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第十一章

詩曰:

只有聖賢江山坐,全靠文武來掌舵,鐵法如秤定社稷,

民心便是秤上砣。

話說朱雎及他的裝着金銀的馬車行駛到樹下,被牛鼻攔住。牛鼻道:“忤宮王別來無恙,你我是老相識了,不妨敍敍舊又有何不好。”朱雎斥道:“我不姓武。”

牛鼻道:“你姓甚名誰?”

朱雎道:“我姓朱名雎,乃二十五太子。”

牛鼻哈哈笑道:“你正是一個恬不知恥的東西,劉三吾的姐姐被明太祖納進宮內,充其量是個妃子,她從人市上買來一個孤兒,那就是你,鬼也不知道你是張三還是李四的兒子,朝野皆知明太祖有二十四個兒子,讓我說你姓鬼,名叫鬼頭,爾且還是一個惡鬼頭。”

朱雎直氣得哇哇怪叫“作死的狂徒,不要走拿命來。”

朱雎取刀向牛鼻砍去,牛鼻轉身便走。朱雎便去追趕,追有一箭之地,朱雎勒住回頭看去,侯元,朱儀各奪一車揚長而去。朱雎高聲吶喊:“大膽的強盜留下車馬。”

朱雎兜馬便去追趕車馬,被崔玉香攔住道:“忤宮王,你乃十萬惡鬼之首,本該取你的性命,只因你的陽壽未盡,我們好比一張網,還需要你助我等驅魚入網。”

朱雎怒道:“你這個野婆子,不要走吃我一刀。”

朱雎舉刀奮力向崔玉香劈去,一道金光,朱雎向馬前看去,崔玉香已去,無影無蹤,他大驚失色道:“不好,我白日見鬼了,見鬼了……”

忽然傳來一陣冷笑道:“朱棣已回燕山,你去吧,去吧。”

朱雎再向四周看去,冷冷清清的,什麼東西也沒有,那兩車金銀也不冀而飛,他萬分恐慌,摧馬又尋找一番,仍是杳無蹤跡,他甚是沮喪,仰面朝天一聲嘆道:“如此光景怎好去見建文皇帝?也罷,我何不去北國搬番兵,攻打燕山,捉拿到朱棣也乃奇功一件。”

朱雎想到這裡圈馬向北急急而去。

話說崔玉香等人奪得了朱雎的金銀車輛便前往泰安。崔玉香,牛鼻等人又來到了大堂,劉仁便來見禮道:“伯母大人,三位年兄,爲何半路收兵?”

牛鼻道:“事有急緩,那蛇頭且留他們幾日,苟延殘喘,我等還有一件十萬火急之事,辦完之後再來收拾佘禮這個蛇頭,我這裡有兩車金銀,你暫且爲我保管,日後來取。”

劉仁道:“從命。”

再說燕山燕王府 ,朱棣躺在牀上正於徐妃在交談着,當徐妃說到:“東北關外一連打來三道告急的表章,金滿合兵犯我遼東,指日便攻打我山海關。”朱棣大怒跳下牀來憤然道:“我務必起兵擊敗金滿二番的入侵,先平外患方好再遏制內亂。”

徐妃道:“千歲所言極是,千歲所言極是。”

朱棣仰面朝天嘆道:“摧餓虎之喙,必損我的元氣,一但實力喪失,朱允炆若與我交戰,我再去迎敵,難哇。”

徐妃道:“誰做皇帝乃事小,外來侵擾,乃國家生死存亡,事大如天,務必起兵抵抗,若爲自己爭做皇帝而辱國喪幫,那便是千古的罪人。”

朱棣堅定地說:“貴妃說得對,我朱棣寧願不做皇帝,也決不做亡國奴。”

再說遼東番營,中軍大帳, 番帥身坐中軍大帳,一幫狼虎戰將站立兩旁。朱雎向番帥叩拜,道:“貴元帥在上,南明二十五太子朱雎參見大元帥。”

番帥道:“給明太子看座。”

番兵取座朱雎坐了來,道:“貴軍勢如破竹,攻下遼東,爲何按兵不動?”

番帥道:“我幫接到劉三吾劉大人與太子你的書信,才指麾進兵中原,信上所言,燕王朱棣已被你等剷除,我派人去燕山打探,毫無動靜,所以不敢舉兵妄動,倘若殺進山海關,朱棣沒有死,斷然不會免戰,必定提兵迎敵,那個朱棣厲害無比,殺我個片甲不留又有何難。”

朱雎道:“我來助你。”

番帥輕蔑地笑道:“你來助我?你有何能耐,是不是有心謀算我三十萬兵馬?”

朱雎哈哈大笑道:“大元帥此言差矣,滅朱棣,詿亂大明天下,欲危大明社稷,平分大明的秋色而非我助你,豈能成功。”

番帥半信半疑道:“此言當真?”

朱棣侃侃道:“一死一生,一僨一起,人說人算不如天算,讓我說,天空天空,蕩蕩空空,天如何算?天又如何定,還是人算人定。”

番帥問:“你又如何算?你又如何定?”

朱雎從懷中取出一張圖來,番帥與一衆番將看後,一陣狂笑:“哈哈……”

朱雎又在番帥及番將面前繪聲繪色把紙上這個陣勢說得神乎其神,天花亂墜,直樂得番賊們神采飛揚,拍手叫好。番帥當即傳令拔營起寨,向山海關進兵。

再說燕山 ,號炮連天,旌旗飄揚,龍騰虎躍,衆三軍各執兵器,日光熙熙:生光放豪。朱棣身穿鎧甲,手提金槍,坐馬督軍開拔出燕山城。三街百姓,夾道相送。百姓齊呼:“祝燕王千歲,旗開得勝,馬到成功…….”

百姓議論道:“燕王纔是大明的一代聖君,當代真主……”

朱棣把槍掛在鳥翅環上,抱拳稟手,環向左右,高聲道:“謝謝父老鄉親,謝謝父老鄉親…….”

再說刑部尚書黃子澄的客廳內,黃子澄,齊泰,劉三吾等烏合之衆正聚於黃子澄的客廳在密謀着,僕人獻送茶水來。黃子澄道:“出去吧,不聽招呼不許入進來。”

僕人:“是。”僕人退去。

劉三吾道:“有人罵我等是帥羣不弔之人,行亂於王室。”

齊泰道:“罵就讓他們罵吧,總而言之,幼主登基,功乃我等。”

黃子澄欣然地說:“歲寒然後知松柏之後雕也,我等心想事成,達到目的。徐達已死,樹倒猢猻散,朝中少有人於我等匹敵,指鹿爲馬的時候到了。”

齊泰兇狠地說:“如有不服氣者,定抄殺他們滿門。”

劉三吾道:“醉翁之意不在酒,扶保朱允炆登基做殿乃推翻明朱王朝的第一步,朱雎做皇上纔是最後的目的。”

齊泰擔憂地說:“朱雎去泰山殺朱棣已有十餘日,不知朱棣可否殺之?至今音訊全無。”

劉三吾道:“佘禮是個人才,能與朱雎珠聯璧合,定能做出一番事業來。”

黃子澄道:“引金滿入境,乃雙管齊下的一妙計,即使在泰山殺不了朱棣,那朱棣與金滿必然要有一場血戰,殺他個兩敗俱傷。”

劉三吾沾沾自喜道:“螳螂捕蟬豈知黃鸝在後,朱棣元氣大傷,我等再剿殺他,若易如反掌。”

三賊得意忘形,一陣哈哈的狂笑……

再說入侵的番兵如潮水一般,鋪天蓋地地殺來,馬蹄蕩起滾滾的黃沙,吞日遮天,喊殺連天,逃難的百姓,扶老攙幼,哭聲驚天動地,番兵所到之處,慘殺無辜,掠奪財物,侮辱婦女,慘無人道,只見那刀光劍影,片片血紅,處處屍骸,沿途村莊,濃煙滾滾,火光沖天……

有詩爲嘆:

兵燹戰亂國家傷,萬刃車兇生靈亡,誰人不盼太平年,

新亭淚落民斷腸。

入侵之敵一路燒殺搶掠,滾滾向前開進,番帥與朱雎並馬前行,番帥表現得盛氣凌人,朱雎卻表現得對面前的一切閉目不睹,真乃是一副漢奸的完整表情。藍旗官來報:“大元帥,前行三十里便是山海關。”

番帥道:“繼續前行十里。”

藍旗官道:“是,遵令。”

番兵又向前開拔……

山海關內一片混亂,人心惶惶,老百姓奔走相告:“番兵來了,快逃命哇……”

正在這時關南面號炮聲聲,數匹戰馬上馱來幾名官兵,鳴鑼安民,向百姓高聲吶喊:“不要驚惶,燕王爺領兵救關來了……”

軍民無不歡喜,振臂高呼:“燕王千歲,萬民救星,萬民救星,燕王千歲……”

“迎接燕王千歲去……”

廣大軍民向南門涌去。一路上人如潮水,歡歌笑語:“迎接燕王千歲……”

燕王朱棣進了山海關總兵大堂,衆將官站立兩旁,整個場面威風凜凜,殺氣騰騰,這時報事官來報:“燕王千歲,番營來使求見。”

燕王怒道:“我泱泱大國,堂堂大明,區區番幫,竟敢犯我河山,搶掠我財產,屠殺我黎民百姓,將來使給我就地斬首。”

總兵道:“千歲息怒,自古是兩國交戰,不殺來使。”

朱棣道:“自然如此,將那番使押上堂來。”

報事官道:“是,遵令。”

報事官跑出堂去,片刻,兩名明軍將那番使押上堂來,那番使跪下,向燕王叩拜畢,道:“您乃燕王千歲?”

朱棣怒道:“正是。”

那番使道:“我奉狼主駕下,兵馬大元帥之令,特來下書。”

朱棣厲聲斥道:“你那狗狼主乃出爾反爾的無信小人,當初訂下互不侵犯條約,今日竟敢侵犯我幫,豈不是以卵擊石而自取滅亡。”

有明軍接過書信,朱棣開封展柬而閱。番帥的信文:

大明燕王階下:

久仰大德,未禮帳下,自愧兩軍交戰不得執鞭駕駘,希海涵再三……今差使至書,十日後,在山海關外,吾布一陣,若能破之,我即退兵,如若不破此陣,大明務必將山海關之外所有土地無條件地割讓於我幫。

……大元帥

朱棣閱讀後勃然大怒道:“小小番奴,竟敢在魯班門前弄斧,回去吧,回去吧,十日後,本王爺道要看看你那什麼鳥陣。”

那番使磕頭立身而去。數日後,探馬來報:“燕王千歲,番兵在山海關外擺下一座陣勢,氣勢磅礴,兇不可測,內藏無限的殺機。”

燕王道:“繼續打探。”

探馬道:是。”

燕王道:“衆將官,我得必須前去觀看其陣,再製定破陣之策。”衆將齊聲道:“是。”

燕王朱棣率領衆將官登上一座山頭,居高臨下向敵陣看去,衆人也舉目觀看,無不膽戰心寒。可見此陣氣勢磅礴,各色旌旗飄揚,刀槍密佈,內藏玄機,外露殺氣,透出無限的險惡。 朱棣與衆將仔細地觀看了一回,個個驚歎,人人懼疑,議論紛紛……“這是何陣?從未看過……”

“此陣厲害,怕是……”

朱棣道:“衆將官,常言道兵來將擋,水來土屯,作戰最忌是個懼字,一怕三不打。”

衆將們默不作聲…….

朱棣道:“此陣乃九宮八卦五行太極陣,陣法兵書上有些描寫,我也只能是紙上談兵。”

總兵問:“千歲,何爲九宮八卦五行太極陣?”

朱棣道:“陣法書上雲,此陣外安八卦,內藏九宮,外乃太極,內實五行,就是說一分爲二,陣爲一,陰陽爲二歸太極,五儀四像,五儀乃五行,金木水火土,五行相剋相生,四像乃東西南北,陣有四大主門,南方丙丁火,北方壬葵水,西方庚辛金,東方甲乙木。一分爲二,以此類推,便是四分爲八,一門分八門,形成八卦,乾坎艮震巽離坤兌,開休死生傷景杜驚之八門,它們相接相應,相勾相通,形成一呼八應的格局,那就是陣心的作用。中心爲九宮乃陣心,破了八門,不破陣心,此陣不死,依然能死而復生。”

衆將官無不驚歎,讚揚聲紛紛。

將官甲:“燕王千歲乃當世雄才。”

將官乙:“燕王千歲乃人才,將才,雄主之才……”

總兵道:“爲將上不通天文,下不懂地理,不知奇門,不曉陣法,不會布兵調將,豈能臨兵鬥者,更非能領兵率將,決不是帥才,一代王君,既能統兵又能率將,佈置天下大事。?”

朱棣憮然長嘆道:“我只有雄心絕無野心,中華不容侵犯。”

總兵道:“此陣如此神乎其神,怎好破陣?”

朱棣道:“我朱棣爲國願捨出命來,做抗擊入侵而犧牲的英烈,不做可憐的亡國奴。”

“不做亡國奴,不做亡國奴…….”衆將官面向祖國山河許下鋼鐵誓言。

再說一條古道旁佇立着一棵大樹,枝葉茂盛,如同一把大傘,樹下,坐着四個人,其中有個婦人,三個男子,那婦人便是崔玉香,牛鼻,侯元,還有朱儀,這時一匹戰馬向這裡奔來。

牛鼻道:“這人便是徐增壽,山海關破陣正需要他。”

侯元道:“自是需要就別讓他走了。”

徐增壽已經馬到樹下,牛鼻站起身來向那馬用手一指,這馬如釘子錠住一般而紋風不動。徐增壽揮鞭抽打那馬,那馬佇立在哪裡嘶嘶長鳴,徐增壽心中甚是詫異道:“怪哉,你爲何不走?”

牛鼻微微帶笑走到馬前,雙手合併胸前,禮道:“無量佛天尊,善哉,善哉,徐千歲別來無恙,貧道這旁有禮。”

徐增壽急忙跳下馬來還禮道:“道長免禮,免禮。”

牛鼻道:“徐千歲,不在京城欲去何方?”

徐增壽道:“我與道長素不相識,無言相奉告。”

牛鼻哈哈笑道:“我牛鼻還欠千歲一個人情。”

徐增壽甚是吃驚地:“你是牛鼻?”

這時崔玉香走來道:“左督都,燕王被朱雎,佘禮所暗算,你且放心,已被我解救,劉三吾,朱雎裡通外國勾來三十萬番兵正在攻打山海關,燕王領兵迎敵,千歲,燕山你就別去了。”

徐增壽大驚道:“此話當真?”

崔玉香道:“國家興亡匹夫有責,國難當頭我豈能騙你?”

徐增壽勃然大怒,直氣得咬牙切齒,破口罵道:“奸賊,賣國的一幫奸賊,我徐增壽不殺爾等,誓不爲人。”

徐增壽憤然跳上戰馬。侯元道:“徐千歲,我老侯再送你一程。”

侯元站起身來,走到那馬後揮掌向那馬打去,那馬如生風一般奔跑而去。

朱儀高聲道:“徐千歲,山海關再會。”

再說山海關總兵大堂,朱棣正在點兵布將,他怒聲道:“將士們,頭可斷,血可流,志不可屈,番狗侵我中華,犯我領土,兵臨城下,我堂堂大明,大畋中原,繕治甲兵,區區一鳥陣,何能聞風喪膽?今日破陣,要勇往直前,如有後退者,斬。”

衆將官齊聲道:“前仆後繼,勇往直前……”

衆將官羣威羣膽,聲威大震。號炮連天,殺聲震地,朱棣一馬當先,率領千軍萬馬,如潮水一般衝向敵陣。朱棣高聲吶喊:“大明的兵將們,爲捍衛我領土河山,爲保護我黎民百姓,殺啊…….”

朱棣拍馬挺槍督兵有勢不可擋,雷霆萬鈞之力向敵陣南陣門殺來。朱棣領兵殺進南陣門,只見陣內遍插火紅戰旗,鴉雀無聲,無一兵一卒。朱棣大驚道:“是空陣?”

言還未盡,數聲炮響,喊殺聲震耳,若山搖地動,殺出千軍萬馬,爲首一員番將,披紅穿火,手舉一面赤火旗,向空中連連搖晃,一團大火滾滾而來,朱棣大驚,兜轉馬頭,恐慌而退,那火鋪天蓋地,緊緊撲來。正在這生死存亡的緊急關頭,從那邊走來一位婦人,口中作歌道:

“沖天烈火平地燒,萬條金蛇舞半宵,鋪天蓋地一片紅,

滾滾烈焰萬丈高。砼焚石破甚無情,一時燒燃林和草。

高樹銀花照雲海,遍地升騰無溼茅。鐵盔銅甲熔成水,

生靈塗炭性命拋。燒死多少兵和將,天地無門怎脫逃?”

那烈火將明兵包圍,朱棣連人帶馬也被烈火所吞噬,馬嘶人哭,一片狼藉慌亂,人仰馬翻,潰不成軍。朱棣一頭栽下馬來,仰面朝天一聲嘆道:“天吶,我大明休也。”

只見崔玉香不慌不忙,取出一面杏黃旗向烈火連連搖晃,一剎那間,火熄煙滅。崔玉香急步來到朱棣面前,將他扶起道:“燕王千歲不要害怕,老身我來救你。”

焦頭爛額,面目全非的朱棣,甚是感激,急忙下拜,淚道:“多謝恩人的搭救,真乃我再生之母?”

朱棣欲再拜被崔玉香扶住,道:“千歲使不得,使不得,雖然我前世是神,菩薩之化身崔玉香,也乃父精母血,凡婦俗女,您爲君,我爲民,乃大明之子民,我狗膽包天,以民犯君,罪不可赦,萬望燕王千歲,休得如此。”

朱棣哭道:“認識了,又是菩薩救了我的性命,我朱棣誠心多謝菩薩救我大明萬萬百姓。”

崔玉香道:“拯救天下,掃除一切牛鬼蛇神乃我與牛鼻老道,侯元,朱儀的使命。”

再說番營中軍大帳內,番帥與朱雎正在帳中敍話。番帥道:“二十五王子,你我珠聯璧合攻下山海關,滅了朱棣,你便是大明的皇帝,千萬不能背信棄義。”

朱雎道:“大丈夫一言出口駟馬難追,待我奪得王位,山海關外所有城池和土地,我定雙手奉送,決不食言。”

正在這時,一名番將氣急敗壞地跑來,惶恐地:“報。”

番帥問:“報其何事,那闖陣的朱棣可曾斬首?”

番將道:“朱棣闖進南陣門,烈火中待斃,突然來了一個婦人,滅了烈火,救走了朱棣和明兵。”

朱雎大驚失色道:“來了一個婦人,婦人?”

番帥怒道:“哪裡來的婦人,如此神通廣大?真乃是人外有人,山外還有更高的山,魔高一尺,道高一丈,我豈能枉自徒勞而不成?”

朱雎道:“是她?”

番帥問:“她是何人?”

朱雎心有餘悸道:“招放樹下搶劫了我兩車金銀,她們一行是四個人,還有一個雜毛老道……”

番帥心慌意亂地:“這如何是好?”

朱雎道:“破一陣易,破全陣難,木已成舟,只有再堅持。”

番帥道:“事已如此,也只能如此了。”

朱雎沉思良久,咬牙切齒道:“無毒不丈夫,我還有一計。”

番帥問:“何計?”

朱雎向番帥又如此這般說了許多……

若問朱雎向番帥說些什麼言辭?常言道,德隨量進,惡隨勢行,就是說一個人的品德會隨着氣度而增進。一個惡人,起初也不會其惡無比,就像一個病人,有得患的是暴病,一病而喪命,卻爲數不多,多是初是傷風感冒,不去求醫下藥,病情日益加重,最後便病入膏肓,一命而亡。作惡之人也是如此,又如淘井,先寸後尺,最終深達數丈。朱雎雖然本性惡劣,心地毒辣,他的狠毒之心也是日以俱進。他亡朱棣之心更是越來越狠毒,他向番帥言,朱棣前來山海關禦敵,燕山必然空虛,燕山乃朱棣的大本營,後大院,妻子兒女都在燕山,若提兵攻打,易如反掌一舉可破。番帥聞之大喜,朱雎便立即離開了番營。

番帥大喜道:“此計甚妙,乃雙管齊下,定要朱棣首尾難顧,前後大亂,內外交困,必死無疑,天子速去速回,主陣沒有你不可。”

朱雎道:“且坐守其陣,我馬不停蹄,晝夜行事,多是半月,少乃十日,我便返回。”

話說朱棣敗回山海關,朱棣百感交集,坐在總兵大堂,現在爲中軍大堂,熱淚盈眶,珠淚滾滾,衆將官皆來相勸。

總兵勸道:“燕王千歲,勝敗乃兵家常事,萬萬不可一蹶不振。重整旗鼓,以勵再戰。”

朱棣痛心疾首道:“今日不是菩薩搭救,定是全軍覆沒,死而有愧,愧對先皇父輩,愧對中原天下黎民百姓哇。”

這時崔玉香,牛鼻,侯元,朱儀走進堂來,朱棣不敢怠慢,離座迎上前來,倒身下拜道:“救命之恩如再生父母,老恩母在上,受兒三拜。”

朱棣向崔玉香真心實意,鄭重地磕了三個響頭,衆將官,還有牛鼻三兄弟齊來叩拜。崔玉香急忙去攙扶燕王,道:“燕王千歲,吾乃一村婦民女,豈敢讓千歲與衆將官如此重禮,豈不是折殺死我了。”

朱棣道:“我父王乃一牧童,放牛牧馬,還討過飯,出過家做過和尚,老恩母雖然不能叱詫四海動,卻是秉德已侈天下,民間所瞻仰,您乃天下德仁之母。”

正這時徐增壽十分疲憊地走進大堂,便於朱棣及其一衆將官相見,禮畢,道:“原來我探聽燕王有事,放心不下,前往燕山,未想到中途遇到幾位世外高人,使了個鬼化狐,我這馬便神差鬼使來到了山海關,這裡果然是開了戰場。”

侯元笑嘻嘻地說:“徐增壽,徐增壽,你真不要良心,我老侯送了你一程非但沒有美酒道謝,反作起誹謗來了。”

徐增壽這纔看到牛鼻,侯元等人甚是吃驚道:“我這馬日行夜奔未從歇蹄,你等卻走到我的前面,豈不是神了?”

朱棣指着崔玉香道:“兄長,這位乃我救命的恩母,是她老人家泰山救了我,這次敵陣中又是老恩母搭救,沒有老恩母,我朱棣豈能在人間做人。”

朱棣說到此處,淚如雨下。徐增壽向崔玉香倒身下拜道:“老嬸母在上,愚侄徐增壽向老人家叩拜金安。”

崔玉香扶起徐增壽道:“少帥免禮,免禮。”

徐增壽又和牛鼻,侯元,朱儀一一相互見了禮……,真是一片歡樂氣氛。

古道上,朱雎馬上搖鞭向京城而來,金風酷日,他汗流滿面,來到了京都,他向大街奔去。書要簡明,朱雎於路途中無話可雲,不一日來到了京城。朱雎策馬來到學士府面前,翻身跳下戰馬,兩名門軍迎至面前:“王爺您來了。”

“姑爺……”

朱雎問:“你老爺可在府上?”

門軍道:“正在府上,還有黃大人,齊大人在客廳敍話。”

門軍接過戰馬,朱雎大步流星向府內走去。朱雎進了客廳,劉黃齊三家奸賊正在開着密會,見了朱雎心中都在嘀咕着……觀其外知其內,朱雎,朱雎,成事不足敗事有餘,那事一定又砸了……這是三賊心中之言,雖然沒有說出口來,可表現在他們的表情上,都沒有一絲笑容,冷冰冰的。

朱雎向三位奸賊見禮道:“泰山大人與二位老前輩,朱雎這旁有禮了。”

劉三吾道:“朱棣的人頭帶來了沒有?”

朱雎道:“朱棣已被四個妖人救走。”

黃子澄道:“四個妖人?何許人也?”

朱雎道:“人死心不死,大鬧你黃府的妖人牛皕,今天又改頭換面,成了牛鼻老道,還有他兩個結拜兄弟,一個名侯元,一個名朱儀,更厲害的還有牛鼻子的母親,我那兩車金銀也是她們搶劫而去。”

黃子澄憤然道:“這些妖人,真讓我等斷鎖怒潮,不剷除之,我死不瞑目。”

劉三吾道:“聽話聽音,說來朱棣沒有殺成?”

朱雎少氣無力地:“毛髮未損。”

齊泰道:“豈不是放虎歸山?”

朱雎道:“金滿合兵攻打山海關,我助其擺下一座九宮八卦五行太極陣,朱棣領兵破陣。”

劉三吾道:“你懂陣術?”

朱雎道:“恩師海長眉所精心傳授。”

劉三吾問:“活捉了朱棣?”

朱雎道:“沒有活捉朱棣?”

劉三吾道:“殺了朱棣?”

朱雎道:“朱棣闖得是南陣門,眼看着要被烈火燒死,大功將要告成,千鈞一髮之時,來了牛鼻老道的母親又救走了朱棣。”

黃子澄道:“說來說去又是泡湯了。”

朱雎道:“我要火燒他朱棣的老巢,給他一個釜底抽薪……”

劉三吾沮喪地說:“你總是讓我失望,一而再,再而三的失利,要我如何向皇帝解釋?”

朱雎道:“岳父大人,勝敗乃兵家常事,幹大事業還能一帆風順否?明太祖朱元璋,我那父王奪下萬里大明江山也非一朝一夕之事。人常說好事多磨,這就是道理。”

齊泰道:“王子說的對,打江山奪社稷非同小可,你並不是一個只是空話,毫無作爲的小人。是的,做人無點真懸念頭,便成了花子,事事皆虛:涉世無段圓機趣,便是個木人,處處有礙。”

齊泰幾句熱風冷嘲,直弄得朱雎面紅耳赤。

黃子澄道:“王子千歲,齊老千歲並無惡意。”

劉三吾道:“我等還不是恨鐵不成鋼。”

朱雎道:“老岳父和二位大人,請您們一定要取信於我,再給我一次機會,我朱雎不殺朱棣誓不爲人。”

朱棣身臨大堂,衆將官站立堂下,氣氛十分肅穆。朱棣高聲道:“衆將官,今日破敵陣,由御弟牛皕道人點兵調將,如有怠慢或藐視者,斬。”

衆將官齊聲道:“聽從調遣。”

牛鼻登堂點將,態度嚴肅,高聲道:“燕王千歲,你領兵兩萬攻打南陣門,我這裡有面杏黃旗,乃滅火旗,入陣後若見火起,搖動寶旗,那火即刻息滅,斬殺守陣大將,直闖中央大陣。”

朱棣接旗道:“是,本王遵令。”

侯元攻打東震門,朱儀攻打東南巽門,崔玉香攻打北坎門,總兵攻打艮門,牛鼻攻打西北乾門,副總兵何勇攻打西兌門,徐增壽攻打坤門,各領一面寶旗,滅火旗,避塵旗,避雷旗,避風旗,避箭旗。朱棣又一聲號令,真乃是兵動如雷動,山海關開關落鎖,城門大放,兵馬如潮水一般殺出城去,氣勢磅礴,驚天動地。

有詩爲證:

自古爭戰人心驚,血河屍山萬馬營,刀光劍影死無數,

八面殺聲動蒼穹。沙場烽火絕萬戶,鐵打城池也凋零。

勝者爲王得江山,敗者刀下生命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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