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八章
“什麼叫事出有因啊?什麼叫你不在乎啊?這樣不乾不淨的女人進我謝家門就是個恥辱,豐收,別人要是知道李嬌有段那樣的過去,誰願意接納她?不單是我們,連親戚都會看輕她,看不起她,女孩子要潔身自好,她年紀輕輕跑到外國讀書,不學好反而跟外國人結婚,你說這樣的女人誰敢要?”謝父嘴笨,這下子被氣的,倒是說出一串大道理。
“反正她清清白白,不是你們想的那樣。我也解釋最後一遍,李嬌很乾淨,她配得上我我也適合她,我們結婚結定了。”
謝母眼見兒子頭也不回的走,捂着胸口忙喘氣:“你看看他這是什麼德行什麼態度,我們爲他好,他還當我們是壞人,到底是不是從我身上掉下來的肉哇?都怪你老頭子,平時慣着他縱容他,說不要管他,你看看現在是無法無天……哎喲,我到底造了多少孽啊!”
謝媛媛理解不了哥哥爲什麼這麼做,“爸,媽,你們消消氣,二哥剛纔說李嬌清白,會不會有隱情啊?”
“隱情個屁,我看是奸、情,你哥和李嬌要麼原原本本把事情講清楚,要麼一拍兩散,別想進門。”謝母拍着胸口,心想這要是讓李嬌進門,指不定家無寧日,和外國人有過一腿,二手貨,還想當新貨賣,世上哪有這麼便宜的事。”
藍嘉玉悅李嬌出來吃飯,卻見李嬌愁眉不展,“咋了?出啥事啊?你和謝豐收都快結婚了,還有心煩事啊?說來聽聽。沒準我能給你出點主意。”
李嬌是在不經意見發現謝豐收的異常。她店裡來了批新衣服,因爲是廠家價,便宜着,她就想給謝家送點,以後都是一家人,對他家人好就是對謝豐收好,可謝豐收含含糊糊,三兩句話就打消她的計劃,不讓她去。
李嬌連環問,爲什麼不讓去?李嬌和謝豐收相處一年多,她對他的微表情,不說猜出五分,三分是沒問題的,“你有什麼爲難你說啊?”李嬌拉着謝豐收,“你不說是吧?那我猜,是和我有關吧?”
“不是,你想多了。”謝豐收當時推開李嬌,眼神遊移不定的撇開。
這下,李嬌能肯定和自己有關,“你爸媽不喜歡我?不讓你和我在一塊?到底是不是啊,你快說。”
人呢,太聰明容易受傷,傻點又被欺負矇在鼓裡,總之找不到合適的界線。
李嬌也是胡亂把問題往自個身上靠,沒想到猜準了。“謝豐收你今晚上要是不說,你就不許上我的牀。”
“沒大事。你不要多想。”謝豐收不是怕不能和她同船共枕,而是見她額頭上掉下汗,心疼未來老婆。
“我怎麼能不多想。你藏着掖着我越是多想。”李嬌大聲道。
“好,你聽我說,別激動。”謝豐收擺擺手,“你妹妹聽到你大嫂偶然說你結過婚,我家人有看法。”
李嬌一楞,沒想到平時看來默不作聲的大嫂,居然拖她後腿,可這事講清楚就迎刃而解啊,“你最清楚我有沒有和別人發生關係……難道你也介意?”李嬌恍然大悟,這種事換作誰不介意啊,她怎麼傻到謝豐收會不介意……
藍嘉玉見李嬌露出副苦大深仇的表情,便真心勸道:“李嬌,沒準兒謝豐收是站在你的立場爲你着想,爲你的名譽考慮,覺得把你在美國的事抖出去對你的名譽有影響。他要是介意,那說明他在乎你……你們好好坐下來談談,就沒有說不開的結。”
李嬌深深嘆了口氣:“這個悶葫蘆他啥也不和我說。嘉玉,你知道嗎?現如今科技發達,處、女膜修復技術都出神入化了,有些女的爲了嫁人就做那手術,可我又不像她們亂來,我也知禮義廉恥,我要是在外面亂來我爸媽非宰了我不可。”
藍嘉玉一聽,哈哈大笑,沒想到平時看起來精明的李嬌,生氣着急起來,很可愛……
李嬌回到家的時候,一家人正在一起吃晚飯,“大嫂,你還好意思坐這兒吃飯,你自己說揹着我幹了什麼壞事?”李嬌在回來的路上,左思右想,要不是大嫂大嘴巴說出她以前的事兒,就不會有人知道。
“嬌嬌出啥事了?有話好好說,不用大嗓門大吼。”李母一聽女兒急草草踏進門來,哆嗦了一聲,她最見不得一家人大驚小怪咋咋呼呼,一家人平平安安纔好嘛。
李嬌大哥李偉也擡了擡眉,難道他老婆又在外面鬧事:“你對李嬌做了什麼?”
李偉老婆哪裡料得到因爲她大嘴巴,險些害得小姑子失去姻緣,所以李偉老婆很有點底氣,覺得自己沒得罪這份脾氣比牛大的小姑子:“我這兩天好好的,哪裡惹到她!”
“你還說沒有,爸媽大哥,你們來評評理,前幾天,兩家父母見面,可大嫂居然揹着我說我的壞話,抖出我在美國結過婚的事。”李嬌氣的直抹淚,回到家就沒忍住。
一家人面面相覷,李嬌在美國的事對一家人來說簡直是死穴,誰也不能碰。
李偉老婆覺得自己冤枉,再看一家人眼睛跟帶刀似得剜着自己:“爸媽,老公,我沒故意說,當時我和一個朋友打電話,我們就閒聊了幾句。”
“閒聊你聊什麼不好,非要聊我的事,我和別人根本沒出事。我和那個外國佬沒發生什麼,他喜歡男人,是他求我幫他騙過他父母,我才答應幫他。”李嬌邊說邊抹淚,想想又是一樁傷心事。
那個男人是她老師,她的確喜歡他,卻沒想到在交往之後,老師提出要假裝和她結婚,李嬌剛開始根本無法接受,成全別人唄,自個心裡難受,吵吵鬧鬧還是竹籃打水一場空。索性,李嬌也是個明大理的,過了好長一段時間,又耐不住老師可憐巴巴求幫助的眼神。才同意幫他演出戲。
“哎喲喲,喜歡男人?男人不是應該喜歡女人麼?還真是天下奇聞啊?嬌嬌你咋碰上這樣的男人?”李母睜着大眼睛,拍大腿,腦裡轉呼着:男人喜歡男人?
李偉亦是驚訝,這不心裡氣,手上就往他老婆臉上招呼去了,平時就和他鬧,這次又鬧得妹妹不安寧,這女人就是欠收拾。“pia”的一聲,李偉老婆臉上就出現了一紅印子。“你就是欠打,那樣的事你也敢咋呼出去,我看你三天不上房揭瓦你就皮癢癢!做事說話不知道分寸。”
“李偉你個王八蛋,你打我,你竟然因爲你妹妹打我,我又不是故意放消息。誰願意整天吃了沒事幹揚她的事,你以爲我想啊!你他媽的,我跟你拼了,你居然動手打老婆,我不跟你個王八蛋過日子。”李偉老婆抹着臉直哭,她當時是心直口快,哪想過會被人聽見,小姑這事就是一茶餘飯後的談資。
李偉煽了老婆一巴掌纔回過味兒來,結婚這麼多年,吵鬧過多少次,都不見自己真往她身上招呼,今天是發哪門子神經打人。
這邊李偉後悔,那邊他老婆就撲了上來,抓住他的臉就是一頓猛磕猛抓。李偉老婆抓的不解恨,又揪她男人的頭髮,疼的李偉只想一把翻開她老婆,婆娘真是欠打。“行了行了,你再撒潑,我可回手了啊!你它孃的,你當老子讓你三分你就想爬到我頭上啊!反了你!”李偉罵道,心想吼她,這女人才會收起張牙舞爪。
一家人急急忙忙把兩人拉開,纔算了事。
李嬌暗暗嘆了口氣,這都叫啥事。
第二天,李家父母親自上門,開口委婉地和謝家當家的講這事。
謝豐收在一邊,眉毛擰成一塊,也不知道是在琢磨啥。
李嬌推了推謝豐收,笑着咬耳朵道:“你看吧,多大點事,非要悶着你父母,弄得自己難受,我也跟着難受。”
謝豐收傻傻地撓撓頭:“真他孃的自找虐,自己嚇唬自己!我以爲這事情影響會很大。弄不好會鬧僵。”
“傻了吧唧的,還說是當老闆呢,小貓膽量,連這點事都把你嚇成這樣。這下我們可以安心結婚了吧!”李嬌嫣然一笑,拍拍謝豐收的肩膀,感覺沒以前的硬邦邦:“謝豐收你個傻樣?你是不是因爲這事,爲難自己不吃飯啊?你看你瘦的?都沒了肌肉?摸着多不舒服啊?”
謝豐收o__o”…
……
番外-陳志新-齊文悅
齊文泓忙完新房子的事,又開始負責鋼鐵廠的任務,自己入股,每年是按收益分紅,合作伙伴家裡出了點叉子,齊文泓只能再次頂上。
但是新來的主子,你如果不燒把火,別人根本就不服你。什麼經理、主管、部長啊,都吊着臉不聽吩咐。
因此,齊文泓發了頓大火,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病貓啊,嚇得底下一幫人,服服帖帖,不敢啃聲。齊文泓發過火,還是氣,這幫賤骨頭就是找虐欠收拾。
忙完這邊的事兒,齊文泓又要去建材店。
“陳志新,你在大馬路上幹嘛?”齊文泓看得是一愣,陳志新居然和一女孩子站在一塊,兩人低頭不知道在看什麼,嘴巴蠕動,似乎在說話,他趕緊下車看看。
“大哥,你也在這兒啊?沒幹什麼,嘿嘿,路上遇上熟人打聲招呼,沒大事。”相較於怕岳父岳母,陳志新更不願意和大舅子接觸,爲啥?你說大舅子一雙劍眉厲眼,兇巴巴冷冰冰盯着你,還不盯得全身發毛起雞皮疙瘩。陳志新對於齊文泓看見他和女人說話,有些心虛,就怕大舅子多想,說他在外面搞三搞四,對家庭不忠心。
“陳志新,你和熟人打招呼,需要挨着這麼近?分開點。省得讓人看見誤會。”齊文泓仔細看了眼女孩子,覺得和齊文悅有段差距,應該不是啥不堪的關係。
見大舅子開車走遠,陳志新才喘了口氣。
“陳志新,你上回說今天還錢,今天咋又變卦不還?”女子厲聲道,陳志新去她店裡打牌,輸了一筆大錢,爲了扳回本,還是借她店裡的錢。“我告訴你啊,再給你一天時間,明天再拿不出來,我就找你老婆去。有錢買房娶老婆,就沒錢還賭債,你當我是大街上討飯的二傻子啊!就你這樣的人,我看多了,口袋裡有錢,就是裝窮,剛纔是你大舅子吧?開寶馬的,窮個屁!你要是按時不還錢,我找到你大舅子捅你的事,讓他幫你還。”
陳志新雙手作揖求饒,讓齊文泓知曉這事,他還不被他拔掉幾層皮,他還想不想活了! “你寬限幾天,我鐵定還你錢。你放心我住在市裡,不會跑路。”
陳志新是陰差陽錯玩上橋牌、麻將,起初跟着單位的同事來怡怡情,消散日子。頭幾次贏了點錢,卻不想當天就輸了個精光,陳志新哪裡服氣哦!
勢要贏回來,這不利滾利,趁中午吃飯下了班,忙抓緊時間來贏幾把。
陳志新躲躲藏藏就怕家裡人知道他耗上賭博。特別是不能讓齊家人知道。他至今對大舅子的拳頭歷歷在目,還有些隱隱作痛呢。
“今天怎麼回來的這麼早?你不是要去建材店裡看看啊?”藍嘉玉見齊文泓一手插褲兜,一手叼着跟煙,眉目間發愁,心想這人又在琢磨啥呢?
“本來要去,被陳志新這小子一攪合,沒心思去。”齊文泓抖抖菸頭,往菸灰缸一塞,想起陳志新畏首畏尾,沒好事的貓樣,“老婆,下午我碰見陳志新和一女人在大街上拉拉扯扯,不知道在琢磨什麼?這小子看着老實,就是不可小看他肚子裡幾根歪歪腸子。”他妹妹雖然已經和陳志新結婚,但性子老實,陳志新能把他妹妹弄到手,少不了連蒙帶騙,要不然也不會鬧出個孩子來。
“你多心了吧,興許人家就是在路上遇上打個招呼呢。”藍嘉玉笑笑,只要與家人有關,齊文泓就特備敏感。
“他奶奶滴,我明天找個時間盯一會兒,他要敢玩貓膩,我弄不死他。敢對我妹妹有二心,我就讓他嚐嚐我的拳頭。”
這不,第二天十一點多,齊文泓從保安公司出來,開了兄弟尹大軍的小車,特地去陳志新上班的單位門口等着,他心說,兩人結婚纔多久,涼他陳志新沒這個膽子心,可又不得不顧慮陳志新會裝。
抽了兩隻煙後,齊文泓發現陳志新出了單位,他趕緊跟上。
這一跟就跟出事,齊文泓發現陳志新左拐右轉,一會兒就到了賭博店集中的地方,而且昨天那女的又出現了。
齊文泓瞅準功夫,一巴掌打開陳志新拿出一疊子錢的手,緊接着伸腳就是一踹,“陳志新,你個屁東西,還敢躲啊?文悅在家給你帶孩子,你拿錢養女人,我今天非打的你短腿。”
“大哥,你等等,消消氣,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還敢狡辯!”齊文泓氣的又是踹了一腳。
陳志新一連被踹兩腳,啥脾氣也炸出來了,“齊文泓你再打我,我就還手了啊,平時敬你讓你,你別以爲我不敢還手。我和她沒關係,你愛信不信。喂,錢給你,咱兩兩清,你以後別再來討債。天天催,錢又不會長腿跑!”
“陳志新你給她錢做什麼?你們沒關係你憑什麼拿錢給她?當着我面兒還垂死掙扎哈?老子要不是看在文悅的份上,早打的你爬不起來。”
女人收到錢,舔舔手指頭數了數,一分不少,這才滿意:“一家人吵啥子吵,姓陳的賭博欠我幾百塊錢,現在才還,我說你們是一家人,一家人就要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欠。好了我走了。姓陳的,長點記性,錢不歸自己管,就別敞開口袋來玩。”女人翹着蘭指煽風點火。
“陳志新長本事啊?玩牌?你有幾毛錢都你去敗啊?老子今天不教訓你一頓,我就是孫子。”齊文泓厲聲喝道,雖然幾年前玩牌,被老婆抓到,和他鬧了一頓,但自己是自覺的人,手裡不差錢,和陳志新玩牌性質不一樣,他可以原諒,陳志新就是罪加一等罪無赦。
“我玩牌關你屁事!你除了是文悅孃家人,跟我有屁點關係,我一沒偷搶二沒殺人放火,玩牌又沒你的錢,你興奮個什麼勁?我也沒出去玩女人,我玩牌是我的本事!大舅子,你不要在我面前閒吃蘿蔔淡操心,我敬你是大舅子,纔沒反駁你,你要是再打我,我鐵定還手。”陳志新回道。
他認爲自己是憑能力掙錢,玩點小牌,又沒幹傷天害理的勾搭,也沒缺着齊文悅和東東的吃穿,齊家人就沒得可講究。男人又不是十全十美的聖人,人沒點毛病。
陳志新雖然這麼安穩自己,但心裡隱隱發虛,大舅子脾氣躁着他要是惹急他,保不定會揍得他上醫院,可他上醫院,最後辛苦的是文悅,齊文泓應該不會幹這種賠本的事。
齊文泓要是敢打他,他就一口咬定是齊文泓的錯。一家人你讓我我讓你,才能和和睦睦,齊文泓和他死磕上,就別怪他不認親情。
齊文泓冷笑,想不到陳志新這隻小老虎,披了身兔毛:“陳志新你以爲我願意管你的閒事,如果你不是我齊家女婿,你就是死在大街上都沒人管你。知恩不圖報,當初我沒少幫你吧?你不記得也沒關係,你自己只求多福,要是鬧到我爺爺父母那,你就等着死路一條。哼,當初文悅瞎了眼,認識你這種人。我告訴你,你最好老老實實把賭博斷了,要是再被我抓到,你等着瞧。”
“哥,你咋來了?公司忙,還跑過來,怪辛苦的。”齊文悅笑着請齊文泓進屋。
齊文泓是怕齊文悅受委屈,所以特地買了堆東西過來,拿錢給她她是不會收的。“事情都忙完了,我纔有時間來看你,最近怎麼樣?東東有沒有鬧?”
“很乖啊,就是挑食,一口飯要幾分鐘才吃下去,最近就煩他這事。”陳志新得上班,下班吃完飯有事沒事就愛看看電視要麼直接睡覺,沒剛結婚那會兒勤快。
“那你多操心點,小孩子到了一定年齡,是容易出毛病,有事就和哥說,哥是自己人 幫你出頭的人。”齊文泓抱起還沒自個兒子壯實的東東,心說,陳志新個王八蛋,有時間有錢賭博,就是沒良心考慮孩子。
“嗯嗯,沒事。有事我也不會藏在心裡。”齊文悅欣慰的笑,有兩個哥哥幫忙,她能哭到哪去?等東東大點能上幼兒園,她就去工作,有大人掙錢養活一孩子,還怕啥日子過不好過不上來!
……..
齊文悅正帶着東東拆開齊文泓送來的吃的玩的,拆一件東東就一陣咯咯笑,可見齊文泓買的禮物稱小孩大人心意。
“志新,你臉咋了?”齊文悅順着開門聲,轉頭一看,只見陳志新左臉有些浮腫。“你和人打架了?爲什麼和人打架啊?”
“還能有誰,就齊文泓唄,閒着沒事幹就愛出風頭,我招他惹他,給我兩拳頭。”陳志新斜着眼進屋,見地上一堆東西,“你又買這麼多東西?敗家娘們,老子一個月工資全在你們身上,我自己都沒存私房錢,你哥還嫌我貢獻的不夠,周扒皮!”
齊文悅見陳志新一進屋就跟吃槍藥似得罵人,罵完她還連帶責任罵她大哥,心裡也來氣,“陳志新你吃錯藥了吧?你要是沒犯事,我哥會打你?我哥又不是不講道理,你說,到底發生啥事我哥才和你打架?你上班上的好好的?怎麼會被我哥打?”齊文悅心疼男人臉上的口子,可總歸先要弄清來龍去脈啊!她男人不可能活該被大哥揍?
大哥要是揍得沒道理,她也會指責大哥。
陳志新心裡火大,想也沒想就抖出自己的罪狀,“還能有什麼,老子掙點錢去玩兩手,關他鳥事?逮着我就打,我上輩子是欠他的。”
“陳志新你竟然賭-博!你什麼時候玩上得?你個混蛋,你以前是大好青年,現在怎麼也染上這些東西?”齊文悅驚得說不出話來,沒想到他竟然揹着自己玩錢!
“你吵什麼吵,有啥大驚小怪的?男人找點樂子玩兩把,又不傻犯什麼大錯,下班就對着你們娘兩,你不煩我還煩呢?女人家,就是斤斤計較,管那麼寬你能撿到錢啊!”陳志新底氣不足地想把事情遮掩過去。他可沒想因爲被打,而鬧的家不寧。更不想齊文悅揪住她的尾巴不放手。
他算是個好丈夫了,別人家舅子啥的做生意,哪個不是帶着自己人一起發財致富,先富帶後富!就他老實巴交沒開口說要跟着一起做生意。每天瞪着摩托車朝九晚五,下了班也極少在外面磨蹭,回來就守着她們娘兩,也算是二十四孝好男人,每月的工作也是如實交給齊文悅,除了上月,暗中挪了一筆獎金,就這麼來看他也是個顧家男人。
齊文泓還不滿,嫌他做的不好,還動手,陳志新心裡哪咽得下這口氣。
“陳志新你就是活該,我哥打你不對,我明天鐵定和他談談,可你幹嘛要去玩牌?你看看家裡一年來添置過哪樣傢俱?都還是我們剛結婚那會的樣子,我們自己要爭氣,纔不會惹來別人議論,我哥是爲了我們好,才插手這事。你看看,如果你不去玩牌,你就不會被打……”齊文悅一面泛酸心疼陳志新的傷,一面又恨死這個混蛋在外面亂來,賭博是能隨隨便便沾的嗎?
多少上千萬身家的有錢人一夜成敗家子!
“得了,你以後少在我面前提齊文泓,事不過三,老子一輩子記得他對我動手。你也老實待家裡,我又不會虧待你,你們齊家至於看你看成寶貝麼,我自己的老婆兒子我自己不會心疼啊!買這麼多東西來,我看着就礙眼,拿走拿走!
我又不是買不起,膈應寒摻我,老子不接。”陳志新煩躁地擼擼頭髮,心想他這位大舅子就是顆定時炸彈,被他抓到自己就沒好下場。
齊文悅本來還想說說他賭博不對,要他改過金盆洗手呢,一聽他又咋呼上,心裡更氣,“你自己塗藥去,我懶的管你!
反正你好自爲之,我是信你纔不想和你吵,吵了也沒意思,夫妻講究信任,我們才結婚兩年,如果你要是變相,我們家就不成家了,你自己好好理清楚!”說完,齊文悅頭一甩,抱起孩子進屋……
作者有話要說:下章寫點開心,萌萌噠的故事調劑下,再接着寫點陳志新鳳凰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