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斯蒂諾克、大熊、小虎、禿瓢、遲寬等人跟着詹天寶來到明朝穿越衆居住的城市。這座小城用石頭堆砌了五米多高的城牆,城內的建築有石頭和木頭建造的,多數都是簡陋的泥土屋。明朝穿越衆穿越過來的時候,那個時空的陝西、山西爆發了大規模的饑荒,老百姓糧食吃光了就吃觀音土,啃樹皮,隨後易子相食。快要餓死的時候他們來到了這裡,由於沒有帶來種子,無法耕種,只能從事捕魚、狩獵,所幸這裡靠近大海、河流,森林茂密,野獸衆多,倒也衣食無憂。
這些人給這座城市起了個五穀城的名字,寓意五穀豐登,再無飢寒交迫之苦。五穀城的統治者名叫杜邁,年近四旬,穿越前是一名小商販,而詹天寶是他手下的夥計,他們兩個是最先過來的那批人中的最有見識的人,帶領大家造屋、狩獵、捕魚,創建了這座城市,被推舉爲大首領。
斯蒂諾克率領衆人在二首領詹天寶的引導下前往杜府拜見了大首領杜邁,獻上了一份厚利——五箱白酒、十箱方便麪、五個手電筒。杜邁則回贈了二十張獸皮,沒辦法,明朝人實在太窮了,獸皮是他們唯一拿得出手的東西。
衆人在城裡住了兩天,斯蒂諾克等人離開五穀城,坐船踏上歸途。禿瓢和小虎卻受斯蒂諾克的委託作留在了五穀城,他們要在五穀城建立貿易站。斯蒂諾克與杜邁會面期間,杜邁提出要用獸皮換取一些糧食和蔬菜種子,在五穀城外開墾荒地發展農業。春秋市沒有人願意種地,致使糧食、蔬菜全部依靠主位面供應。如果自己掌握了春秋市和五穀城的貿易,用廉價商品從五穀城換取糧食,運回春秋市銷售,豈不是能獲得豐厚的利潤?
再者從五穀城運輸糧食只需糧食成熟的時候纔會動用運力,不會耽誤自己找尋煤礦、石油的行動。五穀城簡直就是上天賜給他的一筆財富,讓他興奮不已,當然所得利潤自己是不能全部揣進腰包的,必須分給船員一些,否則就寒了大家的心,只有把衆人用利益捆綁起來,張浩纔不會插手,畢竟其中有張浩的大舅哥和小舅子。
張浩帶着孫佔輝跑到美國、沙特、印度、歐洲向那些世界頂級富豪推銷封印木、鱗木、蘆木三種珍貴木材。一根木頭要價五百萬美金,賣了一百根木頭,從這些富豪手裡捲走了五億美金。在這幾個國家轉了一圈,肖月朗回到乾縣,在古生物館扔了一根全須全影的封印木,對外宣稱從某位世界富豪手中買下一根封印木,接着邀請國內知名的古生物學家來到乾縣開了一個有關封印木、碳龜和恐鱷的研討會。每位專家送了一個孢子葉球,把這些專家弄得感激涕淋。
這次研討會在網絡上進行了直播,引起了轟動,研討會結束後,全國各地喜歡看熱鬧的人都往這裡跑,就爲了看看碳龜和封印木,也不知道哪個龜孫造的謠,反正許多人都信了,摸一下這個碳龜,能長命百歲,摸一下封印木,癌細胞就會消失……也不管有沒有得癌症,都過來摸一下。
來乾縣古生物館參觀的人太多了,一天二十四小時都有長長的隊伍,門票不得不長到伍佰元,有人買了票就爲了轉手賺錢,黑市上門票漲到了兩千元,還在往上漲,就跟很多年前的股票似的,一直漲個不停。乾縣的旅店還沒有蓋起來,沒有地方住,張浩從次位面竹山上運來大批竹子,在古生物館周圍搭建了數百座簡易竹屋,低價租給遊客居住。
勤勞、勇敢的乾縣人民看到了商機,賣炊餅的、唱二人轉的、賣大力丸的、假耗子藥的、修腳丫子的從各個衚衕鑽出來匯聚於此,更多的乾縣人民純粹是看熱鬧的,他們躲在人羣后面,瞪着一雙牛眼珠子往遊客身上戳,嘴也不閒着,“二牛呀!那個女的咋那麼不害臊呢,你瞧她就披個紗巾,那啥都露出來了……這不就是皇帝的新裝嗎?”
二蛋呀!你瞧,那個娘們多新潮,牛仔褲都落到那嘎達了,再往下一點就……呵呵,上廁所可省事了。”
小菊發現張浩自從去了歐美、印度和海灣,賺了五億美金,回來後就有點不大正常,腦子有點不大清楚了,時好時壞,犯病的時候,腦子就有點不太好使了,總是說些莫名其妙的話,做些莫名其妙的事,小菊懷疑這種情況是由於頻繁穿越引起的。
別人爲了賺錢愁眉不展,可是張浩卻是爲了花錢肝腸寸斷,沒辦法錢來得太容易了,發達資本主義國家轉一圈,就到手五億美金,以前賺的那些錢買了一百八十個保險櫃只裝下一個零頭,實在沒地方放了,都塞在牆洞裡、席夢思牀墊下,這些地方塞滿了,就塞在皮鞋裡,襪子裡……小菊這個敗家娘們真懶,也不拿出來曬曬,都長毛了。可不能往家擱了,必須花出去。今年這次蔓延全球的世界性經濟危機或許就是張浩把賺的錢藏家裡引起來的,你想呀,張浩把大把的美金藏在家裡,那個叫什麼狼,什麼特沒譜的就以爲錢不夠花,於是又印了多少萬億美金,導致通貨膨脹。意識到這點,張浩就覺得自己對全世界人民犯了罪,要不然八戒也不會鑽進火箭上了天。
張浩躺在下面塞滿花花綠綠美金的席夢思牀墊子上翻來覆去地想了很久都沒想出這個錢究竟咋花?
實在沒轍,張浩打開電腦瀏覽新聞,一看新聞嚇了一大跳,新聞上說今年中國蘋果、獼猴桃產地獲得大豐收,產量實在太大,導致嚴重滯銷。果農血本無歸,欲哭無淚。張浩對勞動人民的感情十分深厚,咋能看着果農辛苦一年,到頭來傾家蕩產。於是數百年後被民間史學家譽爲大英雄、大善人的張浩同學坐上火車就去了新聞上報道的蘋果滯銷的地方,本來想坐飛機了,可是看新聞的時候,看到一則飛機失事的消息,嚇着了,琢磨着還是坐火車保險,於是就坐了火車。由於走得急,沒有買到臥鋪,幾千裡地,倒了無數次車,一路上坐着硬座來到了黃土高坡。
站在黃土坡上望着一道道溝,一座座嶺,心裡忽然產生了奔放、豪邁的情感,扯起喉嚨就吼起了那首膾炙人口的流行歌曲——《黃土高坡》,我家住在老母豬窩,大風從坡上刮過……原來的歌詞忘了,只記得上學的時候一位很有文學天賦的同學改的歌詞。
唱罷歌曲,在路上攔了一輛皮卡車來到了一戶果農家裡。年輕人都住進城裡了,只有老漢和老漢的婆姨守着滿山的蘋果樹。
“老人家,我是收蘋果的,你這蘋果咋賣呢?”張浩給老漢點了一支中華香菸。
“你看着給吧,我說了價錢,你也不願意給,還不如你出價。”老漢很識趣地道。
“我家裡牀墊子下塞得都是錢,裝錢的保險櫃就有幾百個,可是我出門沒帶錢。”
“臥槽,你家大人跟來了嗎?”老漢道。
“我爹和我娘沒過來,我這麼大了出門還用大人跟着?你這老漢不是埋汰我嗎?”張浩氣憤地道。
老漢轉過頭對他婆姨道:“這人是誰家的娃,得了這麼嚴重的病,咋不看着,讓他往外跑。”
“這周圍沒有人家,我哪知道誰家的娃。”老太太道。
“我給你封印木,一根封印木換你全部蘋果。”張浩道。
“啥木?”
“封印木。”
“封印木是啥木?”
“封印木就是封印木。”
“你不要封印木,我給你碳龜。”
“炭灰?我不要,我家炕洞裡就有炭灰,要多少有多少。”老漢道。
“看來這娃真得去醫院了,病的不輕,要是在咱家有個三長兩短,咱負擔不起,咱蘋果別指望換錢了,在攤上個傻子可咋辦?”老太太悲嘆道。
“你不知道封印木是啥木,我就帶你過去看看。”說着張浩取出手電筒,衝着空中畫了個求救信號,老漢和他的婆姨便來到了次位面,這回終於知道封印木是啥木了。
主位面,張大善人走訪了很多果園,說不上三句話,人家就拿他當精神病,張大善人很生氣,張大善人很生氣的後果很嚴重,他一生氣就拿出手電筒給老天發信號,結果那些果農都去了次位面。
斯蒂諾克在竹山上終於等到張浩,“張老闆,我給你帶來了一種怪獸的骨架和皮,換一些糧食、蔬菜種子。”
“你叫誰小老闆,我是大老闆,我家牀墊子底下塞的都是錢,我弄死你分分鐘的事,站在十層樓上往下扔錢能把你的N次方埋住,你信不信?”
“我信,可是這裡從來不用錢,都是用東西換東西,你扔給我錢也沒啥用。”斯蒂諾克一本正經地道。
張浩不理他,拿出手電筒嗖的一下就沒影了,斯蒂諾克嚇得以爲主顯靈了,跪在了地上,親吻肖月朗剛纔站着的地方,親了一嘴塵土,也捨不得吐,直接混合着吐沫嚥進肚子裡,沒想到那塵土裡有蛔蟲卵,許多天後斯蒂諾克總是肚子疼,蹲坑的時候發現自己體內生了好多蟲子。
好容易來一次,總不能就這麼回去吧,斯蒂諾克索性在竹山上守候肖月朗,張浩沒等到,盼來了小菊。
“張太太,可算把您盼到了。”斯蒂諾克以前對肖月朗以朋友相待,可是前些天親眼見識到張浩的神奇法力,從此對肖大善人產生了極度的敬畏,連帶着對他的夫人也敬畏起來,說話也開始陪着小心。
“斯蒂諾克,您好,有什麼事情嗎?”小菊藹然道。
“我帶來了一種怪獸的骨架和皮,想換一些糧食、蔬菜種子。”斯蒂諾克道。
“可以,你把怪獸骨架和皮留下,明天在這裡等我,我準保給你帶來足夠多的種子。”小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