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升機隨後又放飛了數批無人機,用濃硫酸燒燬了兩門火炮的發射機構,使得兩門重炮無法射擊。兩門重炮被毀,日軍一怒之下,將人質全部用刺刀捅死。夜裡抗日軍派遣數百名戰士,利用夜色的掩護揹着鐵鍬、枕木分批爬到那些壕溝中,在壕溝中挖掘泥土堆積成可以供坦克通行的道路,土堆裡鋪了幾層枕木,確保坦克壓上去不會陷下去。距離城外日軍陣地較近的幾條壕溝,戰士們無法過去,翌日上午直升機飛過來,使用榴彈發射器向城外日軍陣地發射高爆榴彈,投擲煙霧筒,在直升機的掩護下,趁着鬼子的視線被濃重的彩色煙霧遮擋住,戰士們飛快地爬出壕溝,帶着枕木跑到那幾條壕溝前,跳進去。在裡面堆起道路。戰士們在壕溝裡忙碌的時候,兩輛M47中型坦克快速通過可以通行的壕溝,在近距離使用坦克炮向日軍陣地開火,掩護壕溝裡的戰士儘快完成任務。空中直升機發射的高爆彈接二連三在日軍陣地上爆炸,對面的坦克坦克炮發射的炮彈也不斷在日軍陣地上炸起一片片血雨腥風,日軍被猛烈的炮火壓得擡不起頭來,無法攻擊壕溝裡的抗日軍官兵。三十幾輛坦克每一輛前面推着一個大油桶,油桶裡裝滿了碎石子,坦克將大油桶推進那些壕溝裡,很快就將面前的壕溝填滿,往返數次,直到在最後一條壕溝填出道路。三十輛水陸兩用坦克冒着城內、城外日軍猛烈的炮火相繼通過壕溝。兩輛M47坦克跑在最前頭,坦克炮轟爛城門,機槍將衝過來的日軍一排排掃倒。直升機、初教六飛到縣城上空,對城頭日軍進行猛烈打擊,將其驅散。坦克排着長長的隊伍開進縣城。三十二輛坦克在城門附近停下來。負責填埋壕溝的戰士們爬出壕溝,涌進縣城,掩護坦克開進街道,打擊日軍火力點。
隨着大批後續部隊趕過來,那些壕溝被填出更多的道路,更多的部隊進入城中。田六子率領特戰隊進入城中時城內激烈的巷戰已經進行三個小時了。城門口上面的城牆被抗日軍佔領,許多傷員被後勤部的官兵用擔架擡到城外,安置在城門附近的幾頂帳篷裡,需要儘快動手術的重傷員被擡進幾輛醫療車裡,輕傷員經過簡單處理,等待直升機飛過來,將他們運送到龜山基地的醫院治療。抗日軍健全的醫療體系可以保證絕大多數輕傷員在最短時間內恢復健康,即便是一些重傷員,由於得到絲毫不遜色於主位面中等醫院的醫療條件的及時搶救、治療,很多人都能恢復健康。走進城門洞,田六子意外地看見了彭亮的妹妹梅妮,梅妮身穿一身衛生兵制服,手裡舉着點滴瓶,一路小跑着跟在一副擔架後面,田六子很長時間沒有見到梅妮了,他經常在夢中夢見過梅妮,在夢裡有時他們牽着手走在開滿鮮花的田野,有時坐在湖畔,像電影裡經常演的那樣抱在一起,熱烈地接吻。田六子很想停住腳步,跟喊住梅妮,跟她說幾句話,可是擔架上那位傷員需要她,他只能把這個念頭在腦子裡轉一下,卻無論如何也無法付諸行動。田六子帶着無限惆悵帶着隊伍走進硝煙瀰漫的城中,一走進戰場,就立即忘記了一切,全身心地投入到戰鬥中。十幾名特殊的隊員加入了特戰隊,這些隊員都是幾個月前從八路軍借調來的有大學學歷的幹部,這些幹部在龜山基地學會了使用電腦,使用遙控器操縱機器人。特戰隊有了這些隊員的加入,巷戰中一些普通部隊無法完成的任務都可以由他們來完成。城中各部隊已經接到了通知,爲避免傷亡,遇到裹挾百姓的日軍頑強抵抗,務必與特戰隊取得聯繫,由特戰隊使用特殊裝備解決戰鬥。特戰隊進入抗日軍控制的一片街區中的幾座民居里,守候在電臺旁,喝着茶,等待哪支部隊能夠給他們發來求援電。不久一團某連使用暗語喊話,要求特戰隊前往某處民居予以支援。爲了讓特戰隊儘快找到那裡,求援部隊在那處民居附近升起了一團黑煙,田六子帶着幾名隊員跑到那裡,看見小坡和一名連長、幾名戰士蹲在一堵土牆後面。田六子貓着腰跑過去,“小坡,遇到什麼麻煩了?”
小坡伸手指一下院子,“裡面有女人和孩子,幾個日本兵躲在屋裡,我們擔心日本兵傷害百姓,沒敢發動攻擊,沒辦法只好把你們請過來了。”
“不就是幾個鬼子嗎?屁大功夫就能解決,你就瞧好吧。”田六子道。
幾名大學生隊員取出筆記本和一輛遙控坦克、一架小型無人機,這輛坦克爲金屬打造,大約有一個臉盆那麼大,炮塔上六根炮管呈環形排列在一起,炮管旁伸出一把長滿鋸齒的鋼鋸,外表看上去十分堅固、強悍,一名隊員將坦克放在地上,另外一名隊員雙眼緊盯着這筆記本電腦,負責操縱坦克的隊員熟練地擺弄着遙控器上的手柄,小坦克飛快地繞過圍牆,就在坦克即將進入院子的時候,那個手拿無人機的隊員,使用遙控器放出無人機,無人機飛到窗戶前,在窗戶前不住盤旋,吸引鬼子的注意力,掩護那輛小坦克快速穿過院子,屋裡的鬼子兵將三八槍伸出窗戶,打掉了無人機,但那輛小坦克已經藉助無人機的掩護,用一個鋼鋸迅速在屋門上鋸開一個口子,巴溝,外屋的鬼子聽見門外發出噪音,向坦克的位置開了一槍,子彈打在坦克上,坦克卻沒有動,也沒有損壞,原來坦克上鑲滿了陶瓷防彈板,坦克切割門板時,從兩側伸出兩個鉤子鉤住了門板,沒有被子彈的動能掀翻。鬼子兵連續開了機槍,坦克毫髮無損,坦克很快就在院外操控員的操控下,在門板上切割出來一個可以通過的窟窿。坦克鑽進窟窿,炮塔快速轉動,搜尋着敵人的身影。這時藉助坦克上的無線攝像頭,院外電腦屏幕上顯示出一個鬼子的身影,操控員盯着電腦屏幕,按下遙控器上的武器按鈕,坦克炮管裡噴射出一個裝滿麻醉劑的注射器,注射器針頭扎進那個鬼子兵的身體,鬼子兵悶哼一聲,很快就癱軟在地上。裡屋的一個鬼子兵聽見動靜,跑出來,看見那輛小坦克愣住了,就在這時,坦克再次開火,又一枚注射器飛出去,正中鬼子兵的前胸,解決了這個鬼子兵,坦克進入裡屋,隨着坦克炮塔的轉動,電腦屏幕上顯示出土炕上坐着五花大綁的一個女人和一個三四歲大的小孩子,一個鬼子兵舉着三八槍向坦克連續射擊,坦克射出注射器,鬼子兵伸手抓住注射器,將注射器拔下來,可是麻藥已經注入他的身體,鬼子兵做完這個動作,便暈倒在地上。坦克搜遍屋子,沒有發現活着的鬼子,小坡帶着幾名戰士衝進屋子,解開女人和孩子身上的繩子,捆死豬似的捆住三個昏迷過去的鬼子兵。
無人機、機器人的使用,大大減少了官兵的傷亡,也使得日軍堅固的據點變得脆如薄紙,一捅即破。入夜時分,前線指揮部獲悉臺兒莊的日軍獨立混成第十旅團派來了援軍,大批日軍正在向嶧縣趕來,指揮部緊急抽調協助巷戰的炮兵團一營、水陸裝甲營、第一旅第三團前去阻擊日軍援軍。炮兵團一營、第一旅第三團在嶧縣以南,距離嶧縣三十多裡的地方建立防禦陣地。午夜時分日軍大部隊向三團陣地發動進攻,炮兵團一營的三十門火箭炮全部安裝在皮卡車上,可以機動發射。水陸裝甲營的坦克排列在一線陣地與二線陣地之間,以坦克炮壓制日軍炮火,戰鬥進行了十幾分鍾,隱蔽在日軍陣地側翼數裡地外的三十門火箭炮突然怒吼起來,一次齊射就是三百六十枚火箭彈。火箭彈拖着長長的尾焰,劃過夜空,彷彿把那一大片夜空都點燃了,火箭彈鋪天蓋地向日軍炮兵陣地砸過去。將日軍數十門火炮淹沒在彈雨中,日軍炮兵陣地上引發了接二連三的爆炸,炮彈殉爆如同引爆了炸藥庫,無數彈片、鬼子炮兵的屍體、火炮零部件飛上半空,爆炸之劇烈非同尋常,以至於一些東西竟然從炮兵陣地上飛到了步兵陣地上,砸死了不少鬼子兵。炮兵團一營幾輪齊射就幹掉了日軍炮兵,對於日軍而言,這個仗真沒法打了,不要說解救陷入城中的友軍,自己也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了。奇怪的是對面的抗日軍明明取得了戰場優勢,卻不立即派出部隊從兩翼包抄自己的部隊,並且那種奇怪的火炮也停止了炮擊,難道他們在這裡只佈置了戰車部隊、炮兵,步兵兵力不足或者缺乏戰鬥力?鬼子聯隊長決定對抗日軍陣地發動一次猛烈進攻。兩個大隊日軍分別從正面、側翼向三團陣地撲過來。三十門火箭炮再次發威,火箭彈落在正面衝鋒的日軍大隊中後部,三輪炮擊,密集的炮彈就像一把鋒利的刀子一下就從這個大隊日軍身上切下一大塊肉。硝煙散盡,火光的映照下,炮擊位置到處都躺滿了屍體。僥倖生還的鬼子兵變得稀稀落落地,驚魂未定地坐在那裡,呆滯地望着周圍的屍體和彈坑。
日軍距離一線陣地兩百多米的時候,坦克、一線陣地上的所有突擊步槍、機槍噴射出一條條火舌,無數火舌交織成一張大大的網,將來自側翼和正面的日軍罩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