“時候的確是不早了,不過今日有一事不明,還望郡主解疑。”
梁山實在是忍不住了。
“哦,你說。”
梁山聽到“你說”兩個字時,劉俏兒的目光明顯亮了一些,臉上也現出期許之色。
“今日在金陵宮,郡主提到我有五位娘子,不知郡主是如何得知?”
“哦?!是這個問題啊,只是無意中聽過一個好友說過的。”
“那這個郡主的好友是誰?”梁山語氣頓時有些急切。
“這個樑先生就沒有必要知道了。”說完,劉俏兒轉身,徑直向院外走去。
劉俏兒身邊的侍劍立刻嬌喝道:“擺架回府!”
一夜無事。
第二日金陵宮醫藥館開門沒多久,一個小官吏模樣的人帶着四個如狼似虎的差役上門。
梁山正在治一個癱瘓多年的老人,一雙手正停在老人的頭上。
“你們這誰負責啊?!”官吏說話鼻子直噴氣。
老馬立刻從藥櫃內轉了出來,打着哈哈,道:“諸位,鄙人算是個能負責的。”
“怎麼稱呼啊?”官吏斜着眼睛望了馬德意一眼。
“鄙人姓馬,你就叫我老馬就行。”
“啊,呸,還老馬!”官吏臉上的橫肉一頓顫,然後環顧左右,道:“我接人舉報,你們這家醫藥館賣假藥。”
這話一出,一個在櫃檯上正準備拿藥包的患者手一哆嗦,沒敢接。
“上差說哪裡話?我們這個醫藥館昨日開張,忠勇王府,六皇子與太子那都是親自來賀了的,您上眼這邊瞧。”說着,馬德意笑嘻嘻地用手一指,“這幅‘妙手回春’可是當今皇上親題的啊,能有假嗎?”
“哎喲喂,還真不知道。”官吏立刻朝那幅字作了個揖,臉上擠出笑容來。
老馬心道,就你這玩意敢到金陵宮來打秋風,自打新宮主到來之後,金陵宮就沒打算低調。
老馬正想着,官吏卻轉過臉,依然是惡狠狠的樣子。
老馬一愣,就聽到官吏笑道:“皇上題的字多了去了,再說,我們可不領皇上的薪水。”
這話是什麼意思?老馬旋即明白,這意思是說他不認這個啊,合着自己白得意,嘿,大清早看開張還真遇到吃滾刀肉的了。
“那上差您打算怎麼着啊?”馬德意有些不樂意了。
“當然是查,不能別人舉報了就抓,還得查不是,放心,不能冤枉你!這樣,帶我隨便轉轉。”
梁山這邊手一鬆,道:“好了,大爺,您先躺一會,然後在起來慢慢活動,就可以回家了。”
“感覺怎麼樣?爹。”大爺旁邊的兒子問道。
“舒服多了,有知覺了。”大爺顫抖的手摸自己大腿,一臉驚喜。
“先去休息。”
梁山站起身,朝老馬點了點頭。
老馬帶着那官吏開始轉,然後就聽到這傢伙一路挑毛病。
聽這傢伙的話,你就不知道他是幹什麼的,查稅、飲食衛生、假冒僞劣、消防設施與安全通道,梁山在一樓大廳都樂了,心道這小子管得還真寬啊。
“你們店外面擺那麼大一個煉丹爐算怎麼回事啊?”
爲加強營銷,老馬弄了一個青銅的煉丹爐擺外頭,這樣外頭一人一看,就知道這家醫藥館靠譜。
昨天白天沒搬出來,晚上才搬出來的。
“你知道你們這樣屬於佔道經營嗎?”
靠,還是城管啊!梁山心道。
再想起他一開頭說“我們不領皇上的薪水”,這官吏那就屬於自收自支的編啊,說白了,就是臨時工。
一家能不能過上好日子,就指着白天晚上轉悠罰這罰那的。
這等衙役,皇上貴人多話還真不怎麼頂用。
他們就認準一條,他們這等貨色,不可能皇上出面懲治,出了什麼事,還是輪到頂頭上司,所謂現官不如現管就是這個道理。
蹬蹬,梁山正想着,這官吏帶着人下樓,臉現怒色,口中嚷道:“沒王法了,天子腳下,公然賣假藥,查封!一律查封!”說着,囂張地用手點指一樓大廳的人,“都不許走,等下錄口供!”
馬德意看了梁山一眼,梁山臉色一沉,道:“這位官爺,敢問一句,是誰指使你們到這來鬧事的?”
真要是這些指着街面上混飯吃的協警臨時工之類的,皇帝的題詞,六皇子太子之類的固然很遙遠,但也沒有必要上門來鬧,繞過這一家就會沒飯吃,就會餓死?
顯然是故意來鬧事,而這麼囂張,怕事情不夠大,顯然是給後面指使人看的,巴望領到更多的賞金。
“你誰啊?胡說八道什麼?”
“老馬!”梁山不願多說,“給這幾位鬆鬆骨頭,然後就扔在外頭一天一夜。”
馬德意臉上謙卑的笑立刻收斂起來,腰一挺起來,高興地應道:“好嘞!”“你想幹什麼?”官吏有些吃不準了,話音落地,脖領就被抓住。他身邊那四個立刻圍欄過來,又被老馬拎住一個,再出三腳,那三個率先飛出金陵宮外,立刻一陣哭爹喊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