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是念不得,孫榮法前腳剛走,她的對面坐下了一個不速之客。
蘇喬安懶懶掀眸看了一眼,反應極淡,彷彿根本沒有將眼前的這個女人放在眼。
姜可柔輕哼了一聲,“你心情很好啊!還有空到這兒來喝咖啡,怎麼?勾搭褚江辭還不夠,連那種老男人都看得?”
“我又不是你。”蘇喬安極爲諷刺的回了句。
姜可柔臉色扭曲了一瞬,想起前些日子褚江辭給她的羞辱,他現在爲了蘇喬安居然要和自己分手,連她昏倒了,他都沒有留在身邊照顧。
她怎麼能甘心!
吃了這麼多苦,受了這麼多罪,唯一的目的是想成爲褚江辭的女人,結果卻被蘇喬安鑽了空子,這也算了,偏偏這個礙事的女人又回來了!
“酒會的那筆賬我一定會跟你算的!你還有那個潑婦,我通通都不會放過!”
姜可柔說的咬牙切齒,反觀蘇喬安倒是愜意的不得了,她滿不在意的一笑,“你有那個本事的話,不用到我面前來示威了,姜可柔,你現在是一隻紙老虎,能做什麼?”
聞言,姜可柔眼底陰翳更甚。
她的一切乃至是姜家的一切都是依附在褚江辭身,一旦褚江辭真的將消息公佈出去,按照姜福之前那個囂張跋扈的性子,還指不定已經得罪了多少人。
只要褚家和他們脫離了關係,他們家全完了。
“蘇喬安,你別太得意,我遲早會讓你死得很難看。”
她現在是完全撕破臉了,這幾年她受夠了,褚江辭藉着工作躲着她,一忙完躲到了蘇喬安住過的地方,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在懷念蘇喬安似的。
姜可柔是快瘋了,被他們給逼瘋的。
她沒有安全感,心總是懸在半空久久無法落到實處。
這種空無感在知道蘇喬安回來後,達到了頂點。
她真的不懂,蘇喬安這種女人擺明了是小三,插足他們之間的感情,現在居然還能夠理直氣壯的在她面前耀武揚威。
蘇喬安不動聲色的將她的神情都攬入眼,脣角微揚,“你恨我也沒用,有這個時間來找我的不痛快,你還不如好好想想該怎麼哄着你的江辭哥哥趕緊娶你進門。”
羊毛出在羊身,看不住褚江辭那是姜可柔自己的問題,而且是褚江辭自己三心二意,難不成,這也要怪她?
她都已經退出了,是褚江辭步步緊逼。
不說這話還好,一說這話,姜可柔更加覺得蘇喬安是在嘲笑她,是在得意褚江辭的心現在不在她身了。
“要不是你這個賤人勾人,他怎麼可能會……”姜可柔一頓。
她冷靜了下來,剛剛差一點點失態。
倒是蘇喬安有些疑惑,他又怎麼了?
姜可柔精準捕捉到了蘇喬安眼深處的那一抹疑慮,狠狠一怔,難不成蘇喬安還不知道褚江辭爲了她要跟自己退婚的事?
如果真是這樣,那……
姜可柔勾脣一笑,彷彿剛剛失態的人不是她一樣,“不過也沒關係,像你這種女人,江辭哥哥最多也是玩玩罷了!說真的,其實我挺可憐你的,一心一意爲了一個男人,結果對方非但不領情還將你害到了這種地步,我要是你啊!我鐵定不會再去搭理這種男人。”
“哦?真可惜。”蘇喬安嘴角的笑弧淺淺,“我偏偏非這個男人不可了。”
“你!”姜可柔一時氣悶,“你真是不要臉!下賤!”
“彼此彼此,我看你也挺賤的,姜可柔,我以前從沒想過要和你爭什麼,是你逼着我走這條路的,要怪只能怪你自己。”要不是姜可柔作妖,說不定她現在已經帶着她的孩子遠走高飛,在一個山清水秀的地方定居,日子算不是大富大貴卻也不會太清貧。
是姜可柔逼着她參與到這場鬥爭來,是她逼着自己必須拿起武器,必須要去爭奪。
“你想要的、你所愛的,我會一點一點的從你身邊拿過來,姜可柔,你好好睜大了眼睛看着,好好看着你的江辭哥哥對你的感情究竟有多堅定!”她要讓姜可柔跟她一樣變得一無所有,要讓姜可柔也好好品嚐一次從天堂跌入到地獄有多令人絕望。
她不想這樣的,算褚江辭那麼侮辱她,她都沒有恨過誰,因爲她很清楚,當年她纔是小三,是她介入了他們之間,儘管她也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可是孩子是她唯一的底線,姜可柔和褚江辭不該將歪主意動到她孩子身。
那是她僅剩不多擁有的,他們卻能夠那麼殘忍的將孩子從她身奪走!
姜可柔心慌了,她看着蘇喬安眼底的狠意和嗜血的快意,後脊樑都竄了一股寒意。
蘇喬安該不會是真的想要和她爭男人吧?
褚江辭都那麼對她了,她還能夠湊前去,真是腦子壞了!
姜可柔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煞爲精彩。
蘇喬安挑起眉梢,又恢復了那慵懶的神情,懶懶的說,“我忘記告訴你,其實昨天晚你的江辭哥哥來找我了,你猜,他三更半夜的跑到我家來找我會有什麼事呢?嗯?”
“不可能!”姜可柔極力否定。
褚江辭怎麼可能會去找她?他……
姜可柔愣了會兒,換作兩年前,她肯定能夠自信的說不會,可是現在的褚江辭,她真的捉摸不透,半夜去找蘇喬安,也不是完全沒有可能的事。
孤男寡女,乾柴烈火,他們兩人……
一想到褚江辭很有可能跟蘇喬安了牀,姜可柔心口悶堵的厲害,她猩紅着眼,怨憤的瞪着對面那張清秀妍麗的臉,“你這個賤人!”
她失態破功了,從出院後,她已經沒法跟過去一樣很好的控制自己的情緒,尤其是在面對蘇喬安的時候,她更加控制不住暴怒。
姜可柔蹭的站起了身,端起了桌的咖啡杯,將咖啡盡數潑到了蘇喬安臉。
她快意的剛想咧開嘴笑,一道飽含震怒和斥責的男人聲音便如一道驚雷在她耳旁炸開來,“你在幹什麼!”