迅速清理完戰場,敵人來了三十五個,被擊殺三十五個,沒有一個生還,更沒有一個逃脫。清點自己的人手,六十多個兄弟沒有一個陣亡,只有三個輕傷而已。所有人都是眉開眼笑,都在慶賀這場漂亮的殲滅戰。
秦楓臉上只是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因爲他知道現在還不是慶功的時候。因爲史文恭不在這羣人裡面,所以這場戰鬥只是消滅了幽蘭教在薊州的勢力,使史文恭不能在背地裡幹那些偷雞摸狗的事情。可是攻打薊州的戰役註定要打響,而且會是非常慘烈的一戰。
“秦莊主,怎麼看起來你不是很高興?”時遷見秦楓的情緒不高,很是奇怪。他連忙問道:“是不是因爲史文恭不在這裡面,所以你有一些遺憾?”
“看來你是很瞭解我的。”秦楓點頭道:“我們今夜擊沉了水下宮殿,在這荒野中擊殺了幽蘭教殺手骨幹,可以說在對付幽蘭教薊州分舵的戰鬥中,取得了階段性的勝利,將幽蘭教的勢力暫時趕出了薊州。”
“可是他們的分舵主史文恭卻逃脫了,這讓我很是惱火。”秦楓說道:“只要有史文恭在,他可以繼續招募殺手,重新組建分舵。只要我們給他足夠時間,他一定會死灰復燃,讓幽蘭教這個幽靈重新在薊州活過來。”
“不錯,今晚我還想跟那個史文恭一決雌雄,卻沒有料到他根本沒有來,就像個縮頭烏龜般,讓人又好氣又好笑!”混江龍李俊今夜斬殺了五個敵人,他提着還在滴血的鋼刀,表情十分的不屑,看來這點敵人根本讓他殺不過癮。
秦楓摸摸下巴說道:“奇怪,據我觀察這個史文恭不在薊州城中,他的府邸都快沉沒了都沒有出現,而且也沒有組織有效的救援,這些證據足可說明一切。”
他看着地上橫七豎八已經被揭開面巾的幽蘭教衆屍體,搖着頭說:“可是今夜的斬首行動他也沒有參加。按道理說這樣重要的行動他應該親自參加纔是,否則怎會十拿九穩地能將計劃實施?”
說到這裡,一個念頭從腦海中閃過。他臉色突變,立刻說道:“難道這些人只是幌子,他史文恭會獨自一人從另外一個方向去實施斬首行動?”
時遷和李俊一聽,是面面相覷。如果這羣人只是偷襲計劃的一部分,而另外一部分從另一個方向偷襲,那麼他們今天的任務不就沒有完成嗎?
“時遷,你確定信鴿是飛向了我軍先鋒營,石秀他們能夠收到信件?”秦楓有些着急,若敵軍真是兵分兩路去偷襲先鋒營,那麼他們只不過截殺了一路,還有一路應該已經抵達營寨,開始實施斬首行動了。
時遷把手一攤道:“信鴿我是早就發出去了,但他們能不能收到卻不敢保證。畢竟我不是鴿子,也飛不起來。”
“可是你卻在信中告訴石秀,若是他們收到書信就要派人前來接應我們。”秦楓回頭往往後面漆黑的一片,心頭咚咚跳個不停。他說道:“可是到現在他們還沒有派人前來接應,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是不是史文恭真的心思如此縝密,竟然派出兩路人馬去偷襲我軍先鋒營?”
“史文恭不至於如此厲害吧?”李俊嘀咕着:“我們埋伏的這個地方,是敵人去往我軍先鋒營的必經之地。他們總不至於從另外一個城門出發,繞道偷襲石秀他們吧?那樣可是要繞道三十里,他們不會這麼愚蠢吧?”
“那麼爲什麼到現在我們的接應隊伍還沒有來,難道他們沒有收到書信嗎?”秦楓心中還是有些擔憂,他向來心思縝密,在沒有確切消息之前,他懸着的心絕對不會放下來。
“秦莊主你看!”時遷的語氣興奮了。
秦楓轉頭,朝着時遷手指的地方望去。
遠遠地,似乎有一行人在朝這邊移動。
畢竟這是在黑夜之中,他只能憑藉這遠處漆黑之中草木的搖擺來區分是否有動靜。
秦楓說道:“所有兄弟們立刻埋伏起來,做好戰鬥準備,千萬不能掉以輕心,被敵人鑽了空子。”
六十個兄弟立刻埋伏進了剛纔的地方,這裡立刻變得靜悄悄,除了擺在地上三十五具屍體外,一切如常。
那羣人漸漸走進,秦楓雖然看不清他們的樣子,但是能夠聽到他們的腳步聲和兵器敲擊聲。
“書信上不是說好在這裡匯合嗎?這麼連點音訊都沒有?”有個聲音在發問,秦楓聽起來似乎是拼命三郎石秀的聲音。
“石大哥你看,這裡有幾十具屍體。”士兵在稟告。
“衆兄弟擺出防禦陣型,四個斥候立刻四方打探,我們倚靠大樹防禦,千萬不能被敵人鑽了空子。”這果真是石秀的聲音。
“石秀兄弟,我是秦楓,你千萬不要動刀動槍呀!”秦楓從草叢中站了起來。爲了不引起誤會,他首先自報家門。
果然,他這一起身把石秀是驚了一下,所有人的兵器出鞘,亮晃晃的刀劍早已對準秦楓。
秦楓將兩手一攤道:“石秀兄弟,幾個月不見,沒想到你行軍佈陣的本領長了不少。看來現在就算是史文恭站在你面前,恐怕也佔不了多少便宜。”
石秀一看,原來真的是秦楓站在面前。他連忙吩咐所有人收起兵器,然後跑到秦楓面前說道:“秦莊主,你怎麼在這裡,你不是在秦家莊園中整頓兵馬,準備率領大軍徐徐開拔嗎?”
秦楓呵呵一笑道:“兄弟們,你們都可以出來了,大家都是自己人。”他話音一落,四面八方幾十個人都站了起來,嚇得石秀帶來的這羣人抖了一哆嗦。
“沒想到秦莊主的人馬埋伏得如此隱秘,連我都沒有發現。”石秀吐了吐舌頭道:“若是史文恭埋伏在此,今天我豈非要吃大虧了。”
秦楓微微一笑道:“你剛纔的防禦陣型佈置得那麼好,就算史文恭在你面前,他也拿你沒辦法。”
他表情漸漸嚴肅起來,對着石秀說道:“今夜我們反偷襲史文恭的幽蘭教分舵,取得了決定性勝利。可是史文恭卻始終沒有露面,真不知道他在幹什麼,又在打什麼鬼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