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沐浴

第二日楊俊早早的起牀,在侍女藏雨的服侍下穿了勁裝洗漱完畢後,楊俊就在院子裡小跑起來。跑了三四圈後,身上充斥着濃濃的汗味,回到房間就讓藏雨準備洗澡水。

楊俊在內室裡看着眼前的木質浴桶,有些懷念前世的浴池了,在浴池裡洗澡可比在浴桶裡舒服多了。藏雨用手在水中試了試水溫,感覺正合適,道:“三公子,現在可以洗澡了。”說完退了出去。

房內放了火盆,很是暖和。楊俊走近浴桶剛要解衣,就聽見開門聲,便聽見藏雨略帶羞怯的聲音道:“三公子,奴婢將爲您寬衣,服侍您沐浴。”

楊俊轉身一看,整個人呆了。藏雨穿着單薄的粉紅褻衣,雙手環胸,手裡拿着白巾。悅女無數的眼光告知楊俊,少女的身材極好,用現代的話說就是標準的黃金比例。耳朵以下早已浮起淡淡的紅暈,只是在熱氣的掩罩下很難看出。飛騰地熱氣浮在四周,欲遮蓋人窺視的眼線,然而它怎能知曉那半遮半露的摸樣纔是最吸引人的。藏雨看着眼前男孩呆滯的目光,有些好笑,自己爲何要在一個小男孩面前露怯,他只不過十歲罷了,根本不懂得男女之事,雖然自己也一知半解但也比一小孩懂得多一些。心裡這樣想着的藏雨放開了心中的羞澀故作大方道:“三公子,請張開雙手,奴婢要爲您寬衣了。”只是眼中睫毛的顫動揭示了主人心裡並未如表面那般平靜。

楊俊有些憤恨自己了,爲何要穿越爲十歲的小孩,就是十三四歲也行呀。自己只能在這裡幹看不能吃肉,只能怪自己的身體太過稚嫩,連見到少女的半裸一點反應都沒有。楊俊聽着藏雨的話,乖乖的張開雙手任由少女解開自己的衣服。

男孩身高及少女肩處,站在少女面前,眼睛可以看清少女胸脯,胸前乳鴿可堪一握,凸起的兩粒葡萄引起人遐想翩翩。少女能清晰地感覺到從男孩鼻中呼出的熱氣噴在自己褻衣上,硬化了凸起之處。少女強忍着心臟的撲撲跳動,爲男孩脫去了外面的衣裳,全身只剩下一件小小的褻褲,少女的雙手停在男孩褻褲的絲帶上,正要解開,然而被男孩的手掌按住。疑惑間聽見男孩尷尬道:“藏雨,剩下的我自己來吧。”藏雨嫣然一笑,心知小男孩面嫩,但也知道自己也是害羞的,不由有些感謝男孩的害羞。藏雨沒有說話,自覺地轉過身子。

楊俊看見藏雨背對着自己,連忙用最快的速度脫去褻褲,踏着凳子跳入浴桶中,飛出朵朵浪花,還有一些濺到藏雨背上。藏雨聽見水聲知曉楊俊已入浴桶,返身在浴桶旁的凳子坐下,拿着放在一旁的木勺,道:“三公子,請趴在浴桶壁上,奴婢要爲你擦背。”楊俊依言行事。少女舀了一勺水從男孩頸脖澆下。

少女細膩白皙,如若無骨的柔荑觸摸着男孩的背脊,一輕一重擦拭着背上的汗跡污物。少女柔荑所過之處,熱氣均由皮膚至肌理至骨髓至精神,全身無處不舒暢,趨走了體內的疲勞。楊俊不由得深深的呼出一口濁氣,眉頭舒展,雙眼一合盡情享受少女柔荑的完美服侍。尷尬的氣氛至此解開。

少女擦拭完後背,便將戰場輾轉至前胸。道:“三公子,請靠着浴桶,奴婢要爲您擦拭前胸。”楊俊“嗯”了一聲,睜開眼睛背靠在浴桶邊沿處。他稍等了一會,便看見少女微顫的雙手越過自己的肩膀落在胸前,上下左右擦拭着。透過胸腔,少女能敏銳的感覺到男孩薄弱的胸膛下包含的強有力的心跳聲,漸漸地與自己心臟的跳動頻率一致,合奏了一曲古樂章。

少女胸脯的顫動,擊打着靠在其上的男孩的頭顱。少女的長髮有一些垂在男孩臉上,癢癢的,男孩不由得動了動頭。少女“啊”了一聲。楊俊異然道:“藏雨,怎麼了?”

少女猶豫了一下嘆息道:“我。。。,哎,沒事。”少女心想:他怎能在女子的隱私聖地上亂動呢,不過他只是個孩子知道什麼呢。將自己垂下的頭髮挽至腦後,繼續爲男孩擦拭身體。

楊俊聽着少女的話,前世多年的放蕩經驗告訴他,是自己動頭的動作引起了少女的不適,無奈一笑,沒想到自己只是下意識的動頭,會引起少女這麼大的反應。

楊俊感覺到藏雨擦拭完了自己的上身,用溫和的語調道:“接下來我自己擦吧,你出去吧。”藏雨稱“是”,感激的將手中的白巾交給男孩,她知道自己從未見過男子的身體,更何況是擦拭陌生男子的身體,即使對方只是一個剛過十歲的男孩,能給他擦拭上半身已是自己最大的限度之內了。藏雨連忙走出內室,關好門,立在門口,這時才發覺自己後半身已經全溼了。臉龐彷彿塗滿了胭脂般,紅豔的不可方物。藏雨拍了拍胸脯,可愛的吐了吐舌頭,慶幸道:“幸好二樓沒有人,不然我就要羞死了。”

內室的楊俊坐在浴桶中,在少女出去時沒有轉頭,要讓他知道自己錯過了一幅少女半裸圖,該是何等遺憾。擦拭着自己的身體,繼續少女未完成的事業。嘴角微翹,劃出一個優美的弧度。心中想到:“沒有想到藏雨平凡的外表下居然隱藏着如此好的身材,真是人不可貌相呀。呵呵!”

沒有叫藏雨進來,楊俊自己擦乾了身體,穿了內衣,這才叫藏雨進來。古人的衣服楊俊是穿不慣的,讓他自己穿,他也不會,只能自己穿了內衣,在叫藏雨爲自己穿外衣。

藏雨打開門進來時,已經穿上了外衣。待看到男孩穿上了內衣,沒有問爲何,專心爲男孩穿衣,那副鎮定的摸樣彷彿忘了剛纔羞人的一幕。楊俊也安靜的受藏雨服侍,沒有提及剛剛的情景。

這時一個侍女進來了,道:“三公子,世子來了,正在樓下等您。”

楊俊道:“讓世子等我一下,我馬上就下去。”

“是,”侍女下去了。

楊俊穿好衣服就和藏雨下樓,走到大廳門口,就大聲道:“大兄,讓您久等了。”

坐上首的楊勇站起,迎向楊俊道:“無事,你我兄弟何須如此見怪。走吧,我和你一起向母妃請安。”

“是,大兄請。”楊俊伸手讓楊勇走在前面,楊勇沒有禮讓,直接往前走。也是,他是世子,是未來的隨王,也是兄長,沒有必要在弟弟面前推讓。

楊俊昨日已打定注意要幫助楊勇對抗楊廣,以達坐山觀虎鬥的目的,這時有了機會和楊勇在一起自然要好好奉承他。兄弟二人一路笑着走過,一幅兄善弟恭的和諧摸樣。

到了大廳,楊廣又是比二人來的早,坐在右下首滿臉笑容的和獨孤氏說話,楊堅也在,廳內還多了兩個小男孩坐在右首。一個年約八許,一個年約六許。想來這二人就是昨日未曾出現的楊家四郎秀和五郎諒了。只見那楊四郎相貌出衆,比之俊朗的楊廣還要略勝一籌,當然比之楊俊要差一着。只是不知爲何獨孤氏會討厭長相出衆的楊秀,有違長輩喜歡俊俏孩子的定律。

楊勇和楊俊行完禮,坐在左首。楊俊看見楊堅的身影,心想:看來楊堅就要篡位了,否則也不會天天待在家中,而是應在朝中處理政事。不知他們可知道等楊堅登基他們就很少有這樣的機會一起吃飯了,不知他們可否會悔恨今時的抉擇。

楊堅道:“大郎,二郎,今天是三郎第一天進學,你要好好照顧弟弟知道嗎?三郎,想必你今日會和四郎在一起進學,你要好好照看弟弟,不要讓他惹事生非。而你也要好好學習,莫要墮了我楊家名聲。”

楊勇,楊廣,楊俊皆道:“是,父王。”

吃完飯,楊堅獨孤氏牽着年幼的楊諒出了屋子。此時楊廣並沒有率先走出,而是和二人一起,只是那一副高傲不屑與二人爲伍的表情讓楊俊很是不爽。

楊秀站起對楊俊道:“三兄,弟弟可不是如父王所說那樣惹事生非,只是這世上總是會碰見那樣把自己靠近我的拳頭讓我揍的人。”

楊俊看着比自己要高出半個頭的楊秀,心中感慨自己這副身體的柔弱,聽了楊秀的話還是一樂,看來這楊秀也是一妙人呀,認同道:“確實如此,如若下次四弟再碰見這樣的人,莫忘了告訴三哥,三哥也會和你一起揍他。”兄弟二人默契的對視一眼,大笑着對碰了碰手。

楊勇無奈道:“我本來以爲三郎是個好人,誰知也同四郎一般喜歡惹事生非。哎!”

唯有楊廣不屑道:“只有下等人才會用拳頭解決事情。”

楊俊將頭擡起裝作看房樑,裝作沒有聽到楊廣的話。片刻低頭一看,見楊秀正低頭看腳下毛毯,更是覺得楊秀此人合自己的脾氣。楊秀擡頭看見楊俊的笑容,亦知兩人是同道中人,回笑之。

兄弟四人走到王府門口,門口停了並排停靠了四輛馬車,中間一輛最爲奢華,其後次之,後次之,最後與前同。楊俊明白,那最次的兩輛是屬於自己和楊秀的。

一着青衣的中年僕人上前對四人行了一個禮,指了指身後的一身背書袋的十五六的小廝不卑不亢地道:“三公子,這是府裡給您安置的書童,他叫李善。”有轉頭對李善道:“李善,還不見過三公子。”

李善彎腰一拜道:“見過三公子。”

楊俊嗯了一聲,笑道:“這書童不錯。”

中年人咧嘴淡然一笑:“公子您喜歡就好,我還怕您不喜歡呢。”對李善道:“好好伺候三公子。”

李善道:“管家,小的明白。”

管家打了一個揖,進府了。

楊勇道:“三郎,今天你和我坐一輛車,我好在路上和你說說國子學的事。”說完拉着楊俊的手走向中間的馬車,沒有理會其後的楊廣和楊秀。李善則自覺地坐在右邊的馬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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