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漢消失了,那邊的黑衣男子也消失了,大船上的羅婭又恢復了無聊狀態。心裡半幽怨着老漢粗心,把那對佳人給“拆”了。沒事可做,方纔老漢漂亮的入水,竟然讓羅婭心癢癢的極度想下水一番。
沒有換穿的衣衫,但見太陽也算開眼,下得水去,上來應該能曬乾纔是。看看自己身上還有什麼東西不能浸水的,想來想去,只有在忘憂山上撿到的香囊和小冊子入不得水,她從身上掏出來。
“霧天,幫姐姐把這兩樣東西收好。”
羅婭知道嚴霧天是不會拒絕她的。
嚴霧天默默的接過羅婭給的東西,老老實實收着。羅婭才滿心歡喜的再次跑到船沿。這水真誘人,叫人想下去又不捨把湖面打破平靜。她倚着身子靠着船身木板,頭伸出去老長。白衣女子還在小船上,越是打量越是覺得在哪見過。誰呢?想得入神,水面突然翻起巨大水花,並竄出一個龐大的物體,抓着她的脖子就往船下拖。
羅婭沒反應過來是什麼回事,人已經落水了,好大的勁力。嚇得嚴霧天在岸上急急叫喚,太突然了。
嚴霧天剛要下水救人,才發現那個抓人的“物體”叫他驚訝,不敢再有所行動了,乖乖待到一邊。太子木遠吉除了驚嚇倒也沒再動作,撫平剛纔的虛驚,叫上嚴霧天到船的另一頭陪他喝酒。好像羅婭的遭遇不關他們事一樣,留她在湖裡陪着水怪考驗承受力。
“霧天、太子救我啊。”
她失望的瞧着無動於衷的那兩個去喝酒的人,眼裡極度驚慌絕望。
努力的在水面掙扎,水嘩啦嘩啦的響個不停。這是什麼動物?她掙脫不開。
“妖怪,快放開我。我皮糙肉厚的,吃了會消化不良的。”
死到臨頭,她還在嘴硬。“怪物”果然就不滿了。
“你在說什麼?”“怪物”的聲音有點悶悶的怒火。“剛剛那個說話的人去了哪裡?”怪物繼續問話。“它”就在她身後,手箍着她的脖子。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什麼說話的人。”
她根本聽不懂。她只是覺得危險越來越靠近。
該死的太子木遠吉,咒你天天孤枕難眠沒有女人陪伴,愁死你。還有可惡的見死不救的乾弟弟嚴霧天,最好每天把他丟在女人堆裡,叫他害羞死。見到女孩子,臉皮就特別薄的傢伙,羅婭恨恨的嘀咕。
奇怪了,“怪物”沒有說話,在撫弄她的髮絲。
等等,怪物什麼可能會說話?這聲音……熟悉。
“喂,你是誰,幹嘛抓着我不放。你不知道我是木二王爺的妃子嗎?小心他把你碎屍萬段,割你身上的肉去喂這湖裡面的魚。”
好歹是讓她琢磨出抓着她的“怪物”是個人了,女孩子哪有那麼大的力氣抓着她讓她掙不開。那說話的聲音也是一個男人的聲音。聽她說完,男人抓着她的脖子也就鬆開,轉爲抓住她的腰身了。
“遠吉,聽到沒有,她說她是我木遠浩的妃子。你可要聽好了,不然被扔下湖餵魚的下場,可就爲你準備了。”
男人戲睨的朝着那邊自在喝酒的大太子喊着,敵意淡不上。然後就把他手上的這個女人吻住,管大太子他們會不會跑過這邊的船沿水下來觀看。剛剛他想吻的麗兒沒吻成,被突來的震撼的叫聲給攪了,讓他倍感窩火,只好湊合着拿這個女人來補償。反正吻的習慣了,也懶得換。
一陣戲睨,引來大太子的漫不經心迴應。
“遠浩,爲兄喜歡自願上鉤的女人,不找麻煩的。” 之後是一陣隨心的笑聲傳過來。一調一戲的兩兄弟,根本就沒有什麼芥蒂。
“遠浩有些擔心我的女人跟着皇兄久了,會日久生情,到時候要什麼辦纔好。”
艱難的離開那片柔軟,木遠浩有一搭沒一搭的和木遠吉閒扯。把她當成什麼了?這個男人。羅婭瞪着那雙亮堂的雙眼,流光一轉一轉着憤怒,雖然他的吻差點讓她迷失港灣。目光轉到他身上,他穿的是一件黑衣。瞬間,她眸子暗淡,眼睫毛下垂合上,臉也拉得暗了下來。那小船上的男子是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