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矇矇亮。
劉耀便聽的阿福匆匆忙忙的在門外敲門道:“少爺,城樓來報,後唐軍已經到了距我方城門二十里左右。”
劉耀慌忙穿上衣衫下了牀,這後唐軍要打來是遲早的事情,只是不知道,這郭崇韜爲何這般迅速便道:“阿福,爲何此時纔來報。”
“少爺,這後唐軍怕是昨夜凌晨便開始出發了,想來是想打我們個措手不及,還好在路上設置了探子,要不然,只怕別人打到城門口大家都尚在休息呢。”阿福匆忙的從衣架上拿下劉耀的戰袍,幫着劉耀整理好衣裝。
“去通知紀大哥和吳兄通知所有兵將速速到北城樓。”劉耀吩咐道。
“紀護院已??醒了,他讓我來通知你,自己去找吳大哥那邊說在城樓等你呢。”阿福答道。
“阿福,備馬!”一身戎裝的劉耀手持長槍顯得格外的意氣風發。
“大人。”
“少爺。”衆人見劉耀一身戎裝跨馬而來便拜道。
“何人爲將,他們有多少人,現在他們到哪了,速速報來?”劉耀跳了下馬,‘噔...噔’的邁着急促步伐上了城樓,一羣將領也緊跟在後面。
“大人,據探子來報應該是出動了興州基本上的兵力,大概三萬,目前還不知道何人爲將,敵人已經不到十五里。”方懷道,作爲都指揮使,自然時時注意探子來報的信息了。
“此刻,已經來不及做部署了,命令各城門守將,禁閉城門,做好一切防守工作,各司其職,不得有誤!”劉耀命令道。
“大人,敵人定然是要強攻了,屬下願領8000人守住北城門右側翼(北城門,分中正門,右側門,左側門),城門攻破之時便是屬下身死之時。”吳雲拱手豪氣道,敵寇來犯,男兒自該將一腔熱血灑在戰場,這吳雲確是一名書生漢子。
“好,吳兄小心點,去吧!”劉耀鎮定地看着城樓下面,答道。
“少爺,我願領兵八千守左側翼!”紀雲不似書生般喜歡錶露豪言壯語,不過他是那種絕對忠誠型的,沉着冷靜,伺機而謀。
“好。”劉耀轉過頭來,拍拍了紀雲的肩膀,男人間的關懷有的時候並不一定要言語,一個小小的動作足以代表一切。
“大人,我也並非怕死之輩,讓我領一萬人馬自正門而出迎戰後唐軍吧。”蔣雷抱拳請戰道。
“大人,我願領兵前去迎敵!”
衆將領在劉耀的薰陶下,似是激起了軍人的傲氣,當真是有什麼樣的將軍就有什麼樣兵。
“衆將無所畏懼的精神,令劉謀佩服,俗話說謀而後動,此時先看看敵人做何動向,我等再想法出擊,人人皆有出戰立功的機會。”劉耀欣慰地道。
‘噔...噔’伴隨着腳步聲而來的是一身紫色緊身武衣,手持長鞭的女子襲步而來,只消這身打扮便知是那蔣碧菁了。
“耀哥哥,是不是後唐軍又打來了,我來助你。”這蔣雷對自己這個妹妹是一點辦法都沒有,見蔣碧菁對那劉耀這般隨便,倒也無奈,自從那日兩人回來之後,任誰也能瞧出蔣碧菁對劉耀的態度是一百八十度的改變了。只是蔣雷又隱隱地透着幾分擔心,自己這妹妹畢竟不似那些個禁閉閨房的大家閨秀,喜歡上劉耀這些個貴家公子,怕是要吃虧,不過瞧着劉耀倒不似玩弄少女的紈絝子弟,所以也就睜隻眼閉隻眼了。
“啊,你該不會是跳水跳上癮了吧,啊,別打別打,我聽你便是了,你跟在我身邊別輕舉妄動,一切要聽我指揮。”劉耀本想調侃幾句,卻被蔣碧菁一陣粉拳襲來,只得討饒道。
“哼。”這蔣碧菁聽的後唐軍前來,這心上人是指揮官,自然是要親臨陣地指揮了,她本就一身武藝,又擔心心上人安危,便匆匆趕來城樓,誰知道一見面,這冤家就調侃自己,聽的他在衆人面前說‘跳水’二字,似是想起了那日劉耀在自己身上肆意妄爲的情形,任她是女中豪傑也是粉臉羞紅,跺腳不依了。
“大人,敵軍已至五里不到,據探子報,領兵的乃是後唐驍將李紹琛!”方懷道。
“吩咐各路軍,做好一切防守工作。”劉耀道。
“得令。”方懷匆匆而去。
“全軍停止前進!”李紹探揮了揮手。
“將軍,前方便是利州城。”一個身着鎧甲副將稟報道。
“聽說就是這個利州的新任節度使把郭少爺給打的退守興州,我倒要看看,他有何能耐,傳令下去,命令左路軍佯攻左側門,把一半雲梯,投石車都搬到右側門,用弓箭帶上火油,把聲勢造的越大越好!”李紹探命令道。
“末將得令!”副將楊起馬鞭傳令而去。
“中路軍,右路軍列隊,準備雲梯,弓弩,火油,原地待命!”李紹探從容佈陣,確是一名難道的驍將。
“報!左側門遭到猛烈攻擊!敵人準備了大批抹了火油的弓弩,雲梯大概一萬人,目前紀將軍正在酣戰。”一個都頭前來稟報。
“大人,我願領兵前去支援!”
“大人,我願領兵!”
“大人。”
“衆將勿慌,敵人來了三萬人,卻派一萬人攻擊我左側翼,那還有二萬人是待命的了,紀大哥那邊有八千人,敵攻我守,不相上下,傳我將令,命令各將領勿輕舉妄動,各司其職,你回去密切關注右側門的動態,有任何情況隨時前來稟報!”劉耀鎮定命令道。
“得令!”
‘鏗鏗鏗....’ ‘唆唆唆...’
“啊,”
“殺。”
刀劍交碰,弓箭飛梭,殺伐叫喊的聲音此起彼伏。
“兄弟們,給我殺,別對這些侵略者留情!”紀雲手持長劍揮舞着,滿天的血花飄散。
接連一個又一個後唐軍從雲梯上摔了下去,伴隨着的是他們失去了永遠迴歸故國的的希望。
戰爭本身的殘酷性就是人與人的屠戮,或爲名,或爲利,自古以來一直不曾消亡,只要有人地方就有戰爭,這一點是任何一個人都無法改變的。
“報!右側翼遭到敵人猛烈攻擊,吳司馬右肩身中一箭,敵人幾乎集中了剩下的全部兵力,快守不住了!”
“蔣雷,方懷,命你二人各領五千人馬前去支援!”劉耀忙安排道。
“得令。”二人領了兵馬匆匆奔右側門而去。
“大人,我們中正門安然無恙卻屯守七千人在此,兩側右翼都遭到了猛烈攻擊,適才那都頭報右側翼幾乎集中了近兩萬的敵兵,這表明後唐軍已經能夠幾乎出戰殆盡了,我們爲何不多派些人支援。”這副將名叫方銳,是方懷的堂弟,見的衆將皆出戰迎敵,
“敵人先佯攻左側翼,再全力攻打右側翼,就是要擾亂我方陣腳,如若此刻只留少數兵卒鎮守中正門,那麼敵人就有機可乘了,我方需自我冷靜,衆將聽令,原地待命!”
“大人小心,”剛說完數千支弓箭朝中正門射來,方銳便見的一支飛箭漏了進來,,穿過了他的左臂,血色沾溼了戰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