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就這智商、這膽量,這麼容易就被自己詐出來了,還想跟姐鬥,也不看看自己夠不夠資格當姐的對手。
不過既然是巫師鷹,那麼也許在這女人身上還能問出點什麼信息出來。
看着那被智掐住脖子快要斷氣了的女人,藍狐連忙扯住了男人想要繼續用力的手臂:“別激動,我還沒有問完呢。”
智轉頭看了一眼藍狐,深吸了一口氣,平定了一下怒氣,纔將手上的女人一把甩在了地上。
藍狐蹲下身,對正在難受地撫着脖子,一臉驚恐的咳嗽的葉輕輕地問道:“巫師鷹真的沒有跟你說過什麼?”
葉害怕地搖了搖頭,不敢再隱埋:“真的沒有,我只是去過他屋子幾次,他每次都會給我一些肉,他真的什麼都沒有吩咐我做。”
“真的只是去交配?有沒有提到過什麼?”不可能一點有用的消息都沒有啊,這女人腦袋聰明,應該會想辦法留在風部落巫師鷹的身邊纔對。
“他……他只是有點奇怪,他老是說我的皮膚摸起來不夠滑,身上沒有那種香味,身體沒有讓他有那種沸騰的感覺,我猜他……他應該是在想着一個女人,我只是見他並沒有讓我搬出山洞的想法,所以纔會跟着族人們逃跑的,你放過我吧,我以後再也不跟你做對了。”
藍狐站起身壞心眼地道:“好,我放過你。不過,別人我可就管不着了。”
那些一臉憤怒想要燒死你的族人們和旁邊這個一臉想要殺了你泄憤的男人,姐可管不着。
藍狐用眼神示意邊上的男人:交給你了,然後就回到了山洞。
她還得好好想想這女人剛纔的話,那個讓人惡寒的巫師鷹口中的女人不會是自己吧,藍狐一想到有個陰沉沉的傢伙經常唸叨着自己,就感覺手臂上的雞皮疙瘩都冒出來了。
上次在竹筏上時他不會真的認出自己了吧?之前智也曾提過風部落的狩獵隊好像在尋找着什麼,現在看來真有可能是在找自己了。
可能也在找被自己救走的有山部落人,看來離開這裡到離風部落更遠的地方是要加快速度了,就是不知道智有沒有找到合適的地方了呢?
說曹操曹操就到,剛想到他,他就已經帶着一身還未散去的殺氣走了進來。
藍狐並沒有問他是怎麼處理那個女人的,只是遞了一塊溼獸皮給他,有些疑惑地問道:“怎麼還沒有到約定的時間就回來了?找到合適的地方了嗎?”
智平緩了一下自己憤怒的情緒,接過獸皮布擦了擦臉上和身上才道:“在離我們現在五天的地方,找到了一個隱蔽的山谷,那裡山洞也夠多,前面還有一塊平地,後來我們是連夜趕回來的,不過,我們去的時候經過了一個小部落居住地,那裡發生了一些奇怪的事。”
說到後面彷彿記起了什麼不好的事,智的眉頭都皺成了‘川’字型。
“奇怪的事?什麼樣奇怪的事?”對這個男人來說都算奇怪的事,那到底什麼樣的事呢?看着他皺緊的眉頭和閃過憂慮的眼神,藍狐的有一種大事不秒的感覺。
智帶着凝重的表情低頭注視着藍狐將自己看到的娓娓道來:“那裡發生了些不太好的事,那個小部落很多的族人都病倒了,他們身上的皮膚好像一片一片地在腐爛,而且還會肚子痛,一些小娃就會發熱,還會吐,不久就死了。”
想起當時看到的那些人身上的皮腐爛的樣子,現在智還能感覺到那種巨大的恐懼感,從來沒見過整個部落都一起生這種可怕的怪病,這個部落肯定會滅族了。
“什麼?”一聽到智帶回來的消息,藍狐嚇得一下子從石墩上竄了起來,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那個小部落,離我們現在所在位置有多遠?”
臥槽,真是怕什麼來什麼啊,這一看就知道是一種歷害的皮膚病加腸道疾病啊,像痢疾或者霍亂什麼的,也許是那些人接觸了不乾淨的水和吃了腐爛的動物,或被吸食過腐爛動物的蚊蟲叮咬了,如果離得太近的話,那就麻煩了。
見藍被自己的話驚得跳了起來,還從沒看到過她一臉驚慌恐懼的樣子,智連忙扶住她安慰道:“沒事,那裡離我們有些遠,有四天的路程。”
“四天的路程?不行,四天的路程也不遠,這可不是一般的病,智,這可是溫疫,這是最歷害的傳染病,這是比大洪水更加恐怖的東西啊,我們得趕快離開這裡。”
藍狐現在是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這地方不能呆了,黃河下游發生洪水,所以溫疫的源頭也在下游,現在部落的族人們還沒有發現什麼不正常的地方,必須往上游走,往西走,而且得儘快走,必須在溫疫徹底漫延之前離開。
突然她又想到智帶着的兩隊男人們曾經經過了那個發生溫疫的小部落,馬上又驚跳了起來:“智,快,去把你帶出去的男人們集合起來,所有人身上的獸皮衣都用火燒了,還有每個人都必須用女人們用藥草煮過的水將自己身上連頭髮一起清洗幾遍。”
藍狐囑咐完後,還是感覺不保險,到底還有什麼能殺菌呢?這裡又沒有消毒水,還有什麼東西可以殺菌呢?
對了,石灰水,可以殺菌消毒,雖然不能長時間用,但只要多加點水,把濃度調低點,用個一兩次應該沒有問題。
想到這裡,她連忙喚了妍帶着女人們將裝水的大陶缸搬到了平地上,試着往裡加了一些石灰然後仔細觀察。
“族長,這個白色石頭不是殺有毒的蚊子的嗎?放進水裡,那水還能喝嗎?”妍站在一邊看着藍狐將那個白石頭放進了大水缸裡,有些疑惑地道。
聽到她疑惑的話,藍狐並沒有擡頭,只是雙眼目不轉睛地盯着水缸裡的水的變化,回答道:“嗯,這個白色的石頭是可以防止那些有毒的蚊蟲接近我們,但是它也能讓水裡的一些髒東西消失掉,不過,這個水不能喝,是用來清洗身體和獸皮衣的。”
等水變得跟自己印象中的差不多白色,藍狐才停止了加石灰,這樣應該差不多了,太多的話會讓皮膚產生一種燒灼感,會灼傷皮膚。
藍狐站起來,擦了擦臉上的汗:“好了,妍,現在就按這個比例將所有的水缸都調製好,讓所有的族人們都來用這個水清洗一下身體,還有所有穿在身上的獸皮衣都要用這個水浸泡過後才能穿。”
男人們早已在智的帶領下用配製的石灰水清洗着身體,他們現在已經知道了自己所經過的那個恐怖的小部落裡是因爲生了一種非常可怕的病纔會滅族了,而且聽族長說這種病很容易沾上身體,只有用這個白色的水才能將身上沾的一些髒東西殺死。
留在部落裡的族人們聽了外出的男人們回來後所描述的恐怖情景,也開始驚慌起來,聽族長說這個白色的水可以將髒東西殺死,女人們早早就帶着孩子們來清洗了。
沒有人會再有異議,那個喜歡耍聰明耍詭計的女人葉被智帶進森林後再也沒有回來。
枝已經嚇得閉緊了嘴巴,在族人面前都是儘量縮小自己的存在感,而女人們也沒有人願意接近這個跟背叛部落的葉經常在一起的枝。
藍狐也用陶罐打了水到山洞一側用木棍和寬樹皮搭建的簡易棚子裡清洗了身體,不過她還是感覺自己渾身不對勁,總覺得身體裡像有一股火一樣使自己越來越躁熱,感覺全身筋都繃緊了。
她感覺有些控制不住自己,剛開始她一直以爲是因爲聽了智關於溫疫的消息,被突然驚嚇所至,但現在她發現到了自己的異常。
依她的性格,更危險的時候都會盡量讓自己保持冷靜,而這次的溫疫還剛開始,且離自己還有四天路程這麼遠,怎麼會讓自己驚慌成這樣呢?難道……是身體出了問題?
想到這裡,藍狐急忙套上背心和短裙,跑回了山洞,盤坐在山洞一角,雙手自然垂放於兩膝,雙肩放鬆,用腹部呼吸,就開始聚焦精神,慢慢引導內力按照行走順序在體內緩緩運行,通過人體的中極線,從下往上到頭頂面前,然後從頭往下到會陰後面,最後再升于丹田進行昇華……周而復始。
然而今天的內力卻不像平常一樣溫和,它顯得有些急躁地在體內橫衝直撞,非常不受控制,藍狐心裡一突,難道是要走火入魔了?
怎麼辦?師傅教導自己這套內功心法時說過,他自己也還有許多的不明之處,一直到他過世時,自己也沒能練出任何的成效,所以師傅也沒有教過自己後面該怎麼辦啊。
冷靜,冷靜,這個時候只能靠自己了,記得師傅曾經說過,這套功法是內力與體外訓練同步進行的一種功法,等到達一定的臨界點之時,就會突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