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學字,我就告訴你。”薛凌雲笑着和墨蘭講着條件。
“不說算了,下次我問五爺。”墨蘭白了他一眼,壓根不吃他那一套。
薛凌雲一聽他提薛凌風,眼神閃了閃,無奈的說:“我和你說就是了。你哥要考的是童生試,要考三次,三次都過後就成爲秀才。若是成了秀才他身上就算有功名了,你家種田就可以不用交租了,考過秀才以後在考就是鄉試了,鄉試每隔三年在省城舉行一次,考者皆爲秀才,考中後爲舉人,舉人就可稱老爺。就和你們莊的程舉人一樣,舉人的第一名稱解元,二至十名稱亞元。這個考期在八月,所以大多數人又稱它“秋闈”。
而會試則是在鄉試的第二年春天舉行,安排在京城禮部官衙,全部由舉人蔘加,考中後稱“貢士”,第一名稱會元。
會試過了後就有能參加由聖上親自主持或是他欽命的大臣代理主持的殿試。過了後統稱進士,而殿試分三甲錄取,一甲賜進士及第,二甲賜進士出身,第三甲賜同進士出身。而這個殿試的第一名也就是咱們常說的狀元,第二名叫榜眼,第三名叫探花。
如今你哥這纔不過是開始,要走的路還長着呢。你別擔心,他進鎮子去應試,我定會安排好的。”薛凌雲對墨蘭解釋的很詳細。
墨蘭聽了後,也明白了個大概,雖然複雜,但她前世也看了一點這方面的知識,總算不像聽天書一般。科舉之路漫長。二郎他不一定非要做什麼狀元,官場黑暗,自家上面沒人,還是不進官場的好。
她只指望二郎和小三兒能考個舉人就好。到頭來自家兩個舉人老爺,不用交租,一家人在這裡過的開心就行。當然要是考不中也沒有什麼,她並不在意這些。
“薛公子不用費心安排,哥他能考取就考取,考不取回來種田也一樣。憑他的真本事吧。”墨蘭對薛凌雲說的是真心話,讀書是爲明事理,考取固然高興,考不取也不是什麼壞事。
“我知道了,這事你不用管了。讓你哥安心讀書就是。”薛凌雲淡淡笑着,並不和墨蘭爭辯。他心內早想好了,到時間他會去打聲招呼的。
而薛凌風也在兩天後來了。他來的時間墨蘭正在弄皮凍,她最近攢了不少的肉皮,今個兒清早起來她就全部用大鍋呼了。
呼了後,她又把肉皮撈了出來,放在溫水中。大鍋內的水很髒,陶騰乾淨後又添了乾淨的水。
她把肉片放在菜板上又颳了層肥油,豬毛也刮乾淨,然後切成小塊。在放進水裡去煮。
煮了一會後她又撈了出來,在換上乾淨的水,這邊她則把肉皮切成小細條。鍋開後又放了進去。
弄這個皮凍,一般的人家從這時間開始就不換水了,只是在開以後撇下沫子。但墨蘭又換了兩遍水。水換的多,出來凍就清涼,看着是透明的。
要是換水的次數少,出來的顏色就比較渾濁。
熬好後,墨蘭把東西盛出來放在盆子裡。凍上一夜或者幾個小時,這個就成了肉凍。從盆子里扣出來,形狀就和盆子一樣。下面是肉皮,上面是晶瑩的,一眼看去,裡面的東西全部能看清楚,非常的晶瑩剔透。
吃的時間切一塊,然後把這一塊切成均勻的片,不用切的太薄,太薄的話吃的時間不容易夾。切的時間墨蘭用的是顫刀,不然不容易切。
這樣的皮凍,墨蘭熬了兩種,另一種熬的時間她放了醬油,凍好後是黑色的。
這兩種顏色搭配着放在盤子裡,旁邊在放碗調好的調料,這個調料可以根據個人的口味調,一般都是放點醬油,蒜末,辣椒油。夾起肉皮凍蘸了來吃。墨蘭管這菜叫雙色皮凍。
冬天的時間,由於屋內燒的暖和,比較乾燥,這個雙色皮凍,凍白菜心和酸菜心蘸醬特別的受歡迎,因爲它們吃起來清涼,能解燥氣。
墨蘭把皮凍,凍白菜心給薛凌風端了上來,又給他上了個酸菜川白肉。
“一起吃吧。”薛凌風喊着墨蘭,聲音不似以往那樣清冷。
“你自己吃吧,我現在還不餓。”墨蘭沒應他,覺得和他一起吃不自在。
“坐。”薛凌風看着墨蘭,指指凳子。
墨蘭也沒有客氣,在薛凌風的對面坐了下來。
“你家對你哥是什麼打算?”薛凌風輕聲問着。
“能考上就考上,考不上也沒事,唸書爲了明理,不一定非爲了做官。”墨蘭回他的很快。
“恩,也是,這樣的心態好。走進朝堂也並非好事。他要是考上了,在繼續進學的話,怕是得進鎮子了,鎮子上最好的是流雲書院。我已和書院的院長打好了招呼,到時間安排你哥進去念書。”薛凌風夾了口菜,和墨蘭慢慢說着。
“讓你費心了。謝謝!”墨蘭真心的道了謝。因爲二郎要考試,墨蘭和秦氏陳軒打聽過,鎮子裡的流雲書院確實是最好的,就因爲好,所以難進。別說自家這樣的身份了,就是鎮子上一般的有錢人家,勢力稍微弱點的都進不去,而薛凌風肯安排二郎進去,她真的很感激。
“吃菜。”薛凌風露出個微笑,對墨蘭點了下頭。
“咦?你會笑啊,別說你笑起來還真好看。”墨蘭有些驚奇,這傢伙總是冷着臉,偶爾露個笑臉,還真是難得。
聽了墨蘭的話,薛凌風立馬又恢復了原來的樣子。
“小氣。”墨蘭對他撇了下嘴。
“京城的生意賺了不少的銀子吧?”墨蘭看着對方那張臭臉,不再說薛凌風的笑,而是自動的換了話題。
薛凌風聽了她的問話,輕輕一挑眉,嘴裡接了句:“不知道。”
“我說你不能不知道啊!這要是賺錢了你得把玉佩還給我,這都三年了,你不能總拖着不還啊。咱們那時間不是都說好的嗎?”墨蘭有些着急,她向這個傢伙要了幾次玉佩,可這傢伙總耍賴,就是不給自己。
“定情信物。”薛凌風看着墨蘭着急的樣子,他卻眼露微笑,給了墨蘭這四個字。
墨蘭聽了這四個字,氣的她柳眉倒豎,髒話差點脫口而出,定情信物?她沒有聽錯吧?這薛凌風也太搞了吧!那有這樣耍賴的?
“那是我奶奶的隨身玉佩,你訂什麼情,信什麼物啊!快還來,我還得給我奶奶呢,說好三年贖回去給她的。你不能耍賴!”墨蘭氣的牙根直癢癢。
薛凌風聽了墨蘭的話,一口水差點噴出來,這玉佩是她奶奶的?可上面明明刻着一個蘭字,那不該是她的玉佩嗎?就是莊戶人家也不能和長輩重名的吧?這丫頭莫不是爲了要回玉佩唬他的吧?
也不對!她家的條件原來並不好,是買不起這好的玉佩給她的,真可能是她奶奶的隨身之物,那她的奶奶就不是個普通的農家老太太了,這裡莫不是還有什麼隱情?一瞬間薛凌風想了很多。
“你到底還不還啊?”墨蘭不住的追問着。
“不還!要還也可以…”薛凌風說道這裡,停頓了下。
“說吧,什麼條件,我聽着呢。”墨蘭說的很無奈,他這是要和自己開條件呢。
“你給我件信物,我要定情的那種,否則玉佩,我不還!”薛凌風說的認真。只是眼內露出趣意,他想知道這丫頭聽了後會如何。
墨蘭盯着薛凌風,薛凌風也不甘示弱,一直面不改色的看着墨蘭。
半晌後,墨蘭對着薛凌風笑了,那笑如盛開的鮮花般燦爛,如陽光般耀眼,又如罌粟般令人着迷。
薛凌風的眼睛一眯,眼內的趣意消失,他的心不由自主的跳了一下,隨即他清醒了過來。
這丫頭,纔不到十三歲,面容雖然漂亮,卻透着稚氣,可這笑容卻透着一種風味,絕不是她這個年紀該有的!爲何?薛凌風心內不解。
“薛凌風。”墨蘭輕輕喊着,嬌麗的聲音中帶着一絲絲的魅惑。
“你真的要信物嗎?你確定要嗎?”
“停!”薛凌風喊了停,然後他認真的盯着墨蘭,面容清冷的說道:“蘭蘭,這,不是你。”
“呵呵。”墨蘭笑了,笑裡多了分自嘲,她聲音很輕很輕的說道:“不是我,你又怎知不是我?你又對我瞭解多少?我是什麼樣的,連我自己也不清楚。
你說你喜歡我,喜歡我什麼呢?喜歡我聰慧?喜歡我懂的東西多?欣賞我落落大方?覺得我與衆不同?呵呵,若是沒有那樣的一場經歷,我又有何不同呢?若是我身上沒有了這些不同,你又喜歡我什麼呢?男人總是貪鮮的。若是沒有了這些你又能喜歡我多久?”
薛凌風靜靜的聽着墨蘭的低語,她的話他並不完全明白,那樣一場經歷,是什麼經歷呢?
自己和老七都調查過她,她並沒有什麼特別的經歷,她是從九歲那麼開始展露光芒,也就是自己遇見她的那年,難道那年發生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可爲什麼莊內的人並不知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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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李學祥,會飛豬豬愛上書,興語,米蟲人生,門前買菜的老奶奶送的平安符。謝謝大家這幾天的支持!今天是我公公的生日,偶得忙一天了,昨天碼字到很晚,把今天的這章碼出來了,祝大家看的快樂!祝公公身體健康!福如東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