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第四十二章

大明江山成一統 衆神歸位迴天庭

詩曰:

滔滔江水日夜流,忠良於國共相愁,心存社稷安天下,

願盡桑榆江山扶。不惜一死酬國家,三魂渺渺忠王侯。

人民需要殉無悔,皓月當空照神州。

話說海長眉斬了牛皕,朱雎又斬了假王子項榮,官兵一陣大亂,正在這時,狂風大作,飛砂走石,好一股龍捲怪風,怎見得:

乾坤昏慘日月暗,狂風吹倒萬仞山,

江洋大海起颶狂,震地又撼天。

遍地走霹靂,飛砂走石驚羅閻。

龍捲萬丈拔大地,誰人見了心不寒?

朱雎見事不妙一頭鑽進大海逃生而去,海長眉剛要騰空逃去一道金光撲來,將他攝進裝仙袋中。

“海長眉,作死的蓄生,不要走,我南海觀音前來拿你。”

南海觀音菩薩立於雲頭,裝仙袋收了海長眉,又一揮手,牛皕,候元,朱儀皆被她裝在她的跨上一隻仙藍之中,騰空而去。觀音菩薩駕着雲頭來到五佛殿,翩遷而落下,一聲呼道:“雲長何在?雲長何在?”

關雲長岳飛等神迎出殿外,齊於菩薩見禮:“不知菩薩到此多多有罪,萬望海函。”

觀音菩薩道:“牛皕,候元,朱儀三人劫難在數難逃,已被我帶來,雲長仙友你一定救他。”

關雲長:“請菩薩進殿喝杯香茶。”

觀音道:“不在打擾了後會有期。”他們供手告別。

牛皕,候元,朱儀被放置在三張石牀上,關雲長和岳飛包拯劉伯溫等佛爺觀看了傷情。

包公道:“關佛兄你將三人的劍傷用心調治好,再擡到我的還魂牀上,死不了,死不了。”

只見關雲長取來一碗仙水,用口噴灑在三人的傷口上,傾刻即癒合。

包公道:“剩下的事就由我來做了。”

於是關羽吩咐兩名兒童將牛皕朱儀候元又擡上還魂牀,牛皕死而復生,甦醒過來,睜眼一看,認識了原來是關公等四位佛爺,候元朱儀只認得關公,於是三人下了還魂牀爲四佛爺見禮。

牛皕道:“多謝師父們的相救。”

候元朱儀:“多謝佛爺的救命之恩。”三人拜了四佛。

關公道:“要當謝的還是南海觀音菩薩,是她從長島將你三人救出,令我救你們還生,你三人且在此憩息幾時,再回燕京。”

天上一日,地一載,他們用了酒飯,再休息幾時,轉眼間世間就是數月光景。牛皕見關羽執意地:“師爺,那朱雎未除,必然引起天下大亂,我三人不可在此長留。”

關羽:“你三人待爲師送你們一程。”

牛皕三人大喜,關公包公岳飛,劉伯溫四佛送牛皕三人向殿外走去。衆人來到殿外,牛皕道:“謝謝師父。”

候元道:“四位佛爺,何日再請我來五佛殿吃酒。”

包公道:“待你功成業滿盡將十萬惡鬼,收還地獄之日,一定請你。”

朱儀道:“那就多謝了。”

岳飛道:“就讓關佛兄再送你等一程。”

只見關公一揮袖,牛皕三人飄然起在空中,悠悠而去。

再說觀音菩薩向南海而去,海長眉被攝進袋內,伸手向袋內摸了摸,自言道:“原來這是我的寶貝,無妨無妨。”

只見海長眉念動咒語,將裝仙袋已撕破了一個口子,鑽出身來悄然溜走。海長眉來到海邊,站在一個巖上,海風向他吹來,他那雪白的長鬚和兩道銀霜般的眉毛順風飄灑,朱雎沮喪地站在巖下。海長眉誦道:

“春來秋去冷熱離,有爭有鬥從不息。

強者爲王敗者寇,輸贏好比一局棋。

人人都爲名利死,有坐金椅有化泥,

人神共論談高低,事臨自身也差遲。”

朱雎:“師父,師父,您我師徒就如此認輸了。”

海長眉道:“輸不了,牛鼻,朱棣已死,你速去南京殺了你的皇侄建文帝,這是一盤贏棋,付過耳來。”

朱雎爬上岩石,二人低低說了甚時。

朱雎:“事在人爲,師父我潛進皇城,便如此而行,必要時師父再來助我。”

海長眉:“人人都有望子成龍之心,師徒如父子,爲師無時不在想讓你成其大事,也是師父的榮光。”

朱雎道:“那就多謝師父了。”二人告辭,朱雎心中大喜,摧馬去往南京。

朱棣聞報牛皕候元朱儀戰死長島,一頭栽倒在地昏死過去,幾經搶救,痛哭欲絕:“御弟哇,痛殺我哇……。”

當天朱棣就哭死三四次,燕京的官員知長島遇難的不是萬歲朱棣,乃替身總兵項榮,張麒與徐景昌也進宮解勸燕王。

再說朱雎進了南京,金殿見了建文皇帝,訴說:“我苦心經營的三千弟子兵已被牛鼻老道所斬盡殺絕,可那老道和他的兩位兄弟也一起斃命,還殺了朱棣。”

建文帝道:“朕已使人打探清楚,長島死的卻是他的替身。”

朱雎道:“朱棣身無那賊道人的所支助,也許是一擊便能滅除。”

建文帝道:“朕能忍其外,去不忍其內,有朱棣在世,便沒朕的安寧。”

朱雎道:“萬歲所言即是,臣願統兵去打燕京。”

建文帝問:“取勝能有幾分把握?”

朱雎道:“沒有牛鼻老道他兄弟三人,臣有定勝的把握。”

建文帝大喜道:“開春動兵,朕命你爲元帥。”

朱雎道:“謝謝萬歲的信任。”

左督徐增壽得知建文帝命朱雎爲帥,正籌集軍力要攻燕京,便使人去燕京問燕王密報,朱棣接到情報,十分着急。朱棣正在着急,正在這時有人來報:“牛皕候元朱儀三位王爺未死,已回燕京。”

燕王大喜,率衆官出殿相迎,四人相見喜不勝喜,尤其是朱棣,如魚得水,如龍入海,如旱苗迎來及時雨,他雙手握住牛鼻的雙手,激動地淚如雨下,泣不成聲,連聲道:“天不亡我,天不亡我啊。”

牛皕也道:“萬歲,民族不可分裂,豈能再容朱允炆分庭抗禮,收復江南,統一祖國,勢在必行。”

朱棣道:“三位御弟如若真的遇難,王兄要奪江山只能望梅止喝,沒有你三人助我,我朱棣只能是鬥險爭新,餘望而卻步。”

候元哈哈大笑道:“萬歲,我兄弟三人肩負天命何能半途而廢。”

朱儀道:“我等犉信明義,崇德報功的時候到了。”

四人攜手進了金鑾殿,朱棣一聲吩咐:“備宴,三位御弟大難不死乃天下之福,大明之幸也。”

有詩爲贊:

四海紜紜怨滔滔,十萬惡鬼亂噪噪,牛鼻老道有膽量,

殊魔定國手段高。探賾縈隱鉤深遠,法力無窮逞英豪,

奸黨賊子皆懼怕,以身示法定不饒。

朱棣舉杯感激地說:“三位賢弟不辭千辛萬苦青州放糧圓滿和萊州剿匪而歸,青州百姓的心我知道,更感謝你。”

牛皕:“不,青州百姓更感謝萬歲,我又爲你慕兵二十萬,起兵過江,掃除奸賊,推翻朱允炆的黑暗統治,平穩天下,安撫民心,還百姓一個安居樂業的時機到了,機不可失,時不再來。”

朱棣還在猶豫之中……

候元道:“萬歲,你已得江北七省的人心,兵有兵,將有將,錢有錢,糧有糧,就是少了一個。”

朱棣:“侯御弟,我少了什麼?”

候元:“少了貪官污吏,賊匪等惡鬼,你還有什麼放心不下的事呢?”

朱儀高聲道:“萬歲,你乃真龍天子,正當無愧的當世人主,爲了大明的江山,爲了大明的百姓,爲了天下的太平,進兵江南,完成靖難之役,事在必行啊。”

朱棣:“好,十日後起兵,直搗南京,誅滅奸臣,重整大明朝綱”。

再說建文帝朱允炆登臨金殿,羣臣參拜王駕齊呼:“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建文帝:“衆愛卿免禮平身。”

這時御史魏冕出班高呼:“吾皇萬歲,臣有本奏。”

建文帝:“御史魏冕,魏愛卿你連奏多本,這一本又參奏的是何人?”

魏冕:“本參左都徐增壽,他乃朱棣的內應,臣受劉三吾劉老大人的委派,暗中監視左都督府,十日內三次使人過江,把京中的虛實皆報於朱棣。”

朱允炆大爲震怒道:“徐增壽。”

徐增壽出班跪於殿前,面無懼色道:“臣在。”

朱允炆怒形於色地:“徐增壽,你可知罪?”

徐增壽坦然笑道:“萬歲,臣赤膽忠心爲了大明江山社稷何罪之有。”

朱允炆拍案怒道:“私通朱棣陰謀造反。”

徐增壽:“這乃御史魏冕一同黨羽中傷的言詞何能認真,燕王朱棣開潢貴胃,同陛下系骨肉至親,且富貴已權,又何必造反。”

劉三吾出班奏道:“吾皇萬歲,江北七省已入燕王的轂中,大明已是半壁山河,長江乃天塹不可不防,依臣看來,滁州是長江的門戶,務必重兵阻截朱棣進兵過江。”

朱允炆一聲喊道:“二十五皇叔。”

朱雎出班答道:“臣在。”

朱允炆:“你領兵十萬,前往滁州阻擊朱棣南下。”

朱雎:“是,臣領旨。”

號炮連天,鼓角震地,旗幡飄揚,千軍萬馬開赴出燕山,真乃是人歡馬躍,槍戈迎風放光,如江河洪水涌上古道,左有牛皕右有候元護朱棣之駕,小將徐景昌爲帥,朱儀爲先鋒,督軍前行。意氣風發,鬥志昂揚。

正是;

萬里春風抒壯志,多年夙願入長征。

牛皕馬背上詠歌道:

“殺氣沖天蕩寰宇,千軍萬馬登征途,逍遙龍駒乘王駕,

羽扇幡幢鐵轆轤,層層刀槍中原現,密密戟矛鬼神殊,

英雄之師多勇躍,大明當興亂佞除。”

朱棣哈哈笑道:“三位御弟,興明重擔若有萬斤,你三個肩負九千。”

候元道:“國家興亡匹夫有責,誅奸臣斬惡鬼乃我兄弟共同的責任。”

史書有記載:

建文元年(公元1399年)朱棣爲反對建文帝乃其大臣齊泰、黃子澄、劉三吾等人的削藩,發動“靖難之役”向南京進兵,歷經四年的戰鬥,終成勝局。

再說朱雎率兵於滁州城外紮下十數座大營,嚴陣已待,朱雎正聚將於中軍大寨議商軍情,這時藍旗官來報:“二十五王爺,現已探知朱棣統兵四十萬,浩浩蕩蕩,勢如破竹,向滁州殺來。”

朱雎大驚道:“好快啊,猶是一路無阻,距滁州還有多遠?”

藍旗官:“四十里。”

朱雎令道:“繼續打探。”

藍旗官:“是。”

藍旗官退出大帳,朱雎離座,在大帳中徘徊着,苦思着,左右的將官無一人言語。

朱雎道:“衆將官,朱棣已成氣候,我那皇侄已是岌岌可危,我等誰人能扭天別地,可是喝紂王水不能嫌紂王無道,爾等自食建成帝之俸祿,爲其盡忠表一點忠心而罷了。”

大將甲:“王爺,朱棣來勢兇猛,我等於其抗衡,乃螳臂擋車而不自量力哇。”

大將乙:“我自樂此,不爲疲也。”

燕兵馬正在行進之中,朱棣興高采烈,坐於馬背之上,搖鞭道:“過長江取南京近日可克。”

牛皕:“滁州不遠,務必當心,此地乃南京的門戶,探知朱雎統兵十萬於些抗拒我軍,不可輕敵。”

朱棣:“安下行營,待斬了朱雎,再取南京。”

牛皕:“萬歲所言極是。”

朱雎坐在帳中焦急地等着,自言自語道:“真砍實殺我不是牛鼻老道的對手。”

這時藍旗官急急進帳,高聲報道:“王爺千歲,燕王朱棣在滁州二十里已安下行營大寨。”

朱雎道:“下帳去吧,本王爺知道了。”

藍旗官離帳而去。

朱雎道:“擂鼓聚將。”大營內立即擂響聚將鼓,衆將軍紛紛入帳。

忽然一陣狂風吹起靉靆的濃雲吞去夕陽,頓時天色陰霾,那風直吹的旗幡啪啪作響,大營的中央,那杆帥字旗被風吹的搖擺不定,朱棣、徐景昌、牛皕等人見狀十分遲疑不已。

牛皕道:“天有不測的風雲,看這風,這乃不祥之兆,今夜朱雎必來偷營劫寨。”

候元哈哈笑道:“他是送死來了。”

朱棣:“傳下令去,用心提防。”

三更後;天黑雲暗,陣陣殺聲響起,朱雎領兵殺進朱棣的大營,敵兵立即點起了火把。朱雎搖刀一聲吶喊:“殺進營去,捉拿叛王朱棣。”

衆敵兵如蟥如蜂撲天蓋擁殺進營去,“殺……”

喊殺聲震耳欲聾,驚心動魄,“殺啊……。”

朱雎勒馬當先殺進營來,不見營中一兵一卒,大驚道:“吾中計了,吾中計了。”

朱雎勒馬欲要撤出營去,這時殺聲從營外四周傳來,射來無數的箭羽,兵將紛紛中箭,突然天降大雨澆滅了火把,四周射殺的亂箭如飛蟥一般,一霎時鬼哭狼嚎,許多兵將被戰馬撞倒在地下,踏踐成肉泥,死傷無數。

“活捉朱雎、活捉朱雎……”

朱雎無法控制混亂的局面,敵我不分,相互砍殺起來,衝出營外的兵將又被截殺回來。東方破曉,朱雎的兵將所剩無幾,屍堆如山,血流成河,好個朱雎如喪家之犬,落荒逃去。牛皕向朱雎追去,朱雎慌慌如喪家之犬,急急如漏網之魚,摧馬只顧逃命,不時地回頭向後看去,一聲嘆道:“大事去矣……”

牛皕窮追不捨,高聲吶喊:“朱雎,叛國之賊哪裡走。”

一條河攔住朱雎的去路,朱雎勒住了戰馬,牛皕追至。

牛皕一聲怒道:“朱雎你的末日到了。”

朱雎:“英烈王,你全無放生之德。”

牛皕義然地:“朱雎,你到死也好無記性,我乃定國王。我若放你不殺,上負天子,下負百姓,必須要殺你。”

朱雎:“你若不殺我,待我奪得大明的天下,江山於你平分。”

牛皕放聲大笑道:“朱雎,朱雎你這個該死的叛賊,鬼頭,死到臨頭還念念不忘你的皇帝夢,不要走,吃我一劍。”

牛皕憤然舉劍向朱雎劈去。朱雎架住牛皕的斬魔劍,哀求道:“定國王,我爭得是姓朱的江山,於你一個出家人何干?算我求你了,放我一命,永世不忘。”

牛皕道:“我牛皕氣願爲國而呼吸,血願爲國而迸流,願爲國而粉身碎骨,你叛國亂黨之賊,我豈能不殺你。”

牛皕說罷,持劍又向朱雎刺去,二人在河邊大戰,朱雎不敢戀戰,取出一物向牛皕放去,牛皕閃身躲過,那暗器落空,朱雎掉轉馬頭,又逃去,牛皕怒氣沖天,搖劍而追去。一片森木,朱雎逃進森林中,牛皕也追到林中,苦苦追尋卻不見朱雎的影子。

正是;

林中萬木深,鳥鳴鹿狂奔,叢林透微光,朱雎無處尋,

劍斬馬前樹,難消心頭恨,任憑變幻手,入地恐無門,

牛皕恨不休,林中覓敵人,怎能放敵生,誓殊賊種根。

牛皕又尋找了良久,突然想起:“我牛鼻子失算了,失算了,真是忙中生亂,我何不取出偵探神蜂去尋你。”

於是牛皕取出幾隻偵探神蜂,那神蜂翁翁叫着,向前飛去。

再說朱雎手提方天畫戟逃出墨松林,氣喘吁吁向前逃去,酷日如火,異常炎熱,直熱的朱雎汗流滿面,張口氣喘。朱雎用衣衫不時的擦着汗,嘖嘖罵道:“如此炎熱,天地如蒸蘢一般,渴死我了,渴死我了。”

他向四周看了看,搖搖頭,自言自語道:“無村無店,又無水源,天那,真得要亡我朱雎不成。”

朱雎又艱難地向前急急而去,最後他上一座小山。朱雎十分疲憊他站在小山之顛向山下看去,山那邊有片平原,綠茵茵地生長着許多莊稼。

朱雎自言自語道:“自有莊田,必須有水灌溉,也許能尋口水喝。”

朱雎大喜,向山下催馬而去。朱雎來到平原,隱隱約約看到一座茅庵。朱雎更是喜不勝喜,他道:“莊田中的茅庵,必是看瓜守菜的,定有看守人在,有人必然有食用之物。”

朱雎跳下馬來疾步向那茅庵走去。一片瓜地,滿園的西瓜,十分喜人,朱雎真是垂涎三尺,他三步並作兩步向瓜園走去,擡頭看茅庵有個遮陽的柴棚,棚下坐着一位老者正在看書。

但見他:

發盤抓鬃鬢如霜,雲分靄靄目有光,面如重棗紅光透,

長髯飄飄仙氣藏,神風仙骨甚端重,緊束絲絛布衣裳,

足穿麻鞋爬山虎,一簿黃卷放眼旁。

朱雎低聲道:“好個老叟多神氣,我已落泊到了如此地步,放着許多的瓜我怎麼能不吃,老者若不允我,我就一戟將他殺了。”

忽聽得那老者一聲高叱:“何人在此鬼鬼崇崇,想吃瓜不成,如果未有銀子,可向老夫討要,卻想起小人的主意,真是不懂理數,勢圖欺我老叟無力不成?”

朱雎聽得老叟這麼一說,心中暗想,老頭說的不錯,人到矮檐下不得不低頭。於是朱雎走到那老者的面前,鞠躬施禮道:“老伯在上,晚生乃過路之人,天氣如此炎熱,口乾舌苦,身上零錢不便,萬望老伯施捨一些瓜於我吃,日後再來一定酬謝。”

那老者笑道:“不拘大禮,此話好說,何人不出外,想要吃瓜,只管摘去。”

朱雎謝過老者的美意,走到瓜前地,來到一個光滑,黑亮,透明的西瓜面前彎腰摘下,回返棚下,席地而坐着將西瓜用手一拍,裂爲兩半,通紅如血的瓜肉,黑亮的瓜籽,血紅血紅的瓜汁,如泉水一般流出,朱雎迫不急待地吃起瓜來,清甜滿口從朱雎的兩嘴流淌着瓜汁。一陣風聲,牛鼻揮劍撲來,朱雎大驚丟下手中的西瓜就地撿戟,只見那老者哈哈大笑。

朱雎大驚問道:“你笑其何事?”

老者用手一指,高聲罵道:“孽畜,哪裡去,還不束手就擒,等待何時。”

朱雎舉戟向老者便刺,便覺得腹中有件東西,從嘴裡伸出來,用手一摸是一條鐵鏈,這一端系在他的腹內,另一端牽在老者的手上,再看那老者搖身一晃,原來是關雲長。朱雎丟下手中的畫戟摘下寶劍,去斬那鐵鏈,竟無痕跡,再舉劍去殺關雲長,關雲長用力去抖動那鐵鏈,直疼得朱雎如揪心般,滿地亂滾,關羽再抖動幾下,朱雎幾乎要疼死而去,只得哭喊:“仙人爺爺饒命,仙人爺爺饒命……。”

關羽捋髯笑道:

“關某施計擒陰王,方顯手段稱高強。

任你奸詐通鬼穹,難解心中神法網。”

牛皕來到棚下,急忙於關羽見禮。

牛皕道:“多謝師父助我擒了朱雎。”

關羽道:“這裡有繩子,你將他捆去,請功去吧。”

牛皕大喜將朱雎似豬狗一般捆好,關夫子用手一指,取回捆仙繩駕道清風而去。

牛皕道:“朱雎,你用心良苦,妄圖奪大明的綿繡山河,非但成功卻反喪了性命。”

朱雎喪沮地:“牛鼻子,你莫要羞我,自古是勝者爲王,敗者爲寇,我朱雎不成功便成仁死又何憾。”

牛皕:“自然如此,我就押解你回營面見萬歲,那就借你的馬匹用一用。”牛皕將朱雎拎在朱雎的馬鞍橋上,自言自語道:“山人少有騎馬,我就趕着這匹馱屍馬,送鬼王上路吧。”

於是牛鼻押金解着朱雎擇道回奔大營。

朱棣十分焦慮地對候元、朱儀道:“我那牛御弟至今未歸,現場上也沒發現朱雎的屍體。”

候元道:“放心吧萬歲,朱雎逃不了,我那大哥,也不會出事的。”

兵卒來報:“萬歲,定國王千歲,生擒活捉叛賊朱雎回營來了。”

這時牛皕已馬至營中,從馬背上拋下被捆作一團的朱雎,於朱棣見禮道:“千歲,朱雎被吾擒,是殺是斬由您定奪。”

朱雎跪地奴顏鼻涕地:“四王兄,我的四王兄饒命哇。”

朱棣冷視朱雎幾眼未作答理。

朱雎哭道:“四王兄,看在你我兄弟的份上,看在父王的份上,只要你刀下留我一條性命,我願降你,助你,殺向南京,殺那皇侄朱允炆,扶王兄你登基坐殿。”

牛皕見朱棣心中甚有惆悵之狀,便道:“萬歲,知人爲哲,知民爲惠,似朱雎這種人物,不可留哇,他乃忤宮王轉世,名在保建成皇帝,實爲篡奪大明江山社稷的罪魁禍首,留下他是你的禍害。”

朱儀也道:“就是他放走了十萬惡鬼,大亂天下,當代的貪官污吏,賊匪惡霸名姓在冊,你不殺他,天怨人怒,朱雎不可留哇。”

候元道:“萬歲,國家爲重,江山爲重,亂黨賊子千萬留不得,留了他禍害無比吶。”

朱棣一聲令下:“給我推出轅門外,斬。”

幾名兵卒駕起朱雎便去行刑,朱雎絕命般地哭嚎着:“四王兄饒命哇……。”

牛皕哈哈大笑道:

“漫漫天涯路迢迢,人爲名利動槍刀,天上日月千古照,

世上古今理一條,堂上不認父和母,爭王何惜是同胞,

牛犄角下送爾死,自有發跡最爲高。”

江岸上下數十萬兵軍抵至,朱棣,牛皕、候元、朱儀、張麒、徐景昌立於江岸眺望,長江一派滔滔江水,白浪翻滾,洶涌澎湃,莽莽的江霧升騰,呼呼的江風咆哮。

朱棣又憂又愁地:“煙雲鎖江,滔滔江水,無舟怎渡,只能望洋興嘆了。”

徐景昌道:“派出尋舟的軍卒皆空手而歸,劉三吾、齊泰、黃子澄、魏冕等奸臣,早在數日前就下令焚燒了江北所有的船隻,我數十萬大軍如何渡江,難哇,太難了。”

牛皕哈哈笑道:“萬歲與徐帥莫愁莫愁,明日渡江。”

朱棣持疑道:“明日渡江,明日又如何渡江?”

牛皕:“明日渡江,這乃天機不可泄露。”

徐景昌信疑不已道:“沒有舟船莫非生翅飛過去。”

牛皕微微笑道:“貧道,定要主公兵過長江,三更造飯,四更馬吃飽草,人吃飽飯,五更天渡江。”

新月鸞鸞,繁星萬點,牛皕、候元、朱儀三人走上江岸,牛鼻目望江天一聲嘆道:“江氣凝雲,雲氣結成憂國淚,月光映水,水光返照將士心。”

觀音菩薩和關公等四佛已在那裡等待,他們一同立即作起法來,霎時天昏暗,陰雲密佈,慘風淒厲,陣陣哭聲,悲哀悽愴,如潮如濤,四面八方隱隱皆動,鵝毛大雪漫天落來。朱棣被冷氣凍醒,打着寒粟,自言自語道:“六月盛夏爲何這般寒冷?”

這時徐景昌縮頭搓手走了進來道:“萬歲、萬歲,下雪了,好大的雪哇。”

朱棣驚訝着說:“下雪了,六月飛雪,怪哉,怪哉,豈難說我發動的這場“靖難之役”乃不義之戰,違背的天意,惹怒了天公,故六月飛雪。”

徐景昌遲疑地:“朱允炆昏庸無道,軟弱無能,劉、齊、黃結黨盈私禍害天下。”

朱棣疑惑地:“便是天要滅我大明?”

牛皕、候元、朱儀走進大帳。

朱棣問:“你們?”

牛皕道:“請萬歲傳令過江。”

候元道:“長江已結冰三尺,可眼下是盛夏六月,一但天曉日出,江上冰凌融化,就過不了兵馬,機不可失,時不再來。”

朱棣不敢相信道:“此話當真?”

朱儀道:“怎能欺騙萬歲。”

朱棣一聲令下:“殺過長江去……。”

朱棣率領數十萬大兵殺上江岸,衆兵將躍勇爭先,殺聲驚天震地衝向南京城,無數的降兵降將和建文帝殿下的官員出城願降。徐景昌報於朱棣:“萬歲,京中朱允炆的許多官員及兵將願降。”

朱棣下令:“凡京所遺賢才,都是太祖皇帝留下的,願降者,一概歡迎,同仇敵愾,殺向南京城,直搗金龍殿。”

牛皕道:“萬歲所言極是,不要管他們是新臣還是舊燎,能降者盡用。”

正是;

江南江北歸一統,大明皇帝仍姓朱,中華安在平戰亂,

戰死男兒是無辜。

皇宮大亂無不爭先恐後而去逃命,朱允炆提着佩刀氣急敗壞地跑出宮門,見徐增壽立於廊下,大爲震怒,舉刀把徐增壽砍死於廊下,他已聽到皇宮外殺聲滾滾地傳來,心灰意冷地又回到後宮。朱允炆惶急不已,脫下衣冠,削髮爲僧,準備出逃並下令:“焚燒宮殿……。”

身邊所剩無幾的太監在皇宮縱起了大火,熊熊大火,建文帝的皇后馬氏縱身跳進火海之中,朱允炆身披袈裟,對着大火放聲痛哭:“我的皇后……”

一名太監急急而來報道:“萬歲,朱棣的兵馬已殺進皇宮。”

突然一個道人站在他的門前,朱允炆大驚道:“你是何人?”

牛鼻道:“無量佛天尊,善哉,善哉,我乃山人牛鼻老道。”

朱允炆問:“你來殺我?”

牛鼻道:“出家人以慈悲爲懷,我來救你,應酬謝封王之恩。”

牛鼻向朱允炆一展袖,一片金光,朱允炆隱去身形……建文帝朱允炆便從此不知所向。

後宮的長廊下,朱棣抱着徐增壽撫屍大哭:“增壽哇,我的兄長哇……。”

朱棣進皇城後,即皇帝位,後遷都燕京,現在北京,改年號爲永樂,史稱明成祖,冊封徐妃爲皇后,追念徐增壽之功,擬追封爲護國公,並讓徐增壽之子徐景昌襲爵,並擬旨對齊泰、黃子澄、劉三吾等奸黨叛臣依法斬首。明成祖朱棣於金殿設宴,君臣痛飲無不歡心鼓舞。

朱棣舉杯道:“老的皇兄,少的御弟,吾朱棣能光復大明乃衆卿之功,尤其是三位御弟功高勞苦,謹此以酒相謝。

衆:“謝主隆恩。”

君臣開懷痛飲,這時一名太監來報:“吾皇萬歲,殿外有一道人要見定國王等三位王爺千歲。”

朱棣已有幾分醉意隨口道:“自是我那御弟的故人就請進金殿,飲上一杯酒吧。”

牛皕謝道:“謝謝萬歲。”

候元插口道:“大哥來了故人?未曾見過大哥來過故人?我候元也無人探望。”

朱儀笑道:“要說故人還算二哥的多,花果山猴子這二年也多了起來,成千上萬的要是都來拜望二哥,可擠滿了皇城。”

候元道:“廢話少說,你也該回趟泗州,看你泰山大人去。”

牛鼻道:“我也該回趟下邳,雙骨堆前爲我那苦命的父母燒把紙。”

侯元,朱儀頓時也難過起來……

朱棣道:“凡是三位御弟的故人,我無不以禮相待,請進,請進。”騰騰黃霧,豔豔金光,聽得有人作歌而來。

歌曰:

水遠山遙,足下紅塵道,見得乾坤新,雨順風調,

誰人把天下腥羶洗?誰人把惡孽奸佞掃?四海五州都走到,降了十萬鬼妖。我卻靈霄只一覺,一覺醒來鼾聲消,

君在凡間聲名高,百姓口中名姓標,詭畫不用彩筆描,

疾風方能知勁草。萑苻澤上賊寇少,太平盛世萬民笑。

寒苦本是你本性,人間名利一概拋。獻給百姓一腔血,

走時不帶半根草,留下佳話傳萬世,牛鼻老道涵義高。

君臣張望,只見那道人哈哈大笑道:“金星,大聖,八戒三神聽旨,吾乃西天佛祖奉神主詔旨爾等戴罪立功,功成業滿,召爾等迴天見駕定有封賞。”

那佛祖說罷一揚手,從袖中抖出萬道金光撲向金殿,半晌方散,再看牛皕,候元,朱儀皆倒在殿上,含笑而瞢逝,君臣大哭……。

千家萬戶的門前都掛起了白紙,或白紗、繡球城四門高挑白幡,大街小巷清掃乾淨,灑水淨道,東風舔着街面,吹起無數的橫標撲撲作響,扯起城樓上長長的白紗條旗,欲如白龍騰空,天剛到卯時,陣陣鑼響,人民百姓流着淚,穿着孝服,戴着朔花,走向大街,匯成長長的人流,朝着青天祠而去,一片哭聲,無限的淒涼。數十匹駿馬隊開路,就連馬的脖子上也掛着白色的花環,皇家的龍子龍孫龍姑龍女,宮娥太監披麻帶孝,列隊走向青天祠,朱棣的聖駕在衆臣的陪同下徒步走向青天祠。朱棣身披白紗,二目滔滔落淚面容十分憔悴,護駕的兵將白盔白甲。

怎見得;

人着孝馬披白,好比漫天瑞雪垂,敗玉龍,落殘甲,

又比三月梨花隨風吹。愁雲飄,彤雲起,漫空白鶴落大地,長幡悠悠盡白紙。兵披麻,將着朔,萬歲皇帝穿孝衣。

雷聲沉,齊哭泣,十里長街十里淚。白堊城池數十里,

多少紙帛多少幡,且看成堞地堆灰,百萬官民悼牛鼻,

舉城痛哀哭聲起,這般隆重無可比。

京城外一座山上,一座青天神祠建造在山坡,氣勢雄偉,磅礴大殿沖天拔地,高有十數丈,金磚玉瓦,斑玻琉璃,金壁輝煌,刻樑畫棟,雕龍塑鳳,陽光照耀下,五彩繽紛,光華奪目。祠內佇立着石雕的牛皕,候元,朱儀的巨象,朱棣率羣臣緩步走進祠堂。

太監宣讀封詔:“追封牛皕爲定國王正神,候元爲安幫王正神,朱儀爲衛國王正神。三位夫人封爲誥命夫人,其子世襲王位。”

黃河女,劉香兒,高玉環攜子叩拜萬歲齊呼:“謝主隆恩。”

西天佛祖帶領着牛皕,候元,朱儀,朱雎推雲駕霧向南天飄去,佘禮已在那裡等候。忤宮王道:“你三個,封妻廕子,譽滿天下,來一次人間,不冤枉,不冤枉。”

太白金星道:“你與轉輪王率十萬惡鬼禍害人間,造罪於黎民百姓,犯下了萬劫不復的罪孽,焉能有好下場。”

佛祖一抖袖,衆人的面目還原來,佛祖道:“你們已不是人間的人了。”

大聖道:“人行好事莫問前程。”

豬八戒道:“作惡若有好報,天理何在?”

太白金星道:“你敢惡行,天理難容,這就是永遠的真理。”

忤宮王一聲長嘆道:“天網恢恢疏而不失,我信,我信……”

轉輪王道:“尤爲悲慘的還是我,在人間曇花一現,匆匆去了,卻又匆匆地回來了,連個名正言順的老婆還沒有找到。”

衆神一陣大笑。

太白金星道:“因爲你是從犯,所以從輕判處。”

佛祖哈哈大笑道:“這乃天意,容不得貪官污吏,強梁惡霸,禍害天下,它不要民生,天要民生,它要民死,天卻不要民死。”

衆神說說講講向南天門飄去……

有詩爲贊:

旭日升,天地寬,九洲蔚然,束髮劍倚天,懲惡除奸。

贊江山如畫,不惜流年,志難填,心胸放遠,而今更壯英雄膽。豪傑拍袖,好漢折腰,齊將綿繡添。

後記

我爲什麼要寫怎麼一個體裁的書,並沒有什麼惡意,我喜歡《西遊記》《濟公傳》一類的書籍,這是我看書的一種啓發,我把它列入我的《殘人拙筆文集》而一同觀賞。

至於書中故事情節沒有針對現實社會中的任何人和事,若是雷同,也完全是巧合,至於地名,是根據我塑造故事連慣所需要,請現在生活居住工作在這裡的人千萬不要有所多想,原諒。

這是一部神話故事,說白了便是一本空話,醉後錄,沒有任何針對,君看後請一笑而已。

寫不成書,難表一片苦心。

2007年3月1日完稿

2011年9月20日再次修改

寫於:江蘇省邳州市惠園小區九樓105室(扶貧房)

2015年10月又次修改於古下邳

全書終

本書完結,看看其他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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