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六子沉思道:“我聽人說哈爾濱的美女挺多,哪天我跟劉哥說說去哈爾濱一趟。”
劉若英聽了這話,立即撅起了嘴巴,顯然吃了醋,怫然不悅道:“你去哈爾濱不會是爲了自己找漂亮妹子吧。”
“我有一個這麼漂亮的老婆就夠了,多了咱還伺候不過來呢。”田六子玩笑道。
“伺候不過來是吧,你倒是找一個試試,我掐死你。”劉若英說着伸出纖纖玉手就在田六子大腿根上恨恨地掐了一把。
這一下毫不留情,田六子殺豬般地嚎叫一聲,“我的娘呀,你還真掐呀!都紫了。”
“就是讓你長長記性,以後見着漂亮妹子別打歪心思。”劉若英嬌嗔道。
“老婆大人,你就饒了寡人吧,寡人知錯了,以後動了歪心思,你把俺騸了算了。”田六子道。
數日後田六子攜嬌妻去了哈爾濱,與他們同行的還有幾位穿越過來的音樂老師和十幾位民間歌手、擅長器樂演奏的音樂發燒友。此行去哈爾濱名義上是招募歌唱、器樂演奏演員,實際上就是爲劉涵選美去了。
田六子、劉若英等人的到來,在哈爾濱颳起一陣旋風。到達哈爾濱的當天,田六子、劉若英就跟莫斯科商場經理見了面,同莫斯科商場簽訂了委託銷售合同,把一批電子錶、電子計算器交給商場代賣。按照這份合同,每個月劉涵的銀河系公司將爲莫斯科商場提供電子錶、電子計算器各一萬個,莫斯科商場以銷售所得資金爲銀河系公司收購珍貴中藥材。簽了委託銷售合同,田六子順便提出來要在商場前面廣場上舉辦一次音樂會,請求商場幫助做廣告,以便演出當日能夠吸引更多的市民前來觀看。哈爾濱被譽爲東方小巴黎,生活着許多蘇聯人,還有一些猶太商人。這些外國人手頭都很寬裕,電子錶和電子計算器一旦出現在商場的櫃檯裡,不用想都知道一定會成爲這些洋人爭向採購的奢飾品。尤其那些猶太人,他們不但自己購買,還會從中看到商機,大量採購,通過自己在西方國家的銷售渠道,銷售出去,爲商場帶來大量外匯,有了這個賺取外匯的渠道,商場在政府心中的地位也將水漲船高。
莫斯科商場果然很賣力,演出那天商場前面人山人海。臨時搭建的舞臺上,擺放着便攜式柴油發電機,主位面帶來的音響設備。第一個出場的歌手是外表胖乎乎,五官、外形都很像韓紅的歌手齊雯雯。
是誰帶來遠古的呼喚
是誰留下千年的祈盼
難道說還有無言的歌
……
齊雯雯之開口唱出三句歌詞,臺下數千觀衆的情緒就被調動起來了,所有的人似乎都停止了呼吸,一顆顆心迅速融入到歌曲展示的美妙意境之中。或許他們沒有人去過青藏高原,可是這不妨礙他們隨着歌曲優美的旋律展開想象,在自己腦海裡描繪出一幅壯闊、美麗的田園詩般的畫卷。一曲旋律優美、高亢的《青藏高原》徹底把臺下無數觀衆征服了。沒有人注意到在觀衆中那位戴高度近視鏡的年輕人已是熱淚盈眶,他被這首歌曲深深打動了,整顆心都融入其中,那種感覺就好像忽然見到了久別的戀人。這首歌曲的作者是誰?太偉大了,我一定要見到他。他心裡熱切地呼喊着。一曲唱罷,臺下掌聲雷動,齊雯雯向觀衆們鞠躬、答謝後正要走向後臺。那個年輕人推開身前的觀衆,從舞臺一側的木梯上飛快地爬上舞臺,在報幕員驚愕的目光中衝進後臺。
“我要見你們領導,快,把你們領導請過來。”年輕人由於激動,嗓門很大,這句話幾乎是吼出來的。
“你誰呀?爲什麼見我們領導?”正在後臺化妝的歌手李書文扭頭,奇怪地盯着他,用責怪的語氣道,“這裡是後臺,請不要打擾我們的工作。”
年輕人眨巴兩下眼睛,意識到自己由於情緒激動太唐突了,於是把命令的口吻改爲柔和的語氣,誠懇地道:“不好意思,我聽了那首《青藏高原》,情緒有些激動,忘了自我介紹了,我也是搞音樂的,我在東北文藝工作團音樂部工作,我姓劉,名熾。歌曲氣勢磅礴,有力量,放蕩不羈,聽後就會讓人有熱血沸騰的感覺,那位歌手的嗓音也很好,清澈、優美,用她的嗓音爲這首歌曲做了完美的詮釋,我很想見見那位創作了這首歌曲的詞曲作者和歌手,請滿足我的這個願望。”說罷,劉熾彎下腰給演員們深深滴鞠躬。
“你,你,你是大名鼎鼎的作曲家劉熾?”李書文一把推開化妝師,霍地從椅子上站起來,起身太急了,居然把椅子帶翻了,甚至一向口才很好的他也變的口吃起來。
“作曲家談不上,頂多算喜歡音樂。”劉熾注意到不但對面這位演員,整個後臺的十幾位演員、化妝師都在用驚奇、崇敬的目光打量他。
“這是怎麼回事?難道自己的名字已經傳遍大江南北了嗎?不至於吧,我怎麼覺得自己沒有那麼了不起。”劉熾面對周圍的目光有些忐忑起來,不免暗自打鼓。
“我可能不是那個劉熾,你們認錯人了。”劉熾道。
“《工人大合唱》、《生產忙》是您創作的吧。”李書文道。
劉熾點點頭,“那的確是本人的拙作。”
“劉老師,我們剛纔有眼不識泰山,慢待您了,請您見諒。”李書文道。
其他人也紛紛道歉,這讓劉熾不知所措起來。劉若英掀開簾布,走進來,剛纔後臺的問答她都聽見了,她是一個音樂發燒友,對這位日後必將用自己的才華照亮樂壇的音樂家自然也是十分敬仰,但她還有一個身份,那就是穿越者,她不會盲目崇拜一個人。她深知不能因爲穿越而改變劉熾這位大師級人物的人生軌跡,過早的榮譽會摧毀一株正在成長期的樹木,如果因爲穿越者的介入,這位大師日後不能創作出《我的祖國》、《讓我們蕩起雙槳》、《英雄讚歌》這些經典之作,那對於這個時代就是犯罪。
劉若英惱怒地掃視一眼那些演員,斥責道:“一會就該你們上場了,別給我演砸了,都該幹嘛幹嘛去,別耽誤正事。”
劉若英教訓了那些演員,隨後面帶笑容向劉熾伸出纖纖玉手,用甜美的嗓音道:“您是劉主任吧,我也姓劉,是這場演出的組織者,真的很抱歉,《青藏高原》這首歌曲的詞曲作者沒有隨同我們過來,如果你想了解這首歌的資料,我可以爲您介紹一下。”
“那位詞曲作者在哪裡?你有他的聯繫方式嗎?我要見見他。”劉熾興奮滴道。
劉若英把劉熾請到設在商場裡的臨時辦公室,同他探討起音樂和歌曲《青藏高原》,劉若英只對流行歌曲以及外國旋律優美的樂曲有一些粗淺的瞭解,而劉熾的興趣卻在藝術音樂上。爲了不使這次會面陷入尷尬,劉若英沒有大談與這個時代格格不入的流行歌曲,而是向未來的大師介紹了《斯卡布羅市集》、《我心永恆》這樣的樂曲,並且用自己擅長的樂器爲劉熾進了演奏。至於《青藏高原》的作者,劉若英只是含混地敷衍了幾句,只說詞曲作者現在美國。
原定演出的那些後世的中國歌曲,因爲劉熾的意外出現,使得劉若英意識到不應該簡單粗暴地將後世中國的歌曲介紹到這邊,這是對那些詞曲作者的犯罪。原定演出的後世的中國歌曲,都臨時換成了《山楂樹》這樣的外國歌曲。不出所料,演出獲得了極大的轟動。翌日,第五俱樂部的經理找到劉若英,邀請她帶領歌舞團前去演出。幾場演出下來,來自綢緞島的歌舞團名動哈爾濱。甚至哈爾濱市委書記、主管文化教育的市長都接見了劉若英和演員。市歌舞團的領導也在作陪之列。接見活動結束後,兩個歌舞團的領導、演員聚在一起進行交流,劉若英見市歌舞團果然有不少貌美如花、青春芳華的女演員,就趁機提出來將歌舞團的幾個演員借給市歌舞團,條件是自己的歌舞團也要從他們那裡借用一批女演員帶到綢緞島,期限爲一年。市歌舞團的領導早就對來自綢緞島的這些演員垂涎三尺了,這是想睡覺就給送枕頭的節奏,立馬就答應了,想要我們的演員,可以隨便挑,演員嫌綢緞島偏僻、落後不同意,我們可以做思想工作,保管你們相中哪個,哪個就會歡天喜地地跟你們過去。
半個多月後,劉若英和田六子帶着十幾位哈爾濱小美女回到了綢緞島。劉若英讓她們穿上六五式軍裝、民國時期的學生裝,挨個到劉涵面前晃悠。失去了玄秋月,劉涵正處於情感、慾望的飢渴期,只是對於女友的思念以及爲了維護領導者的威嚴,他沒有扮演花花公子的腳色,去主動接觸小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