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讓鬼子知道這件事就是爲抗戰做貢獻,如果鬼子讓你們帶路過來,你們就帶他們過來。”金明道。
金明說罷,掏出兩塊銀元遞給村長,村長看見銀元,現出貪婪的神色,卻不敢接,“這怎麼好?就是過去捎個話,跑跑腿的事,就是不知道鬼子會不會把氣撒在我們身上。”
金明把銀元塞在村長手裡,“你就說殺死兩個鬼子軍官的人就藏在你們這個村子東面的小山上,這樣說鬼子就不會難爲你們,你們儘快去給鬼子報信,我就在那座小山上等着鬼子過來。”
“就你一個人豈不是要吃虧?”村長得了銀元,自然要裝着關心一下。
“我的安全就不用你關心了,你們快去快回。”
金明交待了這些事情騎着摩托車來到小山下,把摩托車停在小山後面,爬上小山,潛伏下來。那個村子距離縣城只有三十多裡地,下午四點多鐘村長和幾個村民帶着五十多個鬼子兵來到小山附近,鬼子小隊長派了一個班士兵擺出攻擊的架勢,小心翼翼地向高地走過來。金明放過不斷接近小山的十幾個鬼子兵,將槍口對準了將近兩千多米遠的鬼子小隊長,一枚子彈飛出槍膛,鬼子軍官胸部炸開一個大窟窿,內臟從窟窿裡流到外面,嚇得身旁的鬼子兵驚魂失魄。狙殺了鬼子小隊長,金明將目標對準了不斷靠近小山的十幾個鬼子兵,一千多米的距離,每開一槍都有一個鬼子兵死於非命。十幾個鬼子兵趴在地上也無法逃過死神的拜訪,因爲狙擊步槍上的瞄準鏡可以清晰看到鬼子的軀體,只要稍稍動一下就會遭到無情射殺。
金明正玩的嗨,步話機響了,原來孫嶽山帶着八路軍戰士們在那邊挖好了戰壕,左等右等金明也沒有把鬼子兵引過去,孫嶽山擔心金明出現意外,用步話機聯繫他,金明拿起步話機,對孫嶽山道:“這裡有三十多個日軍,你帶人過來吧,半個小時不到,就被我包圓了。”
“你悠着點,好歹給我們殘羹冷炙,別都吞下肚。”孫嶽山道。
“呵呵,我一時殺敵心切,忘了這次過來的任務,好,我這就把鬼子引到你那邊。”金明說罷,帶着狙擊步槍撤下山,騎上摩托車繞過小山向西北方向疾馳而去。金明擔心鬼子不上套,跑出一千多米就停下來,在那裡等着,這種猖狂的舉動,徹底激怒了鬼子兵。三十多個鬼子兵一邊開槍射擊,一邊追殺過來。一路走走停停,偶爾開兩槍射殺一兩個鬼子兵,來到戰壕附近,三十多個鬼子兵只剩下二十多個了。鬼子兵看見前面有戰壕,不敢貿然進攻,留下十幾個日軍在遠處盯着,其餘日軍返回縣城搬救兵。
孫嶽山騎着倒騎驢,金明坐在倒騎驢上,手裡高高地舉着一面白旗,身旁用苫布蒙蓋着一個鼓鼓囊囊的東西。倒騎驢向日軍慢悠悠地過去,十幾個日軍以爲中國人要過來談判,只是趴在地上舉着槍嚴陣以待,卻沒有開槍射擊。倒騎驢距離日軍不到兩千米的時候,孫嶽山停下倒騎驢。兩個人手腳麻利地下來,孫嶽山把着扶手,金明一把掀開苫布,露出一門威風凜凜。殺氣四射的主位面美製MK19自動榴彈發射器,自動榴彈發射器一側的彈鏈上排列着一個個40毫米榴彈,在陽光下閃耀着黃燦燦的光芒。
不等日軍反應過來,金明就將自動榴彈發射器的炮口高高揚起,以四十五度角向日軍拋射榴彈。MK19自動榴彈發射器拋射榴彈的最遠距離爲2212米,敵我之間的距離正處於自動榴彈發射器的拋射距離內。起初的幾枚40毫米榴彈在日軍後方數十米處紛紛爆炸,金明稍稍調整炮口角度,40毫米榴彈準確地在日軍中炸開,趴臥在地上的日軍紛紛中彈,日軍的步機槍開始射擊,但距離太遠,許多子彈都不知道飛到哪裡去了。眨眼間三十二發M430多用途高爆彈就打光了,對面在沒有子彈射過來,顯然這十幾個雜種都完蛋了。
打掃戰場的事情交給了八路軍戰士,金明向兩百名八路軍官兵交代一番打掃戰場的技巧和注意事項,就讓他們過去了。兩百多人走到距離日軍不足三百的地方,趴在地上,端着步機槍瞄準日軍屍體,練習射擊,這樣做有三個目的,一是消磨時間,二是練習槍法,三是防止有的鬼子裝死,或者受了傷暫時暈死過去了,等到接近他們的時候忽然醒過來發難就麻煩了,給他們補槍是必須的。
在三百米的距離每人射出三發子彈,然後爬起身,走到不到兩百米的地方繼續射擊,接着就是一百米,最後是三十米投彈。所有這一切完成後,大家才走到日軍屍體旁撿起武器、彈藥帶回來。
入夜三百多僞軍跟着兩百多日軍過來,日僞軍人數太多了,兩百名八路軍官兵沒有經歷過實戰考驗,與敵軍打陣地戰估計要大吃虧。孫嶽山和金明出行前已經考慮到了這種情況,他們帶了電臺,聯繫了蒼巖山機場。機場派出五架直升機。兩百名八路軍官兵都是未來的飛行員,不容有失,這是出行前劉涵特地叮囑他們的。孫嶽山和金明讓大家藏身在戰壕的防炮洞內。兩人操作一門82毫米迫擊炮不斷向藉着夜色掩護向陣地摸過來的日僞軍射擊。這門迫擊炮在他們的操作下,炮彈打得又快又準,日軍的兩門步兵炮剛打了一輪齊射,就被幹掉了。日僞軍距離戰壕三四千米的時候,迫擊炮頻頻射擊,日僞軍第一次進攻由於彼此距離太近,傷亡了四十多人,輕易被迫擊炮擊退。第二次進攻日僞軍彼此拉開距離,迫擊炮殺傷效果大打折扣。日僞軍僅付出了二十多人的代價就進入了自動榴彈器的射擊距離。金明操縱自動榴彈發射器,孫嶽山以遠程狙擊步槍射殺日僞軍。聽見防炮洞外面槍炮齊鳴,八路軍官兵怎能在戰壕裡呆得住,紛紛拿着槍跑出來,加入戰鬥。孫嶽山和金明也沒工夫勸阻他們,只能任由他們加入戰鬥。
部隊進入元氏縣要繞過日僞軍封鎖線,在蜿蜒山間行進,遇到不好走的路,倒騎驢和彈藥、乾糧都要人背肩扛過來,所以自動榴彈發射器只帶了五箱彈藥,自動榴彈發射器射速奇快,就是一個吞吃榴彈的怪獸,沒多久榴彈就全部消耗光了。金明跑到迫擊炮跟前,射出僅剩的六發炮彈,最後以遠程狙擊步槍向日僞軍射擊。兩支遠程狙擊步槍將日僞軍攔阻在一千多米外,日軍試圖逼迫僞軍發起衝鋒,但僞軍剛爬起來,就連續有兩個被12.7毫米子彈打斷了身軀,恐怖的殺傷力把僞軍們嚇尿了,趴在地上再不敢動彈,只是一個勁地向這邊打槍,給自己壯膽。兩百名八路軍官兵步機槍打得很熱鬧,可是究竟殺死殺傷多少日僞軍只有天知道。
日僞軍沒有發起進攻,金明和孫嶽山也停止了射擊,這樣可以節省子彈。對面不時有不機槍子彈射過來,打得泥土橫飛。
金明和孫嶽山收起槍,貓着腰在戰壕裡跑動,查看八路軍官兵的傷亡情況。三名戰士犧牲,九人重傷,七人輕傷,這樣的結果讓他們悲從中來。好容易將他們勸回防炮洞,日僞軍又開始蠢蠢欲動。
孫嶽山、金明貓着腰跑到狙擊步槍跟前,拿起槍藉助微光瞄準鏡瞄準了黑暗中那些不斷移動的身影。兩個人就如同打射擊遊戲,熟練地操作狙擊步槍,接二連三將日僞軍打倒,連續射殺了三十多人,日僞軍又趴下了。剛纔的衝鋒,日僞軍將距離拉近了至少兩百多米。
孫嶽山和金明在微光望遠鏡中看到有數十敵軍在步機槍火力的掩護下,向這邊爬過來。
“小山,你負責打掉日僞軍機槍,我對付那些蛆蟲一樣爬行的傢伙。”金明對孫嶽山大聲喊道。
孫嶽山伸出一隻手向金明做出一個明白的手語,兩個人隨後不斷改變射擊位置,連續射殺日僞軍機槍手,向前不斷爬動的十幾個日僞軍死在了前行的路上,剩下的人再不敢動了。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終於聽到了直升機的引擎聲。
蒼巖山距離這裡兩百多裡地,在夜空中可以清晰看到戰場上的彈跡,金明掏出信號槍,向日僞軍連續射出信號彈爲直升機指示目標。
石門周邊日軍機場基本上不會有飛機夜間出動,再者這些飛機來自井陘方向,日軍判斷這些飛機必定是中國軍隊的。爲避免遭到空襲,日僞軍必須發起敢死衝鋒,不顧一切衝進戰壕,與中國軍隊展開近身肉搏戰,這樣一來,纔不會遭到中國飛機的空中打擊。
日僞軍在軍官的帶領下紛紛從地上爬起身,向戰壕衝殺過來。孫嶽山、金明端起狙擊步槍不斷射擊,遠程狙擊步槍恐怖的殺傷效果,令僞軍爲之膽寒,僞軍眼瞧着身旁的人死狀慘絕人寰,跑了幾步就趴在地上裝死。然而一百多名日軍卻悍不畏死地繼續奔跑,日軍距離戰壕只有七八百米了,孫嶽山和金明回頭向夜空中觀瞧,發現直升機很快就會飛到頭頂,急忙抱起遠程狙擊步槍跑進防炮洞躲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