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王很聽話,按照指定地點,立好營寨。然後他讓華佗帶着禮物和信札去曹府打探消息。
果然如主公所言,漢獻帝真到了許都。自從知道這個消息後,對於魏王的安排,華佗堅決執行。一路行來,聽主公的沒錯過。
華佗進入曹府,禮物呈上,信札呈上。他沒見到曹操,只和曹昂交談片刻。得到的回覆只是等,軍隊不得妄動。
華佗回營覆命,將與曹昂會面情形通報給主公。此時許都正在擴建,各地來投的豪傑無數,曹府上下都很忙碌。
曹操已辭去大將軍之職,現任司空,行車騎將軍事,百官總己以聽。
魏王沒辦法,只能等着。他的軍隊規模在豪傑裡面,算是最上等。雖然比諸侯弱很多,但絕對值得拉壟。
到達許都第三日,他正在營中無聊。守營官兵前來通稟,曹昂已到營外。
魏王連忙走岀大營,去迎曹昂。只見曹昂中上身材,英俊面龐,鼻樑高挺,薄脣微閉,烏黑深邃的眼眸,卻透着一絲善意,面色恭謹謙和,給人一種自然親近感。
第一印象非常好。魏王心想,要不要提醒一下這個短命鬼,趕緊找個女人呢。否則因爲他爹搞外遇,他卻把命搭進去,不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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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王駐足施禮,謙恭異常,
“子修兄,幸會。鄙人魏宇,字無忌。慕司空大名,攜部曲特來相投。”
曹昂回禮,不顯絲毫怠慢之色。眼神熱切,話語熱烈,
“無忌兄,此等義舉,世人表率,吾深感佩服。今見無忌兄,英姿勃發,氣宇非凡。建功立業,指日可待。”
“此處非講話之所,請子修兄移步中軍帳。”
“吾此番前來,司空有賞。先恭喜無忌兄,吾等帳內詳談。”
二人一前一後,魏王將曹昂讓進中軍大帳。
曹昂進入大帳就宣旨。這是重頭戲,更能讓人熱血上涌,感激涕零。
大意是魏王出兵勤王有功,曹操表其爲典軍校尉,秩一千石。特授予官服兩套,校尉大印一枚,銀的。
魏王拜謝接過。二人接着聊,話題就有些深入。曹昂無非是想探聽一下,他究竟什麼心意。
魏王心知肚明,自然對曹操一頓吹捧。他表露心跡,乃投奔曹公而來。
曹昂聽後心喜,又視察了一番營地。但見軍容甚整,儼然非一般部曲所比,心中甚奇。
他們聊了聊軍隊情況。曹昂旦有所問,魏王無有不答,並不隱藏。最後他皺眉訴苦,軍中乏糧。曹昂當場表態,馬上安排。
二人在愉悅的氛圍中結束了交談。魏王送曹昂直到大營外,表現得頗爲感動。
他當了官,有了俸祿,就想見識見識漢代的上流社會,逛逛新首都。
於是魏王帶着華佗、謝七刀和摸金郎,直接住進了許都。留下魏浩和李發看守大營。
亮岀官職,進城無憂。起初他還擔心沒有賓館,結果還真有。他包下一整間私人館舍,名爲望鄉居。大小房間三十幾間,絕對夠住。有錢就是任性。
許都,漢末及曹魏時期的首都。同行人員一進城,眼睛就看得發直。爲其之大,以及奢華繁榮所征服。
魏王心想,這羣土包子,真沒見識過什麼大世面。就這也敢叫首都,比之大上海,大北京,差得不知有多少個十萬八千里。頂天算是一個三縣小城市。
不過在漢代,能有如此規模,已屬不易。滿大街都是公卿士大夫的府第,
民宅幾乎沒有。這也難怪,現在這社會還是宗族社會。首都主要還是政治和軍事功能。
整個許都只有兩條商業街,多爲青樓雅舍和飯館客棧。望鄉居就在其中一條街上,稍微有些偏。街上人來車往,好不熱鬧。
既然來到首都,魏王就想多結識一些士人名流。於是他廣投拜帖,送重禮。可惜全都杳無音訊,肉包子砸狗,有去無回。
他及時止損,只緊緊盯着司空府。魏王想會一會這個時代最有權勢的那個人,可拜帖送了幾次,一樣毫無反應。
華佗一看暫時沒戲,就來請假。他想去看醫師,開展一些學術交流。
魏王巴不得如此,這傢伙果然上道,快去快去。剩下他一個人無聊,只能逛青樓。
他以爲青樓像小說或者電視上那樣,給錢就能進,或者先服務後買單。結果他錯了,攔住不讓進。
在這裡,青樓是私人會所。但沒啥指引怎麼辦會員,尷尬地一批。他轉了幾家,都是如此。最後有個小哥看他猴急模樣,指引了一條明路。
商業街最裡側,有兩三家官妓。如果他是官員,可以去那裡消遣。如果不是,只能去買一些奴婢。說完,還一副看着鄉下人的神色。
魏王現在是武官,一千石,名正言順。他就順着街道走,直奔官妓。來到門口,上面寫的就是“官妓”兩字。他嚇了一大跳,真是明目張膽。
亮明身份,他被安排進包房。接着就有女子進來,表演歌舞樂器。然後就再也沒有然後。掃興而歸,想着買單看看行情,結果免費。
中大獎了?他像被看傻子一樣注視着,趕緊逃離。
魏王回去摸底。原來青樓是私人場所,專門用於招待宴請貴賓所用。都屬於豪門私產,不對外開放。要想去,需要主人相邀才行。
而官妓就是招待官員所用,是官員都免費。根據官員等級以及先後順序,進行排產運作。節目就只有歌舞樂器。
魏王心想當官就是好,逛窯子不花錢。既然免費,那就天天去。而且他一待就是一天,直到關門方纔離去。
時間一久,他就感覺到不對勁兒。漢代房屋多是木質結構,不隔音。隔壁房間動靜很大,他聽得一清二楚。
魏王心說都是當官的,待遇怎麼差那麼大。裡面鐵定有貓膩,肯定是私下交易。
於是他開始關注隔壁那個青年。他們兩個一樣貨色,來得最早,走得最晚。這兩個房間好像被他們倆預定了一樣,做起了鄰居。
所謂遠親不如近鄰,兩人都想互關。魏王鼓起勇氣,敲開了房間。 隔壁青年很是灑脫,並不介意,互相見過禮。
“日日見君不識君,敢問兄臺大名?”
“郭嘉,字奉孝。不知兄臺有何見教?”隔壁青年眯着眼,一副同道中人的樣子。
暈倒,原來是大名鼎鼎的鬼才郭嘉。魏王立刻變得莊重,仔細打量。
郭嘉,中等身材,面容俊美,眉清目秀,齒白脣紅,風流倜儻,一表人才。只是他的眼光有些特別,滑不溜秋,不聚光。
不過這貨太過放肆,大白天都不收斂,叫得比女人還兇。
“在下魏宇,字無忌,現居典軍校尉之職。久仰大名,特來拜會。”
大名是從歷史書上知道的,大聲倒是這幾天他深有體會。
“過獎,過獎。無忌兄身居要職,必有過人之處。日後須多多指教一二。”郭嘉說得很是謙虛。
對付色坯,魏王覺得直接一點比較合適。誇他,使勁兒誇他,
“奉孝兄,從晨至夜,生猛如斯,厲害,厲害。奈何吾只得觀歌舞,更無其他妙趣耶?”
提到這方面,郭嘉立即眉飛色舞,直接湊到魏王身前。他從懷中摸出一個錦囊,裡面有紅色丹丸幾顆,賊兮兮地說,
“日服一丸,持久一天。此中歌舞妓,日費銀一兩可得。還須遇願予之人方可。”
魏王越看郭嘉越猥瑣,趕緊撤。他敷衍道:“奉孝兄雅趣,不多打擾,還請盡興。”
兩人一拱手,各自回房。不多時,隔壁又傳來異響,聲音時高時低,偶爾傳岀一聲尖叫。難受,真難受,箏曲味同嚼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