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鳳章紅了紅臉:“臭丫頭,你別亂說,本小王爺就是會頭牌,可沒跟頭牌上牀,當然不可能一夜御幾次。”
“真的假的?”林怡然不相信的問道。
褚鳳章哼道:“你都嫁給三哥了,我不需要在你面前裝模裝樣,需要說假話麼。”
“倒也是!”林怡然笑道,“你這麼純情?”
褚鳳章再次紅了紅臉:“什麼純不純的,本小王就是喜歡跟她們打情罵俏,至於上牀那就免了,本小王爺有潔僻。”
“原來你是個精神出軌型男人。”
“……”褚鳳章聽不懂這話,“什麼意思?”
“沒什麼。”
褚鳳章回過神:“你別岔開話,你究竟想幹什麼?”
林怡然看了眼他回道:“也沒想幹什麼,就是順手!”
“順手?”褚鳳章皺眉,“你想幹什麼?”
林怡然說道,“事情正在進行中,難以把控,就不對你說了。”
褚鳳章看了看林怡然,不再說話,他相信這名話是真的。
黃世子和邱雲澤相互看了一眼,她究竟想順手什麼呢?
林怡然對二人說道,“這幾天可能比較緊張,二位要小心!”
“是,夫人!”
吳國蘇城各大茶館、酒樓,人們都在議論吳王爺收禮不救的事。
“不會吧,吳王一直支持桑老將軍衛國,怎麼可能見死不救呢?”
“不知道了,聽說桑老將軍都被寧國人抓去一個多月了,我等都不知道這事。”
“我只知道幾個王爺在通州建行宮之事,還真不知道老將軍被抓之事。”
……
整個蘇城都知道桑將軍被敵人抓去了,除了嘴上說的閒言碎語,他們內心感到了不安,沒有了大將軍,這吳國能帶兵打仗的人還真數不出來。
“王上究竟什麼意思啊,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
“就是,要是寧國人打到蘇城來怎麼辦?”
“沒聽說寧國人打過來呀”
“那他們在哪裡?”
“聽說一直窩在常縣。”
“在哪裡幹什麼?”
“不知道!”
“他們不打吳國其他地方嗎?”
“不知道,反正現在沒聽說那個地方被寧國人打!”
“哦,那我就放心了!”
“是啊,那我也不擔心了。”
“怪不得朝庭不去救桑將軍,原來是沒打仗,需不着他。”
“這……”
……
蘇城某破舊的衚衕
馬禿三再次找到了老頭,老頭親自開的門,朝他身後看了一眼,發現沒人,連忙把破門關上了。
“老丈,怎麼樣?有沒有幫忙打聽到?”
老頭嘆口氣回道:“馬老弟,你知道的,我現在落魄了,這關係不好走。”
“我知道了,需要多少銀子,你儘管開口。”
“馬老弟,有時候,有銀子事也不好辦哪?”
馬禿三點點頭,不好意思的說道:“我家小哥說了,那怕是倒夜香的關係都可以走。”
“宮裡的夜香可不是那麼好走的。”
馬禿三有些急了,抿脣,想了想說道:“郭老哥那有什麼地方能接觸到宮裡人?”
郭顯廷老眼看了看馬禿三,“你們想知道宮裡什麼事?”
“不瞞老哥,想知道今天早上早朝的事。”
郭顯廷不解的說道:“這個不一定非要問宮裡人哪,隨便那個朝官都可以打聽到。”
馬禿三打着哈哈笑了兩聲,“我家小哥說,沒時間去找那個朝官,宮裡最直接。”
“可宮裡的太監、宮女也不一定知道吧!”郭顯廷說道。
“我想試試!”
郭顯廷說道:“那行,我告訴你那幾個地方會經常出現這些宮人。”
“好!”
入夜後,馬禿三回到了林怡然住的地方。
林怡然正在等他,急切的問道,“有沒有打聽到什麼?”
馬禿三說道,“那老頭說落魄了,沒關係可走。”
“竟是這樣!”
馬禿三說道:“不過我向他打聽了吳王宮宮人們經常出入的地方。”
林怡然雙眼一亮,“馬叔,好樣的!”
馬禿三笑道:“這不都是跟你學的嘛,這事上就沒不通的事,只有不通的人。”
林怡然吐了氣,“太好了,馬叔,這兩天,我們就去那裡打探消息。”
“林小哥,我去就行了,你去太危險了。”
林怡然搖頭,“不兇險,怎麼能打聽出事情來。”
馬禿三擔心的說道:“林小哥,可你現在的身份不同以往……”
“馬叔,別說了,真因爲這樣,我更需要親自去。”林怡然說道。
蘇大易輕嘆了口氣:“可是桑家隨時隨地都會去寒靈寺上香,你看……”
林怡然抿嘴說道,“我來時,王爺讓人給我看了吳王及宗室的所有資料,我發現有一個機會可以利用一下,併爲此做了這麼多鋪墊,我想今天早朝,吳王的日子肯定不好過,會不會……,我想去證實一下,我順手要做的事倒底成了沒有。”
“林小哥……”
“小然……”
林怡然說道:“十步已經做了九步,就差這一步了!”
馬禿三反道:“如果這一步,沒有達到你想到的結果呢?”
“努力了,就不會悔!”
“好!”
吳王府
史御史和盧御兩人帶着誠意過來,感謝吳王爺的救命之恩,“真是多謝王爺救命之恩。”
吳王爺搖頭,“感謝二位直諫!”
史大人搖頭:“可是王上的態度……”
吳王爺輕嗤:“這也是沒辦法的事,他一直這麼固執。”
“王爺,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哎……”吳王爺長嘆一聲,“能怎麼辦?”
“王爺,王上這些年身體一向不好,你看要是……,那位比較合適?”
吳王爺眯了眯眼,“當然立嫡了!”
史大人說道:“可是二王爺,一直病秧秧的,怕是……”
“那以你們看,誰比較合適?”吳王爺雙眼微眯,看向面前二人。
史、盧二人相互看了一眼,史大人拱手說道:“王爺,我們跟着你,你是宗族,你覺得誰合適,我們就扶誰!”
吳王爺剛想點頭,門外回事的急忙叫道,“王爺,宮裡來人!”
吳王爺大驚,連忙讓宮人進來,問道,“怎麼回事?”
“回,王爺,太后娘娘讓你進宮。”宮人沒有直接回答。
吳王爺沉思了下說道,“好!”連忙更了衣,跟着宮人進了宮。
等吳王爺走後,兩位御史臺大人才從內室出來,相互看了看,心知肚明,王上的舊疾發作了。
第二天,林怡然等人化妝成普通小販模樣,去了蘇城有名的蓮花街,這裡商業繁華,大小商鋪、流動小販不計其數,可以說是購物者的天堂。
林怡然要去的地方在蓮花街後面,一條隱在繁華之後的清幽小巷,小街就叫後集街。
街口站了些閒人,見林怡然挽着小竹籃,揮了揮手,“這裡不是你能來的地方。”
林怡然陪着笑說道,“是……是……,大爺,天熱,見這裡都是樹蔭,過來歇口氣。”
“趕緊滾,要不然把你抓起來。”
“是,是,小的知道了!”
林怡然瞄了一眼小巷子,轉身走了,不過她沒有走遠,一直站在小巷和蓮花街交叉的地方,找了個不被趕的地方坐下來,放下自己的竹籃,竹籃外面裹着厚厚的棉胎,她從裡面拿出一支綠豆冰吃起來。
剛吃了一口,就有人感興趣的圍上來,“小哥,你這冰塊裡怎麼有綠豆?”
“我做進去的呀!”林怡然笑道。
年輕人問道:“咦,怎麼做的,難道你在冬天時,就把綠豆放在水裡,然後讓他凍起來?”
林怡然搖頭,“這是祖傳的秘密,恕小的不能告訴你,要不,你買一支吃吃看,好不好吃?”
“多少銅子一支?”
“不貴,一百文。”
“噝……一百文,還不貴?”
林怡然笑道:“這位公子,你去問問外面的冰賣多少銀子,我這裡面還有綠豆,你說一百文貴嗎?”
“這……”
“這位公子,偶爾償個鮮嘛!”林怡然邊說邊咬了一口自己的綠豆冰,嘎蹦一下,脆生生的,特誘人。
“行,來一支!”年輕掏出一百文,說道,“感覺比陶冰有意思。”
林怡然笑呵呵的說道:“那當然,等你吃完了,你還想吃第二支。”
“哈哈……”年輕人大笑,從林怡然手裡接過冰棍,張嘴叫咬,結果被冰了一下,“哎呀娘呀,居然被冰到了!”
有人問道,“味道咋樣?”
“清爽可口,還甜滋滋的。”
“給我來一支,給我來一支……”
林怡然被人圍成一團。
小巷子裡有個老頭帶着幾個人從某個鋪子裡出來,上了驕子,驕子晃悠悠的出了小巷子,路過林怡然時,聽到外面的熱鬧聲,輕輕揭開簾子看了一下。
邊上的僕從馬上去邊上打聽了一句,可惜林怡然被人圍住,沒看到他打聽,只見他擠進來,甩了一角銀子,看他神情不善,只好把賣給其他人的兩支綠豆冰拿給了他,他大搖大擺的走了。
林怡然在人縫中看到了驕子,不過沒放在心上,繼續掃了巷子,發現巷子裡沒人出來。
小巷子轉角處,躺了幾個叫花子,等驕子過去後,其中一個輕聲問道,“這些是嗎?”
一個老頭輕輕點了點,“他們的衣飾是吳王宮人的衣飾。”
“其他宮人也會穿這樣的衣服?”
“基本上差不多。”
“我明白了!”
蓮花街某個小食肆裡,蘇大易帶着邱雲澤坐在裡面,等着商家上食物,不一會兒,一個叫化子進到食肆裡,靠近蘇大易乞討,他不耐煩的轟他走,在亂轟中,小乞丐瞄了一眼某個人,然後跌撞的出了門。
蘇大易明白了,餘光看了一眼小食裡的人,記住了他身上的衣飾標誌。
邱雲澤跟着蘇大易的目光轉了一圈,沒明白他們打的是什麼啞語。
街口,林怡然發現籃子裡的冰棍快要沒有了,趕緊說道,“不好意思各位,今天冰棍沒有了,想要吃的,明天還在這裡,還是這個時候。”
圍觀的人失望的散去了。
林怡然抹了一把汗,哎呀媽呀,我改賣冰棍得了,轉頭看了看後集小巷子,除了一頂驕子走過,這都半天了,都沒有人從裡面出來,不會這麼黴吧,沒有宮人出來私買宮裡的東西?
一直等到黃昏日落,林怡然覺得沒戲了,伸手拿了壓在籃子底的冰棍,都快化得差不多了,搖頭嘆氣,張嘴自己吃了,暗說,出宮該回去的宮人肯定都回去了,只好明天再來了。
吳國王宮,吳王寢宮外,王太后和王后兩人低聲啜泣,不時問着出來的太醫,“王上怎麼樣了?”
“回太后,王上只是昏厥過去了,應當馬上就會醒過來。”
“你們這些庸醫,都快一天了,怎麼人還沒有醒過來,小心哀家殺了你們。”
“太后饒命啊,饒命……”
王太后嚴厲的問道:“你說實話,王上究竟怎麼回事?”
“回太后,王上這是舊疾了!”太醫的眼睛閃了下回道。
王太后問道:“可是以前昏厥,最多半天就醒來,爲何這次到現在還沒有醒來?”
太醫回道:“回太后,可能是王上操勞過度,現在又是夏季,氣血嚴重不足,昏厥中伴着嗜睡,所以一時半會醒不過來。”
王太后憂愁的說道:“可這都一天了,不吃不喝怎麼辦?”
王后說道:“灌些蔘湯!”
太醫連忙阻止:“娘娘,不可!”
“爲何不可?”
太醫回道:“回娘娘,蔘湯偏熱偏溫補,王上體虛脾弱,內火旺,不能用蔘湯補,不如進些米湯!”
“這……”王后看向太后。
“聽太醫的。”
“是,母后!”
吳王爺站一邊,靜靜的聽着,小半個時辰後,宮女出來說道,“回太后,米湯灌不進。”
“什麼……”太后慌了,連忙進了內室,叫道,“我的兒啊,你快醒醒……”
王后跟進去之前,看了一眼站在邊上的吳王爺,低聲說道,“王爺,王上這是老毛病了,希望你不要多事。”
吳王爺微微低頭,行禮說道,“是,娘娘!”
王后輕嗤一聲跟着進了內室。
吳王爺輕輕擡起頭,轉頭看向邊上一直待命的幾個太醫,擡步出了寢宮,有一個太醫瞄了瞄,說道,“我去方便一下。”
宮殿外走廊
吳王爺輕輕問道,“怎麼回事?”
太醫瞄着邊上,輕輕回道:“王上原本就有舊疾,身體元氣大不足,極虛弱,現在天氣又熱,傷夏!”
吳王爺問道:“爲何這次這麼重?”
“可能是情緒太激動引起的。”
吳王爺撇了一下眼,“你說他氣急攻心?”
“差不多了!”
吳王爺再次問道,“什麼時候能醒過來?”
“這……”
“說實話!”
“小的醫術不精,還請問白太醫。”
吳王爺的老眼眯了眯,問道,“那位呢?”
“藥不離口!”
吳王爺吸氣擡頭看向天空。
次日,七月的陽光毒辣辣的烤着大地,像個蒸龍似的,剛出門,彷彿就洗了把澡,這汗流的……林怡然吐了口氣,真苦啊,希望今天能遇到出宮的宮人,更能從他們嘴裡打聽到些消息。
連自己在內三路人馬再次外出打探消息。
林怡然又到了蓮花街和後集街交叉處的街口,剛想坐下來,就被人拉着進了後集某店鋪,一直暗中保護他的大高個夏天想上前救人,被林怡然暗暗伸手製止了。
大高個夏天隱在暗中,急得嘴上生瘡。
蘇大易和邱雲澤坐在巷口對面的小食肆裡,也看到了林怡然被人拉進了小巷子,竟是吳國宮人外出時的便衣衣飾,急得差點從小食肆出來,看到她的手勢,生生忍住了,可是內心焦急不已。
馬禿三在另一處打探消息,沒看到林怡然被拉到巷子裡。
黃世子讓人手悄悄從另一條巷口溜進了後集,慢慢朝林怡然被拉進去的鋪子靠近。
林怡然被人拉得踉踉蹌蹌,好不容易爬上了二樓,在一間裝飾奢侈的店鋪裡停了下來,跟自己一起來的侍從把自己的籃子打開,檢查了一下,拿了一支綠豆冰遞給了一個半百的老頭。
只看了一眼老頭,光從外貌,林怡然有八層把握判斷出此人是個太監,內心一陣暗喜。
老頭低頭看了看綠豆冰,“品相似乎不錯。”
老頭的聲音讓林怡然更加確定,果然是吳國王宮的太監,難道他看上自己的綠豆冰了?
“怎麼做的?”老頭擡起頭直接問道。
哇,好直接的傢伙,林怡然縮了一下頭,低聲問道,“這位老爺,我告訴了你,你能不殺我麼?”
“我爲何要殺你?”老頭慢悠悠的問道。
林怡然縮頭縮腦的回道:“就是感覺你是個大人物,好像能殺我的樣子。”
“哈哈……”老頭仰頭大笑,“有意思,有意思……”
“大老爺,你不會殺我吧!”林怡然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
老頭輕笑一聲:“看你這麼有意思,那就不殺了吧!”
“多謝大老爺,多謝大老爺……”
邊上僕從叫道:“把方子交出來。”
“好,好……”林怡然裝作害怕的樣子連忙說道,“請大老爺拿讓人拿筆記一下!”
老頭很滿意林怡然的態度,看他眉睛目秀,身量較長,一身破舊的麻布交領衫,等她說完方子後,眯了眯老眼,和氣說道,“多大年紀了?”
聽到這話,林怡然大腦神經繃了一下,小心翼翼的回道:“回大老爺,今年二十了!”
“看你牙口,只有十五、六的樣子,怎麼就二十了?”老頭不相信的問道,語氣陰冷。
媽呀,看得這麼準,自己可不就十六歲,可這是看牲口嗎,還牙口,林怡然氣得要冒煙,面上卻笑嘻嘻的回道,“回大老爺,小的家裡窮,沒得吃,長得慢!”
老頭沒再說話。
林怡然低下頭轉了轉腦子,開口小聲說道,“大老爺,能不能給兩個賞錢。”
老頭的目光倏一下射向林怡然,“你想要多少?”
林怡然縮着回道:“回……回大老爺,我家姐姐被人送到了窯子裡,我想把她贖回來了,你看……”
“什麼樣的窯子?”老頭陰着眼問道。
“就是城南那一嘎達裡……”
老頭眯眯眼,“二寶——”
“大人,小的在——”
“給他拿三十兩!”
“是,大人!”
“多謝大人,多謝大人!”林怡然從侍從手中接過銀子,低頭哈腰的問道,“老大人,那我……”
“去吧!”
“多謝大人!”林怡然點頭哈腰一點退到門口才轉身,飛奔着下了二樓。
樓上
“管事大人……”
“跟上去!”
“是,大人!”
黃世子看到林怡然飛奔出了後集街巷子,剛想跟上去,發現後面有人追上來,再朝前面林怡然看過去,發現她伸手撓頭,還動了二指和三指,垂眼想了下什麼意思,可竟一下子沒想起來了。
情急之下,身上竟冒汗了,他才意識到,雖然自己看起來尊重這個平民王妃,可是從骨子裡還是輕視的,導致她說話做事,自己有時並未放在心上,比如這兩天一直在說發生突發事件時,如何用手勢溝通,他覺得有點可笑,可現在……他很懊惱。
黃世子從隱蔽處繞到了蓮花街小食肆,站在門朝裡面看了一下,蘇大易迅速從裡面出來,兩人裝着不認識的樣子,一前一後。
蘇大易焦急的問道:“黃公子,怎麼回事?”
“手撓頭,動了二指和三指……”
蘇大易一聽這話,急了,“這是讓我們抓了跟蹤她的人問話。”
黃世子連忙朝剛纔的方向過去,問向留守護衛,“去了哪裡?”
“好像是城南!”
“快……”蘇大易急得汗都出來了。
邱雲澤從後面跟上來,邊走邊問,“怎麼回事?”
黃世子搖了搖頭。
邱雲澤明白了,這是不方便說。
林怡然一直朝城南而去,爲何她能脫口而出,城南有窯子一條街,完全是平時跟人貺大山得來的,剛纔那種情況下,有兩個原因讓她這樣做,第一,剛纔那個死太監爲了一個小小的冰棍方子,不是想殺人滅口,就想把她賣掉做小倌,她必須表現出貪小便宜,不懂行情的樣子,讓他放鬆緊惕放過自己,果然,在自己開口要了三十兩後,他讓自己出了鋪子;第二,她覺得這個老太監不會輕易放過自己,肯定會找人盯着自己,果然沒猜錯,太好了,是你的機會,也是我的機會,就看誰能把握住機會了。
那個姓黃的有看懂自己的手勢了嗎?千萬別給姐掉鏈子啊!
林怡然只知道城南方向,可並不知道那裡是窯子衚衕,不得不停下來問路。
被問的大叔怪異的看向林怡然,“我說小哥,年紀輕輕去什麼窯子?”
“大叔,我是去找人,找人……”
大叔一副不信的樣子,搖頭順手一指,“一直朝前面走,到了一個扎紙店後拐彎,然後再朝南走,再拐……”
看着就要追上自己的兩個小太監,林怡然趕緊鑽進了如迷宮的衚衕。要不是她記憶力好,肯定被繞暈,娘呀,這得繞多少路。
走到人少的地方,林怡然開始小跑,邊跑邊唸叨,黃世子有沒有綁到人啊!繞了幾個衚衕後,她在某個拐角處隱藏了起來。
後面跟上來的兩個小太監找不到人了,“會到那兒去?”
另一個說道,“管他到哪兒去,別找了,我們回去。”
瘦小的太監問道:“大管事那裡怎麼交差?”
“就說人滑,溜了!”
“不太好吧!”
“什麼不太好,你沒看大管事的眼神,他想把人弄回去送給那些大佬。”
“那剛纔幹嘛放他出來。”
“試探——”
“試什麼?”
“一個看他的見識,二個,看他的運氣。”
“什麼意思?”
“就是看他貪不貪銀子,要是抓了一個貪銀的人,大管事不會送給大佬,會直接賣掉;二是行規,就像貓抓老鼠,我放過你了,是你自己運氣不好,又被我抓了。”
“老天啊,這裡的道行這麼深?”
“你是剛來的,跟你投緣,我纔跟你說這些話的。”
“多謝木哥告訴我,小弟以後一定跟着你,對你好”
“知道就好!”
兩個小太監,眼見着就要離開衚衕回到大街上,站在角落裡的林怡然急得想出來抓人,可自己只有一個人,一對二把握不大,姓黃的幹什麼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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