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您的病屬罕見病,藥書上僅有幾例記載,而且都是非還丹花醫治,皆不能痊癒。無法剋制情事,只是這種病發作的其中一種症狀,並不是最要緊的。能制住病體的疼痛及挽回生命纔是最緊要。況且男人身邊總需要女人,這屬正常。有誰會知曉王爺是不是因爲病纔會如此(不受控制)?”
御醫老實交代,他研製的“克情散”只能解不到三分之一的藥力。二王爺算是個坐懷不亂之人,平時若無此病,剋制起來應是容易。連二王爺如今都束手無策,這隻能說明此病太頑固太惡。
“大膽黃御醫,前些時候你給我的克情散,豈不是戲弄於我?”木遠浩陰沉着臉。
“王爺恕罪,黃某本是醫不得。只求王爺能起個心理作用,能夠好過些,小人也是爲王爺着想。”
害怕歸害怕,黃御醫也只得硬着頭皮。可是看到王爺幽深難測的眼睛,在一點一點把他看破,心虛就更上一層了。
“你跟太后可真是串通一氣得叫人直想讚歎你對她的忠誠。說,太后不是有一粒解情毒的藥嗎,在哪?別跟我說太后想重孫想瘋了,不想爲她的孫子我解毒(情毒)?”
是啊,皇祖母確實想讓他能留下續後的根。並不是多想抱重孫,她不捨他什麼也沒留下就“離開”。
“二王爺,小人只是微不足道的一個小卒子。主人喜歡放哪,它就得放哪。它(他)是不敢亂來的,請王爺不要爲難小人。”御醫又一次擦汗。太后的話,他不敢忤逆。
“滾。”木遠浩心情槽糕透了。他現在最煩躁的是,等下那個笨女人進來,他要什麼辦?
什麼那麼久,他們到底在屋內說些什麼?羅婭的心又開始慌了起來。好不容易御醫終於擦着汗出來了,她也就顧不上再問些什麼了。正好年兒又重新端了一盆溫水打算進去,羅婭便接了過來,吩咐年兒去忙其他的事。
“你進來做什麼,年兒呢?”
想什麼見什麼,真是見鬼了。木遠浩再次挫敗的閉了一眼俊美的睦子,心中卻分明有一些漣漪在激起,就因爲見到她。
冰冷的語句襲來,羅婭也不爲其所生氣,反而淺笑了一下,把水盆放在牀前。
“你還好吧。”她問他。
……沒回應。
“什麼了,我什麼了?”她打量着自己,沒什麼不妥啊,他爲什麼用怪怪的眼神看她,像看怪物。
“如果我沒看錯,你是在對我笑吧?”
他聲音沒多大感情的出口,她的聲音也沒了沒好氣。她傻了?
“對啊,傻笑。”這回羅婭笑得更甜了,沒有酒窩都要笑出小酒窩來了。不知道,今天看到他就想笑。這個老是擺着一副臭臉孔對人的男人,卻老是爲別人着想,除了對她不好外。這樣的他,怪胎得讓人想笑,有點讓人喜歡。如果之前還有些質疑別人說他的好,現在已經不存在懷疑了。
“不許笑,你輕點擦。”
彷彿塗了黑墨的臉在悶悶發怒。看着她邊擦他手臂的血跡,邊沒心沒肺的亂笑着他什麼,他一點也不開心。先是輕笑,又再放肆一點在對着他笑。再然後就止也止不住的沒心沒肺的捂着肚子在笑。他有那麼好笑嗎?
如果,如果此時他不黑着一張臉,也許羅婭也不會笑得如此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