弈瀾她說,還是不忍心讀者們等文太辛苦,偶就替她傳一章了
希望讀者們多支持弈瀾
寫東西真的很辛苦,她每天寫東西12點以後才睡覺,每天睡覺也不踏實,總是要想着後面的怎麼寫,情節要怎麼構思,所以還請大家多多支持她的文。
我想,她每天的堅持,無非是因爲讀者們所給予的動力,你們就是她堅持寫作的動力,她捨不得你們,甚至在極不舒服的時候,還念念不忘,清早就催我來給你們更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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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海潮卻神色轉嚴肅了,看着杜三帶着幾分責備:“既然很重要,爲什麼她會傷心,會傷心到從宮裡自己離開?我的女兒我是瞭解的,外表柔順,內心堅強,如果不是傷了心不會離開。”
杜三想起了至今還壓在恆恩殿金印下面的那方信箋,上面的字字句句確實是能讓人讀者傷悲來:“朕…我…我也不清楚,爲什麼就這樣讓她傷了心,是想着守承諾,是想着要讓她幸福的,可是卻分明是傷了她。”
“不要像你父親一樣,明明是最愛的人,卻遠遠地推到天邊去。如你所想,青娘原本叫徐唯青,是你的母親,當年先帝的徐皇后。只是,青娘這樣堅貞的一個女子,不會委身於你父親之外的任何一個男人,所以雨弦不可能是青娘和顧閣主的孩子。”顧海潮其實知道得更多,只是不願意說得過多罷了,往事既然已經過去,何不隨着人的逝去而忘卻。
顧海潮迎着杜三殷殷看過來的眼神,繼續說道:“或許連顧閣主都不知道,雨弦其實是他和苗雪的孩子,青娘和顧閣主並無瓜葛,又哪來的孩子。而且,當時,青娘生下你以後就不可能再有身孕了……”
“也就是說,我和雨弦沒有任何血緣關係?”聽完這麼多,對於杜三來說最重要的還是這句話,只要他和魏然沒有任何血緣關係,那麼他就可以安下心來,一心一意對待。
顧海潮搖頭,怎麼可能有血緣,有血緣的話那在他身邊那麼多年的就不是徐唯青了:“沒有,雨弦是苗雪爲顧閣主生的女兒。至於這其中還有什麼事,或許可以去問問顧閣主,他應該會知道一些的。”
杜三長長舒了一口氣。只要確定了他們之前沒有血緣關係。至少他還可以有機會去迎回他地皇后。而不是隻能任由魏然去天涯海角只能看着。而不能親近:“謝謝。不管以前如何。以後。我必全心以待。不再有負。”
“雨弦要地。你真地能給得起嗎。如果給不起。又何必去打擾她地安寧?”雖然不是他地女兒。卻勝似他地女兒。從小小地眉眼到長成如今這樣一個漂亮地姑娘。對顧海潮來說。世上只是這個女兒是他最親近地人。
“一生一世只一人。以前我以爲做了皇帝。就必需要丟棄這些。可是失去以後才發現。原來爲了這些曾經以爲要丟棄地。我可以付出一切代價。哪怕是江山帝位。”如果三年來還沒有想清楚。那麼他就真地是傻到骨子裡了。如果非要在帝位和妻兒之間做出選擇。他一定會選擇後者。沒有任何地猶豫與徘徊。
顧海潮笑了。站起身來拍了拍杜三地肩。此刻在顧海潮面前。沒有帝王。只有一個想要找回自己女兒地女婿:“我信你。杜家地男人個個都是些癡情種子。你父親是。你王叔是。你同樣也是。”
杜三坦然地看着顧海潮。心裡再沒有任何苦結。終於可以迎着陽光。在腦子裡滔天地想起那個女子地一顰一笑:“只是。現下雨弦也不是這麼好找回了。她可是在江湖裡玩野了。竟然敢在鳴山劫道。還寫了副對聯:東西貨。搶到山上;南北客。劫下馬來。”
顧海潮聽了也是搖頭。這個女兒以前沒發現這麼好玩有趣。自從是嫁了杜三在江湖裡歷練過後。愈發地招人憐愛:“這孩子也是太大膽了。幸好江湖人都知道鳴山是顧閣主護着。否則早讓人給踏平了。”
在聽了顧海潮所說的種種往事之後,杜三再也忍不住了,他無法再抑止自己的思念,只想帶着杜瑄快馬趕到鳴山,找到他的娘子,以後不管是江湖還是宮廷,只要是她選擇的,他必是不離不棄:“來人,去傳牧王爺。”
杜牧雨總覺得沒啥好事,早知道應該直接讓人送顧海潮來紫歸,非要上趕着來看熱鬧,這下好了,順着便就把自己當搭頭給送到杜三菜盤子裡去了:“三哥,你找我什麼事?”
“這是青綱國玉,這是調兵符,你暫代掌朝,我要去找回你嫂嫂。”杜三說着嘴角便是溫淡的笑容,只是這笑裡卻有着淺淺的溫暖,再不復先前的淡淡蒼涼。
杜牧雨連連後退,看着青綱國玉像是見了鬼一樣,就差沒奪門而出了:“三哥,你別開玩笑了,我可不是那塊管江山天下的料,有啥好吃的好玩的好看的,準不能少我的份兒,可是要江山天下,三哥還是找別的皇兄吧。”
杜三沉下臉來,故作傷悲的表情讓整個宮殿瞬間有幾分冷然:“牧雨,我和你三嫂,已經四年沒見面了,我一天也不能再等,你不能成全了三哥嗎?”
杜牧雨左思右量,就是不能狠下心把青綱國玉接過來,那意味着天大的責任,萬萬百姓的擔子,他既是不愛束縛,也是不敢擔這大任:“三哥,你放過我吧!”
“旨意已經發出去,我不在的時間裡,就由你掌朝,難道你要抗旨?”杜三在杜牧雨來之前,就把由杜牧雨代掌朝政的旨意發了出去,這杜牧雨就是想後悔,也來不及了。
“三哥,不帶你這樣做皇帝的,心血來潮地就把江山丟下去追嫂子,更不帶你這樣做哥哥的,爲了自己好過,就不顧兄弟死活。”杜牧雨其實最擔心的還是杜三一去不回,代掌朝政不可怕,被朝政束縛一生一世纔可怕。
杜三咧開嘴笑,木已成舟這事已經沒有轉回的餘地了,杜三拍拍杜牧雨的肩:“放心吧,三哥回會來的,不管結果怎麼樣,三哥都會回來,三哥說話向來是說到做到。”
“你真的會回來?就算三嫂有意江湖,你也會回來?”這恐怕纔是癥結所在,杜牧雨知道,他們那嫂子,壓根就不喜歡宮廷,所以怕杜三就這樣溜掉,陪着魏然天涯海角,連紫歸城的邊都不捱了。
杜三把青綱國玉往杜牧雨手裡一放,然後瀟然轉身離開,揮揮手背對着杜牧雨說了一句:“言出必行…不過我不在的時間裡,這天下交給你,你卻要仔細打理。”
杜牧雨看着杜三的背景,喃喃地說了句:“你敢不回來,我就把恆朝送給蘇放……”
杜三剛好踏出殿門,聽到杜牧雨這話,差點沒暈倒,這杜牧雨向來是說得出做得到的,到時候他不回來,說不定還真就送給炎國了:“你要是這樣做了,就自己去解靈山以死謝罪。”
杜牧雨瞪大眼睛,然後立刻蔫了下去:“知道了,我不敢…不敢…”
杜三帶上杜瑄,一路輕輕鬆鬆地出了皇宮,回自然要回來,天下交到他手裡,那麼他也會親手交到下一個名正言順的繼承人——杜瑄手裡,纔算是完成任務:“瑄,宮裡還是很好的對不對。”
被糖衣炮彈徹底打倒的杜瑄現在已經覺得皇宮是全天下最美好的地方了,自然順着杜三的話點了點頭:“是啊,宮裡很好玩,就是那些人太悶了,笑不敢大聲笑,難過不敢大聲哭。”
“你要是做了皇帝,就可以下旨讓他們高興就要大聲笑,難過就大聲哭,他們一定會聽皇帝的話。”杜三循循善誘,從來沒發現,原來皇帝的權利還可以用在這樣不起眼的地方。
杜瑄點頭,然後又搖頭:“我不要做皇帝,我要做天下最最厲害的俠客……鋤強扶弱,行俠仗義。”
杜三不死心地繼續誘導:“天下最能鋤強扶弱的恰恰是皇帝噢……誰要是爲害天下,爲害江湖,只要皇帝一聲命下,肯定可以剷平。誰要是受了欺負,皇帝只要說一句,就能讓那個人沉冤昭雪。”
“還是不要,娘說,做皇帝最不好了,每天又忙又沒意思,還是做俠客好。”其實也不止是因爲魏然說做皇帝不好,更多的原因是因爲江湖裡的俠客故事實在太打動杜瑄了。
杜三繼續誘導着,只是杜瑄依然不是太賣面子。杜三也無奈,看來要讓杜瑄回心轉意,真不是太容易,還是慢慢來吧。
去鳴山的一路上,杜三的心情是輕快的,以至於看什麼都很美好,偶爾有不長眼的人蹭上來,想攔個路,打個劫啥的,杜三也就教訓兩下然後放人走。
杜瑄到底是在江湖裡長大的,對於這些事一點也不驚心,反而很興奮的樣子,不論什麼時候遇上了劫匪,杜瑄的興致都大於害怕。倒是養出了一副處變不驚的性子,更讓杜三決定要讓杜瑄繼承皇位。
至於那幾個兄弟,還是不指望了,指望他們還不如指望杜瑄來得快些。
越近鳴山,杜三卻不知道爲什麼,只覺得心裡越不踏實,不知道魏然見到了他,會不會依然不願意他接近。畢竟曾經傷過,這傷痕只怕是再久,也很難復原了吧。
“瑄,你說孃親會不會願意見我?”沒勇氣的人開始尋找支持了……
杜瑄看着杜三,也不搖頭也不點頭,只是說了句:“你們大人的事,我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