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酒樓前端的寫着:談天下集四面之客,聞酒香聚八方之人。中間匾額:飄香酒樓。
一客觀踏進店門,便有小二熱情的招呼道:“客觀,您請坐,請問您來點什麼?”
“來兩斤牛肉,再來一罐你這店裡最好的酒。”那客官答道。
“好嘞,客官您稍等,馬上就來。”那小二轉身便去。
而酒樓的不遠處卻是門檻似是要被踏破,人進人出的,瞧那服飾各種達官貴人,富家子弟,青衫書生皆有,不時從樓中傳來脂粉蝴蝶的嬌笑之聲,原來這是青樓,只見那匾額上明明朗朗的寫着:凝香樓。
“小姐,這幾處鋪位,可還妥當?都是您前一陣子吩咐置辦的房產,如今這些個房子都做起了酒樓,客棧,青樓,這生意的情況那是越來越好,從這些鋪位中獲得的錢財,又夠我們當口添加更多人手了,婢子佩服小姐的眼光。”這說話之人正是那綠蘿,與她在一起的小姐自然便是那嚴美嬌了。
一襲粉白蝶花外衫,似是出門貴婦打扮的嚴美嬌何嘗沒聽出這綠蘿話中有話,便略帶嗔怪道:“呀,你這丫頭,何時學會話中帶刺了,看我回去怎麼懲罰你。”
那綠蘿似是想起小姐懲罰人的手段,滿臉通紅羞澀說道:“小姐,婢子知錯了,婢子只是有些不明白,您不是恨極了中團麼,何以又用中團的錢置辦這許多物業,豈不是讓他們的勢力更爲擴大?”
嚴美嬌青蔥根的指頭輕輕在綠蘿額頭上點了一點,故作失望說道:“綠蘿,你難道沒發現什麼異常麼?虧你跟了我這麼久。”
“異常?”綠蘿輕輕偏過小腦袋,眉頭緊鎖的苦思冥想着,接着答道:“若說異常,那便是小姐置辦這些物業,皆是吩咐我以及您自己親力親爲,倒是不曾讓當口的人插手。”
“還算你不至於太笨,眼下這些新招募的人之中,眼中便只有我這個老闆,他們可不知道什麼中團。”嚴美嬌眸中望着不遠的鋪位說道。
“噢,婢子明白了,小姐您這是在借中團的錢來培養屬於自己的勢力,哎呀,婢子真笨。”綠蘿在嚴美嬌的點撥下似是恍然大悟的說道。
“不過,眼下我的煩惱便是,我一人實在無法分身管理這麼多事物,須得找一個可靠之人作爲這些物業的總管,來替我好好的打點。”想到這兒,嚴美嬌又眉頭緊鎖起來。
“小姐,婢子倒覺得,飄香酒樓的掌櫃李伯人不錯,婢子瞧他善於理財,爲人也忠厚,若任命他爲這些物業的總管,他應當可以勝任。”
“他!?李貴南。”嚴美嬌思索着,心中想道:眼下這些人知道自己乃是他們的幕後老闆,想必也對自己的身份及背景極爲好奇,畢竟一個普通弱女子怎可能拋頭露面的去置辦這許多的物業呢,一時間嚴美嬌也不知該如何答話。
畢竟嚴美嬌現在的身份極爲尷尬,若告訴這些新人自己是中團之人,那豈不正如綠蘿所說那般剛好替中團擴展了勢力麼,日後他們必定依附於中團,這並非如自己所願。
目前也只能先安綠蘿所說的先將這些事情交由李貴南接管,此人善於管理,爲人忠厚,倒是可以信賴。
嚴美嬌正思索間,卻見的幾輛馬車呼嘯而過,後面緊隨着兩列騎兵。
綠蘿好奇地向旁邊一圍觀的老嫗問道:“大嬸,這像是官家的兵馬,發生什麼事情了麼?”
那老嫗扭頭見是一小姑娘,便答道:“姑娘,老身也不清楚,不過看這情形,像是大人又要出遊,定是又有什麼大事要發生了。”
嚴美嬌美眸一轉,當下想到了可能是劉耀的兵馬已經開始啓程前往相會地點梓州了,便拉着一旁的綠蘿道:“綠蘿,我們先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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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都。
“蕭潛,你說他們都走到哪了?”蕭義文望着窗外問道。
“少爺,若小的沒估計錯的話,此刻他們已經到了梓州。”蕭潛盤算着答道。
“我的右眼一直在跳,俗話說,左眼跳財,右眼跳災,莫不是預示着,我們這次的計劃有缺陷?”蕭義文有些憂慮的說道。
“少爺,莫這般說,就算這次不能將劉耀如何,對我們而言並無任何損失,屆時,大不了便是我們兩家兵戎相見,一決高低。”蕭潛安慰道。
蕭義文怔怔的看着窗外也不知想到了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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梓州。
“少爺,您喝茶。”一個身着綾羅的男子端坐在桌前,旁邊一人伺候道。
“噗!這是什麼茶,讓你給我泡濃香型的,聽見了沒有。”那少爺叫喚道。
那小廝恭敬的退出了門外,卻是‘呸’了一聲,低聲罵道:“還真以爲你是少爺,不過是讓你當幾天,過過乾癮而已,還真拿自己當一回事了。”
只見一小廝上來說:“少爺,在麼?劉耀等人已經來了。”那小廝匆匆說了幾句又轉身向屋裡而去。
那少爺模樣的男子聽了,站起身來說道:“大當家,讓我們要把這場戲演足了,你們可得給我好好的演,對了,少爺吩咐在利州的那邊的人預先過來佈局好了麼?”
“恩,少爺,現在就等他們了,若是劉耀等人識趣,肯歸附我們,那便還好,若是不依,定要讓他們死無藏身之地。”那小廝狠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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梓州州府。
“下官何遠明拜見大人。下官也是剛得知大人駕臨,不曾到城外迎接,還望恕罪。”那梓州刺史何大人聽的劉耀前來,匆忙率梓州衆官員在州府門口迎接。
“免禮吧,我也是臨時決定前來的,何罪之有呀,起來吧。”劉耀揮揮手道。
“大人,若不嫌棄,便暫住在卑職府上,如何?”
劉耀點點頭道:“那又要麻煩何大人了。”
“下官的榮幸,下官的榮幸。”那何遠明忙不跌的點頭附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