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他她們都難逃一死?木遠浩已經顧不了自己迎面而來的危險,在意着麗兒那邊。那些快如閃電的暗器,連他擋着都吃力,何況兩個弱女子。更讓他瞪目結舌的是,那個笨女人……
隨着一聲尖叫聲,羅婭條件反射的撲到昏迷的麗兒身上。人命關天,她已經忘記了她不能死的事情。只要她丟棄麗兒,憑她的水性,入水的話,那個殺手根本就沒辦法殺她。可是她偏偏很傻,用身體在爲麗兒擋暗器。
一種揪心之感涌上心頭,話堵在喉嚨裡,木遠浩只覺眼前天旋地轉,聽得殺手男人一聲慘叫,自己便再沒有任何意識。
……
周圍一沉的死寂,一絲聲息也聽不到。
腦袋在不停的試着回憶更多,卻什麼也想不出所以然來。羅婭撲到麗兒身上的畫面一直在木遠浩的意識裡糾纏,如何揮也揮不去。冷冽的臉龐擠出些許不安寧,一滴滴的晶瑩汗水順着臉頰落到牀單上,旁邊有人在輕柔的爲他擦拭。
掙扎了好久,夢麑終被掙脫掉,閉合的複雜雙目不情願的打開。人如同死灰般,一動不動。手臂和腿上的傷口處一直緊繃着,似乎已經得到很好的包紮。木遠浩,你還活着。心底萬分沮喪的心境,是任何一個人都無法理解。
面對他的醒來,屋內似乎就失了安靜。一雙白玉般的手臂直接從後頭攬住他的整個寬闊的臂膀,一直摸索。精壯的身軀呈現在眼前,麥色的健康肌膚襯托出絕對的完美男人叫人迷醉。
女子從後背親吻着他的闊肩,嘴裡不住的發出難耐的隱忍聲音。柔軟的嬌軀從後頭磨蹭着他半裸的後背,完全忽視了他是否因此被打動。
“恩”。良久,女子發出異樣的聲音。
木遠浩用冷漠的眼對着她,像是要把人吞進肚子裡的憎恨。女子挫敗的想抽出被他箍制住的右手,沒能如願,竟也不在意的繼續着她的磨蹭動作。爲何這個男人會讓她如此着迷?僅是在他身旁看着他未動,已經讓她感覺到世間最大的幸福莫過於此。
“浩,我不會傷害你的,永遠都不會。”
女子繼續吻着他的臂膀。奈何右手被控制住,她無法再進一步動作。或許是可以的,只是她希望能讓他自己接受她,而不是逼她對他使狠。可是下一刻,她目光黯淡,傾城的美貌終是沒落容顏。難道她這世間少有的大美人在他面前,都是那麼不堪一擊,無法動搖他嗎?
“素顏公主,請放自重。您是火國火燎王子的未來太子妃,木某可不敢輕易挑起木火兩國的爭端。”
木遠浩冷冷的迴應女子,怕是麗兒和羅婭都難逃她的魔爪。鋒利的刀削般眼眸直逼得平時波瀾不驚的女子臉上一陣訝異和慌亂。這男人的眼神要殺人般透着冷漠,又極是漂亮。叫人又愛又恨,捨不得放棄,讓人更具征服的念頭。
“你什麼知道我是金國公主?”柔柔的聲音不是對每一個人都如此待遇。
男人的直覺這麼牟利,僅一眼便知對方底細,金素顏不得不心生佩服。這就是她一直都想要見到並希望成爲他的女人的,人們口中的木國英雄。金素顏輕齒一笑,露出烏爾的笑意,不枉她堅持對自己婚姻的抵抗。如今,他就要是她的了。
“哼,你道天下有哪個女子可以大張旗鼓的配着金黃色的衣着?年輕女子若着此顏色衣衫,莫不是除了金國的公主之外,再無其他人如此大膽。金國公主甚多,素聞素顏公主容貌最是傾城傾國,遠浩自然是猜非素顏公主再無他人。”
木遠浩冷漠中的不齒,令素顏公主有些不開心,卻是剋制住了,嘴中溫柔不減。
“浩,只要你願意,我可以讓金素顏這個名字從金國人眼中消失,不會讓你或我的國家和火國有任何爭端。從此我二人隱姓埋名,過着幸福快樂的日子。”
如果能和木遠浩長相廝守,這個可以讓她榮華富貴權利在手的公主身份她可以不要。這個平日動不動就以公主之勢壓人的女子,如今的話,簡直和自己的行爲背道而馳。也許女人都是讓人難以捉摸的。
“爭端?你已經讓我木國和土國起了爭端,金國已然得益。還如何收場?”
木遠浩相信金素顏這麼絕然的人,如果想要得到他,爲了自己的國家的利益和自己的感情目的,她一定不會讓羅婭乃至麗兒再活着。
然……
金素顏不以爲意木遠浩的指責開口道,“你知道的,我不會讓你受傷害。挑起爭端那是我哥哥的事,那個殺手偏偏聽命於我,又要去聽命於我皇兄,千不該萬不該。”後面的話她沒說。
她什麼可能會想要讓木國和土國起爭端呢。木國有事,就等於木遠浩也有事。此番,她只是派殺手去試探木遠浩對哪個女子更在意,沒想那個殺手竟想要了木遠浩的命,所以他該死。
金素顏做事是很乾脆之人,如果她喜歡一個人,她就會不顧一切。哪怕她的阻攔會造成自己皇兄的計劃泡湯也在所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