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龍搶珠!”何平吃了一大驚。只不過以爲那個九龍山的禁地就是歷代大當家的逃生通道而已,怎麼憑空就鑽出個九龍搶珠之所,這到底是什麼回事?
杜裡見何平的表情如此驚訝,明白他對這件事情知道得不多,於是勸阻道:“二當家的,既然你對此事知之甚少,就不要去深究什麼了。這件事你知道得越少越好,別沒事兒自己給自己找麻煩呀!”
何平愣了一下。平日裡感覺這個杜裡從來都是膽小怕事,最怕的就是上陣打仗。怎麼今日跟他說起這九龍山禁地就如此嚴肅,表情還如此嚴峻呢?難道這裡面真有什麼蹊蹺不成?
杜裡越是不想說,越是賣關子,何平就越想知道。
在他心中不斷地在猜測,從現代出土的挖掘來說,這種所謂的禁地只能是古人墓葬,或者哪位有錢人、農民起義領袖收藏的寶藏。
一般來說像這樣的地方,肯定是迷宮般的佈局,還捎帶着各種陷阱埋伏,稍不注意就可能永遠也出不來。
所以用現代的辦法,直接請藍翔技校的挖掘機一錘子買賣了事。
不過身處古代,而且又需要偷偷摸摸進去,這就不太容易了。
“這個禁地是不是所謂的寶藏所在?”見杜裡不想說出秘密,何平自己便說出了口。
因爲如果這禁地只是什麼古人墓葬之所,或者是什麼歷代九龍山當家埋葬之地,那杜里根本就用不着這麼神秘這麼緊張。
那麼就極有可能寶藏所在。如果可以拿到寶藏,便可以少奮鬥數年,事業發展起來就更加輕鬆愉快。
杜裡聽了何平的話,渾身顫抖了幾下,然後緩緩點頭說道:“什麼事情都瞞不過二當家你。這裡的確古代寶藏埋藏之地。”
聽了此話,何平心中暗暗歡喜。沒想到自己只是想來收編九龍山,卻發現了一處大寶藏。這下可要大發了,寶藏是志在必得!
“這是那個朝代的寶藏,爲何藏在如此偏僻之所?爲何大當家的不派人去挖掘,卻留在這荒山野嶺,不太正常吧?”何平把自己內心的疑慮說了出來。
杜裡點點頭說道,“這話得從頭說起。”
隨着他的介紹,何平知道了這寶藏原來是五代之時,某個皇帝亡國之後,爲了今後尋找機會東山再起,便在這裡暗暗挖出隧道,將舉國財富埋藏於此。可惜後來他被身邊大臣出賣,死於非命,因此寶藏就永遠埋在下面了。
至於歷代梟雄爲什麼不去挖掘?原因很簡單。
裡面的機關陷阱衆多,不管你是從洞口進去,還是準備從上面挖掘下去,總是逃不脫一死。
久而久之,就有一個傳說,挖掘寶藏者必死無疑。
所以,久而久之這裡就荒廢了。
當然,野心家是不會聽從這樣荒謬傳說的。因此九龍山近百年來,竟然被二十多起盜匪相繼佔據。而李彩霞從北遼來到薊州的九龍山駐紮,難道只是偶然,難道就沒有貪圖寶藏這方面的原因嗎?
官府爲何不組織力量去挖掘?
因爲當今朝廷腐敗,宋徽宗忙着搜刮民脂民膏,搜刮花崗石。朝廷大臣們更是紅着眼要從中撈點好處。誰願意冒着死亡的風險去挖掘這個傳說中的寶藏?
何況裡面是不是寶藏,有沒有所謂財寶還不一定呢?
還有,近三十年來,九龍山一直被前赴後繼的盜匪們佔領。要剿滅盜匪需要銀兩,需要軍隊。
全國貪腐的宋朝末年,又有哪個地方府衙願意組織起力量,花費巨資去驅逐盜匪,挖掘虛無縹緲的寶藏呢?
所以,它一直以來都好好呆在那裡,歷經滄桑鉅變,一片破敗殘景。
“這豈非上天賜予我的飛來橫財嗎?”聽了杜裡的介紹,加上自己的分析,何平情緒激動,幾乎樂得跳起舞來。
盜墓我不擅長,但是在現代的知識體系裡面有很多先進東西可以挖掘地穴呀!況且寶藏就在地下,沒有理由不取。當真是不取白不取呀!
“此事還有誰知道?”何平輕聲問道。
杜裡回道:“這件事情到目前爲止,只有大當家、我、趙三和三個下去過的弟兄知道。”
“你們找到什麼沒有?”何平饒有興趣地問道。
杜裡搖搖頭說:“當初大當家因爲我們是佈置陷阱埋伏地專家,所以指定我們負責挖掘寶藏事宜。我們精挑細選了十條好漢下去挖掘,誰曾想只剩下預備隊的三條漢子沒死。”
“據說下面極其恐怖,我們除了聽到七條下得洞穴大漢近乎來自地獄的恐怖叫聲外,其他一無所知,連他們的屍體都沒有找到。”回憶起當時的情景,杜裡現在雙腿都在打哆嗦。
“現在,那三個兄弟專門給大當家作貼身侍衛,我負責繼續研究,趙三也在上一場戰鬥中陣亡。”杜裡眼圈都溼潤了,“這寶藏之謎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解開。”
“後來李彩霞就沒有再去探究過這洞穴?”何平問道。
杜裡回道:“現在這件事情由我秘密研究。我可以說是夜以繼日的探索,可是到目前爲止還沒有任何頭緒。爲此大當家的已經發了好幾次脾氣了。”
“原來是這樣。”何平終於明白,這李彩霞明明是遼人,卻偏偏南下到薊州這個邊遠山區來當什麼山大王,原來是爲了這個寶藏。
寶藏的誘惑,還真是不小呀!
“史文恭!”腦袋中一個念頭閃電般飛過,難道這史文恭也是爲了寶藏而來。否則他爲何如此厲害的身手會屈尊當九龍山的三當家?
還有,他出現的時刻也太蹊蹺了,正好是強攻城池受阻的時候。這其中會不會有什麼聯繫?他跟那幫強攻的敵人又是什麼關係?
何平感覺到他的腦袋裡有一根線索在無限延伸。可是分支太多讓他無暇理清,無法清晰地跟着這條線索查找背後的真相。
找不到真相,那就想辦法讓真相自己出來。
理不開的千千結,那就一剪刀全部理開。
想到這裡,何平心中如同撥雲見日般清朗。他朝着杜裡拱手作揖,又吩咐了幾句,便快步疾行。
前方,王臨風的住所已經映入眼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