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奮勁一過,褚書記和李鎮長就開始犯了愁,“怎麼把這架飛機弄回去呢?”
劉涵似乎看出了褚書記和李鎮長的心事,上前對褚書記道:“我可以找人把這架飛機送到浪頭機場。”
“小劉呀,新中國就缺你這樣的有爲青年,急國家之所急,想國家之所想……我會向上級彙報這件事,爲你請功。”褚書記道。
“不好意思,褚書記,我讓你失望了,我沒有你說的那麼好,我之所以把這架飛機弄過來,其實只是想賺錢。”劉涵道。
“國家初創,百廢待興,各方面都需要錢,每一箇中國人都應該爲國家建設做出自己的貢獻。”李鎮長對劉涵道。
“這架飛機不是我造出來的,而是我從外國的飛機制造廠採購的,我以成本價賣給國家難道不是爲國家做貢獻嗎?再者,我不要黃金白銀,只要古董和野山參或者山貨。這些東西在這裡很容易搞到。”劉涵道,“互利互惠纔是硬道理,我得到了利益,你們得到了源源不斷的飛機,難道不好嗎?究竟怎樣做,你自己選擇,如果你非要我放棄自己的利益,那我只能離開浪頭鎮,去其他地方賣飛機,我相信中國這麼大,不會缺少有眼光,有見識的官員。”
褚書記和李鎮長終究不是迂腐之人,聽了這話當即哈哈大笑道:“不就是野山參和山貨、古董嗎?我們這裡要別的東西沒有,還就這些東西多,我明天就派人去各地收集,你要多少,我就給你弄多少,保管你滿意。”
劉涵嘿嘿一笑,“這還差不多。”
劉涵把劉松山、王之風叫過來,兩個人都是全能選手,不但能飛螺旋槳飛機、直升機,還能飛殲五、殲六,飛這種動力三角翼跟玩差不多。劉涵把劉松山、王之風介紹給褚書記、李鎮長,接個人寒暄幾句,劉松山和王之風就鑽進飛機,水泥板下的泥土原本是凹凸不平的,今天上午劉涵從主位面弄來剷車和壓路機、吊車,帶着田六子等人,平整出近兩百米的跑道,最後鋪上水泥板,正可以供動力三角翼在上面起降。動力三角翼在劉松山的操縱下在水泥板跑道上緩緩啓動,加速,最後離開地面,在民兵們的歡呼聲中爬升到數百米空中,向浪頭機場飛過去。
浪頭機場是日本人佔領東北時期修建的一座小型軍用機場,該機場位於中朝邊界的鴨綠江口突出部,四周羣山環抱,機場地理位置隱蔽,飛機從該機場巡航,可輻射戰場全部,是一個天造地設的空軍基地。劉松山駕駛動力三角翼飛到機場上空,降低高度,打算在機場降落,但機場年久失修,跑道坑坑窪窪,飛機在機場上空盤旋數週,發現這個機場根本就不適合降落,劉松山和王之風只好將動力三角翼飛回來,降落在水泥板跑道上。
褚書記、李鎮長以爲飛機會降落在機場,帶着民兵趕往機場,走出十幾里路,卻見飛機飛回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趕緊調轉馬頭返回來。劉松山把飛機平穩地降落在水泥板跑道上。劉涵跑過來,問剛鑽出飛機的王之風,“機場廢了?不能降落?”
王之風點點頭,“到處都是坑。”
劉涵把田六子叫過來,“六子,你帶大家儘快幫助民兵學會駕駛這些工程車輛修機場。”
田六子道:“那些民兵看上去很笨呀,估計的一個禮拜的時間。”
“那就一個禮拜好了。”劉涵道。
褚書記、李鎮長當初擺出政府官員的做派忽悠劉涵無私奉獻,劉涵見慣了風浪,豈能上他們的當,劉涵拿出一副黑心商人的嘴臉同他們周旋。幾番交鋒,褚書記。李鎮長敗下陣來,究其原因他們手裡沒有那麼多底牌。認識到劉涵的能量,他們做起事來就靠譜了,答應劉涵的事情第二天就開始辦了。
十幾株老山參、古董在主位面的國內賣了數千萬,劉涵攜鉅款來到朝鮮。平壤錦繡山紀念宮附近有一座別墅,這座別墅是朝鮮政府送給劉涵這位超級軍火商的禮物。一座別墅並不值得劉涵牽掛,劉涵在意的是同他一起生活在那別墅裡的一位絕代佳人。玄秋月畢業於金日成綜合大學,只有十九歲,天資聰慧,容貌沒的說,是那所大學的校花,出身也十分顯赫,他的祖父在朝鮮軍界是元老級人物,父親則在空軍後勤部門擔任要職。當初那位做媒的朝鮮官員給劉涵帶來了數十位朝鮮女子的照片,每一位都出身豪門,姿色可人且畢業於高等學府,但劉涵一眼就相中了玄秋月。劉涵每年帶給朝鮮大把大把外匯,他爲朝鮮創造的價值無法估量。朝鮮爲了延續這種貿易關係,可謂用盡了取悅他的所有手段,送女人就是那些手段中的一個。以劉涵在朝鮮的地位,他玩一千零一夜也不會有問題,但他是一個作風嚴謹的人,他沒有在權力中迷失自己,他悲天憫人,他有自己的底線。沒有一個男人不想把自己的戀人帶上牀,除非他是太監。可是同戀人相處最讓人留戀的並不是滾牀單的感官刺激,而是前期的鋪墊。陪戀人流連於花前月下,傾心交談,彼此嘗試着進入對方的內心世界,這纔是最美的。
劉涵最想要的就是那種初戀般的感覺,如果找不到這種感覺,他寧願拒絕朝鮮人的好意。劉涵一進入朝鮮境內,就立即有數十名保鏢或明或暗地擔負起他的安全工作,他無論走到哪裡,只要是在朝鮮境內,這些保鏢就會跟到哪裡。他回到平壤的別墅,洗了個澡,身上裹着浴巾,坐在沙發裡撥通了玄秋月的手機號碼。玄秋月能夠說一口流利的漢語,嗓音甜甜的,糯糯的,好像清泉直流到劉涵心裡。
“你在家嗎?我剛回來。”劉涵道。
“聽到你的聲音,感覺很開心。”玄秋月歡快地道。
“見到我的人是不是更開心呢?”劉涵道。
“你消失快兩個月了。”玄秋月道,“說實話,這兩個月都去忙什麼了?”
“當然去旅遊了。”
“哪裡呀?一個人出去是不是很孤獨哇?”
“當然想帶上你同行,可是那裡是撒哈拉大沙漠,考慮到你那麼美的皮膚,會被沙子弄粗糙,會被炙熱的陽光曬黑,我就一個人去了。”劉涵道。
兩個人就這樣你一句,我一句地煲起了電話粥。玄秋月的家離劉涵的別墅步行也只有十幾分鐘的路程,正說着話,就聽到玄秋月在電話裡說了一句,“不跟你在電話裡說了。”
“爲什麼?”劉涵下意識地接了一句。
“因爲,我就在你家的院門前,我們可以見面聊了。”
那天玄秋月過來給他做了朝鮮冷麪和幾樣小菜,吃的劉涵胃口大開,讚不絕口。兩人共進晚餐後,劉涵開着寶馬車拉着玄秋月來到大同江畔。此時朝鮮剛進入夏季,清風吹拂河堤上嫩綠的柳枝,落日的餘暉灑在江面,染得半條江紅彤彤的。劉涵將車停在路旁,牽着玄秋月的手在江畔散步。一邊說着情話,一邊欣賞身旁的美景。劉涵這些年沒有時間和精力結識女友,本質上還是處男。呼吸着玄秋月身上散發出來的少女的體香,偷偷望着她嬌媚可人的身姿,不覺就迷醉了,心裡漾滿了幸福感。兩個人就這樣一直沿着江堤走下去。夕陽的最後一抹餘暉褪去,天色暗下來。劉涵聽見身後傳來車聲,回頭觀瞧,才發現保鏢開着他的寶馬車一直在後面跟着。兩個人上了車,劉涵把玄秋月送回家。看着她的身影被院門遮住,劉涵心裡竟生出一絲悵然若失的感覺。
劉涵與玄秋月相處了三天,發現自己已經離不開她了。劉涵很想把玄秋月帶到次位面,可是一想到那樣一來玄秋月就再也回不到主位面,見不到自己的親人,有些於心不忍,只好把這心思壓下來。劉涵再次回到次位面的浪頭鎮已經是春暖花開的季節了,浪頭機場已經平整出來幾條跑道,這一個多月裡,劉松山和王之風不但利用那架動力三角翼飛機培訓飛行員,還給他們上理論課,飛行員只有十三人,都是褚書記從安東連哄帶騙弄過來的讀過高中的青年人。
田六子、小坡等人指揮民兵在鎮子外面用鋼管和帆布搭建起來一個佔地面積達三百平方米的大帳篷,帳篷外面立了一根木頭杆子,上面掛着一塊木牌,木牌上刻着“浪頭鎮日用百貨商店”這家百貨商店是劉涵無償資助浪頭鎮政府開辦的,劉涵爲百貨商店提供商品,百貨商店負責將商品銷售到周邊地區。獲取的利潤將用來收購山貨、藥材、古董,劉涵將這些東西帶回主位面出手,獲取鉅額利潤,而這些利潤最終將變成火炮、坦克、飛機以及其他物資,援助這個時空即將發生的朝鮮戰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