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周圍氣氛不對,燕王妃忙笑着扯開話題:“淑妃羽妃的舞蹈都各有千秋,但衆姐妹還是應以針線女紅爲重。王爺,您說對不對?”
燕王臉色方緩,威嚴的點點頭。他真沒想到,印雪會在大庭廣衆之下說出自己的落水並不是“失足”,而是另有隱情。她就不知何時該裝糊塗,何時該慎言嗎?她這樣的個性怎麼在王府生存?真讓人頭疼的很!
清明的家宴在燕王隨同淑妃離去後便散了。印雪回到住所換了衣衫,四仰八叉的躺到了牀上,一言不發。水心守在她的身邊,怯生生的,仍然是那張受苦受難的童養媳臉。印雪嘆口氣,終於開口問道:“水心,我不是失足掉進湖裡的對不對?”水心抿緊了嘴脣,點了點頭。“是不是淑妃做的?我希望你和我說實話。”水心猛然跪倒在地,重重的磕了一個頭:“那天娘娘您到了湖邊,說把帕子忘在屋裡叫奴婢去拿,可是等奴婢回來的時候就看見娘娘您在水中掙扎。當時淑妃娘娘她……她確實就在您的身旁!奴婢害怕說出去不會有人相信,就隱瞞了下來,都是奴婢的錯,都是奴婢的錯……”
果然是她……印雪無奈的閉上了眼睛。可是她爲什麼要這麼做呢?看我不順眼給我點苦頭吃也就算了,謀殺王爺側妃的事情一旦被揭發,恐怕她也不會有好日子
過吧。我只是一個不得寵的王妃,究竟是什麼竟然會讓她敢不顧一切對我下毒手?按淑妃的個性,她應該只是兇悍些愛耍耍小手段罷了,實在沒有謀害人命的膽量。那難道是水心在說謊?也不可能。據我和她這麼長時間的相處來看,她只是一個思想單純的小丫頭,也很忠心,並沒什麼花花腸子。那事實的真相究竟是什麼?真是越想越頭疼!印雪下牀把水心扶起,對她笑道:“傻丫頭,和你說了多少次了,不要奴婢奴婢的叫着。娘娘我現在不是活的好好,你又傷心什麼?你看,你看啊。”說着,她在地上不停轉圈來顯示自己身強體壯。
水心見狀終於忍不住破涕而笑。她抹了抹眼睛,開心的說:“娘娘,您自失憶後真的很以前很不一樣了呢。”“那我以前是怎麼樣的?”水心歪着腦袋回想:“娘娘以前也很美,但總覺得冷冰冰的,受了欺負也不吭聲,也不愛和人說話,總是一個人坐着念一些水心聽不懂的詩。您現在的性格開朗多了,王爺也對您注意了許多呢。”朱棣對我注意?印雪不禁冷笑。朱棣他很擅長通過聯姻來鞏固自己的實力,後世可沒有誰說過他是個多情種子。這樣的男子,就算他以後做皇帝我也不稀罕。他能爲了利益納了自己不愛的女子,又怎麼不會爲了利益犧牲她們?
“水心,你帶我去找
羽妃,我想和她說會話。”
水心心中疑惑,卻並沒有多問,只是笑道:“論理,娘娘也該與其他娘娘多走走,也多親近些。水心這就帶您去。”
路過花園時,印雪發現羽妃正獨自一人站在一株梅樹前欣賞着新開的梅花,目光平靜如水。
水心知趣的退下,印雪也強忍住內心的激動,笑道:“羽妃姐姐,你怎麼有這閒情逸致來這觀賞梅花?”
羽妃一驚,然後笑道:“梅花純潔芬芳,我甚是喜愛。不知妹妹喜愛哪種花卉?”
印雪盯着羽妃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我最愛的是玫瑰,特別是有種叫‘藍色妖姬”的。”
羽妃一震,近乎瘋狂的抓住她雙手:“你說什麼?你是怎麼知道‘藍色妖姬”的?”
印雪含淚說:“我是上大學以後才知道的!這種花古代不會有的!小艾,你是小艾,對不對?”
羽妃哭了出來,一把摟住印雪:“是,我是!你是怎麼知道的?”
“因爲我是桑晴啊!”印雪與羽妃抱頭痛哭。
自打姐妹倆相認後,印雪終於找到了久違的快樂。她閒來無事便往羽妃的房間跑,一呆就是半天。現在,全府都知道這兩個個性奇怪的妃子竟成了莫逆之交,心中都覺十分蹊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