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吧。”朱允文說道。
門被推開了,那人往朱允文的桌子上放了一本文書,然後跪下來說道:“臣幸不辱命。”
朱允文說道:“你幸苦了,去庫房支一百兩銀子分給兄弟們吧。”
那人說:“謝皇上恩典。”雖然朱允文還沒有正式舉行登基大典,但是他已經在朱元璋的靈前繼位了。
擡起頭來,赫然是很久沒見了的張大虎。
朱允文拿起他送上來的東西,仔細地看起來,過了一會兒,嘴角浮現出一絲微笑:“這個朱棣速度還真快呢,估計今天晚上他就能進京了,如果他連夜趕路的話。”他揉了揉太陽穴,靠在椅子上,看了看旁邊的鐘點,是該睡覺了,明天還要早起舉行登基大典呢。
……
“皇上,該起牀了。”迷迷糊糊中,朱允文只聽見外面有太監那特有的公鴨嗓子在叫他,睜開眼睛一看,好嘛,漫天繁星啊。他嘆了口氣,當皇帝真累。
在宮女的伺候下穿戴好朝服,又稍微地吃了點早餐,就在太監的帶領下往顯德殿走去。今天一天時間他估計都得呆在那裡了。
到了地方,朱允文先呆偏殿裡休息,要等到大臣們都來了的時候太監傳話了,他才進到顯德殿裡去。
“皇上駕到。”在喝了幾杯茶之後,朱允文終於聽見太監叫他了,溜進旁邊的廁所裡痛快了一回,他才慢慢地向大殿走去。前幾天,黃子澄又教了他一遍登基的時候的禮儀。
等他坐在龍椅上,看着下面黑壓壓的一片人頭,頓時一股莫名其妙的優越感油然而生。他雙手一擡,說:“衆愛卿平身吧。”眼睛掃過,果然看見了朱棣,他站在第一排,雙手交叉,作出一副眼觀鼻,鼻觀心的樣子。朱允文輕笑了一聲,裝吧,看你什麼時候忍不住。
這個時候,黃子澄充當了一回禮官,他見時辰已到,於是從大典外面進來,手裡捧着詔書,一臉莊重地走進來,把詔書放到龍案上,等朱允文看過。朱允文在上面加蓋了玉璽。然後,一個校尉端着雲蓋進來。黃子澄把詔書放到龍案上去。校尉校尉舉着雲蓋;由殿東門出去。門外大樂齊奏,舉詔的校尉由奉天門到金水橋南的午門外,公侯作前導,他一直走到了承天門上。禮官鳴贊,唱排班,文武官各就位,樂聲再起,全體四拜,然後音樂停止。宣讀官和展讀官升案。
所有的官員都齊刷刷跪下。禮部官捧詔書交給宣讀官,宣讀完畢後,將詔書交禮部官放在雲蓋中。司儀官高聲說道:“俯伏。”衆官俯伏行禮;叫“平身!”然後才能轉起來,這樣一直行了四次,音樂又停止。文武百官又跪下來,三呼萬歲,再拜了四次。儀禮司宣佈:“禮畢!“朱允文站起來,走出了顯德殿。黃子澄把詔書捧着,交給使者,百官就退下了。
當然,這儀式還沒完,接下來還要單獨接受百官朝賀,完了以後還有在京城的外國使節。等接見完外國使節之後,時間已經是中午了,早上只吃了一點點的朱允文現在都快餓得沒有力氣了,但是沒辦法,必須要把這些東西全部完成才能去吃東西的。
接下來,朱允文宣佈大赦天下。其實,這東西形式大於作用,那些已經定案的死刑犯是不能免的,能夠享受這一恩澤的只不過是那些輕犯,或者是還沒有定案的嫌疑犯。
完了以後,朱允文拿出一份名單來,這是新皇賞賜百官的,當然,名單是黃子澄和齊泰他們討論定下來的,可想而知,他們得到的好處是最大的。
花了很長的時間唸完了那冗長的名單,接下來就是重要的一環了,由皇帝本人,念詔書,祭告天地。
“有明嗣天子臣某,敢昭告於昊天上帝:天啓朱氏,運興土德。太祖,受命立極,殷盛。上帝眷,錫臣忠武,底綏內艱,推戴聖祖。恭承大寶。敬若天意,四海宴然。封祀岱嶽,謝成於天。子孫百祿,蒼生受福。臣嗣守鴻名,膺茲丕運,率循地義,以爲人極,夙夜祗未,迄未敢康。賴坤無隆靈,錫之景,資植庶類,屢惟豐展。式展時巡,報功厚載,敬以玉帛、犧齊、粢盛、庶品,備茲瘞禮,式表至誠。大聖真皇帝配神作主。尚饗。”
唸完這篇文章,接下來只要再念一個東西,這個儀式就告一段落了,那就是冊封皇后。
他換了一份詔書,接着念:“自先皇帝大行,朕繼位,不得中宮鳳位空懸,朕伴着這般這風雲縱橫下的孤寂孑然而過,現諮翎坤宮馬氏,肅雍德茂,溫懿恭淑,有徽柔之質,柔明毓德,有安正之美,靜正垂儀。皇后之尊,與朕同體,承宗廟,母天下,豈易哉!唯馬氏氏德冠口,乃可當之,今朕親授金冊鳳印,冊後,爲六宮之主。”
從現在開始,馬曉羽成爲了六宮之主,小紅知道自己實力不如人,倒也不至於嫉妒得厲害,至於小倉優子,她還沒有完全認識到這個六宮之主的位置的重要性。
剛開始的時候,朱允炆還想直接把自己的一系列方案現場公佈了,可是他還是忍住了,那種東西太驚世駭俗,還是慢慢來吧,一點一點地改,讓大家在不知不覺中接受新事物,或許那纔是避免禍亂的最好辦法。
這一天終於過去了,當晚上朱允炆回宮休息的時候,他不由得打發感慨,看來沒有人幫助還真是不行啊,難怪歷史上的皇帝大多短命,看來基本上都是累的。
“皇上。”馬曉羽輕喚了一聲。
“嗯,怎麼了?”朱允炆摟過馬曉羽的身子,微笑着說:“當了後宮之主,有什麼感想?”
馬曉羽輕笑道:“這個還需要感想嗎?”
朱允炆大義凜然道:“那當然要了,你沒看人家得了個什麼獎勵都得發表一個獲獎感言得。”
馬曉羽妙目一轉,在朱允炆臉頰上輕輕吻了一下。道:“這個算不算是獲獎感言呀?”
朱允炆道:“算算算……”被這麼一挑逗,一天的疲勞都去了一半了。
他抱過馬曉羽來,在那特製的超級大牀上,說:“不要太挑逗我了,不然的話有你好看。”
馬曉羽媚態盡顯,聲音充滿了誘惑:“我就挑逗你,你能怎麼着?來呀。我還怕你不成?”
朱允炆說:“算了,今天別鬧了,皇爺爺還沒過頭七呢。”
馬曉羽聽他這麼說,馬上坐直了身子,很抱歉的樣子:“啊,真的嘢,我居然忘記了,差點就鑄成大錯,要是被那些有心人知道了就不好了。”
朱允炆颳了一下她的鼻子,說:“那……我的火氣都被你弄起來了,你準備怎麼解決呀?”
馬曉羽羞澀地說:“我用嘴吧。”
朱允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