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兩苗女與那毒仙姑混戰成一團,卻是斗的不相上下,看這樣子,若是剛纔出去的那人突然回來,那麼局勢便不容樂觀了。
其實兩苗女的功力絕對算的上是一流的了,只是她們碰上了像毒仙姑這樣的宗師級人物,劉耀自然知道自己的功夫若是加入戰團,對結果根本無益,那麼最好的方法便是擾亂其心神了,然而,這小小的地下室,竟然派了三位頂尖高手在此看管,此間必定有陰謀。
想到這裡,劉耀當下四處打量,雖然有些漆黑,不過因爲遠遠的高牆處,有一丁點火油在燃燒,想來是他們爲了方便點着的,卻也能瞧清一些模糊的景象,劉耀不顧三人的打鬥,向着那丁點的火光走去,果然不出所料,只見火光下面有一蓋子,似乎被鎖住了,然而鑰匙會在哪兒呢?
正思索間,瞥見身後躺着的那大漢的屍體,劉耀靈光一閃,又重返到那屍體旁邊,在那屍體上摸索一番,臉上露出喜悅的表情,便拎着搜出的一小串鑰匙,向那火光下走去。
那毒仙姑似乎回過神了,當下嬌叱了一聲,只聽的劉耀走過的地方星光閃閃,顯然是毒鏢之類暗器。
劉耀暗呼驚險,還以爲是自己靈敏走得快,其實是因爲那毒仙姑被兩苗女纏着,分了心神,發鏢之時失了準頭,若是真被他的毒鏢擊中,只怕劉耀要斃命當場了。
劉耀見的那毒仙姑緊張的模樣,更加斷定了心中所想,這鎖住蓋子地下肯定隱藏着什麼秘密,便加快了步伐,匆忙的拿起鑰匙,正要開鎖,那毒仙姑一個翻身,擺脫了二女,便向着劉耀殺來。
劉耀在開鎖之時便時刻關注那毒仙姑會不會又弄出些暗器之類的向他投來,此刻自然識趣的側身向旁邊逃去,既然打不過,跑總要跑的過吧,他心想,本來目的就是爲了讓毒仙姑分神,可不指望此刻能夠順利打開這被封鎖的蓋子。
兩苗女也縱身一躍,手中之劍朝着毒仙姑橫空而刺,這麼一會兒,毒仙姑又被兩人纏住,倒是讓跑的遠處的劉耀歇息一口氣的機會。
只見那三人在火光下相鬥,而蓋子在她們身後,看這般景象,似乎是毒仙姑有意爲之,目的便是讓她既能與二人相鬥,又能守住蓋子入口,瞧這架勢,她似乎看出了兩苗女不好對付,便想出了拖延時間的對策,想來是在等那出去之人。
此刻已經容不得人多想了,想要不虛此行,必先將這攔路的毒仙姑除去,可是該如何是好纔是呢,劉耀忙思索着。
摸索到身上防身匕首,劉耀心頭涌上一計,他瞧準了毒仙姑的位置,便拾取一塊不大不小的石頭,向着她們身後的火源砸去,‘鏗’一聲作響,頓時便黑了下來,劉耀牢記那毒仙姑的位置,大跨步上前,就是猛力一刺,這一系列的動作非常連貫,滅了火源,定點一刺,任你是再強的高手也是防不勝防。
卻是聽的毒仙姑嬌呼一聲,本能的一掌將劉耀擊飛,原來劉耀那一劍剛好刺中了毒仙姑的腹部,直疼的她驚叫不已。
劉耀擦拭着口角的血跡,剛纔那一掌,功力可不簡單,劉耀雖然先有預料,並準備好了躲閃,可是那一掌來的太快,躲閃速度跟不上,自然受傷不輕,不過好在他的刺中之時,已經開始退後,只受了那掌力的五成,不然只怕此刻要讓兩苗女擡他回去了。
這一擊卻是幫了兩苗女的大忙了,雖然周圍是漆黑一片,不過,在眼前的毒仙姑的身形還是能瞧清的,當下抓住機會,便又是一劍刺中了其心臟位置,只聽得她嬌呼一聲便倒地身亡了。
那苗女姐姐忙走到劉耀身旁關懷道:“公子,你怎麼樣了?”
畢竟是劉耀這一擊才奠定了勝局,那兇苗女也過了來問道:“你沒傷着吧。”
劉耀有些受寵若驚,將嘴角的血跡擦乾,堅強的站起身來,答道:“不礙事。”卻是這麼一站,便感覺胸口隱隱作痛,不過,還好不至於讓人無法忍受,心道,回到客棧,看來需得讓若心她們給自己弄點藥酒,塗膜一番,不然非留下後遺症不可。
“這後面有個鎖住的蓋子,卻有三名高手護衛,想來,這裡面肯定有名堂,趁那出去之人未曾歸來,我們速度進去,看看裡面究竟藏着什麼秘密。”劉耀忍着傷口的暗疼,拿着鑰匙起身邊走邊道。
“恩。”那苗女姐姐答道,便跟隨着劉耀向那鎖住的蓋子走去。
折騰了一番,便將蓋子打開,裡面幽暗的像是隧道,無法瞧清任何事物,只見那苗女姐姐,走到那火油旁,掏出隨身攜帶的火石,將這暗燈點亮,又拿起一根木棒,澆了些在那木棒的末端,便生成了一支現成的火把。
三人拿着火把便進了隧道,相伴前進。
待快走到隧道末端,卻聽的裡面傳來老者的聲音:“送飯的來了,老夫都快餓死了。”
又傳來另一老者的聲音:“你這老不死的,都這個時候了,還顧着吃。”
劉耀聽的心中驚喜不已,不是說,唐興會的兩位老堂主失蹤了麼,很有可能就是他們了,若真是如此,那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只是理智告訴劉耀,在沒有確定身份之前,先不露身份,免得空歡喜一場。
走完了隧道,只見兩個不大不小的牢籠,右手邊兩位披頭散髮的白衣老人,坐在鋪滿麥稈的地板上,左邊卻是睡着一人,不過卻是頭在裡面,腳在外面,無法瞧清這模樣。
那兩位老者見的幾個來人,端坐起來,卻是剛纔那老者道:“哼,又換人了,拿吃的來。”
卻是那兩苗女似乎無視旁邊的兩位老者,見的左邊睡着的人,走進鐵欄杆前,說了一通讓人聽不懂苗語,而那左邊睡着的人聽的這聲音,如聽的天籟般驚坐而起,眸裡淚光一片,也說了幾句話,三人便在欄杆外面,手抓手相互哭泣成一團。
原來那左邊關押的是個女子,看來她應當是那什麼長老的女兒了。
那苗女姐姐當下向劉耀要了鑰匙,一隻一隻的試探下,將門打開了來,放出了那女子,三人又是喜極而泣的相擁在一起。
自不用多想了,劉耀也拿了鑰匙,打開了右邊的鐵鏈門,正要說話,那老者知道幾個人並非看管之人,奇怪的問道:“請問幾位是?苗人?”
顯然是聽的剛纔兩女的話語,誤將劉耀也當成了苗族人。
“我非苗人,兩位老先生可是唐興會的之人。”劉耀恭敬的問道。
“恩。老夫,名號白勝,唐興會忠月堂主,他便是忠明堂主,夏雄,不知閣下是?”那白勝問道。
“在下乃貴會幫主妹妹的相公,忠正鎮節度使劉耀。”一口氣說了幾句定語,只讓劉耀彆扭不已,不過若不擡出些親戚關係,只怕兩位老者無法相信一個陌生之人。
“什麼,你說二小姐找到了?”旁邊的夏雄驚訝道。
“恩,此事說來話長,此地非久留之地,還忘前輩儘快離開此處。”劉耀道。
“恩,我信得過你,再說,我們兩個老東西也沒什麼值得騙的了。”那白勝道。
劉耀自然是擔憂那未曾回來的一名高手,所以當下也不問,二人爲何會關押在此處,這些事情相比逃命,自然是逃命要緊。
又折騰了一番,纔將兩位老者的鎖鏈解開,便向旁邊的兩位女子道:“幾位姑娘,我們速速離開這裡。”
那姐姐模樣的自然聽到了劉耀與兩位老者的交談,聽得他與唐興會淵源不淺,雖然唐興會裡面她所認識的僅僅限於幫主,至於幾位堂主頂多也是過面之緣,不過,經過剛纔的打鬥,她對劉耀的話還是深信不已,當下不做隱瞞便道:“公子,小女子多謝你適才的相助,才讓我找回族人,本姓誇勒,單名一妮字,這是我妹妹,誇勒薇,她便是我們失蹤的大長老的女兒,代卡梅,適才多有隱瞞,還忘公子恕罪,看來,這裡面卻是唐興會內部的紛爭,當初我是迫不得已才解除與貴會的盟約,此刻,找回我族人,此事待貴會內部整理完畢,我便再與貴會商談結盟之事。”
“恩,有話離開此地再詳談。”劉耀點頭道,那兩名老者扭頭注意到了誇勒妮,似乎驚訝於這女子便是苗寨寨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