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聽說過手電筒嗎?這是我們發明的一種能發光的機器。”張浩道。
張浩說罷,讓隨從取來一個使用乾電池的老式手電筒,在一座黑屋子裡給亨利展示了手電筒的神奇功能。手指推動開關,手電筒發射出一道光柱,將對面的牆壁照的雪亮。衆人跟隨張浩走出屋子,張浩擰開手電筒後蓋,取出電池,對亨利道:“馬燈使用沒有照亮,這個手電筒則使用乾電池,手電筒目前還沒有出現在西班牙、英國還有法國,這片白種人生活的土地上還沒有一個手電筒的影子,亨利,想想看,西班牙貴族看到手電筒的神奇,一定會不惜財力,瘋狂搶購。”
亨利擺弄一會手電筒,“電池能用多久?”
“手電筒整晚使用,恐怕用不了幾個夜晚就沒電了,不過電池還算便宜,你可以從我們這裡採購電池,賣給西班牙的貴族,電池還是很便宜的。”張浩道,“手電筒一兩黃金一隻,電池嘛,五十個一兩黃金。”
“你還有其他的東西嗎?我不知道能賣出多少,所以我不會要太多,五百個吧,就這麼多。”亨利道。
張浩拿出一盒巧克力,取出一塊塞進嘴裡,津津有味地咀嚼,隨後遞給亨利一塊。
“這是巧克力,據說吃了巧克力的人會變的快樂、聰明。”張浩道。
“不錯,真的很不錯。”亨利一邊吃着巧克力,一邊讚歎,一口氣將一盒巧克力全吃掉了。
巧克力此時已經在西班牙出現了,不過不是作爲食物供民衆享用,在法國巧克力作爲藥品,送給傳教士食用。那些巧克力並不是主位麪人們熟悉的巧克力,裡面的可可豆沒有經過發酵、 乾燥和焙炒,口感很差,而張浩拿給亨利的卻是他在主位面帶過來的巧克力。
“我想我的那些兄弟會愛上這東西。”亨利道。
“一斤巧克力一枚金幣,你打算要多少?”張浩道。
“一枚金幣只能換一斤?要知道我的金幣可都是用命換來的,巧克力吃進肚子裡就變成屎拉出去了,你比我還要狠。”這個強盜僞裝了一會紳士,就露餡了,露出了粗魯的本質,衝着張浩咆哮起來,看那樣子,如果有槍的話,相信他一定會掏出來衝着張浩的腦袋來一下,原因是他真的喜歡上了巧克力的味道,可是張浩給出的價格讓他崩潰了。
“看來這小子禁不住甜味的誘惑。”張浩認爲自己摸到了亨利的脈搏。
“巧克力之所以價格昂貴,是因爲這東西製作比較講究,而且其中的一些原料也不好弄到。不過這沒關係,我這裡還有水果糖,水果糖也是甜食,並且價格比起巧克力,十分公道。”張浩道。
真正的水果糖要兩百年後纔會在世界上出現,這個時代拿出水果糖,絕對是超時代產物。亨利品嚐過蘋果、草莓、荔枝、菠蘿……等數十種口味的水果糖,決定大量採購水果糖,一番討價還價後,水果糖的批發價定在了一百斤兩枚金幣。亨利採購了兩百噸水果糖,五十斤巧克力,一百支手電筒。這次採購只花掉了亨利這些年搶到的那些珍寶的一個小小的零頭,如果沒有根西島上的穿越衆,估計亨利會像歷史上那樣一直在海上搶下去,不過現在他發現有了更好的發財機會,無需流血,也無需在海上漂泊,只要把商品運送到西班牙或者英國、法國等歐洲國家,賣給商人,他就能大賺一筆,比起海盜營生,這種生活更安全,更有魅力。
這是亨利的一次試水,五艘船出現在西班牙拉科魯尼亞的海港,不過數日巧克力、水果糖、手電筒就成爲這座城市上流社會的新寵。
這個時期的歐洲,特別是類似西班牙、英國、荷蘭這樣的依靠海上貿易起家的國家,國家擁有大規模的商船隊,這些商船在進行海上貿易的同時,條件允許的前提下,順便也會扮演一下海盜的角色。海盜這個職業存在巨大的風險,弄不好非但搶不到財物,只怕會把自己的小命搭進去,不過類似亨利這樣的海盜就比較幸運了,命運垂青,上帝保佑,讓他遇到了三哥的運寶船,結果發了一筆橫財。
亨利帶着穿越衆的手電筒、巧克力、水果糖在西班牙、葡萄牙、英國、法國、荷蘭等國家的港口轉了一圈,這三種商品一個不剩全賣了出去。不但收回了成本,還賺了一倍的利潤。兩個月後,亨利帶着商船再次來到根西島,張浩已經回到南昌了,不過他算準了亨利會過來,給他準備了大量水果罐頭、火腿腸、方便麪、礦泉水。在海上長期航行,船上的食物和淡水很容易變質,而且也無法補充維生素。這幾樣商品都是爲水手們準備的,東西都不太貴,裝滿一船也就三千個金幣。聽說這些東西保存幾年都不會變質,亨利當即就採購了一千噸,裝滿了幾艘商船的底艙。
乾縣的綠化項目搞得很不錯,齊天和尚斌沒有讓張浩追加投資,就把十萬畝荒地全部種上了樹苗。招募五千名大學生,採購樹苗,三支老山參賣的錢第一個月就花光了,再者林地種上了樹苗,平時只是澆水、護理,也用不了這麼多人了,按照張浩當初的吩咐,五千名大學生要留下來,不能辭退,這些人每個月的工資有不能消減,實在沒有辦法,齊天和尚斌便以林地作抵押,從銀行貸了一筆款子,開辦了生產火腿腸、方便麪的工廠,產品生產出來,齊天和尚斌卻傻了眼,大家只認名牌,像他這種雜牌子,東西再便宜沒人買。兩個人就親自跑市場,幾個月下來掉了二十多斤肉,情況也沒有改變,產品依舊積壓。
關鍵時刻還是張浩把東西賣了出去,賣給了海盜亨利,張浩交給他兩千多萬人民幣的貨款,拖欠了幾個月的各種費用和工人的工資解決了,一塊大石頭從他們心頭搬下去了。
這一天水上飛機降落在福建泉州府藍溪的水面上,降落地點處於漳州府與泉州府交界處,周圍盡是羣山峻嶺,人煙罕至。張浩帶着五十名衛兵在山谷裡住下來,水上飛機每日返回南昌,運來一批船舶學校訓練的水兵和作戰物資,十多天後,人數達到了五百人,張浩從主位面取來五艘駁船改造的蒸汽船。經過大半年的學習和訓練,這些水兵完全掌握了蒸汽船的駕駛技術和水戰方式。張浩親率水兵營登上五艘蒸汽船,順流向安溪縣城駛去。陳泰將重兵都放置在泉州、惠州這些沿海港口,防備鄭成功從海上突襲。安溪縣城這樣的位於後方的小縣城只安排了降清的明軍守衛。
數日後蒸汽船到達安溪縣境內,衆人棄舟登岸,在河岸附近建立營盤,豎起一面黃龍旗,不同於後世晚清的三角型黃龍旗,這面黃龍旗是四方形的,一條青龍張牙舞爪,斜上方繡着一個烈焰圍繞的通紅的太陽,太陽中間用明黃色絲線繡着一個明字。當初在南昌與譚泰的大軍激戰,穿越衆也曾打出黃龍旗,但那時張浩還沒有拿定主意要反清復明,現在他想清楚了,清軍在控制區推行剃髮令,已經招致廣大漢族民衆的抗拒,清軍在揚州等地進行的大規模屠殺,使得天怒人怨,這個時期的百姓自然沒有幾百年後人們的見識,除了反清復明,他們看不到其他希望,所以這個旗號還是很有號召力的。
藍溪江上舟船往來不絕,見到有船過來,蒸汽船便開過去,向船主宣傳反清復明的道理,很快明軍來到安溪的消息就通過這些船隻傳到了清軍那裡。清軍派出幾艘小船,僞裝成漁民前來打探,見這支明軍僅有數百人,便從城中派出近千人的隊伍前來圍剿。
明軍以沙袋在營房四周堆出兩米高的圍牆,清軍向圍牆涌過來,進入燧發槍的射程,張浩舉起電喇叭,下達了射擊的命令。數百支架在圍牆上的燧發槍槍口冒出一股股白煙,亂紛紛的槍聲中,一枚枚彈丸射出槍膛,跑在最前面的清軍倒下數十人。士兵們手忙腳亂地裝填彈藥,進行第二次射擊,清軍已經將距離縮短到不足五十米。
“投擲炸彈。”張浩向已經做好發射準備的擲彈兵下達了命令。
三十多具彈弓拋出一枚枚炸彈,在清軍人堆裡炸起一團團塵煙和血肉,彈弓數量太少了,沒能阻止清軍前進的腳步,燧發槍兩次射擊,彈弓的一次拋射,僅僅造成了近百人的清軍傷亡。清軍中一些裝備了弓箭的士兵,彎弓搭箭,將箭射進圍牆。圍牆後的火銃兵和擲彈兵都披着主位面機械廠打造的盔甲,盔甲包括不鏽鋼胸甲、鐵盔,鐵盔帶有面罩,底部還有護住脖子的甲片,周身上下只有四肢露在外面,即便中了箭,也不會致命。
清軍射出的箭打在盔甲上,發出一聲脆響,落在地上,還有一些戰士比較倒黴,胳膊上中了箭,立即撤下去,讓醫護兵處理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