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州城中,果是別有一番熱鬧,此城歸屬忠正鎮轄管,分別與成都,遂州等地交界,在劉耀上任後,相對其他城鎮而言,這裡安定許多,又有培江橫穿而過,可謂山水富饒,倒是吸引的附近城鎮的居民搬進了這梓州,此刻街道上呈現一片繁榮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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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宅院處,三倆女子緊隨着一襲淡紅外衫的女子穿過走廊,待靠近一房門前,正欲進門,那守門的小廝卻是橫站着出來,顯然是要阻止她的去路。
旁邊一個綠衫女子怒目而視,嬌聲斥道:“大膽,睜開你的狗眼,看看這是誰,竟敢阻攔我家小姐。”這斥責之人正是那利州當口的月兒,她口中的小姐自然是指淳于清了。
那小廝顯然是有恃無恐,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樣,卻是裝摸作樣的爲難道:“請恕小的無禮了,不過少爺吩咐,由於他連夜趕路,需要休息,此刻不見任何人,小的也沒辦法。”
“你...你這狗奴才,你讓是不讓,大當家說不見任何人,那是對別人,小姐是當家的妹妹,怎可相提並論。”月兒常跟在小姐身邊,自然也是帶了一股傲氣,對這些尋常的下人這般不是擡舉,當然替她小姐氣憤了。
“算了,月兒,我們回去吧。”識得大體的淳于清喚着月兒,又扭頭對那看門的小廝道:“對了,你跟大哥講,記得明日城中醉香閣之約。”
那小廝忙不迭的點頭。
“小姐,爲何不好好懲戒那下人一番,竟然這般不懂規矩,連小姐也你的面子也不給。”月兒一路上喋喋不休的氣憤道。
“我只是有些奇怪,照理來說,大哥應該比我們先到這裡,休息的話也夠了,何以要以趕路累了爲藉口不見人,莫不是大哥不願見我?”
淳于清喃喃自語道,心想,難道他已經知道了我與劉郎的事情,心懷芥蒂,故以不願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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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香閣。
此乃梓州最爲有名的酒樓,據說這酒樓老闆原爲蜀國之時的皇親國戚,只是歷經蜀國動盪,這些國戚們不復昔日的榮耀,但是原來積累的財富依然讓他們成爲地方上的富紳,而且他們的勢力分佈在各個階層,可謂錯綜盤節。
醉香閣,其面積甚爲廣闊,酒樓內並非似普通酒樓那般桌面平鋪在一樓二樓,而是分間獨立,閣內設有圍牆,將一大塊荷塘圍了起來,其內佈局,便是旋轉式的分散開來,中間有一用多隻木樁堆成的圓平,各處便似螺旋般用木樁撐起了許多獨立的雅間,彷彿飄在荷塘般搖曳。
這樣佈局其目的就是爲了讓客人能在飲酒的同時邊欣賞荷塘荷花美景,真可謂是別有一番意境。
劉耀一身便裝,身後緊跟着紀雲,鷹眼,譚風和數名護衛,皆是便服打扮。
紀雲聽說劉耀要前往梓州與蕭義文會面,當下不敢馬虎,挑選了數名好手前來護衛,又親自隨同劉耀前來,還好劉耀以公務爲藉口將好動的蔣碧菁留在了家中,不然又有一番折騰了。
儘管劉耀不喜歡這人多尾隨,不過鑑於紀雲分析的在理,讓他只好妥協,那何遠明聽的劉耀要去醉香閣與人談判,甚至要調集梓州軍隊前來護衛,被劉耀狠狠的訓斥了一頓,這馬屁拍到馬腿上了,那何遠明只好悻悻的不敢再提。
待劉耀走後,紀雲卻是故意慢了幾步,走到那何遠明耳邊低語了一陣,那何遠明聽後隨即點點頭。
當劉耀等人來到醉香閣之時,淳于清和蕭義文已經在門口等待他們了。
那妮子見了劉耀卻是一副冰冷的表情,顯然是在報復上次他的冷漠。
“哎呀,劉兄,你我多日不曾相見,今日難得一聚,定要好好痛飲一番。”蕭義文格外熱情的迎了上來,似是要打破眼下這尷尬的局面。
“蕭兄,多日不見,你風采依舊,既然蕭兄發話,小弟怎敢不從呢。”劉耀拱手抱拳說道。
“快請,快請!”
幾人進了醉香閣,穿過蜿蜒的木樁之路,便來到一扇形門框的雅間,雅間內一桌宴席,桌面上預先擺滿了各種菜餚,看來這蕭義文確實準備了一番。
進了雅間,劉耀環顧四處,感慨了幾句道:“這房間窗外便是荷塘,房間內擺滿了各種名花,這一邊飲酒又一邊賞景,當真愜意的很,蕭兄果然會選地方,只是可惜以前劉某並不曾聽過梓州還有這麼一塊好地方,不然,便可常來這放鬆心情了。”
“劉兄,你太客氣了,若你喜歡,我與這老闆也算熟人,日後只要你來,便把這些酒錢算到我中團的頭上,來,請坐。”蕭義文邊答邊招呼道。
鷹眼和譚風便留在門外把風,而紀雲便隨同劉耀在雅間寬坐。
淳于清和蕭義文紛紛在對面坐了下來,月兒便站在一旁伺候。
“來,劉兄我先敬你。”作爲主人,蕭義文自然先要帶頭動筷子。
劉耀自然也是端起酒,一飲而盡,而旁邊的紀雲卻是靜靜的觀着眼前的一切,也是微微一笑,將杯中之酒飲盡。
“劉兄,論實力,眼下這蜀國便只剩下你我二人了,當初選擇與劉兄的結盟,真乃我蕭家明智之舉,只是蜀國不能一直這般亂着,對百姓和對你我都甚爲不利,不知劉兄對未來蜀國之局面有何看法?”蕭義文問道。
“蕭兄太擡舉劉某了,就小弟那點領地怎敢與您相比,不過,若問劉某今後有何對策,劉某志氣不高,只要能守好小弟那點領地便不敢奢求其他。”劉耀謙卑道。
蕭義文眸子怔怔的看着劉耀,也不多說,只是微微一笑獨自給自己斟了一杯酒,又說道:“劉兄說這話便太不夠坦誠了,蕭某今日前來與兄弟相見便是想相互交流一番,坦誠說出彼此的計劃。”
一時間雅間內的氣氛突然變了味,衆人皆不說話,只是慢慢的咀嚼着口中的食物。
突然蕭義文說道:“劉兄,今天下紛亂,你我二人何不聯手共建天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