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情就算告一段落了。
事後,寧知歡對蕭禹池表達了十分的感謝,表示他的確太給力了。
兩個人的配合實在是太完美了。
她在前頭唱着,蕭禹池就在後頭喝。
不過還是麻煩他取消醫院那邊的預約。
其實打一開始她就知道不會上醫院去,不過是哄哄孫微的。
沒想到她這麼不經嚇,沒動真格呢,就一股腦的全部交代了。
不過那種場合她也不可能當着面和蕭禹池說,讓塌不要打電話吧。
那多丟面啊。
蕭禹池笑着晃了晃手機,“我沒打。”
寧知歡也不知道該說蕭禹池精好了,還是該說兩人配合默契好了。
總之這件事情是完美解決了。
處理完這些雜七雜八的事情,就到了要開學的時間了。
這點事情寧知歡做了兩件大事。
一是把陳珠的身體調理的差不多了,現在可以下牀走路了,和一般人沒什麼差別。
只是得注意不能受寒,受寒就會比一般人嚴重很多。
二就是帶着寧知坤做復健,他現在已經不用做輪椅了,只是走路的時候還需要杵拐。
過不了多久,就可以和柺杖說拜拜,像正常人那樣行走了。
告別輪椅的那天,他顯得很激動。
又好像有點惆悵。
寧知歡問起來,他說:“這下子沒人推我了,我得自己走了。”
弄得寧知歡哭笑不得。
於是那輛陪伴了他許久的二手輪椅就要迎來它第三個主人了。
李雪燕也做好了心理準備,要和寧知朗一起參加高考。
寧知朗因爲高三學習緊張的原因提前開學了。
臨走之前,他只對寧知歡說了一句話。
“我在紅星學校等你。”
寧知歡笑着點了點頭,“好,我很快就來。”
寧家小輩,除了寧知歡,都是讀的紅星學校。
這是紅星鎮最好的學校。
寧知坤之前也是在這個學校的,他腿受傷之後,寧家人給他辦的休學而不是退學。
學籍是一直保留着的。
一般來講,他學籍保留的時候是哪個年級,他就得去念哪個年級。
架不住寧知坤天才的名頭,還有他老師的幫助。
一進去就和寧知乾讀一個班。
這下寧知乾是醋罈子打翻了,一發不可收拾。
“這老張啊,對我平時兇巴巴的,一年到頭就沒見他笑過,對你……哼哼,臉都要笑爛了。”
老張是寧知乾班上的語文老師,也是班主任。
寧知坤笑了笑,沒說什麼。
這時間如白馬過隙,彈指一瞬間。
很快就到了報到那天。
寧紅先去了學校,寧知乾和寧知坤一起去報到,由着李雪燕送他們去。
陳珠則是送寧知歡去巴縣學校去報名讀初一。
這學校不算很好,裡面的學生基本上都是混日子來了。
有點像21世紀的職高。
但是性質又不一樣。
因爲這個學校的學生是可以正兒八經的考大學的,而不是什麼專科大學。
只是這學校的三本率都少得可憐。
專科都是鳳毛菱角的存在。
一本二本,更是從來沒有出過的。
這也難怪,畢竟頭上有紅星中學這個老大哥守着,好的學生苗子和師資都在那裡去了。
這裡無論是老師還是學生基本上都是被淘汰下來的。
能出專科就已經很不錯了。
三本那個,自從考上了之後,照片就被掛在了巴縣學校的大門口,沒撕下來過。
據說也是起到一種保佑的作用。
總之在剛瞭解到這個學校的情況的時候,寧知歡只覺得有些奇葩。
一路上陳珠還在給她灌輸思想,讓她不要有什麼壓力。
在這裡也是一樣的讀書。
讀出來也是好苗子。
再不濟,日後也可以和李雪燕一樣參加成人高考。
陳珠心裡挺佩服李雪燕的勇氣的。
寧知歡起初不以爲意,等到真的到了班級上之後,她才真是覺得自己想的有點過於天真了。
她之前上的少年班,都是一羣智商超高的少年。
所以他們很拽,不服輸。
走哪兒都是一副看不起人的樣子。
但是他們說話做事都很有度。
看不慣誰就引經據典的陰陽兩句,被陰陽的人再這麼說回來,這事兒也就算了。
要不然就是在數學物理課上,比劃比劃誰做題做的更快。
老師更多的時候只是用來鎮場子讓他們別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的。
至於問題這種事情……不存在的。
哪一個沒有老師做題速度快,那是會被恥笑的。
等到了這裡,在教室門口,遠遠的就看見裡面有人打架。
打的桌子板凳掀翻一地,兩個不大的男孩扭打在一起。
你一拳我一腿的,誰也不可能讓着誰。
周圍的人不但不勸架,更有甚者振臂高呼,“打的好!打死他!”
一個教室一羣學生分成了三派。
兩派分別支持這兩個男生。
還有一派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態度。
打就打唄,我看熱鬧。
我也不嚷嚷也不加油。
總之一個教室烏煙瘴氣的。
寧知歡皺着的眉頭,打一進來就沒有舒展開過。
她隨便逮住一個外圍的女同學,“請問,這教室還有空位置嗎?”
那同學一副拽拽的模樣,說話也不拿正眼看人。
就得拿着那鼻孔對着人家。
“你誰啊?”一副不屑又欠揍的樣子。
長的倒是挺周正的,就是一開口挺破壞美感的。
寧知歡花了好大的力氣才隱忍下來。
她盡力剋制住自己的脾氣,使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儘可能的溫和,“我是新來的插班生,請問班上還有空座位嗎?”
那人聞言,上下打量了她一下。
“插班生啊,你坐哪兒去吧。”那女孩指了指最右邊靠窗的位置。
這個位置顯得有些孤零零的。
也沒有同桌,周圍也沒別的桌子。
寧知歡沒多說什麼,到完謝就朝着那位置走去。
身後的小女孩壞笑,扯過一旁看的津津有味的小女孩,指了指朝着那個位置走去的寧知歡。
“她瘋了?!”女孩不可思議的說道。
剛纔給寧知歡指路的那個女孩內傷都要憋出來了,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樣子。
“我也覺得,大概是活膩歪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